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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大年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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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当天, 凌晨五点不到,贺焱就睁开了眼睛,推着老爸喊他起来去贴福字。贺东川睁开眼, 扭头看了眼窗户油纸,外面黑漆漆的,一巴掌把他按回被窝。

贺焱没办法, 只好继续睡,但他心里太兴奋,实在睡不着, 翻来覆去的。

熬到天色蒙蒙亮,外面有了动静, 贺焱再次推老爸:“爸爸,有人起来了!”

因为贺焱翻来覆去,这一个小时贺东川基本没睡,被他推醒时脸色很沉, 声音压得低低的:“你自己起不来?”

“起得来,但是太黑了。”

贺东川长叹一口气,爬起来去点煤油灯。

随着咔嚓一声, 桌上的煤油灯亮起橘色的光,刚开始烛光微弱,只照得见书桌周围,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烛光越来越亮,盈满了整个房间。

贺焱挪着屁股坐到床尾,从搭在架子上面的衣服中翻出自己的。

虽然说新年穿新衣, 但条件所限, 他里面的秋衣秋裤和毛衣都是之前买的, 已经穿了好几个月,不过棉袄和裤子都是新的,一身黑,看起来很帅。

贺焱自我感觉良好,穿上衣服后忍不住转了两圈,只可惜面前没有镜子,不然可以照一下。

转完圈,贺焱抬起头,看到贺东川又躺了回去,问:“爸爸你不起来吗?”

“晚点再说。”假期过久了,贺东川偶尔也想睡懒觉。

贺焱有些失望:“我还想跟你一起贴福字的。”

“又不着急,吃完早饭再贴也行。”

“那我干嘛起这么早?”

贺东川侧过头,莫名其妙问:“不是你自己要起来吗?”

贺焱:“……”

起都起来了,贺焱也不想再躺回去,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后,拿着牙刷和搪瓷杯出去了。

外面起来的是苏母,她已经在厨房里忙活起来了,看到贺焱走进来,心里挺纳闷:“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我想早点起来贴福字。”贺焱说。

“那感情好。”

苏母笑眯眯地夸贺焱勤快,但他听后脸上不见笑容,反而叹了口气说:“可是爸爸不想起来,他说吃完饭以后再贴。”

“这样。”苏母见他满脸失落,想了想说,“没事,你先刷牙,待会我去叫你二舅起来,让他带着你贴。”

“二舅愿意起来吗?”贺焱问,从他来到苏家,就没见二舅早起过。

苏母信心满满道:“我是他妈,我让他起床,他不想起也得起来!你刷牙吧,我现在就去叫他。”

说着放下手里的活,去二儿子一家睡的屋子敲门,喊苏国平的名字。

才喊了两声,屋里就传出何金兰的声音:“来了。”

没一会,门被从里面打开,何金兰边扣棉袄上的扣子边问:“妈,你叫国平有什么事吗?”

“大清早的,我叫他能有什么事?当然是喊他起床,”苏母说着走进去,掀开苏国平身上的棉被,“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睡觉?”

苏国平被冻得打了个哆嗦,睁开眼往门外看去,哀嚎道:“这不还早着呢嘛!”

“早什么早,都六点多了,人贺焱一个孩子都起来了,你就不能稍微勤快一次?大年三十的,非要我说你,赶紧起来,把你爸写的几幅春联给贴了。”

“贴春联这事又不着急!妈我求你了,让我再睡一会成不?”

“你不着急我着急!”苏母铁面无私,威胁道,“再不起来红包没有了啊!”

苏国平瞬间清醒了,脸上堆起笑问:“妈,您说的,是爸之前答应我的红包吗?”

“你说呢?”苏母微笑道。

苏国平咽了下口水,激动问:“我能问问,红包里有多少钱吗?”

“有多少钱,不得看你的表现吗?”苏母说着,表情瞬间从和风细雨转为狂风骤雨,“我跟你说苏国平,你这段时间的表现,你妈我非常不满意,今天你再不给我好好表现,红包你别想了。”

说完,苏母转身就往外走去。

苏国平赶忙从床上爬起来,嘴上还嚷嚷着:“我表现,我现在就好好表现。”

十分钟后,唉声叹气的苏国平,带着兴奋不已的贺焱开始贴春联和福字。

苏家大队的房屋,大多都是“目”字型的,中间是堂屋,前后开门,两边睡觉的房间门朝堂屋开。所以春联只贴前后门,里面的屋子不用贴春联。

但苏家因为房间盖得宽敞,所以房型不太一样,是L型的,两边的房间和堂屋中间还隔了间屋子,所以盖的时候,每个房间的门都是往外开的。

这也导致苏家过年需要铁的春联,比一般人家要多好几幅,好在苏父会写毛笔字,过年多买点红纸回来就行。

因为贺焱着急贴他写的那个福字,所以他们从苏婷房间开始贴起。

苏国平人懒,但嘴巴不懒,贴春联时闲不住,拿着抹好浆糊的春联边往门上贴,边跟贺焱聊天:“你爸爸妈妈他们还在睡觉?”

“对啊。”

“你爸爸平时不是起得挺早的吗?怎么还在睡?”

贺焱帮着将春联往墙上按,边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反正爸爸要睡觉。”

“只是睡觉?”

“不然还能干什么?”

“那能干……”苏国平话没说完,想起面前站着的是个孩子,轻咳一声说道,“比如发呆什么的。”

贺焱哦了声,回到院子里放着的饭桌前,拿起自己昨天写的福字,往上边抹浆糊边说:“可是爸爸平时不发呆啊。”

“那说不定是在跟你妈妈聊天。”苏国平接过福字,放到门前问,“这样行不行?正没正?”

贺焱现在已经知道了福字该怎么贴,看他倒着拿不觉得奇怪,看了会说:“可以。”

苏国平将福字贴上去,完了耳朵也贴到门上。

看到他的动作,贺焱瞪大眼睛问:“你在干嘛?”

“嘘!”苏国平将手放到唇边,轻声说,“我就随便听听。”

“听什么?”

“听……”

苏国平话没说完,觉得有点不对劲,念头刚闪过,就看到贺焱挺胸抬头站直身体,声音响亮地问:“爸爸!你起来啦?”

苏国平干笑着转过头,自下往上对上妹夫严肃的目光,连忙后退半步,站直身体说:“我在贴春联,还有福字,小焱写的这个福字真不错,比咱们写的都差不了多少,哈哈。”

贺焱被夸得飘飘然,谦虚道:“外公教得好。”

贺东川则在端详片刻门上的福字后,隐晦地问:“二哥你是不是近视了?”

虽然贺焱的福字,是苏父握着他的手写出来的,但贺焱很有自己的想法,导致写字时两人的力没往一个方向去,所以门上贴着的这个福字,笔划常有停顿,不够顺滑。

如果苏父写的福字能打九十分,门上贴着的肯定过及格线都难。

不过看贺焱那么得意,贺东川没打击他的自信心,让他们继续贴春联,自己则去了厨房刷牙。

……

农村过年规矩比城里多,吃年夜饭前要先去祠堂祭拜。

苏婷是外嫁女,不用去祭拜,其实这是委婉说法,直接点是她不能去。

像苏家大队这种全是同宗同姓的大队,残留了不少老旧的封建习俗,有些重习俗的,年三十都不让嫁出去的女儿回家。

苏父苏母算好的,不太讲究那些,但受思想所限,他们也没有为闺女跟全大队对抗的念头,所以只能委婉地告诉苏婷,他们不用去祭拜。

苏婷得知这个规矩后,虽然有点槽多无口,但并没有进一步争取的想法,毕竟她不是原身,对老苏家的祖先没什么特殊感情。

他们嫌弃外嫁女,立下这样的规矩,她还不想向他们磕头呢。

祭拜完,回来就开始吃年夜饭。

饭菜很丰盛,苏母杀了只老母鸡,一半炖汤一半辣炒,家里还有杀年猪分下来的肉,贺东川下厨做了一道红烧肉,一道糖醋排骨,另外苏母烧了一条鱼,烙了盘韭菜鸡蛋饼。

荤菜就这些,剩下的都是素菜,但苏家人已经很满足,平时家里一个月也不见得能沾一回荤腥。

当然,鸡蛋鸭蛋除外,因为家里养的有鸡鸭,所以基本每天都能吃到蛋,只是油水更重的就没有了。

因为吃得少,吃肉的时候苏家没人会谦让,全甩开膀子大口吃着。

看他们吃得急,贺焱和慢慢也着急起来,学着他们大口吃肉,结果饭没吃完,贺焱就打起了嗝,灌了大半杯温水才好。

水容易胀肚子,大半杯水吃完,贺焱原本的七分饱变成了十分,勉强吃完碗底的米饭,再啃一块鸡肉就放下了筷子。

随着贺焱吃饱喝足,其他人也陆续放下筷子,这顿年夜饭算是吃完了。

……

吃完年夜饭,下午就没什么事了,苏国平找人借了副麻将回来,张罗着大家打牌,这算是每年过年的保留项目。

打牌要先说规则,苏国安和李红舍不得钱,想玩小一点,意思意思,赢了高兴,输了也不心疼。

但苏国平因为牌技好,指着打牌赢点钱,便说:“一分两分的有什么意思,大过年的,要玩就大点。”

“玩大点多输点是吧?”苏父没好气地问,他是亲爹,哪看不出儿子心里的盘算,“光想着赢家里人的钱,你也好意思?”

苏国平咕哝说:“我倒是想去赢外人的钱,可这也得您答应啊。”

虽然苏国平在大队里风评不太好,但他的不好,跟大队里哪些懒汉有本质区别,他不爱干活,却从不偷鸡摸狗,也不会跟着那些人打牌喝酒。

倒不是他看不上那些人,不愿意跟他们来往,而是他不敢跟那些人来往。

苏国平不想上工,隔三差五请假偷懒,苏父知道后,十次可能就罚他两三次,跟那些懒汉喝酒打牌就不一样了,抓到一次抽他一顿。

在这方面,苏父管得非常严。

因此听到儿子的咕哝,苏父沉着脸说:“你皮痒了就直说。”

“没、没,”苏国平连忙改口,“我就是随口一说,五分封顶就五分封顶,我都行。”

少赢钱和挨打,是个人都知道选哪个。

只是吧,牌桌支起来后的发展,跟苏国平想象的不太一样,在牌桌上向来战无不胜的他,今天居然没赢过!钱全被他妹子赢走了!

苏国平震惊问:“你去随军后是每天泡在麻将桌上吗?”

这话苏母不太乐意听,不等闺女开口就问:“你怎么说话的?”

“不是,”苏国平连忙解释,“我就是奇怪,几年不见婷婷牌技怎么这么好了?”

苏婷笑眯眯地谦虚道:“没有没有,我牌技一般,只是运气好,要什么来什么而已。”

苏国平吐血:“你还不如说自己牌技好。”

牌技好,说明他技不如人,输了不冤,运气好……啊啊啊好心痛他的钱!

因为苏婷牌运太好,打了一下午,她就没输过,虽然钱没赢多少,但苏家除了两老,其他人都很穷,所以到晚上,大家就不让苏婷上桌了,换贺东川上。

换人前苏国平很不放心,问:“妹夫你运气怎么样?”

“我跟婷婷相反。”

李红疑惑问:“什么意思?”

苏婷忍着笑解释:“我是缺什么牌来什么,他是要什么牌什么牌不来。”

牌桌上其他人,尤其是苏国平放心了,安慰道:“没事,我们运气也都一般,这打牌嘛,就是要有输有赢才有滋味,妹夫你说是吧?”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铆足了劲想大干一场,他要把下午输的都赢回来!

只是打着打着,苏国平觉得不对啊,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你确定妹夫是要什么牌,什么牌不来?”

苏婷也摸不着头脑,迟疑说:“去年过年是这样。”

贺东川则淡定道:“可能今年转运了。”毕竟红内I裤都穿上了。

苏国平:“……”

虽然说好五分钱封顶,但他们打了一下午连着一晚上麻将,苏婷和贺东川手气又都很好,所以最后一清点,他们赢了足足三块钱,其中苏国平贡献了大头,他输了一块五毛三,苏国安夫妻和苏母加起来输了一块四毛七。

输了钱,苏国平和李红都垂头丧气的,不过他们没难过太久,因为苏母回屋拿了一堆红包出来,说见者有份。

这可是稀罕事。

虽然苏父苏母每年过年都会发红包,但老家规矩,没结婚才有红包拿,所以这几年能拿到红包的就四个孙辈。

孩子年纪都小,最大的也不过十岁,怕他们乱花钱,又或者把钱弄丢了,所以红包不会包太大,几分一毛的,意思意思差不多。

今年是闺女一家子回来,再加上之前说好要给老二包个红包,苏父苏母才商量着都发,免得只给苏国平一个人,让老大一家子知道了心里不平衡。

既然要发,他们也打算散散财,小孩子统一包一块,大人统一包五块,苏国平多点,里面有十块。

五块十块听起来好像不多,但在乡下,都够一大家子开销了。

毕竟乡下没多少花钱的地方,真有需要的东西,也会想办法以物易物,用鸡蛋去换。有些节省的人家,一个月连两块钱都未必能花到。

年底大队分红,钱是直接进苏父苏母兜里,再由他们分给两个儿子。

都说父母在不分家,苏家现在就没分,再加上一大家子的开销都由苏父苏母出,所以两房分到的钱不多,也就十来二十块。

过年一个红包,够他们之前拿到的钱的四分之一甚至更多,他们心里怎么能不高兴。

孩子们心里也很高兴,头一次拿这么大的红包啊。

贺焱和慢慢倒是拿过更大的红包,但小的没记忆,大的有钱他就乐呵,所以都很满意,散场回屋时各自脸上都带着笑容。

刚进屋,贺东川就上交了红包。

苏婷拿到手后笑道:“这么自觉啊?”

“我哪次不自觉?”贺东川反问。

苏婷哼哼:“总共就两次,被你说得好像有七八上十次一样。”他们一起过了三个年,第一年在平川岛过的,只有给人发红包的份,第二年去首都,和今年回来过年,才有红包拿。

贺东川半点没不好意思:“以后总有七八上十次。”

“那等你拿了七八上十次红包再来说这话。”苏婷说着从口袋里又摸出两个红包,问,“你说这钱是现在给,还是明天再给?”

她拿出来的是给老两口的孝敬。

她不是原身,而且穿来就是已婚,跟苏家人离得又远,中间虽然有通信,但实际上到今年才见着面。

让她一见面,就拿苏父苏母当亲爸亲妈看待,苏婷做不到。她只能努力亲近他们,将他们当成亲人去相处,并在物质上多补偿他们。

所以这几年,逢年过节她都会给苏父苏母寄钱,今年因为要回来过年,钱就没寄,而打算的包两个红包,趁着年三十交给他们。

但刚才是苏父苏母发红包,她突然拿出两个红包孝敬爸妈不太合适。

而且她做女儿的孝敬爸妈了,苏国安、苏国平两个当儿子肯定不能没表示,但他们情况不一样。

她每年光稿费就有大几千,摊到每个月,多的不说,月入两三百没问题,再加上贺东川的收入,所以手头很宽松。

而苏国安苏国平兄弟都是种地为生,一年到头忙下来,分红也不见得能有多少,而且苏家没分家,这钱是苏父苏母拿着,只给他们少量零花。

所以这兄弟俩是真穷,让他们跟妹妹一样有所表示,也是真的在为难他们。

因为犹豫,苏婷当时没能把红包拿出来,导致错过了机会。她想着现在过去敲门好像有点突然,可明天再给又不那么合适,就想问问贺东川的意见。

贺东川说:“既然是新年红包,就趁今晚给吧,爸妈应该还没睡,现在过去敲门不至于很突然。”

“那行,我过去一趟。”

出了房间,苏婷直接去苏父苏母的房间敲门。

里面老两口正在脱衣服,听到声音停住动作,苏母合上衣服边往外走边问:“谁呀?”

“是我。”

苏母拉开门,笑着问:“婷婷你怎么过来了?”

“这不是过年了吗,我和东川商量了一下,给您和爸各包了个红包。”苏婷塞了个红包给苏母,剩下的则进屋拿给了苏父。

虽然这几年苏婷没少给他们钱,但面对面给红包还是第一次,苏母有些愣神,等反应过来苏婷已经发完红包准备走了,赶忙说:“我跟你爸有钱用,不用你给红包,这钱你赶紧拿回去。”

“你们有钱是你们的,红包是我跟东川的孝心,两件事又不冲突,”苏婷说道,“我跟东川离家远,平时照顾不到你们,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你们要是不肯收,我们在外面才难安心。”

听闺女这么说,苏母才收了红包,又嘱咐道:“你有钱还是自己攒着,别总想着我跟你爸,有你两个哥哥,我们日子怎么样都能过。”

“放心,我攒了不少钱。”

这话苏婷说得半点不虚,等三火系列第二个故事连载完,出版上市,尾款打过来,她的存款也会买过万元大关。

七十年代的万元户,含金量可是非常高的,放到几十年后,哪怕她不敢说自己是亿万富豪,身家百万总是有的。

更何况她都想好了,等改开的政策一下来,她就去看房子,市里房子贵,洋楼她估计买不起,但偏一点的独门独户,应该能拿下一套。完了再去沪东农村看看,要是有,也入手两套,一套给自己留着,一套买给贺焱。

贺焱年纪小,暂时可能过不了户,所以房子估计得落在她名下,等他成年再转给他。反正这时候没有限购政策,她名下有几套房都没关系。

见她心里有数,苏母没再多少,母女俩聊了几句闲话,苏婷就回去了。

关上房门躺回床上,苏母拆开红包,里面全是大团结,一数足有八张。再问丈夫,里面也是八张大团结,两人的红包加起来就是一百六。

苏母拿着钱,叹气道:“看来给婷婷和东川的红包还是包少了。”

苏父也这么觉得,问:“要不明天再给她个红包?”

苏母心思微动,但想想又摇头:“算了吧,给来给去,太生分。”

以前苏婷离得远,又隔三差五往家里寄东西,所以苏母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直到过年她带着丈夫孩子回来,苏母才发现这三年里,闺女和家之间离得远,关系也不如往日亲近。

理智上,苏母知道这跟闺女有了丈夫和孩子有关,人心很窄,有了自己的小家庭后,大家庭就不太顾得上了,老话说有了媳妇忘了娘,就是这么个理。

但苏母仍忍不住难受,有时候想想,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个女儿,说话重了怕把她推更远,轻了又怕显得太疏离。

这个年,苏母是过得既高兴,又没有那么高兴。

苏父知道妻子的意思,安慰说道:“孩子长大了都是这样的,不说婷婷,国安国平在我们身边,不也有自己的想法了吗?何况婷婷还孝顺,你想想隔壁大队的徐老三,好不容易把儿子供出去,进了国营厂,成了城里人,结果就因为媳妇看不上公婆,别说往家里寄东西,过年那是连个问候都没有。”

闺女的变化,苏父当然察觉到了,但他觉得这是大多数家庭常见的问题,孩子长大有自己的小家后,生活重心就会有所转移。

只是两个儿子一直在他们身边,而且他们还没有分家,所以变化很细微。而闺女结婚后就随军出去了,中间隔了三年光阴,改变就很大了,他媳妇觉得不适应,很正常。

但他觉得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当父母的,把孩子抓得太紧未必是好事,倒不如敞开胸怀撒开手,让孩子去飞。

不怕孩子飞得高,就怕孩子没良心。

显然,他们闺女不是没良心的孩子。

想起徐老三的儿子,苏母撇撇嘴:“咱闺女当然是好的。”

老两口聊天时,隔壁苏国安夫妻也在说私房话,主要是李红在说,一时问苏婷找苏父苏母是要说什么,一时怀疑苏国平的红包比他们大。

苏国安很无奈:“妹妹难得回来一次,过年想跟爸妈多说几句话也正常,至于二弟的红包,你又没拆开数过,怎么确定比我们的大?”

关于苏婷找苏父苏母说话这事,李红觉得丈夫说的还算在理,就没多说,至于苏国平的红包,她嘀咕道:“反正我觉得爸妈给他包的红包,比给咱们的都厚。”

“就几张钱你也能看出来厚度?”苏国安失笑。

李红很不满意丈夫的态度,撇嘴说:“你不信算了。”打定主意明天找妯娌试探一下,要是苏国平的红包真比他们的大,她肯定要闹。

苏国平正跟妻子交代这件事:“如果明天大嫂问起来,你记得说爸妈只给我包了五块钱。”

“为什么?”何金兰不解问,她以为公婆包红包时特意区分了,儿子十块钱,儿媳五块钱。

但苏国平了解他爸妈,说道:“如果我没猜错,大哥的红包应该也是五块。”

何金兰瞪大眼睛:“那你的红包怎么……”

“剩下五块钱,应该是爸妈给我的酬劳。”苏国平将苏父让他去接妹妹一家子时答应的事告诉媳妇,“所以这五块钱,不能让大嫂知道,不然她肯定要闹。”

“那行,如果明天大嫂问起,我就跟她说红包里只有五块钱。”

苏国平笑:“聪明。”

……

其他房间在聊天时,苏婷他们睡的房间里却非常安静,嗯,如果忽略时不时响起的叹气声的话。

但不管别人能不能忽略,反正苏婷忽略不了,听了十来分钟后出声道:“你够了啊。”

“够不了,我难受。”

虽然贺东川没明说,但苏婷心知肚明,毕竟腰侧被杵着,她想不知道也难。

乡下生活的确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茅坑太脏,洗澡也很麻烦,但最让贺东川烦恼的还是晚上的睡觉问题。

苏家房间不够,所以他们一家子只能挤在一个房间里睡觉。

苏婷带着慢慢因为睡不暖和,所以家里虽然有多余的棉被,他们睡觉时却没有分开两个被窝,而是将两床棉被错开叠了起来盖。

又因为他们两个成年人躺下来比孩子高,如果让两个孩子睡中间容易漏风,所以这段时间睡觉时,都是苏婷和贺东川睡中间,两个孩子睡外面。

而他们睡的床又不够大,所以晚上他们睡觉时贴得很紧。

贺东川正值而立,年轻气壮,每天跟媳妇贴那么紧,很难不起反应。但床上除了他们俩,还有两个孩子,所以他什么都不能做。

如果是在驻地自己家,实在忍不住了,贺东川会去浴室冲个冷水澡,但现在他大晚上跑出去洗冷水澡,很容易惊动苏家其他人,不好解释。

想到这,贺东川又叹了口气。

听他声音可怜巴巴的,苏婷心软下来,安慰道:“过几天我们就回去了,你就再……忍忍啊。”

贺东川声音立刻精神起来:“那回去后有奖励吗?”

“什么奖励?”

“比如把这段时间少的次数补回来?”

“哦?你想补多少次?”

“不多,按每天三次算,十八天,也就五十多次吧。”

苏婷没回答,只低声问:“你知道吗?在刚才的交谈中,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苏婷呵呵:“不要心疼男人,因为你们真的很会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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