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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倒脸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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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笑地准备施加援手,谁知那小货又使出吃奶劲往前够。两只前爪三个尖指甲扣住窗沿,使劲一挣,身子往里挪了几分,再使劲,大半个身子也都挪进来了。

少年男子单手撑在木桶沿看着发笑。

待到它大半个身子进的差不多,活像藤蔓上结的个大瓜。再看一脸憨傻的把两后爪也探一探,终于伸长了攀住窗棱前沿。

四只爪紧紧凑凑薅住窗沿,埋头苦蹲着。两只毛绒耳激灵一抖,差一厘就掉下去。

男子一时屏住呼吸,瞧它一脸憨懵样,似是知晓往前掉砸坏一堆什物,往后掉前功尽弃。

黄皮大袄的大狸奴摇一摇晃一晃,难得有几分不知如何。

少年悠闲好笑地看着它古灵精怪的模样。

看它待稳了稳,又伸出前右爪往下够,拉长了身子,试探试探,垫脚踩几下。似是踩着了,稳两下,无妨,便挪动后三只脚,间隙踩在一堆什物里。扭头瞅瞅听动静无碍,便左扭右扭,踩着瓶瓶罐罐间隙地方朝他走来。

一个不碰倒,片叶不沾身。

哗啦一声水响,少年伸长手臂一把薅过来。大只的狸奴四肢软软哒哒任由他行为。

沾湿了水的大手随性揉了揉它头顶,立马放开,大狸奴呜咽一声,来不及瞅一眼,蹲一旁用爪子够头擦脸——

粘人的家伙。

如此惬意之景,画面徒然一转——

年轻少年背上一个包袱,手握一把木剑,在一处山道旁三番两次回头挥手。

身后不远处一只黄皮大狸奴一喊便顿住坐在地上,骨碌碌大眼睛瞪着。少年走它便跟着走,少年停下,它便也跟着停下。任由主人说什么,它蹲坐在地上老老实实扬起个圆脑袋不动。

“团子,别跟来了,回去罢。”少年男子回头劝它。

黄皮狸奴一动不动,听不懂似的。

“你啊,如此聪慧作甚?”男子依依不舍地几步走回去,蹲下摸摸它仰起的脑袋,“我答应你一年回来看你一次,可行?”

黄皮狸奴一动不动,任由他呼噜脑袋,难得没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别跟来了,不然回不去了。”男子点点它脑袋语重心长,又捂着它双耳揉了揉,“听话啊,回来带你找隔壁村小白,你不是最喜欢它吗?”

黄皮大狸奴骤然翻了个肚皮,倒仰头看着他。

“呵呵……”男子伸出大手掌呼噜它毛茸茸软乎乎的肚皮,使劲揉几下,“走吧,回去吧。”

黄皮狸奴利索翻过身,毛发上粘上两处烂叶。男子伸手,想给它掸了。大狸奴定定看他两眼,呜咽一声转过身就走。

一脚紧跟着一脚,四条腿迈步往前。男子目送许久。

画面又一转,明明是白日,昏暗光线透过木锈窗檐探进——

一道人形躺在陈旧木床上,床幔深色看不真切,只余惨白布条下掩盖着的身形。

几道人影低声向两佝偻的老人说些什么,附上一包厚重银两。老人未接,只颤颤巍巍去够床上的人,黄皮狸奴蹲坐几条腿间,仰头呜咽呜咽叫唤,其声哀怨悲戚。

床上人形躺许久未动,它一个箭步跳上白布。往胸膛踩踏呜咽叫唤两声,身下人还是不动。大黄皮狸奴伸出两爪使劲刨,“噗噗噗噗”,灰脏爪子在白布上留下爪痕,白布被拉扯下来——

即将看清白布之下人的脸,突然,眼前一黑——

一阵眩晕,黑暗重新袭来。

思无邪定了定心神,迦蓝印依然耀眼。

深林中惊鸟黑影在树间停落飞跃。白日与黑夜交替的不适感尚未散去,光影在眼前交错,朱雀扔了焚魔羽枪,搂上狸奴大脑袋,轻抚头顶。黄皮狸奴在他怀里拱了拱,寻了舒服姿势,留下两行巨大热泪。

“团子。”朱雀失神般喃喃吟出,两行热泪滚出。不等思无邪反应,朱雀骤身跃上黄皮大狸奴背,兜转方向,掀翻一片山木巨树。几个踏步腾跃,转眼消失在林间,留下红缨长/枪。

大型狸奴消失,天色渐露苍白,一夜鸟鸣惊然此时倒闻和谐喈喈。

思无邪忆起刚才画面。男子从稚子起,面上便有模糊之色,就是长大成人也未曾看清楚真颜。

倒是.......老人旁有几道身影虽模糊不清,但总给他异样之感。

围困他们的黑影早已散去,狸奴为何如此庞大,一为妖,二为控制。究竟为何?夜色恢复,思无邪收了迦南印,伸臂拾来朱雀长/枪,朝林外走去。

一路火焰印记证实昨晚确实已深入林中。出林时,路口边上,不器正抱根木头睡得正香。一指弹,一颗豆大金色神力浸入额中。不器悠悠然转醒。

“殿……殿下,您没事吧?”不器腾的一声爬起来,“我,我怎么睡在这?”

“无事了。”思无邪将长/枪递给他。

“这……这不是朱雀神君的法器吗?为何在殿下手里?”不器仔细瞧了瞧,“朱雀神君来了?殿下去哪了?我与殿下怎么分开了?”

不器搞不清楚接连发问。

“结界。”思无邪回头望了眼林中,视线越过高处,银月已渐收,只余残影。

“难怪啊。”不器叹一声,“好强的结界。”

他好歹也是一仙将,竟然神不知鬼不觉误入结界,还在里面做了无数个梦,梦里所现之事皆是曾经最难以启齿的事,真真是累坏他了。

“无事,走罢,”思无邪抬脚朝镇中走去,走了两步突然一顿,“对了,陵光可曾养过狸奴?”

“啊?”不器一愣,琢磨回忆几百年。朱雀神君神名陵光,难得殿下记得,可狸奴,月老那老顽固不久前倒是刚点化了只,要说朱雀神君哪里来的狸奴,他摇摇头,“不曾听闻。”

不器想了想又道:“朱将军也不敢养狸奴罢,他神身可是只鸟。”

思无邪点头,二人一道往镇子走去。

待二人身影完全从林边消失,于此同时,西北山坡高处一直俯视下方,不知道站了多久的一道黑影悄无声息散成黑雾。弥漫,徒留地上半截干枝。

若是有所察觉定然觉得蹊跷,适才混乱倒塌的林中此时林深茂密,哪里有半分争斗之相。

二人在镇中客栈又待了三日,三日内再不听闻有狸奴作祟。不器探查一干左邻右坊,可有知晓名为团子的大狸奴人家,倒是有不下十家,但花色却不是黄皮。

访查一番人情后,仅是一方朴素人家,于修仙之事闻所未闻,也难有慧根适龄的人。二人便起身朝东边而行。然,才行了五天,他们又朝西北方绕道一圈。

同和郡清水镇接连三十七人丧命,其丧命手法怪异惊悚,已经传开了。

子时,青石街上红纱灯笼零星散出光晕,照亮半丈之地。街道两旁关门闭户,静谧安详的深夜。

一道身影独自走在街上,脚步一声慢,一声快,哒——哒响动,回声清晰可闻。

正常人绝走不出这样的姿势。只见那人左手臂紧贴着左腿已摸至膝盖骨,右手耷拉着跟着身体一摇一摆。头呈奇异扭曲方式,歪靠左肩看向右前方。飘散的一缕一缕发丝,看不真切脸,哒——哒走动。

除却街上铺子紧闭,整个镇子沉闷,压抑,仿佛憋住一口气要等着肆意发泄一番,连风中也带着一丝逼仄窒息的味道。

“殿下,这凡间怎如此多事?”不器砸吧下嘴感叹。想他是文曲星君点化的一只小黑蚁,虽从人间来却未经诸多人事,故然对这凡间世界事多有困扰。

“山神也忒不作为了,这些事也不报上去。”不器指的是三十七人接连丧命一事。

一般凡间争斗有凡人监管处事。若是涉上妖魔鬼怪,三人以内丧命就得由山神告知就近修仙世家安排处置。若是十人以上就得上香告知上界,由上界安排仙将下凡统理接管,降妖除魔。虽近三千年,仙魔不分家,妖魔收敛生息,但总有那么些个想一步登天的妖魔,也是需要接管驯化一二。

“不器,可有闻到木头气息?”思无邪面朝一方向。

二人正站在街道拐角处。眼看那人朝镇外有一脚没一脚地走去。

“啊?木头?”不器使劲嗅了嗅,转了四周闻个遍,“……殿下,什么木头?”

说是木头的气息,其实不然,每当他闻出一股异香,待要分辨之时,另一道香味立即袭来,交叠如此之快,混合成一股陈木焦灼之味。或许是他多心了,某户人家做饭罢了。

“走罢,跟上。”

“是。”

二人悄无声息地跟上。

等了三日才在半夜等到这稍显奇异之人。不器扔法术试了试他,全然不带一丝法术的模样,更不曾有魔气痕迹。想来他家殿下三千年前定下的规矩,魔界全然遵从。

虽不知跟上作甚,但不器老老实实跟上打头阵,护住他家殿下。

只是,白日见惯了这些肢体奇异,甚至有人四肢全无的乞儿,殿下连扫上一眼也无。今夜对这四肢都还在,就是走得奇怪点罢了的人起了注意。

他也问了出来。

“夜半不归家,归家不曾带行囊,况且……”思无邪不语。

“况且什么,殿下?”不器一边点头一边问。

“况且他在等我们。”思无邪指了指他。

“啊?”不器诧惊一口凉风,正好瞧见那人好似发现了他们,慢慢顺着头发缕偏过脸......

“咳咳咳......”好丑,骤然看见半脸黑乎乎头发呛得他低头一阵猛咳。

“殿下,这?”不器满含热泪面红耳赤。抬头再看那人,那人又转了回去,正以一种怪异的姿势点靠在出城的最后一壁墙。

奇怪,这镇子有高墙一堵,却是为何不锁。空洞墙外,雾气森然,跟冥都界几分相似。

没等他想出个什么事,那人晃荡手臂擦了把墙,朝外走去。

刚才那动作,好似一道提醒。这回接着走却是越走越快,越走越怪。

“......”不器听吩咐,紧跟殿下身侧。一要有什么事,虽然他法力不能起个甚用,但一定是挡在最前头。

出了城墙两头石狮子划定的界线,那人已经走上泥路。说是走,一哒一哒的姿势越发僵硬奇怪。好似断线木偶,仅靠衣服拢住,说不定内里是个什么形态。

愈发快,活像一只待飞的丑纸鸢。

再往外便是山路了。

那人走上山路。

再往上便是爬山了。

那人开山劈路,哪里没有路专往哪里走。

一片斜坡往上,高处草木葱郁,路边砍的倒是干净。那人接连踩塌好几丛碎土,上不去。

不器候一边好奇他该如何绕过。

再看他家殿下一直静默观测,他也不好说话,万一惊动了那谁......

嚯......怎么上去的?

不器一个不注意,那人双脚离了地。却是悬空挂在土块上,好似一只硕大的仙鼠扑啷着。

“......”手不像手,脚不像脚,咋能挂住?

那人跟被谁扔上去挂的一样,此时好似没了力气,一动不动愣住。突的,开始四脚,不,两手两脚蹦哒......

不器皱起深眉,一晚上丑陋无比的姿势。颇有几分神似上回代殿下参加西海龙王寿礼时,见过的龟丞相真身样。

那丞相幻出皱皱巴巴极丑真身在壳外小憩,不知梦见了何事,也是这四脚不分你我的一个劲扑腾。当时他深以为龟相平白无故要溺死,还施法相助。

不器惊叹这奇异的攀爬姿势许久不落,看他辛苦模样恰时起了帮他抬一把的心思。

料想那人攀着攀着不动了。四肢不知卡在哪,半挂在坡间如同一块迎风破布,越发像那总爱夜半出行的仙鼠君真身,就是......

“咯——咯——”

“……”不器立时瞪大眼睛倒吸一口气,“呸呸呸……”一只小飞蛾嗦进嘴里。

骨骼发出奇怪声,脖子像是卡在某个关节上,一卡一卡扭动,斜搭在左肩上的脑袋转了过来——

慢慢悠悠,头发缕缕条条从面上散落下来,直直地盯着一个方向——不器正对了个着!

一张通红无比的脸,若还能称之为脸。两颗漆黑眼珠子仿若两个黑洞,没有眼白,没有瞳孔,比脸色更红的大嘴唇,慢慢咧开,露出黢黑空洞——

……

不器惊抖了下身子,几乎颤着翻了个白眼。头次不愿玉兔仙子尽忠职守,这满地清辉,这一轮明月,这眼前这东西,照的那是一个一清二楚,彻彻底底。

更为惊悚的,不器这才发现脸是顺着他来的——

这不是一张正常的脸好么,是——倒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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