“顾安逃到了非洲,他在国外的社会关系复杂,那儿又是他的老地盘,我们的抓捕工作遇到了一些困难。”
陈侃如实说,提到顾安时脸色不免一沉,没有掩饰自己在这件事上已经心力交瘁。
“你转告屈教授,我们警方不会让顾安逍遥法外的。”
告别时,两人只是眼神示意了一下,就各自转身离开,没有过多的话要嘱咐。
陈侃回到办公室,手底下几个跃跃欲试的实习警察已经讨论出了大致的案情。
虽然缺乏细节,但是他们的结论与陈侃一致,凶犯的动机不像是是简单的报复社会。
“陈队,所有与案情有关的监控录像都已经调过来了,您要看一下吗?”
“看一下。”
……
“我去洗个澡。”
一到家,程川旭就上楼去。
客厅里只留下舒未和周婶,周婶一脸疑惑地看着,不敢询问。
舒未也是满脑的不解,看着程川旭上楼的背影,她微微皱起眉,有些莫名的气恼。
他俩回来的路上都没说什么话,车里的气氛一反常态的冷肃。
周婶敏锐地察觉到舒未的情绪,十分识趣地走开了。遇到这样的事儿她已经有经验了,躲远点才是最好的选择。
独自生了一会儿闷气,舒未提着药箱上楼。
卧室里,程川旭穿着睡衣,用毛巾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额前的湿发搭在稠密的睫毛上,挡住了一些视线。
见舒未手里提着药箱,他稍微有些惊讶,却什么也没解释。
“洗好了?”
舒未径直朝程川旭走去,抬眸对上他的目光,问。
“嗯。”
“我帮你上药吧。”
说完,舒未伸手去解程川旭睡衣的扣子,反被他扣住。
“先抱一会儿。”
程川旭把舒未紧紧圈住,下颌抵上她的额头,轻轻蹭着。
直到这一刻,他才放松所有的警惕,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感。
“程教授,你今天——”
“我今天是有把握才上前的,不用担心。”
“那个人身上全是血,你真的没受伤吗?”
舒未还是有些担心,环住他背脊的双手都极尽轻柔,不敢使力。
“就是有点淤青,但是没有伤口。”
“那我还是先给你擦药吧。”
舒未试图抽身出来,但都被程川旭牢牢锁住,他们力量悬殊,她只能任他抱着。
“不急,让我先休息会儿。”
舒未小声嘀咕:“那你倒是去床上休息啊。”
几乎是口齿不清的呢喃,但是程川旭听清了,轻笑了两声,他放开了舒未,屈指在她鼻尖敲了敲,转身把窗户合上。
“你今天吓坏了吧?我这是抱着安慰你呢!”
他已经从陈侃那儿把细节都问清楚了,她能奋不顾身地奔向有他的地方,在他那儿就已经够了。
“我可没吓坏,我当时也是正好想抓住那个凶犯。”
舒未立马反应过来,企图搪塞过去,说话的语气带着些许气恼。
“噢~那我信了。”
程川旭故意说反话,看向舒未的眼神说不尽宠溺。
舒未:“……”
她打开药箱,拿出了专治淤青的药。
“你选一个吧,要么我留下来给你擦药,但是你得闭嘴什么也别说,要么我走。”
舒未把药往桌上一放,气鼓鼓地说道,显然是在意了。
“那就麻烦程太太了,帮我擦药。”
程川旭走过来,解开上衣的扣子,裸露出他胸前分明的肌肉线条,建模般的身材魅惑感拉满,舒未也不敢多看。
舒未让他转过身,看到了他背上大片紫红色的淤青,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是墙上撞的?”
舒未轻声问,手轻轻抚上去,触碰到那一片淤青之后又立马收回指尖。
程川旭没答话。
忽然,舒未想到什么,心里顿时一紧,继续问:“那块玻璃不会是被你撞碎的吧?”
“算是吧。”
程川旭轻启唇,对学校里发生的一切都太轻描淡写了。
舒未倒吸一口凉气,不敢想象那时的画面,说不定一个不留意,她当时在湖边看到的就是从几十米高的地方坠落下来的程川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