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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相顾无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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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殿。

隶芙站在王皇后跟前, 洗耳恭听皇后猜到的答案。

但听皇后说完自己的猜测和几条理由后,隶芙目瞪口呆大为震动:“娘娘怕是想多了!”

皇后道:“不是我多想,你还记得废太子事吗?为了一个不入良籍的乐人,那位还与先帝闹得天崩地裂的——你忘了?咱们第一回到九成宫东宫的时候, 前院还有个大坑呢。”

“那坑原是废太子为那乐人立的衣冠冢, 先帝下令不得不挖了去, 但废太子却都不让人填土,就那么空着。最后还是陛下入东宫后, 咱们才将那院落收拾了。”

这件事隶芙记得,坑还是她看着宦官们填土种花的。

因此隶芙也疑疑惑惑起来,不过她还是道:“不知娘娘记不记得是哪个宫人所言旧事,奴婢再去细问——若是知道当年崔郎为何忽然离开晋王府,去了鸿胪寺, 此事应当就更分明了。”

皇后记性很好, 很快给出了一个名字, 隶芙领命而去。

而隶芙在问出‘废太子男宠事后, 先帝忽下令将崔郎调去鸿胪寺, 接下来崔郎便到西域最偏远之地出使一年’这样的消息后, 默默走回来了。

好大一瓜啊。

但吃瓜是人类的天性——皇后与隶芙两个便在灯下叽叽咕咕说了一夜, 喝完了两壶蔗浆, 才将这些年的‘星点线索’复盘完毕, 并且串成了一条起承转合的故事线。

话说的太多,以至于睡前王皇后不由摸了摸嗓子:“明天熬点润喉的草药茶喝吧。”

隶芙忙点头应了:“夜深了,奴婢服侍皇后安歇。”

正弯腰整理床铺时,忽然想起一事, 不对啊!

她忙转头去看妆镜前的皇后道:“咱们虽知崔郎事, 但他于事无补啊。娘娘想要的是皇子, 咱们还是得找个可意的宫女给陛下送去。”

隶芙这才发现,这一晚上原来没干正事。

然后试探着出了个主意:“不如明儿奴婢去掖庭一趟,好好寻一番。若是要容貌堪比的自是不可能了,但若是有眉眼相像些的……”

皇后从镜子前面转过头,叹气道:“隶芙啊,你这个法子,可真是有点蠢了。”

“这么些年了,陛下若是想找,还用等咱们?你瞧后宫可有眉眼相似者?”

隶芙说出口后,其实也觉得是个馊主意。

皇后起身:“这事儿我有主意,明儿我去面圣。”

隶芙一万个不放心,坚决让皇后先把想法跟她讲一讲,听完后觉得,诶?似乎还挺靠谱的。

“明日就安排,会不会急了些?”

皇后摆手:“这种事有什么可拖的。”

*

冬日,因多有外邦使节入京贺新岁,一向是鸿胪寺公务繁忙期。

今年因是永徽元年,忙碌尤甚。

崔朝都难得几日没有摸鱼,一直在专注公务。

直到被人打断:“崔典客丞,陛下召见,请随咱家去吧。”

崔朝望着眼前的宦官,笔下未停,依旧在写名刺:“这位公公倒是面生。”

这位宦官倒也毫不掩饰,拿出自己的鱼符给崔朝验:“咱家是六品殿上监,原是不管传话事的。”

崔朝颔首:“既如此,公公请回,我自会去立政殿面圣。”

那宦官道:“圣人急召,让咱家这就请崔典客丞往宜春北苑去。”

崔朝手下的笔一顿,然后若无其事换过一张字条来写。宜春北苑他知道,是东宫一处宫室。

如今陛下已登基,从东宫搬出,怎么忽然又在东宫召见。

鱼符做不得假,这人必是六品殿上监——宫中能用这个品级宦官的,除了陛下,也只有皇后和淑妃了。

崔朝不由想起姜沃曾提起的‘淑妃拉拢’之事。

那这回呢,到底是谁?又是为了什么?拉拢?陷害?还是要做个局捏个把柄?崔朝脑海中过了数个可能性。

那宦官似乎有些着急了:“还请崔典客丞这就随咱家来吧。”

崔朝将写好的新字条封好,在信封上写下自己的名字,随后站起身来:“好,我这就随公公过去。”

要是不能一探究竟,他估计会好奇的睡不着觉。

不过,该报备还是要报备的。

崔朝随这位宦官走到鸿胪寺大堂前,将手中信封交给专门负责传递公文的小吏:“是件要紧事,直接送到太史令手里。”

*

就在崔朝跟着面生宦官往东宫宜春北苑去时,皇后来到了立政殿面圣。

见殿内无闲人,皇后便开门见山将自己的来意说了。

“我知陛下心里有个挂念的人,但身份上不太合宜入宫。”

皇帝停笔:“皇后如何得知?”

这回不用隶芙在后面扯她,皇后都知道不能交代程公公出来,否则以后谁给她们传递消息。

于是只道:“是我自己从陛下的话里琢磨出来的。”王皇后想,这也是实话,其实程望山也没提供多少信儿,多半还是靠她自己。

好在皇帝也不是真的要问——

小山收钱卖御前消息,还是他安排的。与其让御前被人想方设法安钉子进来,不如就让小山这种懂分寸又圆滑的人,主动对外释放一些消息。

于是只点点头,就皇后‘如何得知’这件事翻篇。

李治语气多了几分慎重:“皇后既知,今日过来是要做什么?”

其实要不要把媚娘事透漏给皇后,李治也一直很犹豫——不为别的,只为王皇后是他完全摸不准路数的人。

他完全猜不到王皇后知道这件事,是会拿着礼法来直谏力阻媚娘进宫,还是会闹开来直接去向长孙太尉告状,亦或是会顺着他设想中最好的路,主动将媚娘接进宫来。

为了王氏的不可捉摸,李治最终示意小山可以把‘先帝武才人事’透给王氏前,是做了最坏打算的——

他已经在感业寺周围安排了不少亲卫。

就怕王氏选了最坏的那条路,直接告状给舅舅。

此时他望着王氏,慎重中甚至有几分紧张。

终于到了揭盅的时候了。

*

王皇后点头道:“陛下想来是囿于颜面,又恐流言伤人。那我愿意替陛下周全此事!”

李治心下一宽。

终于,王氏这一回走了一条他最希望的路。

听王皇后接着又道:“我愿为陛下解忧,还请陛下也成全我,给我一个皇子抚养。”

李治的欣喜变成了带着拒绝的犹豫——他再想媚娘回来,这话也是不能应的!将来他与媚娘的孩子,怎么能给皇后养呢?

皇后见他如此,不由惊讶道:“我替陛下周全心意,难道陛下都不肯宠幸个宫女,将其子抱给我吗?”

李治一怔:“你只要个宫女的孩子?”

皇后疑惑道:“不然呢?我还能要谁的孩子?”

李治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似的,不由细看王氏。

帝后二人再次面面相觑起来。

片刻后,还是李治先打破了沉默:“好,那皇后要派人出宫接人的时候……”

王皇后摇头道:“陛下,人已经在宜春北苑等陛下了。”

李治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王皇后又耐心重复了一遍。

有那么一瞬间,李治还真以为,王皇后是雷厉风行已经将媚娘接进宫了。然而很快就明白必不是,亲卫们早得过他的吩咐,绝不会让宫里人无声无息带走媚娘。

那皇后接进宫的到底是谁!

李治起身,手一指皇后,吩咐道:“看好皇后,不许离开立政殿半步!”

他即往东宫宜春北苑去。

*

立政殿离东宫宜春北苑很近,只需要穿过两道门——这是皇后特意选的地方。

李治很快就到了宜春北苑门口。

来的路上程望山已经把跟隶芙所有对话都交代了,然后狠狠打了自己两巴掌道:“都怪奴婢怕皇后娘娘冲动去告知太尉,便想着慢慢透露此事。”他还等着隶芙下次问就说呢!

一听程望山还没将媚娘的名字说与王氏,李治就觉得眼前一黑。

他停步于院外吩咐小山道:“你进去看看,不管是哪一家的命妇或是小娘子,一定要好生安抚,再带来朕跟前,朕亲自厚赏。”

小山连忙进去。

片刻后,李治便见战战兢兢的小山出来,身后跟着一个他熟悉的身影。

崔朝看到皇帝,还有点惊讶:“原来真的是陛下叫我吗?”

李治:……

朕累了,毁灭吧。

他只觉脑中翻江倒海一般,而王氏刚才的话,有一句忽然特别清晰的从他记忆里蹦出来:“不然呢?我还能要谁的孩子?”

原来是这个意思。

李治在无边的恼火中竟然又升起一点奇特的庆幸感:还好是崔朝,王氏若是这么自作主张的弄了别的朝臣来,他真不知如何收这个场了。

“程望山,去把皇后叫来。”

外面被皇帝叫到大名的小山公公立刻连滚带爬去叫,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我要死了。

*

皇后过来的也很快。

而在这儿期间,皇帝也简短(但艰难)的把这件事与崔朝说了一遍。

于是王皇后进门之时,崔朝没有忍住看了她一眼——作为朝臣,他一向是很注意目光避开嫔妃的,但今日实没忍住,用一种近乎于膜拜的眼神看了一眼王皇后,然后才垂下头。

王皇后是有些忐忑的:在立政殿见皇帝面色骤变拂袖而去时,她与隶芙就相视不安。

偏生此时陛下还不让她带隶芙进来,只许她一人面圣。

“皇后,朕许你先自辩。”

皇后想了片刻道:“陛下,是我办的太急了,没有跟陛下商议的缘故吗?”

李治方才的满腔怒火,在听到王皇后这话的时候,忽然就跟暴雨打过的火堆一样尽数熄灭了:罢了,真的,罢了。

他刚提起些力气,要跟皇后说明此事,忽然听到轻轻的叩门声。

皇帝难得厉声道:“谁都不许进来!”

倒是一旁崔朝轻声道:“陛下,还是让她进来吧。”

听崔朝说让进,皇帝也就猜到了门外是姜沃。估计崔朝来之前就觉得不太对,给太史局送了个信。

李治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崔朝回去也会如实告诉太史令的,还不如让她眼见为实。

于是无力摆手。

崔朝走去开门。

因刚才皇帝的声音太出乎意料的严厉,姜沃没有直接走进来,而是先从崔朝背后探了半个身子出来看了看。

她接到崔朝的信后,第一个反应也是萧淑妃。

于是来之前,还随手抛铜钱起了一卦,发现并无不吉,只是卦象有些纠结混乱。

纠结混乱?

她与崔朝一样,带着几分好奇便往宜春北苑来。

如今推门一看——皇帝、皇后、崔朝竟然都在,那确实是有些混乱。

崔朝等她看清里面的情形,确定过并无什么事发生,就伸手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她别看了。

然后对皇帝道:“陛下,臣等先告退了。”

皇帝缓缓点头。

倒是皇后忽然道:“先等等。”然后对皇帝澄清道:“陛下,太史令可不是我叫来的。”

皇帝觉得,他所有的感情似乎都耗尽了,麻木道:“朕知道。”

崔朝与皇帝相识多年,从未见过皇帝这般整个人都呆掉了的模样。

*

太史局。

姜沃将崔朝带到袁师父原先的屋中——这里最为隐蔽,隔音最好。

“今日是怎么回事?”

崔朝便从头讲起。

姜沃弄清这一场乌龙后,不由笑了。

心道:这叫什么,这就叫天然呆克腹黑啊。

又见崔朝脸上带着无奈与郁闷之色,就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玩笑道:“唉,也不怪王皇后错想啊。”

实在美色误人啊。

崔朝抓住她的手,学着她素日调戏自己的话委委屈屈道:“是,没办法,都是美人的日常罢了。”

姜沃忍不住笑倒于美人膝上。

她叹笑过此事后,便起身道:“我去一趟感业寺。”

这样的事,她要不跟媚娘说,今晚实在难睡着。

*

宜春北苑。

李治望着眼前的王皇后。

从有意争取太子之位近十年来,他觉得自己颇擅因势导利,终于结结实实撞在了南墙上。

王皇后给了他一个难忘的教训:做事,要因人而异。

因此他很直白道:“朕与崔卿,与任何朝臣,皆是君臣之分,君臣之谊。若今日事,有流言蜚语自紫薇宫传出,朕就将紫薇宫的宫人全发落去玉华宫。”

“朕记得,常给你出主意的,是一个叫隶芙的宫女吧,今日事她……”

他还未说完,王皇后就打断道:“陛下,这次的事儿,全是我误了,不是隶芙给我出的主意!与她无关,陛下不如罚我禁足,或是将元日宴也交给萧淑妃。”

李治忽然笑了:“皇后如此紧张一个宫女。”

“倒是不在意今日之事,如何令朕难堪吗?”

“皇后,你是不是从未想过,身为六宫之主的皇后该做些什么?”

王皇后怔住了。

她下意识想说:我做了呀,从太子妃时,我就想替你管着整个东宫,替你打理家业,管束妾室和宫人。

是你一直不让我做的。

但或许是皇帝的语气太沉,双眸中有太多她没看懂的情绪。

以往有什么就说什么的王皇后,这些话就没出口。

皇帝似乎也没有等她回答的意思,只是声音愈发沉道:“我记得皇后说过,欲效仿母后做一贤后——母后当年曾亲口向父皇道不愿兄弟子侄布列朝廷。毕竟汉之吕、霍外戚之乱都是切骨之诫。”[1]

“母后尤其向父皇请命‘不令其兄长孙无忌位列宰辅’。”

“然父皇信重舅舅,非要许尚书右仆射兼吏部尚书之位,后来母后还私下苦劝舅舅,直到舅舅上书辞官。”

李治想到这儿,不由有些苦涩。

他把前朝的思绪先放下,只看向王皇后问道:“皇后既然久欲效仿母后,如今皇后之舅柳奭已官至六部尚书,也算位高权重——朕今日免了他的官职,皇后觉得如何?”

皇后呼吸一滞,下意识求情道:“陛下,这回事我想差了,犯了大错,可与舅舅无关。陛下圣明,何以后宫牵累前朝?”

李治也没有意外。

他早知道,皇后向来是以她的母家为重。

今日他直接以母后事警王氏,就是他最直白的,也是最后一次问王氏:你会做世家的女儿还是选择做朕的皇后。

果然,皇后的选择,从来如是。

人以自己家族为重,是理所应当。但皇后之位,却不该如此。

皇后想过吗?或许也有过吧,但她是过不了那一关的。

王氏这个皇后,是给王家做的,给柳家做的,唯独不是给自己这个皇帝做的。

李治慢慢点头道:“如此,朕知道了。”

**

他不知王家和柳家付出了什么,才让舅舅肯出面替王皇后讨要皇长子。

但这让李治前所未有的抵触和警惕:如果舅舅只是做惯了长辈,对朝政大包大揽,他虽然会很不痛快,但也能忍耐。毕竟舅舅跟李勣同岁,也已经是五十六岁的年纪了,而自己才二十多岁。

只要舅舅全心向着自己,所行之事都是为了替自己稳住朝政,就都好商量。

他会逐渐成为一个让舅舅和朝臣们都安心的皇帝。

可舅舅竟然帮皇后插手皇子事,那一刻,李治心底忽然有一种刀锋划过般的清醒与剧痛:如果立了年幼皇太子,这个孩子还被世家出身的皇后捏在手里,他这个皇帝的性命与皇位真的稳妥吗?

世家有这种算计很正常,他们一直想掌控皇帝,复往日世家荣光。

那舅舅又为什么愿意插手此事?

*

虽心中有怀疑,但那一日,李治最终选择跟亲舅直言相问:“舅舅为何要帮皇后要皇子?”

长孙无忌道:“陛下忘了?陛下当年刚入东宫一年余,就得了如今的皇长子。当时先帝是有些遗憾不是嫡长子的。”

“但因是陛下所出第一子,还是极喜欢,甚至亲自教过认字。既如此,岂能由一个宝林抚养。”

李治这才略微放松一点,对长孙无忌道:“舅舅,皇长子原就有个长的名分,若是由皇后抚养,将来立太子一定绕不开他,可朕是没打算那么早立太子的,总要看看心性如何,也最好是孩子们都十岁以上再说——舅舅觉得如何?”

长孙无忌思虑片刻:“也有几分道理。”

又嘱咐道:“但陛下还是该尽早有个嫡子,若有觉得可解闷的妃嫔,多召见两回也无妨,但皇后才是正妻。”

见皇帝应了,长孙无忌才起身告退。

告退之礼一如既往被皇帝托住胳膊不许行,长孙无忌倒也惯了,随着就直起身。

李治感慨道:“朝中诸事有太尉,朕就安心,家事有舅舅,亦是如此。”

他一如多年前带着对长辈的孺慕望着长孙无忌:“舅舅会一直帮我吗?”

长孙无忌也笑了:“自然。我这做舅舅的,不帮自家外甥,还能帮谁呢?”

**

“陛下。”见皇帝似乎陷入了沉思,久久不语,王皇后终于忍不住忐忑道:“陛下,这回是我错了。”

“但此事除了我与隶芙,旁人都不知道,家中更无人知晓。”

方才皇帝一句要免舅舅的官职,令王皇后很担忧。

她试着道:“我不再问陛下之事,更不会将此事告知家中,还请陛下息怒。”

李治已经换了如常淡然的神色,甚至还带了一点安抚之意,对有些惊弓之鸟的王皇后道:“方才不过是朕的气话。皇后放心,朕不会贬柳奭。他连太尉都能说动,实乃大才。”

王皇后这才稍放心些,自请回去禁足。

他望着自己的皇后:“去吧。”

*

李治回头就把‘谜语人’小山捶了一顿。但到底是心腹,没有舍得拉出去打板子,而是给了十下藤条。又不解气,转为扣他的钱:“扣你一年月例不算,今年你得的赏钱,也俱不许私留,全部送到……宫外遂安夫人的女医馆去,也给自己积积阴德!”

痛失年薪的小山真情实感地哭了。

但他也忙伏地叩谢陛下:办出这样的事儿来,陛下居然没打死他,真是洪恩了。

他发誓,这辈子也不做紫薇殿的生意了。

发落过小山后,李治独自一人在立政殿坐了许久。

心中唯有一个想法越发清晰:他要尽快接媚娘入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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