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和你父母说一声。”
顾准抓紧江鹿的手, 拿不定主意。
“不用啦,他们现在估计都睡下了,也别打扰他们了。”
“明天早上再说就行了。”
江鹿拉着顾准上楼回到房间:“你的手摸着好冷。”
才从外面进来, 顾准浑身寒气,身上有冬日凛冽的气息。
“要不要去泡澡暖和一下。”江鹿打开顾准的行李箱,很快就翻到换洗的衣服。
江鹿红着脸拿出装内|裤的封口袋和干净衣服。
“也行。”
顾准淡声答应,见江鹿蹲在面前,他揉了揉江鹿的脑袋。
……
顾准也没泡澡, 只是洗了一个热水澡。
比起热水的暖意,顾准更喜欢抱着江鹿来取暖。刚飞过来,顾准连泡澡的时间都觉得浪费, 他只想和江鹿待着, 就算什么都不做,也很舒服。
他扣着毛巾擦干湿-润的黑发,走出浴室时江鹿已经躺到床上了,少年盖着被子, 只露出一张精致小巧的脸。
“吹好头发就赶紧上来吧。”江鹿唇角挂着甜甜的笑。
顾准颔首。
他的头发最近长了点,沾染水意的额发低垂, 衬得眉目冷锐。
将头发吹得半干后, 顾准上床, 他刚掀开被子, 江鹿就往旁边挪了挪, 还郑重其事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暖好啦。”
“真给我暖被窝呀。”顾准打趣,抬手掐了下少年绵软的脸蛋。
江鹿疯狂地点头:“是呀, 快躺下享受吧!”
少年一副得意邀功的模样, 眼睛绽放着宝石的绚丽光芒。
顾准心间柔软, 他很满足地躺下去, 修长的手臂一揽,他将柔软的江鹿抱到怀中,顺势垂头,暧.昧地咬了下江鹿的唇角。
黑眸透着灼灼的情意。
江鹿鼻息微动,嗅闻到顾准身上好闻的气息,他用的沐浴露是江鹿的,蜂蜜牛奶味。
这样的味道其实很不符合顾准的气质,可和自己味道一样,江鹿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今天这样还算喜欢吗?”顾准的薄唇并没有离开,贴着江鹿唇瓣说话时,他声音有点儿模糊不清。
江鹿面色一红,慢吞吞地点头。
“很喜欢你来找我。”
通话和视频都有距离感,江鹿只在电视剧里看见过男朋友坐飞机去找女生给她惊喜的桥段。
浪漫的同时也有点儿繁琐复杂。
可真看见顾准站在黑夜中,江鹿眼眶一下就憋不住地泛红。
“就是下午那会儿有点担心你。”江鹿拽紧了顾准的衣服。
男生修长的手指撩起少年的衣服,掠过江鹿白皙又敏|感的腰腹肌肤,轻轻地摩挲着。
“你以后要提前……告诉我。”江鹿声音都变得有些颤,皮肤泛起酥酥.麻麻的痒意。
他红着脸下意识去握顾准游走的手腕,心跳很乱。
“提前给你说,就不叫惊喜了。”顾准眸光微动,玩似的揉了下。
手背浮凸明显的骨节隆|起江鹿衣领附近的布料。
“唔。”江鹿紧抿了下唇,眼眸一下湿了。
他抬眸瞪了眼顾准,磕磕巴巴地说:“你放开。”
“男朋友不能这样?”顾准唇角笑意不减反深。
“你、你你……”
江鹿紧张羞赧得说不出话,他能感觉到自己在颤|栗,热意仿若不听话地窜起。
“你来就是欺负我的嘛。”江鹿刚才还感动泛红的眼睛又逐渐氤氲起水雾。
“这算什么欺负?”顾准喉结漾开低哑的笑。
江鹿抗议正要说话,顾准松了手,线条凌厉的腕骨从少年衣领钻出。
大手钳住江鹿的下巴,顾准重重地吻住江鹿欲要说话的唇。
早前还对环境有点忌惮,会念着大人也在。
也住进江家好几天了,顾准这会难免膨胀放肆起来。
前几天他吻得都比较克制,不敢做得太过分。
“宝宝,你房间隔音好不好?”顾准突然道。
“隔、隔音……”江鹿瞪圆了眼睛,差点儿咬到舌头。
“好是好,不过你问这个干嘛,还在家里不许你那个。”
江鹿一想到父母还在,胆子就很怂。
“哪个啊?”顾准知道江鹿想歪了,指尖勾了勾少年的下巴,像逗小猫一样。
“就那个啊。”江鹿嘟囔着直接上手去摸。
顾准呼吸一滞:“……”
他钳住江鹿细白的手腕,哑声道:“宝宝胆子怎么一会儿大一会儿,一会儿小。”
江鹿轻咳两声,脸颊晕开绯色,他嘀咕着:“反正之前也不是没摸过。”
顾准:“。”
“你之前明明还很怕。”
“现在就没那么怕了嘛。”江鹿亲昵地靠在顾准的胸膛上,收回手时冲着顾准甜甜地笑了下。
“反正不能那个,我会冷淡的。”江鹿眸光认真。
顾准哭笑不得。
他的嗓音低沉又沙哑,眼底透着点笑意:“没想,我问隔音……只是想好好。”
“吻你。”顾准贴着江鹿泛红的耳朵低语。
不再是带着羞怯的吻,顾准呼吸声很重。
他伸出舌|尖追逐勾缠着,看向江鹿的眼神缠-绵且带着很强的进攻性。
江鹿的唇色很浅,樱粉色,可每次稍微用力一亲,就会变得很勾人的水红色。
唇形像花瓣好看,线条流畅,唇珠圆润,很上去很好亲。
实际上,江鹿真的很好亲。
唇和唇严丝合缝,顾准一听到对方唇齿间溢出的软绵哼声,心脏就忍不住颤-动。
“宝宝好乖。”顾准喉间愈发干渴。
手心紧贴着江鹿的后腰,又渐渐往上触碰少年的脊骨。
江鹿浑身都热起来,只觉得顾准这次亲得很凶。
亲得他耳朵都要烫化掉了。
嘴唇被反复轻咬舔吻,就像是亲不够似的,江鹿明晰地看见顾准眸里浮现出的欲念,像烧得极旺盛的火。
“唔唔。”江鹿被亲得浑身酥-软,身体都使不上力气。
侵略性极强的吻令江鹿面红耳赤。
躺在柔软的床上,还被封锁在顾准的怀中,江鹿很久都没有和顾准做那档子事,都快要被吻得有了感觉,羞耻地收紧腿。
眨了下湿润的眼眸,江鹿推攘开顾准,声音很软:“别、别亲了……”
“不给亲?”顾准声音沙哑,捏了捏少年红得能滴血的耳垂。
“顾、顾准。”
江鹿感受着和男生灼-热的体温,热意蔓延至四肢百骸。
“叫老公。”
顾准哑声靠近,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江鹿的脸颊、雪白颈间。
江鹿是真的受不住了,他的腿勾着顾准的脚-踝,用力地扯了下顾准的衣服。
“老公,真的不亲了。”江鹿精致昳丽的眉眼泛起旖-旎的薄红。
顾准薄唇微启,却没答应江鹿不再继续亲。
亲了好久,江鹿有点委屈地说:“你都把我亲得都……有感觉了。”
听闻,顾准明白了点儿什么,心脏为之一颤。
“那要不要?”顾准手靠了过去。
江鹿紧咬住柔软的唇,思忖了片刻才摇摇头。
“不吗?”顾准凑过去亲江鹿的脸颊。
江鹿笑着躲开顾准的甜蜜攻势,又一次摇摇头。
“你这么累飞过来,抱着睡觉就好啦。”江鹿把头搁在顾准身上。
简单舒缓下也花不了多少时间,顾准想说自己坐飞机过来也不是特别累。
耳边落下江鹿羞涩又轻软的声音:“老公,明天我们出去那个吧。”
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
“我想你了,不要只亲亲……还有你帮我。”江鹿一张脸通红,声音轻得不行。
尽管再害羞,江鹿还是清楚地表达了自己。
顾准舔了下干涩的唇,亲吻时还能控制住的身体在此刻不听话了。
半晌,他才答应。
只不过……自己好像也开始难受了。
在去洗冷水澡和抱着江鹿睡觉,虽然有点儿难熬,但顾准还是坚定地选择后者。
嗯,他只是不想松开手。
***
翌日清晨,江鹿和顾准睡到自然醒。
睁开眼睛时,窗外天光已经大亮,过年也没什么事情,江鹿和顾准在床上赖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起来。
群里,张挺说期末成绩已经出来了。
他晒出自己的成绩,分数都挺高,百分制的成绩最低一门85。
“可以查期末成绩了诶。”江鹿坐在床上,后背贴着顾准的胸膛。
顾准才醒,说话声带着点儿鼻音:“可以了吗,现在就查?”
“好。”江鹿先是输入自己的学生信息,教务系统页面一刷新,他就看到分数。
所有科目分数都在90以上,最高一门专业课更是98分。
“哇,我考得好像很不错。”江鹿把手机拿给顾准看。
顾准勾唇亲了下江鹿的脸颊:“宝贝真厉害。”
“轮到你查成绩啦。”江鹿有点儿期待顾准的成绩。
顾准平时做作业那么厉害,分数应该比他高吧……
江鹿不紧不慢地输入顾准的学生信息,确认查询后,成绩跟着弹出。
江鹿一眼扫过去,居然有两门专业课是满分!
“你好厉害!都拿满分了。”江鹿报喜讯。
顾准这个当事人还没有江鹿激动。
“是么,我看看。”
顾准看了眼,云淡风轻地说:“也没有吧,明明是宝宝考得更好。”
“嗯?”江鹿发出疑问。
“你看总分,你总分比我高一分。”顾准说。
江鹿眸中掠过惊讶,低声喃喃:“真的诶,我总分居然比你还要高。”
“怎么用居然形容,你复习功课那会儿可是很认真。”顾准说。
江鹿被夸得不好意思。
“好几次都冷冰冰地拒绝了我,说要认真复习,做了第二天就会很想睡休息。”
“咳咳。”江鹿抬手顺了下顾准的头发,扭捏道:“本来就是嘛。”
“谁让你每次都……”江鹿没好意思说,“隔天我睡觉一上午就过去了。”
顾准只是看着江鹿笑。
听见江鹿肚子响起咕噜咕噜声,顾准提出下楼吃饭。
两人换好衣服,拉开卧室门的那一刻,顾准喉结滚了滚。
放松了一整晚,终究还是要面对江鹿的父母。
下楼梯的时候,顾准已经做好被江爸爸眼神刀死的准备。
“咦?顾准你怎么……”江燕看着跟在儿子身后的顾准,十分意外。
“他昨天晚上过来的,你和爸爸那会儿估计睡了,我就没说。”江鹿快速跳过这个话题说:“妈,我快饿死了,还有什么可以吃的啊。”
江燕起身:“我去给你们煮碗番茄鸡蛋面吧。”
江鹿和顾准齐齐点头,顾准说:“麻烦阿姨了。”
“不麻烦。”江燕笑了下。
没几分钟,两碗热气腾腾、色彩鲜艳的番茄鸡蛋面摆上桌。
吃早饭中途,顾准一打听才知道,江爸爸早起去书房了。
“现在可能又去健身房了吧。”江燕说。
没和江父碰上面,顾准心里略松了一口气。
吃完饭,江燕说:“外面热闹,小鹿你带着顾准出去随便逛逛吧。”
江鹿本来也想着带顾准出去玩,于是答应。
见外面还飘着大雪,他想着回房间拿两条围巾戴上。
在江鹿上楼时,江燕拿出刚才做完饭后回房间准备的红包,她交给顾准:“新年快乐,这个你拿着。”
顾准犹豫之际,江燕说:“你和小鹿都谈恋爱了,阿姨给你你就拿着吧。”
“谢谢。”顾准收下了这份心意。
江鹿拿着两条围巾下楼,一条纯白一条格纹。
他把格纹围巾递给顾准,把纯白的围巾挂在自己的脖子上,说:“妈,那我和顾准出去玩了,晚饭可能在外面吃,你和爸爸不用等我。”
江燕:“行。”
说这话时,江鹿很心虚,他悄摸摸地瞥了顾准一眼。
顾准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江鹿说这话的意思……
因为昨晚江鹿说要和他出去开房。
“……”顾准耳朵微烫。
他保持淡定给自己围好围巾,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江鹿拉着顾准的手走出大门,还没有走出小区,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的雪球砸中顾准的脑袋。
顾准黑发中夹杂着碎雪,碎雪从头上掉落,落到脖颈间,皮肤一凉。
“……”
江鹿先是一愣,紧跟着捧腹大笑起来,他看着被砸得有点懵的顾准,都要笑出泪花了。
远处几个小朋友忐忑地跑过来,领头是个七八岁的男生,他愧疚地道歉:“哥哥,对不起,我们不小心砸到你了,抱歉。”
江鹿还在笑。
顾准喉结轻滚,缓慢地摇头:“没事,你们去玩吧。”
等这群打雪仗的小朋友走远后,顾准看着还没笑够的江鹿,眼眸泛起无奈和宠溺的笑。
走出小区正门,道路两边的树上挂着喜庆的红灯笼。
江鹿也不知道带顾准去哪里,想了下,他打开微信问沈佳有没有什么建议。
【沈佳:不然你俩去祈福,我和任临安初一一大早就去了安陵寺挂红飘带,还可以问问学业、事业、姻缘什么,顺带一提,我可是抽到了上上签,图个吉利还挺不错的】
江鹿把这件事给顾准说,顾准点头答应:“也行,就当是去爬山锻炼身体。”
尽管不是初一,上山的人还是很多。
顾准拉着江鹿,两人涌进密集的人流里。
山上很热闹,四面八方都能听见鞭炮炸开的声音,空气中漂浮着香火特有的味道。
大半个小时候后,两人终于看见坐落在半山腰的安陵寺。
寺庙外围许多年轻人都在点莲花灯,一盏盏莲花灯摆放在寺庙外的平台上,许多大人都在烧香、插香。
进到寺庙里,空气中的香火味更浓。
江鹿看见了沈佳说的那棵系满红绸和木牌的古树。
古树树干粗壮,十人才能合抱,即使在冬日,树冠仍郁郁葱葱,枝丫满是岁月沧桑的痕迹,一有风,满树的红绸丝带和木牌就叮叮当当地响。
江鹿和顾准排队领取木牌,拿起毛笔写下新年愿望。
“毛笔字很难写好啊!”江鹿努力控制自己手指的力量,写出来的字还是歪歪扭扭。
他写完去看顾准的木牌。
字迹遒劲有力,笔锋转折干净利落,能看出来他会几分书法。
“你的毛笔字也太好看……了吧。”江鹿声音逐渐放低,他看着顾准写下的愿望,愣了下。
“怎么了吗?”见江鹿不说话,顾准偏头问。
“呃,你写的和我写的新年愿望一样诶。”江鹿惊讶道。
顾准看江鹿手中的木牌,纯黑的笔墨还未干涸,上面正是:我要和顾准永远在一起!
顾准木牌上则写的:“和江鹿永远在一起。”
“那正好啊,一样的愿望,应该会更加牢固吧。”顾准弯了下眼睛。
雪花仍在飘着,隔着簌簌的雪花,江鹿和顾准对视了很久。
江鹿重重地点头:“对,老天爷肯定先看见我们的愿望。”
写好愿望,等木牌上的墨水被风吹干后,就可以把木牌交给寺庙工作人员,之后工作人员会统一挂上去。
“可以自己挂吗?”
江鹿看了眼高大的古树,要是顾准抱起他,他应该能够到古树最低端的枝丫。
自己系上去更有仪式感。
“可以的,你们要是自己系不上去,再交给我们吧。”工作人员说。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江鹿拉着顾准跑到古树下。
“那你把我抱起来?”江鹿说。
顾准把自己的木牌交给江鹿,很轻松就抱起穿得蓬松保暖的江鹿。
他抬眸,瞥见少年精致流畅的下颌线。
花了好几分钟,江鹿终于把两个木牌拴在了一起。
他蹦着落地:“挂好啦!”
顾准抬头看着被风晃得互相碰撞的木牌,笑了下:“嗯。”
走前,江鹿还拍了照。
写好新年愿望,江鹿和顾准又去寺庙里拜了拜。
跪在蒲团上,寺庙里神像威严,江鹿在心里祈福,希望家人身体健康。
按照引路牌的提示,江鹿和顾准找到求签的地方。
学业方面,期末成绩才下来,也不需要问。
算事业又太早。
于是江鹿拉着顾准去老师父那里,说要问姻缘。
主持默默地看着两人拉紧的手。
看出对方多打量了两眼,江鹿迟疑地问:“我和他不能问姻缘吗?”
“当然不是,可以问。”主持浅笑着。
在若干姻缘签中,江鹿挑选好其中一个姻缘签,把它交给主持。
主持拆开,紧跟着就轻咳两声:“这个签挺好的……正缘,举案齐眉,上吉。”
解完姻缘签,主持就把签条还给江鹿。
后面还排着其他人,江鹿也没看签文具体内容,捏着签文退出人群。
“哇,我和你的姻缘是上吉诶。”江鹿心满意足。
顾准调笑:“说不定大部分人都是吉签。”
过年的大好日子,求签图的就是一个吉利和心情好。
“肯定是随机的,沈佳都给说我说了这家寺庙很准。”江鹿说。
他拆开折叠起来的签文,看着看着,脸上的表情就从满意变成了错愕。
江鹿喃喃:“呃……好像这家寺庙也不是那么准。”
“什么意思?”顾准偏头去看。
看清楚具体签文后,顾准唇角忍不住勾起,喉间漾开浅浅的笑意。
“这签文……说不定挺准,只不过好像我要努努力了。”顾准说。
江鹿紧咬住唇,羞赧嗔怒:“顾!准!”
顾准忍俊不禁。
签文被江鹿重新揣回兜里。
上面写着:
【第五十二签,上吉】
鸳鸯一对正相宜
喜事姻缘莫待迟
他日定生麟凤子
夫妻皆老永齐眉⑴
两人在山上转悠了很久,下山时已经是下午。
天空还飘着雪花,不过雪势渐小,也没上午那么寒冷。
“那个……现在去哪里呀。”江鹿磨磨唧唧地问着。
“去哪里啊——”
顾准拖长声音,他看着江鹿泛红的脸蛋,假意不知:“不然去看电影好了。”
“……”江鹿觉得顾准在装傻,于是扯了扯顾准的衣袖。
“嗯?宝宝不想去看电影吗?”顾准装糊涂。
江鹿动了动唇,心里咕噜咕噜冒着泡泡,他咽了咽口水,很小声地说:“也可以看电影啦,不过……”
他看着顾准,说:“不然去酒店床上看吧,外面天气好冷。”
“酒店床上看电影?”
顾准捏了捏江鹿的脸蛋,有意无意道:“去了酒店床上,可不就是看电影了。”
他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江鹿。
江鹿被看得脸颊烫红。
他羞恼道:“那你去不去!”
顾准喉结轻滚,低头亲了下江鹿的脸颊,哑声道:“当然,乐意之至。”
专车停靠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前。
下车往正门走。
江鹿看了眼招牌,彻底顿住:“顾准,我觉得还是换一家酒店吧。”
“嗯?为什么?我看网上都说这家酒店很不错。”顾准说。
“……”
沉默片刻,江鹿轻咳一声,支支吾吾地说:“这好像是我家的酒店,要是万一被我爸知道,我怕他——”
“打断你的腿。”江鹿言真意切地说。
顾准:“……”
于是两人去了另外一家五星级酒店。
顾准要了顶楼的豪华房间,为了做那档子事,刻意出来开房,江鹿看着酒店里的来往的顾客,心中忍不住泛起点儿别扭。
顾准哪里看不出来江鹿的害羞。
刷卡进房门,顾准揽着江鹿的腰,凑过去浅浅地亲了他一下。
时间也还早,顾准也没那么不解风情地直奔主题,两人最后还是决定躺在床上看一会儿电影
“要看正经的片还是不正经的片?”顾准笑问。
江鹿脸蛋蹭地泛红,他又羞又恼地说:“谁要和你看不正经的片啦,你能不能要点脸!”
“要点脸是吧?”顾准放下遥控器,直接拽着江鹿细白的手腕,将少年压在柔软的床上。
江鹿后腰贴着床,他下意识挣扎着想要起来,腿却被顾准的膝盖压住。
顾准垂头,他勾起江鹿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空气中弥漫着淡雅的白茶香。
床上,两人激烈又汹涌地吻着。
“唔唔,顾准。”江鹿被吻得缺氧,他发出含糊的哼声。
他倔强地坚守阵地,不让顾准那么轻松地攻破唇齿的防线。
顾准却轻而易举地撬开少年的唇,他用那双如艺术品完美的手钳住少年的脸颊,迫使江鹿露出柔软嫣红的舌。
“不想要脸了。”顾准一边亲他,一边哑声道:“还是不看电影了吧。”
“已经……没心思看电影了。”
顾准声音喑哑,漆黑的眼眸充满侵略性,柔软的江鹿几乎是任人施为。
很久没被这样对待过,江鹿羞赧又害臊,心里却又隐隐升起一点儿期待。
薄唇温柔又缱|绻地掠过少年白皙的纤腰,吸吮。
如初雪洁白的肌肤印出一颗颗草莓印。
“宝宝,我好想你。”
顾准轻咬着少年的锁骨,发出一声喟叹。
江鹿心脏怦怦怦地跳着,主动搂住顾准线条锋利的脖子。
房间热意一点点地攀升。
江鹿羞红了脸,却又乖乖地被顾准索吻着。
不多时,顾准这才却发现酒店常备的标准规格和他的有差。
“……”
顾准额头覆着汗水,他凝视双颊晕红的江鹿,喉结轻滚。
江鹿他花了两秒钟才理解。
他羞耻地拽住一角被子,说:“那怎么办?”
“呵。”
顾准笑了下俯身靠近,用极缓慢的声音说:“没事,刚好签文上也写了。”
“他日定生麟凤子。”
话音落地,江鹿瞪大眼睛,羞愤欲死:“顾准!”
“总要给老公个机会吧。”顾准低头,他吻着江鹿水光潋滟的眼睛。
江鹿纤长的眼睫轻颤着,在顾准低声询问下,江鹿害羞地点了点头。
***
房间里热意攀升,满室柔情。
衣服随意地堆叠在地毯上,柔软的被套被汗水混合着其他沁湿。
江鹿眼前一片白时,顾准抬起江鹿满是细汗的脸,重重地吻了上去。
“唔。”
江鹿的发丝轻轻地颤抖,他轻声唤顾准的名字。
“在呢。”顾准眼睛里翻涌着炽色。
男生的爱意连绵且滚烫,江鹿满脸通红。
……
顾准很久都没有离开,江鹿嗔他。
“出不去了。”
顾准修长的手指缓慢地拨江鹿的额发。
他的声音极沙哑,像是在克制着什么。
也没过多久,顾准的欲念灼灼再度翻涌,两人的心跳又乱起来。
结束后,顾准低声在江鹿耳边说话,耳鬓厮磨。
缓了片刻,他抱着江鹿去浴室。
浴室弥漫着白蒙蒙的雾气。
江鹿躺在浴缸里。灯光落在他身上,少年皮肤细腻得如白玉,雪白肌肤上有许多痕迹。
顾准弯了弯指节,笑道:“现在麟凤子都没了。”
江鹿:“……”
他羞愤欲死,重重地在顾准肩上咬出一个齿印。
“不生气,我随便你咬。”顾准唇角勾起笑。
江鹿觉得顾准怕不是个变态,受-虐狂吧。
放肆很久,两人洗完澡都有点累。
房间里不止一张床,江鹿被顾准抱到干净的床铺上。
体力消耗了不少,顾准叫好外卖,菜品精致清淡。
一边吃饭一边看电影,饭菜吃得差不多时,电影还剩很长的进度条。
也没关掉,顾准抱着江鹿继续看电影。
冬天,天黑得早。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晚上,顾准忽地忆起进房间时客厅那扇大大的落地窗。
心里又有点儿不纯-粹。
“宝宝,等休息好我们再试试……”顾准压低声音道,没继续说下去。
“你……还要?!”
江鹿诧异道,但同时也很好奇顾准没说完的话,他迟疑地问:“试什么?”
“试试在落地窗那儿?”顾准说。
“……”
“…………”
江鹿紧咬住唇,脸颊和颈间完全漫开血色。
“顾!准!”
“你有本事就再说一次。”
顾准很不要脸地又说了一遍。
他捏了捏江鹿绵软的脸蛋,觉得他男朋友真的好乖。
夜色降临后,这么乖的江鹿还是会答应他。
就是喜得麟凤子的话,好像还……
任重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