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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第 117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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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嘉麟从来没有小瞧过妇人。

他一直都知道妇人虽然大多都困于后宅, 但是生儿育女,相夫教子,执掌中馈, 甚至家宅是否安宁都要靠她们。

而且他娘和媳妇都是要强的, 因此他对苗婉负责指挥所有人干活儿,他也没有任何身为男儿被支使的不服气。

苗婉大概是身上流着阮家血脉的子孙里,最出息的那个了,得是青烟冒上天的程度。

但直到跟苗婉出来逛街, 他才发现自己还是小瞧了表妹……乔家表妹……甚至是外甥女乔阿芊。

女人逛起街来这么恐怖吗?

为什么她们平日里多走几步路就喘, 多说几句话就嗓子哑,多费点神就脸色苍白……可逛街要走那么多路!说那么多话!费那么多精力!

依然生!龙!活!虎!

不但小脸儿越来越红润,眼神越来越亮,腰板儿越来越挺,活像把他的精神气都给吸过去了。

到了家阮嘉麟直接瘫坐在运来郡城的沙发上,也顾不得什么仪态,顺着沙发背溜下去就斜躺在那儿了。

苗婉逛街逛了个爽,高高兴兴跟乔蕊商量好了回头要做什么款式的衣裳,还让乔蕊给淘淘画了新衣裳的款式,这才有空搭理两个缓神的男人。

别看乔瑞臣自始至终都没有抱怨,也看不出劳累,其实他眼神也有点发直,媳妇儿太能买了,太能砍价了,过去媳妇从来不逛街,都是因为乔家被人忌惮, 得受了多大委屈啊。

脚底板隐隐作痛的乔瑞臣, 心更疼, 疼媳妇默默承受过的委屈。

苗婉:???

她笑眯眯看着阮嘉麟问:“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肯将千金楼的东西送来郡城了吗?”

阮嘉麟猛点头,“要是所有娘子逛街都如你这般,确实不该便宜郡守。”

在郡城做买卖要交税哩,还不如去西宁镇,银子都叫表妹赚了,还能造福百姓。

“话又说回来,即便是富户家的娘子和官眷,买东西真跟你这么疯?”阮嘉麟坐起身,有些怀疑,顿了下,他突然想起来,“对了,笔墨纸砚你买了吗?”

苗婉:“……忘了。”

说买笔墨纸砚只是个由头,她就是想去逛街。

阮嘉麟不用她回答了,直接点头,“我信了,就是这么疯。”

有多信呢?

等苗婉回西宁镇后,他还特地叫云熙她们多讲一讲西宁镇商业街都卖什么,等几家贵夫人买了好些百花精油后,他还特地送上了天字号房的邀请券。

当然,他也不是谁都给发的,主要还是给了买百花精油最多的那几位。

天字号房一共就三间,消费水平达到一定程度的那那么几个,发给谁不发给谁也是个讲究。

小地方的后宅娘子们都要攀比,郡城的攀比之风只会更严重,甚至在某些程度上代表了家中郎君的体面。

阮嘉麟也不慌,苗婉两口子回去之前说了,最有钱那几家就是固北军如今几个老狐狸的家眷。

陈嗣旭在时,上行下效,上头贪,下面的不管有没有心思贪,总得有所表示,自己也同流合污,才不会被当做一股清流给清出去。

圣人清算陈嗣旭时,这群老狐狸也忙不迭献上了许多金银财宝,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苦。

圣人知道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也没打算跟他们计较,只要不是陈嗣旭的人,也没有通敌叛国之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

这些人即便献上金银财宝去,这么些年下来,也不可能就两袖清风了,比起大多数人家还是有钱的。

可阮嘉麟一个都没给发,屁颠颠送上去,人家未必肯给面子,他只发了几家纯粹有钱,不怎么起眼的人家的娘子。

好家伙,这可是捅了官眷窝。

有人派自己的贴身婢女过来问,“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聚福商超别想做下去,在这郡城里,可不是有个云麾将军的名头就好使的。”

阮嘉麟只苦笑,“我们东家哪儿敢请各位夫人前去啊?如今大将军还没到,各家将军们的难处我们乔大人非常清楚,怎么好让各位将军因为一点子小买卖就沾了拉帮结派的脏水呢。”

那夫人没话说了,这咋说,说我们不怕脏水?

不怕云麾将军代大将军行事,你们跟瞎子聋子一样百般推诿?

那要是说怕脏水,以后万一乔瑞臣得了大将军青眼,会不会记仇呢?

而且对各家的郎君来说这是个小事情,可对这些后宅夫人们来说,吃的还能往后放放,千金楼出的东西关乎容颜和年纪,这对女人来说是天大的事情。

这边几位夫人为难着,那些得了邀请的也不敢去,生怕得罪了上峰/将军的家眷。

阮嘉麟又说了,“进门就是客,我们不好跟各位将军们来往过甚,可几位贵客若是担忧自己的安全,邀请友人结伴,也能多些护卫,总是没坏处的嘛。”

几个得了邀请的愣神过后,大喜过望。

对啊!这岂不是他们替相公/儿子/父亲讨好上峰,结交固北军人脉的好机会吗?

反正听说那天字号房全都是三间主卧,各自带着小客厅的格局,一个人邀请两位手帕交过去,一点都不是问题。

西宁镇迎来了六位贵夫人和三位特别有钱的小娘子,入住天字号房。

按理说这些女子算是除了安永郡外,西北最尊贵的一群妇人了。

以前还要被陈嗣旭的夫人压一头,现在她们才是西北妇人的风向,什么好东西都见得不少,独独没见过主题房。

本来邀请人过来的娘子们还担忧,房券是她们的,但她们也不能住了最大的房间,可让她们住小房间,又感觉憋屈了点。

等到了聚福客栈,这个问题直接被解决——天字号房内三间房一样大小,只是主题不同。

天字一号房是百花主题,二号房是雪色主题,三号房是锦绣主题。

喜欢花草的选了一号房,喜欢淡雅的选二号房,喜欢浓艳的选三号房,左右九个人彼此都认识,也不分谁是谁邀请来的了,只按照喜好入住。

选了百花主题的夫人们一进门就愣了,没有所谓的花花草草,进门就是鞋柜和鞋踏,可以坐着换下鞋来,毛茸茸的烟粉色拖鞋摆在一旁,也可以选择赤脚前行。

因为整个屋子里都铺着淡红色的毛绒地毯,地毯编制出了各种花卉图案,如今是牡丹花主题,魏紫姚黄和赵粉。

进了屋后发现,根据不同的牡丹种类,所有物什包括肃容镜的框架都是一整套的,枕头上也带着各自不同的好闻气息,而净房内,赫然搭起了石池。

客栈伺候的小娘子介绍,“好叫贵客知道,根据贵客所选择的主题不同,咱们会提供不同精油效果的泡泡浴,还提供精致护理套餐。”

泡泡浴?

精致护理?

听起来就该是立刻就要享受的事情!

白雪主题也不是纯白,而是牙白色和褚红色的碰撞,清雅之余又不乏惊艳,选了这个主题的三位娘子也立刻沉迷其中。

锦绣主题就更不用说,到处都是花团锦簇,却并不显得杂乱,那一朵朵花儿用不同的地毯、沙发垫、抱枕和炕上的被褥套,组成了一幅山水锦绣图,大俗大雅都在一个房间内展现。

就连温泉中都有干花瓣和柑橘精油的味道,柑橘还是苗婉从安永郡那边换回来的,味道特别受几个娘子喜欢。

这九位娘子完全忘了去商业街的事情,所有人都选择立刻泡,立刻护理。

等一整套流程下来,也该睡觉了,哪怕是睡眠不怎么好的娘子,都睡了个好觉,一夜无梦。

第二天醒过来,九个人在三层单独的大厅内相会用膳,彼此看着都比前一日舒展的面容。

九个人都还没出客栈,就做出了一个决定:买!

柔软到可以直接脚踩的地毯,买!

盖在身上如同云朵一样轻盈的被褥,买!

肃容镜甚至全身镜,买!

拖鞋、精油皂、美人露凝肤脂、面膜,买!

泡泡浴和按摩捶,买!

还有千金楼的好东西,也要……

伺候的小娘子又道:“各位贵客,您这边要买的东西多,不如去商业街的招待处看一看,那里就是原先的千金楼,如今推出了一种贵宾卡,不需要各位贵客买,只需要将您这边想要花费的银钱冲进去,就能得到优惠和尊贵的专属服务。”

九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没迟疑,虽然她们有钱,可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还刚送给圣人那么多,都没办法大手大脚花钱。

能省还是要省的,谁都愿意花同样的钱得到更好的东西,越有钱的人越这样,更别说还能得到别人完全得不到的尊贵服务呢。

不过,在千金楼三楼算账的苗婉微笑表示,梦可以做一做,省钱就别想了。

那位行商无缘得见的三楼充值卡,在环佩作响的三楼贵宾落座后,用玉石册子为承载,展开在了贵夫人们面前——

充值一万两,可采购一万五千两货物,每季千金楼新品出售前送到府上。

充值两万两,可采购三万两货物,每季千金楼新品和聚福新品出售前送到府上。

充值三万两,可采购四万五千两货物,每季西宁镇商业街新品出售前送到府上。

充值五万两,可采购八万两货物,享阮家独家养颜秘方定制服务和护理服务定制。

“这个养颜秘方和护理服务定制是什么?”最有钱的一个娘子试着问。

苗婉笑眯眯回答:“能让贵客从容颜到身体内外都至少比现在年轻十岁,还能宜子嗣。”

九个人都傻眼了,随即全激动起来,老天爷,不管是前一条还是后一条,对女人来说那就是命!

不,每个女人都愿意为了这两条拼命!

“我要充值!”问话的这个娘子都顾不得考虑其他人充不充得起了,直接拍板道。

几个贵夫人都清楚,这位娘子夫家乃是西北最大的粮商,娘家是西北最大的棉花商,但是她身为长媳嫁进门五年,只生了个女儿就再无消息。

虽然她夫君对她很不错,可是夫家和娘家的压力都快让她窒息了,所以她才喜欢往外跑,在府里呆着总感觉会被逼疯。

现在苗婉竟然说可以宜子嗣,哪怕只有一丝可能,她也愿意试试,又不是白扔银子,是占了便宜还能宜子嗣,不充值是傻子!

其他人面色就不大好看了,哪怕是一万两,也不是个小数目,虽然在场大多数人都能拿出来,但是只为了享受,跟家里没办法交代。

苗婉很清楚充值卡让人迟疑的地方,无非就是觉得不值得,还有就是一下子支出超过自己的能力。

她笑着请大家品尝花茶,“各位贵客也不必非要办贵宾卡,虽说能便宜不少,可囤货太多也没必要,千金楼的方子会不断更新,将来买多了少不得都得送出去。”

嗯?有脑子灵活的立马反应过来,“我们办了贵宾卡,可不是按照原价购买吧?”

苗婉诧异地摇头,“当然是按照现在定下来的价格买,商业街半价购买的活动还要过几日才结束呢,贵客们什么时间买,就按什么时间的价格算。”

但凡脑子不笨的都反应过来了,本身一万两能抵一万五千两,就少花两成多,再半价……也就是说他们若买回去原价出手,能赚一万五千两,即便半价都能赚五千两。

这就不是花钱了啊,这是给家里挣钱!

就算全卖不出去,哪家还没个亲戚朋友和上峰下属呢,还有一个多月过年,这些可全都是上好的节礼。

几乎所有人立马敲定,都要充卡。

只有一个年轻点的小娘子有些尴尬,“敢问乔老板,若是手头的银钱不凑手,可否先充卡,剩下的银钱过几日我再让人送来?”

她手里没那么多钱,家里也未必能一下子拿出一万两,但是她家在安永郡还有关系呢,不愁如何处理货物,这银子不挣也太难受了。

苗婉善解人意地点头,“当然可以,各位都是郡城有头有脸的人家出来的,只要签了契,银子迟几天也无妨,都是家大业大的,我也理解各位的难处,若是现银不凑手,货物相抵也没问题。

像是牦牛、大豆、粮食、棉花还有药材和木材这些都能坐抵,只要质量没问题,聚福客栈本来就能以市价最高价收购。”

其他几个人听了也有些心动,不管家里是不是有西北特产,可药材总是不缺的。

“那好,那我要充两万两!”手头银钱不凑手的小娘子大喜过望,她家里虽然没有太多现银,但是安永郡的木材还有当地独有的一些药材都不缺,他们家能住在西平郡,就是为了卖这些。

其他人若有所思,等几个人离开的时候,苗婉手边已经落了十一万五千两银票,外加三分欠货单子,包括两万两的棉花,一万两的牦牛,和一万五千两的木材。

其他六个人虽然也有动心,不过看起来都不是当家做主的那个,也不敢轻易允了货物出去,所幸是手中银钱充足。

啊,由郡城掀起风尚的贵夫人们代购,搞定。

身为苗婉新任秘书的云熙跟阿墩一样感叹,“都说关外穷,可我觉得比起关内好多地方,关外有钱人好像格外有钱。”

这个苗婉还真不知道,但她感觉关内应该有钱人也不少,毕竟行商们花起钱采买,也都是不差钱的样子。

她感觉,最多就是西北这边的富人花钱比较豪爽吧,才看起来格外有钱。

苗婉喜滋滋揣着这份金贵钱匣子回守备府,路过商业街的时候,还看到那几个贵夫人在不停的买买买。

苗婉派了人跟着她们统计她们需要的货物,给这些夫人们光看单子没用,让她们一个个铺子逛过去,逛爽了才知道自己要买什么。

量多的直接跟统计的助理娘子下单子,回头以工厂的名义跟商家们下单就行,回头还能送货上门,多给她们一些试用品。

她回到府里的时候,张三壮和阿园还有顾师傅他们都来了。

经过一阵子手忙脚乱过后,天愈发冷了,还是影响到了一部分人大老远跑过来,聚福客栈勉强算是得心应手了,也不用张三壮一直盯着。

聚福客栈的账房和制碱厂、砖瓦厂的账房都在,至于布料厂和裁衣厂,都还算是小作坊,是孙氏和李氏自己算账,俩人也等着苗婉。

等进了门苗婉才发现,张娘子和大舅母还有耿婶她们都在,张屠夫和张大壮父子俩蹲坐在门口的灶台边上,给孩子们烤包子吃。

“阿姆,阿达,天儿这么冷你们怎么过来了?”苗婉先跟张娘子夫妇打招呼,“我还说过两天过去看你们,从安永郡会送过来一批药材,回头给你们送过去,让大夫看看有没有用。”

张娘子拉着苗婉坐下,摸着她小手冰凉,用粗糙的大手替她暖和着,忍不住嗔怪,“又没老到动不了了,怎么就不能多走走,你嫌弃我和你阿达啊?”

苗婉靠在她身上笑,“哪儿能啊,我这不是怕您和阿达冻着嘛。”

其实自打张屠夫身体不大好,张娘子眼睛看不见以后,苗婉就一直在忙,见两人就少了。

她总记得当初张娘子说起要看烟花时的骄傲和高兴。

这让苗婉有些愧疚,她想尽量多找到些药材,让阿姆早点能重新看看新建好的西宁镇。

张娘子又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可她自始至终都觉得,这件事怪不到苗婉头上。

退一万步说,也是她自个儿扔东西没准头,苗婉带着大家赚钱,想方设法给大家防身,完全没有任何错处。

她不想让苗婉背这个包袱,虽说认干亲的时间并不算久,可这几年生生比半辈子还要长,总让人有种恍若隔世之感,好像这个闺女上辈子就该是自己家的。

张娘子都记不起一开始厚着脸皮占乔家便宜时是什么心态了,现在她就把苗婉当亲生的疼,千叮咛万嘱咐家里的人要知道感恩,她也不愿意叫苗婉怀着愧疚忙坏了身子。

所以张娘子现在见着苗婉的时候,毫不吝啬在大家面前露出偏心,“有啥事儿就让你相公他们去做,再不济还有三壮他们几个不争气的,你就动动嘴皮子。

天儿这么冷,你那些围巾帽子啥的,该带就带上,你还好意思说阿姆,你要是冻着了,咱们所有人都得急死。”

张娘子还解释了自己为啥过来,她摸了摸炕边上,“我烧火棍子带过来了,不是说该算账,月底好发工钱?有些人觉得赔了不少,可我闺女绝不会亏钱,亏了就是底下人没干好,一会儿你说阿姆听着,谁干不好我替你揍他。”

反正在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张娘子的晚辈,苗婉打人下不去手,她张娘子杀猪都见了一辈子,心狠。

张三壮:“……”亲娘否?

其他人:“……”

尤其是几个账房,看着碗口粗的烧火棍子,脸上愁色更重了,阿园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苗婉被逗得笑个不停,“阿姆对我真好,但是应该哪儿都没亏钱。”

她本来是想悄悄算账,悄悄挣大钱的,但见阿姆阿达还有长辈们都不放心,苗婉心里不服气,以她这两年的本事,还不足以让大家相信她吗?

那就干脆光明正大算一算账好了,省得都担心她要送破产。

“阿墩,你带着人去门口守着,除非相公和孙阿达还有大舅他们过来,任何人不许靠近。”

阿墩赶忙应下,带着几个分配到他手底下的昆仑奴出门守着。

苗婉让所有人都拿出账本子,孙耀祖也将守备府这边的账册取了出来。

“先从客栈开始说起吧。”

客栈的账房苦着脸站出来,“回,回东家的话,客栈到现在总共收入一百七十两,大多为升等房间,房间内物什购买还有贵客打赏。”

“剩下都是……支出,客栈试营业二十天,支出六千两,其中一千六百两是起客栈的青砖瓦成本和人工工钱、饭钱并奖金,两千两为装修,两千四百量分别付于布料厂和裁衣厂还有砖瓦厂,库存足够一个半月。”

“客栈营业二十七天,支出……两万四千两,其中五百两为前后院装修,七百两为客人们吃穿住行抵券,八千两为商户工分抵券,一万四千八百两为收货支出。”

“月底工钱伙计共计二十四两,小娘子共计十八两,婆子共计十二两,洗刷恭桶共计三十两,护卫共计四十两,门卫共计二十四两,账房共计二十两,张掌柜是五十两,秦掌柜是三十两,奖金东家规定是按人流量计算,合计一千一百两,这是一千三百四十八两。”

他话一说完,其他人都愣了,连张三壮都有点心惊,加起来三万多两的支出,赚进来的钱连个零头都不够?

张三壮忐忑之余,总觉得听账房说完,感觉自己忘了点啥事情,可是亏得太多,所以他实在是没心情想到底忘了啥。

既然想不起来,那就是不重要的事,啥都赶不上一下子得知自己亏了几万两更让人揪心啊!

苗婉面色如常,“厂子呢?”

于二强赶紧说砖瓦厂的账目,“一开始砖瓦厂都是用工分来换,倒是几个厂子的成本都用了银子,合计收入五千两,支出是柴火还有起房子等,包括师傅采购的各类矿石,哦,还有我们的工钱和奖金,加起来……咳咳,一万七千两。”

其他人更沉默了,这又是一个亏本的,刚才不是说没有亏本吗?

阿园要说话,苗婉冲她使了个眼神,让她最后说,阿园顿了下,让孙氏先说。

孙氏得意看了眼自家相公,“我赚的不多,于家这头的成本也算在了我这儿,工分换织布机,都按成本价给的于家,是三千两,百姓们用布匹换工分,工分抵扣是三千五百两,还有棉线、羊绒和驼绒收购五百两,加起来是七千两,我们几个人的工钱和奖金是一百零七两,收入大都是客栈这边的收入和阿婉下的单子,合计是九千三百两,净赚两千一百九十三两。”

李氏听了颇有些不好意思,“我这边布料都是从三壮媳妇那里拿,成本是五千四百两,成衣一小部分是客栈的单子,大部分是阿婉下的单子,总共是七千两,除掉工钱奖金,赚了一千五百两。”

就剩一个制碱厂没说,张娘子听得实在忍不住感叹,“你们怎么好意思要奖金的呢?”

大伙儿脸‘轰’一下子都红了,全都臊得厉害。

其实他们也不好意思,是苗婉坚持要按章办事,只要不迟到早退,工作按时完成,都要按照规定给奖金。

若非对赚多赚少心里有数,大家也不会那么担心亏钱。

“阿园,你来说。”苗婉拍拍张娘子的手安抚,笑道。

阿园站起身,声音清脆,仿佛一股清流淌进人心里。

“制碱厂扣除起厂成本和工钱奖金共计五百两,所有灶台和铁器成本两千两,支出共计两千五。”

“从试营业起,金碱收入共计七千两,银碱收入共计一万两,白砂糖收入共计一千二百两,辣椒酱收入共计一千两,百花精油收入共计九千两,合计三万八千二百两,新下单两万九千两货物未付款不计算在内。”

众人又听傻眼了,好家伙,客栈亏了多少,制碱厂就赚了多少,只多不少,连新下单都算上的话,所有人赔的没有制碱厂赚得多。

张娘子又小声感叹,“你们所有人加起来,也抵不过人家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是那句话,你们咋好意思要奖金呢?”

众人:“……”

苗婉好不容易把笑给憋回去,轻咳几声接过孙耀祖手中的账本,“该我啦。”

“我从头开始说,西宁镇烧毁,郡城是给了赈灾款的,总共有四千两,因此起客栈和厂子的成本都包含在内了。”

张三壮脸色稍微好看了点,心里偷偷庆幸,少亏一千多两。

“其次,商业街有九千三百两的起铺子费用,实际花费是八千两,还剩一千三百两。”

于二强和顾师傅也偷偷松了口气,好,少赔八千两。

“第三,客栈收上来的货物阮表哥已经找到了安永郡的买家,卖出去一部分,剩下一部分除了自用应该都能卖出去,预估收入三万两。”

张三壮眼神猛地亮了,如果这么说,客栈等于没赔钱啊!

“第四,商户给我这里下单子,也就是我给工厂下的单子,我给你们的是成本价,他们给我的是按照利润一半给的,还包括他们特地定制的各种玻璃制品,郡城那边的客人定制的,总体来说中间有差价,共计三万三千两。”

顾师傅和于二强都听愣了,玻璃这么值钱???要知道这东西最贵的就是矿石,可是单块成本也就几钱银子,总共卖出去两千多块。

他们都想说句客人说的话了,抢钱吗?

这么一算,好像是所有人负责的部分都没亏啊,还赚不少。

苗婉笑得愈发灿烂,继续道:“郡城从制碱厂这边拿货,价格翻倍出售,但因为要交税,总共挣了四千两。”

大家心下一安,还好还好,郡城又如何,赚得还没有他们多,大家不但安心,还有点飘了。

“但是。”苗婉又道,将大家的心都提起来了,说话不怕吹,就怕但是。

苗婉还真扔了个炸弹出来,“郡城的铺子引流到西宁镇九百余人,也是我们所有贵宾卡和下个月客人的来源,为千金楼创下了二十万两银子的流水,光奖金郡城那边就能拿一万两。”

众人目瞪口呆,二十万两?

张三壮整个人都仿佛灵魂出窍一般,这场跟阮嘉麟暗戳戳的比拼,他卷了那么久,还是输了。

苗婉没说,这二十万两进账后,下一个月的销售量差不多就饱和了。

西宁镇商业街的生意不会跟原先那么好,贵宾卡客户自己做代购去了。

估计得到腊月中,安永郡那边的商户收到消息才会过来,还有就是要采买年货的百姓们到处都是,代购们肯定又要充新卡。

总体来说,会是个肥年。

从两家铺子到两地的生意,人越来越多,生意越来越多,苗婉也就没仔细说内里的门道,让他们知道其中有一部分钱是下个月的,这一个月并没有赚那么多。

只要大家知道,哪怕看起来再亏,实际上还是血赚,都精神抖擞继续卷就够了。

张娘子听得喜笑颜开,拉着苗婉的手不停夸她,最后还忍不住又感叹一边,“瞧瞧阿婉,再瞧瞧你们,咋好意思拿奖金咧!”

众人:“……”够了够了,我们知道错了,我们继续卷还不行?

苗婉嘿嘿笑着送走了面色如土却安心不少的其他人,留下张家人和阮家人,一起在守备府吃了顿晚饭。

乔瑞臣直到晚饭快结束才从外头回来,带进来满身的风雪气息。

张娘子眼睛看不太见,鼻子莫名灵了许多,乔瑞臣一进来,她就露出喜色,“外头下雪了?”

乔瑞臣笑着点头,“是,看样子还不小,我瞧着好些人在外头看,百姓们估计得高兴坏了。”

去年总共就下了一场薄雪,幸亏有沤出来的肥,可收成比想象中也差着不少,如果今年能下一场大雪,明年收成肯定会好很多。

苗婉想起乡下那些破旧的屋子和被风吹得呼啦作响的破窗户,吃了口关东煮,心里想着回头得先跟顾师傅定些窗户玻璃,起码别让风往屋里灌。

正好收回来的货物里粮食她都留下了,扣除要给军营的辎重,其他的可以起几个粥棚子,不能让人饿着。

最好是能一起熬一些防冻感冒的药汤,只是药这个东西不好随便煮,要不就四物汤,西宁镇这边的大夫还是太少了。

等翻过年春末那会儿,就可以开始修路了,还是以工代赈,乡亲们赚来的工分可以换修葺房屋或者起砖瓦房。

砖瓦厂工艺成熟后,以工分换青砖瓦都非常便宜,用银子买稍微贵一点。

路修好了,房子也修好了,差不多就又冷了,要是过年期间能怀个孩子,说不准冬天她就能见到「苗婉」。

眼看着西宁镇越来越好,苗婉也不满足于只在西宁镇发展,西永县甚至西平郡都遭受西蕃人的威胁,她光赚钱还不够,要想办法提高大岳百姓们的防护能力。

也不知道「苗婉」有没有给自己搜一些化学和物理还有冷武器的书,更不知道能不能带回来。

要是带不回来,以她这个一孕傻三年的脑子,很难记住多少啊咦呜呜……

老天爷,赐你闺女个金手指吧?系统也行,记忆力增强也行,来个武器图也行啊!求求了。

“阿婉,阿婉?”苗婉被人拍了拍脑袋,这才打住脑海里的天马行空,懵着抬起头。

谁打她?

“乔白劳,你要上天嘛!”她鼓着腮帮子哼哼。

乔瑞臣真没用力,只是有些担忧,“阿姆走了,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刚才阿姆叫你你都没听见。”

“啊?”苗婉赶紧站起来,“我刚才在想事情,一时没顾上。”

她一入神就容易两耳不闻窗外事。

乔瑞臣赶紧拉住她,“阿姆说你这阵子忙坏了,接下来好好休息几天,别累坏了自己,到时候大家都心疼,爹娘在京中也心疼,我……最心疼。”

苗婉靠在他怀里,偷笑,“这你也要比?那你怎么不跟淘淘比谁更招人心疼呢?”

说起淘淘,苗婉突然拍了拍脑袋,她就说自己忘了什么。

“淘淘呢?”我那么大的闺女呢?

张三壮回到家以后,家里请回来的婆子正在给杨氏刚生下来的小家伙把尿,下着雪,就不肯让他去外头了,只拿了恭桶进来。

张三壮猛地一呆,他想起来自己忘了啥了,还有个自称是军师的家伙,在客栈后头涮恭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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