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亚夫没想到叶子有如此深刻的见解,好多年没有人敢对他这样提出批评和建议了,他由衷地谢谢叶子。
叶子显得有些羞赧,忙说道:“谢什么,我也是为自己着想,我不希望您失去现在的位置,希望您永远是台长!”
“是吗?”云亚夫终于站了起来。做了那么多年的领导,一个下属如果真希望他永远坐在这个位置上,那就真的是“自己人”了。他情不自禁地用双手紧紧握住叶子的双肩。
他没有想到,叶子每次到他办公室来,都是经过精心打扮的。今天,她穿了件非常性感的裸肩背带裙,云亚夫的双手就正好搭在她那裸露的双肩上。而此时,正好有一个莽撞的干部没敲门闯了进来,看到了这一举动,惊慌地退了出去,事情也就这样飞速地传开了。
云亚夫解释道:“那天我确实激动。我毕竟是个男人,或许是产生了一种冲动,那种男人对女人的冲动和类似对遇到红颜知己而进发出的激情,我决心要重用她。这既有对她能力和忠诚的欣赏,也有对她个人的好感在里面,这两者有时是无法分得很清楚的。”
童文慧说道:“我很钦佩您的坦诚,但您对叶子已不仅是工作上的重用,在生活上您也给了她特别的关照。”
云亚夫虽然喝了不少酒,但心里却仍很明白。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所以特别照顾她,是因为她家里确实有特殊困难。这样一个工作骨干,一定要把她的潜在的能量都激发出来,这是做领导的首要职责。所以,我就力排众议,给她分了房子,让她全家都搬了进去。尽管这主要是出于公心,但也不排除有私心杂念在里面。作为一个男人,对能干的、真心为你好的女部下可能会更偏爱些,如果说我对叶子有什么隐私的话,仅限于此,绝无其他不轨!”
童文慧反问道:“果真如此吗?”她从云亚夫这番似乎露骨的坦白中,想到犯罪心理学理论上的这样一种观点:当事人往往以主动坦白一些小过错来掩饰其大的罪行。童文慧又道:“问题是她不久又得到一套新房,而且是她自己单独搬进去住,这自然就有了更多的绯闻,包括有人看见您晚上去过叶子的这套单身住宅,您去那里干什么?而且有公车不坐,是晚上打的去的,这又怎么解释?”
云亚夫耳朵发热了,惊呼道:“你们……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些消息!”
童文慧说道:“不是消息而是事实!还有,您平时给叶子送过些什么东西吗?尤其是贵重的东西。贵为一台之长,给一个年轻的女部下送贵重物品,难道仅仅是为了感激她批评过您,对您提出过忠告?”
云亚夫说道:“你们真的怀疑上我了?”
童文慧说道:“还说不上,只是想澄清一些问题。”
云亚夫觉得有些事情看来是瞒不住了。道:“我是去过叶子那套住宅两次,但确实巧得很,两次都没有机会进去。”
童文慧问道:“为什么?”
云亚夫说道:“有人在那里,而且一待就是很久。”
童文慧问道:“既然来了,你为什么又不进去?”
云亚夫无奈地说道:“为了避免闲话。一个台长,夜里去女下属家里,有违常理。”
童文慧问道:“那为什么非要去呢?”
云亚夫说道:“我想去看一件东西。”
童文慧问道:“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