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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郝方和岑喜的孩子(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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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大小姐,他是妓子。

岑喜尚未家道中落时,也是一个锦衣玉食的小公子。

那是岑家唯一的孩子,当然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只是有远游的方士曾言,岑喜若不作为女儿家养到大,迟早便会被天收了去。

因为岑喜的命数一生多寡,易于夭折,命中有一不可躲避的血光之灾,只有骗骗老天,才能让他安然无恙的活下去。

岑母只好把儿子当女儿家养大,给岑喜穿女孩子的衣服,戴女孩子的首饰,对外也只说他们生了双胞胎,一个女孩一个男孩,岑喜是个女孩,另一个男孩走丢了,一直模糊着岑喜的性别。

当时的岑喜真的以为自己是个女宝。

有一天,岑家来了访客,是岑母在闺中的至交好友,说是要住上几个月。

那是郝大家的夫人和她的女儿。

母亲在两人来之前好好叮嘱了岑喜:“今天是我好友和她的女儿来,一定要好好招待她们哦,我们小岑喜,能够做到吧。”

“能。”

当时岑喜信誓旦旦地回答。

结果到了访客来的时候,岑喜却不出声了,躲在母亲后面当鹌鹑。

“这位是岑喜?”

女童长得玉雪玲珑,正清清冷冷、大大方方地与躲在岑母后面的岑喜对视着。

“岑喜,你是不想见我吗?”

女孩有些疑惑,岑喜是不喜欢、不欢迎自己吗?心里有些微微的失落,但是面上还是一副礼貌的神情。

“我……”才不是,岑喜揪着母亲的衣衫仍是不出来。

两个大人笑嘻嘻地看着两个孩子,并没有任何阻拦和干扰。

岑喜其实很高兴郝方能来,只是有些害羞,因为岑喜是第一次见到同龄人。

由于体弱和方士的预言,他自小便从未出过门,便只是拘在这宅院里度过了作为孩童的六年。

那时他尚未知道,自己并不是女孩。

但只是那一眼,岑喜就把那个清清冷冷、举止利落大方的女孩刻画在了心里。

哪有小孩子不喜欢同龄人,不想和同龄人一起玩的,第一天晚上,岑喜就偷偷摸摸去找这个女孩。

他知道她住哪里,这是他的家,他哪里都去过,非常熟悉。

岑喜也知道该怎么悄无声息的进入房间。

他从女孩的窗子上小心翼翼翻过去,又爬到女孩的床上,没有惊动任何人。

女孩恍然未觉,依旧文文静静地睡着,原本有些锋利的眉眼敛着,竟然看上去睡得意外的香甜。

岑喜看着看着,也有些困了,用小短腿爬上女孩的床。

女孩迷迷糊糊地看了岑喜一眼,眼睛都没完全睁开,自以为是自家哥哥从西洋买的巨大玩偶,现在自己还是在家里的床上,所以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娃娃——”

女孩嘟囔了一声,把岑喜紧紧抱住,脚搭在岑喜身上,分给岑喜一点被子,继续睡觉了。

岑喜是第一次被同龄人抱住,还抱得这么紧。

他脸上有点羞红,心里还有些激动,但是想到他们都是女孩子,也慢慢放松下来,同女孩一样睡着了。

两个孩子就抱着睡了一会儿。

岑喜就醒了,他向来活泼好动,再加上他之前睡了午觉来的,所以不困。

岑喜的目光开始在女孩身上打转,有些移不开眼。

岑喜很好奇,为什么同为女孩子,为什么她长得比自己好看,还比自己高些,眼睫毛都比自己长,嘴巴也比自己粉。

于是他好奇地去摸女孩的脸,摸她五官,从她弯弯的眉毛,到她漂亮的闭着的眼睛,再到她小巧的琼鼻,最后是女孩粉嫩的嘴巴。

女孩终于被岑喜的小动作给弄醒了,她闭眼的时候还好,毫无锋芒的,睁眼就清清冷冷地看着他,有些凌冽和棱角。

她的声音有些无奈,又带了一些刚醒来的困倦,显得异常温柔:“别玩了,岑小女娘。你不困么?我还想再继续睡一会的。”

郝方其实想骂一句别吵吵,只是良好的家教制止住了她。

“我不是故意的……我看见你睡着了,我才——”

岑喜愣住了,看到郝方睁眼,以为她是因为自己吵醒她生气了,他的声音开始颤抖。

岑喜被吓哭了,低下头啜泣起来。

真是一个爱哭鼻子、又喜欢害羞的小女娘,郝方想。

就是有些像哥哥的姬妾,依偎在哥哥怀里张口闭口就是眼泪,有种奇奇怪怪的感觉。

郝方也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她向来交往的同龄女孩子大多都比较懂事,更不会当着人面掉金豆子。

“我没有怪岑女娘,你想摸的话随时可以摸。没事的,岑女娘想摸哪里就摸哪里,不碍事的,我们都是女孩子。”

郝方毕竟也是个孩子,看到岑喜哭了,连忙慌慌张张地哄她。她确实不太介意两个女孩子一起摸摸。

“真的吗?那我昨天晚上偷偷摸摸爬过来的事?可以不告诉我母亲吗?我害怕受罚,母亲的巴掌很疼……”

岑喜抬头,眼里还闪着泪花。察觉到她态度的软化,他开始得寸进尺。

“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郝方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她没有细想立即答应了岑喜的请求。

“真的吗?”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比珍珠还真吗?”

“比珍珠还真,比黄金还真。”郝方苦笑,真是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娘。

得到允诺,岑喜安心下来,但是心里还是有点痒痒的,特别是看到了清清冷冷的女孩因为自己慌张起来,心总是会跳得快一些。

“我真的可以再摸吗?”

“可以。”

女孩温温柔柔地看着这个爱哭的岑女娘,心想她怎么和别的女娘不一样,看到她还想接近她。

别的女孩,总是碍于她的身份有些畏惧尊敬她,很难与她交心到一块去。

郝方握住岑喜的手,把岑喜的手放自己脸上,声音是无限温柔与纵容:“岑小女娘,随便摸,只要你想。”

岑喜害羞地没有去摸脸,而是被女孩腰间上的玉佩吸引了目光。

岑喜摸着玉佩赞叹:“这个玉真的好漂亮啊,摸起来暖暖的,好舒服。”

这就是摸一个喜欢一个吗?现在的孩子也擅长移情别恋?

郝方见他好奇,便慢慢解释。

“这是暖玉。其玉质细滑,光泽油亮,手感细腻,这种玉石放在手中先凉后温,但是这种凉也并非是冰冷的凉,盘磨时间久了之后还会变得油油润润的,就如同流出了油脂一般。”

“这个我想的话,也可以送给我吗?”

岑喜睁圆了眼睛,一双小鹿一样的眼睛清澈可爱,正带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期盼望着郝方。这是岑喜求母亲的时候惯用的装乖卖巧姿态,每次岑喜就这样一看,他想要的东西就能到他的手里。

“这是……恐怕……”不行。

女孩有些为难,这是父亲在她满月的时候送给她的礼物,陪伴了她许多年,意义重大。

岑喜又摇晃了一下郝方的衣袖,看起来可怜巴巴。

岑喜娇纵的姿态略微引了郝方不喜,但郝方并未在面上表露出来。

女孩想要拒绝,但是看着岑喜羞红着脸,一副想要又不想要的样子,女孩笑了。

不过是一块玉珏而已,哪里比得过活人。

特别,这还是母亲特别重视的友人的孩子,想必母亲知道了也不会怪她。

女孩清冷的眼神突然坚定起来,她把玉珏从腰间解下来递给岑喜。

“记住了,这是郝方送给岑小女娘岑喜的礼物。”

“郝方?”

“嗯,郝是赤耳,方是方正的方。”

岑喜握着那块触手生温的玉珏,终于记下了这个女孩的名字。

此后,岑喜经常黏着郝方。

两人明明是同岁,却一个任性活泼,一个清冷沉稳,相处的也极好。

他们一起出门逛街,一起饮食嬉戏,一起互相照顾,一起晚上偷偷出来看星星看月亮。

就这样相依相偎了一年多,彼此了解彼此,在心里当成彼此最好的玩伴。

直到有一天好方的父亲回来了,郝方高兴地和岑喜道别:

“我父亲回来了,我马上要回父亲家了。”

岑喜听了很伤心,他不想和岑喜分别,于是抽抽噎噎地说:“你不要离开好不好?别走,留下来陪我好不好,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岑喜的眼泪攻势从未在郝方面前失败过。

郝女娘向来最怕岑女娘流眼泪了,往往只要岑女娘一哭,她就会一直哄着岑喜。

岑喜以为这次也是一样,他以为他的眼泪能够换来郝方的心软。

但是,他不知道,郝方本就是一个铁石心肠的女娘,哄着岑喜不过也只是看她乖巧可爱来了兴致变逗弄一下罢了。

就像哄着家里养着的小犬,性质是一样的。

一旦有了更加重要的东西,就会毫不犹豫地抛弃。

郝方人如玉,清清冷冷,心里清清楚楚,眼里看得明明白白,却不知是可生烟的暖玉,还是永远捂不热的冰玉。

大梦终成,是否又是一场空呢?

“不行哦,以后我会去来看阿喜的,现在我必须离开去见父亲了,父亲正在等我出发呢。”

郝方笑眯眯地拥抱岑喜一下,随即和拿着行李的下人走远了。

可那天不一样,岑喜哭的那么大声,哭的那么撕心裂肺,郝方也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只是欢欢喜喜地和母亲上了马车。

就好像岑喜只是一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路边小狗或者小猫,欢喜了会给碗食物逗逗摸摸,不需要了就一脚踢开。

只留下呆愣在原地哭泣的岑喜,就连母亲都有些不理解,劝他说:“以后还有再见的日子,犯得着这么伤心吗?”

岑喜哭着发了好大的脾气,趴在地上哭哭啼啼,撒泼打滚:“我就要郝方陪着我,永远不走,永远留在我身边——”

岑母被惊吓住了,没想到儿子那么伤心执着,于是也来哄:“没事的没事的,她还会来的,想要她留在你身边的方法多的是,我的喜儿,不哭啊,不哭——”

“留在我身边的方法多的是?”

“是啊,我喜儿这么好,肯定有人愿意留在你身边,不离不弃的。”

“我就要郝方!我喜欢郝方!我要郝方待在我身边!我要郝方不要离开我!”岑喜拿起怀里的玉佩仿佛想要证明一些什么,语气焦急:

“君子赠玉,契阔不离。郝方送了我玉,我们是要一定在一起的。”

岑母有些惊诧,看着玉清白透亮,质地的确不凡,她想了想便猜到了这玉的来历和重要性:“这是郝小女娘送给你的玉?”

“是。”

刚才还没有什么把握,想要哄劝自家孩子不要苦苦等待,现在她已然有了几分底气。

岑母笑了一下,心疼地擦去宝贝儿子的眼泪宽慰他:

“那事情就更好办了,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这郝小女娘已经送了你这么重要的玉珏,有来必有往,你还怕会再见不到她?”

“没准啊,你们的缘分就是天定好的。永生永世都不会分离的呢。”

岑母神神秘秘地笑着,说着一些岑喜听不太懂的话。

岑喜疑惑,眼泪止不住地流着:

“永生永世都不会分离?可她现在已经丢下我走了,她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

“阿喜,不要害怕,分离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遇见和相逢。我的喜儿这么好,怎么有人舍得与你分离呢。”

“分离是为了相逢?没有人……会舍得与我分离?真的吗?阿娘。”

岑喜呆愣地重复着,终于不再哭泣。

“是啊,没有人会抛弃阿喜,只有阿喜抛弃别人的份,没有阿喜被人抛弃的份。阿喜可是我们岑家的掌上明珠,我心尖上宠着的宝贝,无论走到哪里,任谁都要好好的呵护着。”

岑母抚摸着岑喜的发髻,眼里满是名为“母爱”的怜惜与心疼,语气却那么势不可当。

为母则刚,孩子想要的一切,她都会为她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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