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自己干了大半瓶酒的颜良,正开心地打着酒嗝回味着酒香。
突然就被许攸一句话问了懵逼。
我意下如何?你们两位谋士,要让我说怎么办?
奇奇怪怪!
颜良了愣了一下神,简单思考了一下,便搞了一副臭脸看向了刘远山:
“你怎的如此不知好歹!给你官做给你钱粮,只是让你去一趟冀州而已,想这许多作甚!”
“颜将军所言极是,刘公子,我劝你莫要自误!”沮授趁机拱火。
颜良一听沮授附和,心里顿时一喜:沮先生如此大才,竟对我的提议如此赞同?我脑子真好使。
再加上酒精的刺激,颜良不知不觉就有些上头,当即一拍桌子:
“我等几次三番前来,你却百般推诿,真当我身后的三千大军是吃素的嘛!”
啪的一声,一个玻璃杯应声而碎。
火候到了!
只听刘远山咳了一声,下一刻,早已准备好的周仓,瞬间挥出一刀,直接就架在了颜良的脖子上!
刘远山也站起声来,指着颜良的鼻子怒斥:“我每次都好酒好菜招待,你却每次都要毁我的宝贝!你不是想杀我吗?试试看,是你的脖子硬,还是我抱犊寨的刀锋利!”
周仓适时用力,将大刀向下一压。
颜良瞬间就傻眼了。
他跪坐在地上,刀架在脖子上丝毫动弹不得。
周仓的大刀重达百斤,刀锋极利,刚才一压,更是在他脖子上划出了一条血线,他更不敢动了。
这时,刘远山吹响了胸前的哨子,按照事先约定好的口令,两长音一短音。
一时间,震天的喊杀之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早就已经埋伏停当的天机军兵士涌了出来,将三人团团围住。
刘远山下令:“全给我绑了!”
将三人五花大绑地捆好之后,刘远山又踱步来到了壕沟之前,向对面已经看到事情惊变的冀州军喊话:
“谁敢闯过壕沟,我先杀了他们三个!”
沮授、许攸适时配合喊话:“全都别动、原地候命!”
对面的军士果然停下了脚步。
刘远山指着壕沟上搭的板子,吩咐兵士:“都给我撤了,有谁敢闯,乱箭射死!”
说完,命人押着捆绑好的三人回山寨去了。
事情进行到这一步,执行的都是刘远山分别与沮授、许攸商定好的步骤。
接下来,将是他们二人去劝降颜良的环节了。
刘远山这时也是松了一口气,不管咋样,现在控制了三人,最危险的时刻已经过去了。
当初听沮、许二人都说,颜良将带三千军士前来时,刘远山心里慌的一匹。
他害怕这两个合起伙来骗他放松警惕,然后一个不注意再把自己给控制了。
所以这三天来,他最担心的点就在这里,连下山的隐秘小道都已经找到、修好了。
颜良此时一肚子委屈,心里惊惧,周仓这厮的动作太快了,连他都没有反应过来,纵横沙场十几年,没想到今天翻了这么大的车!
话说这酒的也太烈了些,只是区区半瓶,竟能让我生了醉态?
开玩笑,这是后世五十二度的酒,比你三国那米酒水酒可猛多了!
而此时的沮授和许攸心里,却是同样的委屈:这刘公子也忒认真了些,作个戏而已,你捆这么紧做什么!
不知变通,迂腐!
被绑着的两人,一人占着山洞的一个角落,心里想的也是同一件事:
接下来,刘远山该让人进来放了自己,去劝降颜良了。
而在此之前,刘远山一定会听从建议,杀了许攸(沮授)你这个狗贼!
所以,此时二人都觉得对方要死了,也同时都有一种优越感。
许攸斜眼瞥了一眼沮授,说:“公与兄大才呀,只是命不久矣,可惜、可叹、可悲呐!”
沮授觉得好笑,起了调笑的心思,反问许攸:“哦?子远兄何处此言?你我二人一同被擒,莫非我死了,你就能独活?”
许攸一脸的骄傲:“公与不必悲伤,等你死后,你的妻儿便是我的妻儿,我定会好生照顾她们,哈哈哈。”
沮授心说你装,你再装,立马反唇相讥:“那倒是谢过子远兄了。听闻子远兄不久前刚刚纳了一房小妾,听闻还是败将韩馥之女,极是妖艳。沮某死之前,也定要好好替子远兄疼惜一番才是啊!”
山洞外,刘远山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了会儿,暗戳戳地评价:
这三国的知识分子对骂,跟我这种大老粗也没啥区别嘛,都是等你死了睡你媳妇……
想想这俩人一会儿对上,发现竟然用了同一种方法要弄死对方,那得有多尴尬、多好玩儿!
真想看看他们那时的表情!
不过算了,我还是先办正事去吧。
许攸和沮授再聪明,也只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
颜良还在那边呢,不先把他搞定,外面那三千兵士可不好整!
是的,劝降颜良的事,刘远山打算亲自上手。
他实在是害怕三国的老银币们,万一在自己想不到的地方给埋下个雷,那就太危险了。
相对于许攸和沮授,颜良的待遇就要好很多了。
他此时已经被解开了绳索,正被周仓、王大力七八个人陪着喝酒。
只是不再是天之蓝,而换成二锅头了。
颜良虽然莽,但绝对不会蠢,面对这种情景,自然知道刘远山想干什么。
当然,他也知道自己现在跑是跑不了的。
索性也就放开了,二锅头别有一番风味,竟然比天之蓝的更烈,作为酒闷子,他喝的很过瘾。
刘远山走进众人喝酒的山洞,满脸笑意地问:“哥儿几个喝着呢?”
“参见主公!”
众人放下杯盏,纷纷行礼。
颜良站起身来,对刘远山点了点头,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些什么。
刘远山径自在他对面坐下,“颜将军莫要站着,快快请坐。”
颜良谢了一句,坐回自己的位子上,感觉气氛有点别扭,也就不想费劲了,直接开口问:“先谢过刘公子款待。你将在下掳了来,又这番招待,不知是何用意?”
刘远山笑笑:“颜将军何必明知故问呢,你这么英勇,我当然是想请你入伙的。”
颜良:“谢刘公子瞧得起在下。只是我颜家世居燕赵,虽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却也从未做过背主之事。入伙之事,恕难从命。”
“哈哈,不急不急。颜将军你先看看这个。”刘远山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了颜良。
那是沮授给他的来信,里面详细讲了要亲自劝降颜良的事情。
颜良很快看完,脸上怒气冲冲:“沮公与!你若要降,自己降了便是,却非要诓我带三千军同来!”
刘远山眼观鼻鼻观心,淡淡地开口:“颜将军或许还想不明白这里面的关窍。沮先生诓你带三千军,说是袁绍的意思,让你来示威的。但颜将军可有见到袁绍命你调兵的军令吗?你擅自领兵,即便是回到了冀州,就凭袁绍那生性多疑的性子,以后的日子怎么样,应该不用我明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