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亚夫说道:“一幅油画作品。这是一幅很有名的画,我是一个艺术品收藏者,听说叶子家里有这幅画,又不便让她拿到台里来,所以想去看一看。”
童文慧紧抓要害,问道:“这幅画不是您送给叶子的吗?”
云亚夫说道:“根本不是!”
童文慧说道:“那就奇怪了,这幅画原来是在您这里的。”
云亚夫语塞了,他刚才的那股子潇洒,坦然的风度全然不见,剩下的只是尴尬和阴郁。
童文慧说道:“恐怕您必须解释清楚,原来是别人送给您的这幅画,怎么会到了叶子家里?”
云亚夫说道:“没错,这幅画原来是在我手里,后来我送给了别人,但绝不是叶子。”
童文慧逼问道:“送给了谁?”
云亚夫说道:“对不起,我还不想说,而且也没必要说。”云亚夫的态度忽地强硬起来。
童文慧问道:“你去叶子家的目的仅仅是想欣赏一幅画?”
云亚夫说道:“我是想落实一下,那幅画是不是原来我的那幅画。必要的话,我想花钱买下它,以免招惹是非。”
童文慧说道:“如没什么事,您何必担心画在叶子那里呢?”童文慧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
云亚夫说道:“我是做管理工作的,因工作关系难免得罪人,我不想有什么口实和把柄被人抓住来要挟我。”
童文慧问道:“叶子全家也是您帮助调进本市来的吗?”
云亚夫说道:“不是。后来我才听说叶子全家都调来了,她在上面的关系确实很硬。而且……”他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又道:“当然,我也多少听到过有关她的一些谣传。”
童文慧继续紧逼道:“如果是与本案有关的情况,应向我们反映,这是您的职责和义务!”
云亚夫狡黠地笑了笑,说道:“了解与叶子被杀案有关的背景,那是你们公安部门的事,我不能随便反映一些道听途说的东西。搞新闻的人是很守纪律的,绝不乱讲话,尤其是涉及到上面领导的事情,更不瞎议论!”
童文慧盘问道:“案发那晚十点钟,您不在家,去了哪里?”童文慧抛出最后的杀手锏。
云亚夫终于坐不住了,语塞道:“我……”他放弃了与童文慧“和平共处”共进晚餐的姿态,丢下筷子嚯地站起来,面红耳赤地斥道:“原来你们已经在调查我了,那就继续查,反正我没杀叶子!”
童文慧问道:“您敢说您从来就没有跨进过叶子的房间?”
云亚夫叫道:“是的,绝对没有,你们尽管查!”云亚夫准备离开了。
童文慧说道:“没想到台长这么激动,不是说好只是随便聊聊不必介意的吗?而且今天我只是以个人身份在和您交谈。”童文慧也只得收场了。
云亚夫说道:“我只能这样对你说一句,你根本不了解情况,事情的最后结果也许会令你很失望的!”丢下这一句话,云亚夫转身走了,连告辞都没有说一声,使开始时的他那绅士风度变得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