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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年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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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闺女买回来的东西拿回房间, 刚出门苏母就碰上了李红,皱眉问:“你不在厨房里忙活,在外面晃荡什么呢?”

“我没晃荡, 我就是听到外面有声音,跑出来看看。”李红解释完, 不等苏母问就压低声音说,“你知道妹妹家那俩孩子在干什么不?”

想起刚才去闺女房间时, 的确没看到两个孩子身影,苏母问:“他们干什么去了?”

“后院看鸡和鸭呢, 你说这城里来的孩子也真是有意思啊, 鸡鸭都能看得那么乐呵。”李红的表情语气有点看热闹的意思, 又像是觉得他们没见识。

苏母冷哼一声说:“城里人谁养鸡鸭?他们年纪又小,没见过也正常, 别人想觉得新奇都不行,没这个命啊。”

虽然苏母没有点名道姓,但李红自己会对号入座,她觉得自己就是“没这个命”的人, 心里有些憋闷,却又不敢得罪婆婆,脸色讪讪道:“那倒也是, 对了, 妹妹妹夫他们给您买什么好东西了?”

好东西嘛,没必要藏着掖着,苏母也愿意拿出来给家里其他人看, 反正除了给老头子的衣服和茶叶, 其他的怎么分她说了算。

但苏母疑心李红在外面晃荡根本不是为了看热闹, 而是惦记东西呢, 她要是光明正大地来问,告诉她就告诉了,这么鬼鬼祟祟的,苏母不太乐意说,皱着眉道:“又没有给你的东西,你问那么多干什么?还不赶紧做饭去!”

李红低头撇撇嘴:“我就问问,又没其他意思。”

其实李红心里的意思多了去了,她觉得自家这小姑子,说她没良心吧,结婚后隔三差五给爹妈寄东西。可说她有良心吧,三年了,就没想过给两个哥哥买什么东西,顶多寄点吃的回来,让苏母分了打发几个孩子。

至于她这个当大嫂的,更是不在对方眼里,到现在一点光都没沾到。

但这话李红只敢在心里想想,最多跟丈夫嘀咕几句,不敢当着婆婆的面说,她公公当着大队书记,是家里顶梁柱的存在,丈夫有出息,当媳妇的说话就管用,他们这些儿女就只能听话,否则把人得罪狠了被分出去,这日子就难过了。

而且姑家表弟当兵这事,李红一直记在了心里,虽然苏婷只说帮忙问了下征兵相关的细则,但她偷听过苏父苏母聊天,知道负责征兵的人跟妹夫认识。

当兵好啊,当兵吃的是国家饭,还能当大官,看她妹夫就知道了,副团长呢,听说公社领导见了他也要客客气气的。

李红心里琢磨过了,小姑子跟她再不亲近,她男人总是亲哥,她儿子总是亲侄子,表弟他们都帮衬了,以后她儿子想当兵,他们没道理不搭把手。

所以这小姑子,不能得罪。

这么想着,李红抬起头,挤出笑容说:“妈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我回厨房做饭了?”

“嗯,去吧。”苏母干脆点头,看着她转身走进厨房,自己也转身把房门给锁上了。

平时家里人多的时候,她睡觉的房间是不上锁的,反正里面衣柜还有一道锁,家里的贵重东西全在柜子里。

但这不是闺女给他们买了那么多好东西嘛?只是吃的被拆开就够她心疼的了,万一从外面拐进来一个手脚不干净的,那她得哭死。

还是锁上好,心里踏实。

……

六点不到,天就彻底黑了。

苏家大队没拉电灯,怕苏婷他们觉得光线暗,吃饭时苏母把厨房里的煤油灯也拿到了堂屋,两盏一起点上,屋里看着亮堂些。

点亮油灯,苏母回到饭桌前,脸上带出笑意说:“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家里没准备什么菜,今天先凑合着吃,明天早上我把鸭子杀了……”

李红一听忙打断婆婆的话:“妈你要杀鸭子?那可是母鸭,能下蛋的!”

虽然鸭蛋吃着不如鸡蛋细腻,没那么受欢迎,卖价比鸡蛋差点,但鸭蛋个头大,一个鸭蛋搭两个青椒就能炒一盘,而且鸭蛋性凉,能降火,所以他们乡下人自己吃的话,都更偏向鸭蛋。

而对他们家人来说,杀一只鸭,就等于以后每天少一道荤菜,李红怎么能不着急。

苏母撇一眼李红说:“鸡鸭养了就是要吃的,再说了,我养的鸡鸭,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要是不想吃,明天别动嘴就行了。”

“就是就是,嫂子你不爱吃鸭子,明天不吃就好了,正好省几块肉,我们能多吃点。”苏国平老早就惦记上后院那几只鸡鸭了。

肉谁不爱吃?

更何况听小叔子的意思,她那份肉省下来还进不了自己孩子的嘴,李红当即改口:“妈你误会了,我没不想吃,只是有点心疼,不过妈你说得对,妹妹妹夫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是该弄点好吃的,反正鸭子啥时候都能养。”

苏母淡淡点头,支使道:“那就这么定了,明天早上你早点起来,烧一锅热水,把鸭子给杀了,毛拔掉。”

李红傻了眼,心想这不是您的活吗,怎么突然就落到了我头上?

但看着婆婆脸色,李红嘴唇动了动,到底什么都没说出来,只瓮声道:“知道了。”

大儿媳妇难得有点眼色,苏母很满意,招呼大家吃饭,苏父则给自己和女婿各倒了杯白酒问:“你平时喝酒吗?”

“喝,但喝得少。”贺东川说着,将老丈人放下的酒瓶递给两个大舅子,他们也喝酒。

苏父点头说:“你们这工作,是要注意,正事要紧,来,咱爷俩干一杯。”

贺东川端起酒杯,跟苏父干掉了杯里的白酒,又主动敬苏家兄弟:“大哥二哥咱们也喝一杯?”

两兄弟纷纷端起酒杯,又是一口闷,

苏婷见贺东川转眼干了两杯酒,虽然是没过杯底的那种,但白酒后劲大,怕他一上头喝多了,压低声音道:“你悠着点。”

李红耳朵尖,嘴巴又停不下,打趣说:“妹妹心疼妹夫了?”

这两年苏婷没少被人打趣,早习惯了,一脸淡定道:“我是怕他喝醉了,酒气熏人。”

“我就陪着爸喝几杯,不喝醉。”贺东川说道。

苏婷轻声说:“随便你。”

苏母道:“对对,你们慢慢喝,别一口闷,差不多就行了。”

有了这么一出,接下来四人没有再一口闷,都是边吃边喝,一顿饭吃完,他们人都还清醒着,只是身上酒气有点重。

所以吃完饭坐着歇了没一会,贺东川就想收拾衣服去洗澡。

但吃完饭后苏家陆续来了不少人,都是来看他们的,他作为主人公,大家哪肯轻易放他离开,留了他一次又一次,直到八点多快九点才散场。

就这样,那些叔伯离开时还依依不舍的,恨不得跟贺东川彻夜长谈,最后还是苏父发话,说他们坐了两天车,今晚让他们早点休息,有话明天再说,大家才陆续散去,贺东川也终于抽开身洗澡。

洗完澡回到房间,差不多九点半了,俩孩子累了一天,早躺在床上睡着了,苏婷也早就洗完澡躺到了床上。

虽然苏婷也是今天的主人公,但她没贺东川受欢迎,说去洗澡也没人拦着她,她也乐得清静,洗完澡就回屋休息了。

看贺东川推开房门进来,苏婷挑眉问:“你洗头了?”

“嗯,怕有酒气。”贺东川说着坐到床边问,“你晚上不太高兴?”

苏婷不承认:“有吗?”

“你有,”贺东川却很肯定,“晚上聊天的时候你兴致不高。”要不是这样,那么多客人在,苏婷不会没有礼貌地洗澡睡觉。

苏婷轻哼:“听一群看不上我的人在那吹牛,我兴致能高起来就奇怪了。”

在他们家堂屋聊天的基本都是些中年男人,能耐没多少,吹牛的本事却一个比一个厉害,还特别自视甚高,跟苏婷说话时,语气里充满了长辈对晚辈的居高临下。

她又不犯贱,干嘛坐那听他们教导她应该怎么相夫教子?

苏婷抬眼看向贺焱:“你跟他们聊得挺愉快吧。”

那些人在苏婷面前摆长辈架子,却不敢对着贺东川指点江山,态度称得上讨好。

“愉快谈不上,烦恼倒是不少。”贺东川说道,那些人客气归客气,但都有所求,都想让他把家里人弄去当兵。

开玩笑,他又不管征兵的事,就算管征兵,征谁不征谁,也不是他说了算啊。

偏偏这些人都算是长辈,他不好把话说得太过,只能委婉拒绝。好在有苏父帮他说话,不然他也得装醉离场。

夫妻俩说着话,都无奈地笑了起来。

苏婷说:“明天我跟爸妈提一提这事吧,让他们去跟那些人说。”他们毕竟是晚辈,又要顾忌苏父苏母,很多时候哪怕占着理,有些话也不好张口。

贺东川也知道这个理,没逞能,点头说好。

聊完这事,苏婷伸手摸了下贺东川的脑袋,他头发短,哪怕是冬天,干得也挺快。只是摸着有点凉,问:“你大晚上洗头,不怕冷啊?”

在沪市的时候,贺东川也没少晚上洗头,不过家里煤炉一直烧着,厨房里很暖和,他洗完头后去里面坐十来分钟头发就干了,冻不着。

但苏家没这条件,他们烧的是柴,烧得比较快,如果煤炉要一天到晚烧着,他们就得隔三差五去山里砍柴,很费人力。

为了节省柴火,苏家的煤炉基本只做饭用,今天因为苏婷他们要洗澡,还多烧了一会,但热水烧够后,火就跟着灭了。

而房间里虽然门窗紧闭,但谈不上暖和,所以贺东川脑袋摸着凉嗖嗖的。

“我也是洗完头才反应过来,后面我就不在晚上洗头了。”贺东川说着,用毛巾又搓了搓头发。

苏婷伸手去摸他手上的毛巾,早已经湿透,摸着比他脑袋还凉,说道:“你别用这个擦了。”

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从里面翻出件旧衣服,拿到鼻子边闻了闻,感觉没什么味道,估计苏母洗过,抬手扔给贺东川说:“用干衣服擦吧。”

抖开苏婷扔过来的花汗衫,贺东川笑着问:“你不穿了是吧?”

“不穿,你要穿送你了。”苏婷想起件事,笑道,“正好跟你的内I裤配套。”

提到内I裤,贺东川擦头发的动作停住,将苏婷拉到怀里磨牙道:“你还好意思说,那都是谁买的?”

他长这么大就没穿过红衣服,收到苏婷送的三十岁生日礼物后,他是真不想穿。

可内I裤跟其他衣服不一样,贴身穿的,不好用工业布,全是棉的。棉布不贵,但票不好弄,虽说内I裤用料不多,但一打四条,直接扔掉太可惜,他只好硬着头皮穿。

就因为这打内I裤,他最近穿裤子时,都会特意将裤腰拉高,再勒紧裤腰带,就怕一不小心漏出红边被人取笑。

苏婷一脸无辜:“红色多好啊,穿着喜庆,寓意也好,都说三十岁是一道坎,你要知道,你身上穿的不是内I裤,是我对你满满的祝福。”

歪理邪说。

贺东川心里想着,可看着苏婷强词夺理的生动模样,心里微动,低头轻咬住她的唇。

苏婷连忙后仰,将手撑在他胸膛,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说:“孩子们都在呢!”

“我就亲亲你,又不干什么。”贺东川睁着眼睛说瞎话。

感受到他身体变化的苏婷:“呵呵。”态度强硬地推开贺东川,掀开棉被钻进被窝里。

贺东川低头,看着鼓起的长裤,幽幽叹了口气。

半个月,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

第二天天没亮,一家子就被公鸡打鸣的声音吵醒了。

但被窝里外冰火两重天,没一个人想起来,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不动,直到鸭子嘎嘎的叫声响起,贺东川才掀开被子起来。

有一个带头,其他人也陆续跟着起床。

贺焱穿好衣服走出房间,就看到李红坐在院子里,面前放着个大盆,盆里装着热水,还有一只毛被拔了一半的鸭子。

他没见过这事,觉得新奇,走过去问:“你在干嘛?”

“给鸭子拔毛啊。”

“那盆里为什么放这么多热水?”

李红觉得这城里来的孩子可真是,啥都不懂啊!

但她转念一想,她跟小姑子关系不太好,但贺焱是妹夫的亲生儿子,跟他搞好关系也不错,便耐心地回答说:“泡了热水,鸭毛才好拔下来。”

“为什么泡了热水,鸭毛会好拔下来?”

李红被问到了:“这……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我们从小都是这么干的。”

贺焱哦了声,蹲在旁边看她继续拔毛,李红有心想跟他搞好关系,见他不吭声,犹豫了会问:“你要不要来试试?”

“可以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李红心想你愿意帮我干活,我还乐得轻松呢,将鸭子往贺焱面前一推。

贺焱有点心动,但他没摸过整个的鸭子,心里有点怵,不太敢上手。

李红见他半天不动,说:“你不想试就算了。”

“别!”贺焱连忙喊道,伸手抓住一撮鸭毛,用力一拉。

鸭毛很轻松地被扯了下来,露出身上的皮,他摊开手看着掌心里的鸭毛,表情愣愣的,像是不敢相信这么容易。

等苏婷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贺焱跟李红围着盆,在那里拔鸭毛。

大概是觉得自己又学会了一件事,他心里还挺得意,看到苏婷出来便说:“妈妈,我会拔鸭毛了!”

苏婷也挺捧场,笑着说:“成,以后家里鸭子归你拔毛。”

贺焱顿时傻了眼,又疑惑问:“我们家吃的鸭子有毛吗?我怎么没见过?”

你当然没见过,鸭子买来前菜站就处理好了,苏婷玩笑道:“以后就有了。”

说完招呼慢慢出门往厨房去,舀好水,搬了张凳子坐在厨房门口给她刷牙,期间想起来问:“你牙刷了吗?”

“还没。”贺焱说。

李红自觉道:“那你赶紧去刷牙,这里有我就成。”

贺焱扭头看苏婷,才念念不舍地放下鸭子:“我刷完牙继续来拔毛。”

“成。”

李红答应后,贺焱才起身跑回房间,拿出牙刷和杯子进厨房,里头苏母正在做早饭,看他进来笑着说:“起来了?水缸在那。”

“外婆。”贺焱喊了声,过去舀水,拿着到外面,蹲在慢慢身边刷牙。

等他们刷完牙洗完脸,贺东川回来了,他出门没干什么,就是老毛病,到了新地方非要转悠一圈熟悉环境才安心。

只是他估错了苏家大队社员们的热情,谁看到他都要招呼几句,还有给他塞食物的,他好不容易才能空着手回来。

进院看到贺焱,他就把人招呼上了,让出去跑步。

贺焱不太想去,他现在对拔鸭毛的热情很高,指着盆里毛褪了大半的鸭子说:“我毛还没拔完呢!”

贺东川有些纳闷贺焱怎么跟鸭子杠上了,不过儿子乐意干活,他这个当老子的也没必要拦着,便说:“那等你忙完吧。”

实际上鸭毛拔完后,两人也没立刻出门,因为早饭好了。

胡省地处中部,当地不怎么吃面食,早饭一般是喝粥,配咸菜红薯,又或者吃米粉,加青菜叶子、糍粑一起煮,煮到米粉软烂,汤汁浓稠就能吃了。

苏婷前世也爱吃米粉,但基本都是饭馆里买的,汤是汤,粉是粉,没吃过这种混到一起煮的。

但味道意外的不错,汤汁带着大米的香气,醇厚又不腻人。糍粑味道也不错,据说都是手工做的,没有前世她吃过的机器打的那么黏。

吃过早饭,休息半个多小时后,贺东川才带着贺焱出去跑步。

跑完步回到家,又让他站在院子里扎马步。

这在农村是新鲜事,很快吸引了一群人围观,大人小孩都有,还有跟着学的。但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都没扎一会就扛不住了,马步做起来不难,但想坚持久一点却不容易。

看贺焱轻轻松松扎足半小时,完了还能跟着贺东川练招式,围观的人都有些咋舌,苏国平低声道:“外甥很厉害啊!”

“都是练出来的。”而且是被逼着练出来的。

“他练了多久?”

“两个多月。”

苏国平啧啧两声:“那也很厉害了,要是我,肯定两个星期都熬不下去。”

苏婷斜眼看他,心想你可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换成你,两天都不一定能坚持下去。

她这个二哥,别的方面都挺好,就是一点,特别懒,属于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的那种人,平时上工他都隔三差五要想办法请假偷懒,更不用说爬起来训练,能坚持一天都是高看他。

所以苏国平在大队里风评一直不怎么样,人人说起他,后面都要带一句“得亏投了个好胎”。

不过改开后,苏国平的口碑应该会迎来三百六十度大反转,毕竟未来他是村里第一个万元户,十几年后他会成为市里有名的企业家。

……

自从苏婷他们回来,苏家客人就没断过,有几个叔伯甚至恨不得住在他们家,有事没事拉着贺东川说话。

在部队里,贺东川可以摆出一张冷脸,让人不敢跟他套近乎。但在苏家,他不好表现得太冷淡,以至于有些招架不住。

所以到了第四天,他们白天就不怎么在家待了,每天不是去爬山,就是去游湖,顺便野餐烧烤,日子过得很悠闲。

只是他们悠闲了,那些叔伯心里却不太高兴,跟苏父嘀咕说:“他们夫妻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么还天天往外跑?”

苏父心想他们不着家还不是被你们这些老家伙逼的,面上却和和气气说道:“就是因为难得回来一趟,才看什么都觉得新奇嘛,过段时间就好啦。”

过段时间他们就要走了。

众人心里想着,却也没什么办法,毕竟闺女女婿都是人家的。

看了几天山水,过年的气息也日渐浓郁,年二十六隔壁大队还开了集市。

虽然上面没有放开让大家做生意,但大运动结束后,很多事的确管得宽松了许多,像隔壁大队这集市,停了好几年,如今也敢重开了。

于是年二十六这天,苏家除了苏父,几乎倾巢出动,全往隔壁大队去了。

苏婷是带着期待去的,但到了后有点失望,因为集市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多,摊贩也没有那么多,大概就二三十个,卖的主要是农产品,也有卖零嘴的。

来赶集的人倒是不少,基本每个摊贩面前都层层叠叠围着几圈人,过道上来来往往的也全是人,非常拥挤。

但可能是关了几年的集市第一次重开,所以来赶集的人脸上都带着浓浓的笑意,很兴奋。

苏家人也不例外,大人中最兴奋的是李红,每看清一个摊贩,都要嚷嚷给大家知道。小孩子则都是差不多的兴奋,蹦蹦跳跳的,一没看住就能跑没影。

中间苏国安儿子就不见过一会,李红发现后差点没急疯,好在没一会,贺东川就在一群围观爆米泡的人中,发现了手短腿短的小家伙。

因为这个插曲,后面逛的时候,贺东川一直抱着慢慢,苏婷则牢牢握住了贺焱的手,被他带着钻进每一个卖零嘴的摊贩面前。

一场集市逛下来,大人手上拿的东西不多,但每个孩子手里都捏着不少吃的。

赶集结束后,苏父苏母就都忙碌了起来。

苏母在忙着炸圆子炸藕合,苏父则搬了张桌子到院子里,备好毛笔和墨水,给大队里的人写春联。

苏父小时候上过几年私塾,学过毛笔字,后来家境败落,从私塾退学后,他就再没碰过纸笔。

直到解放后,他因为读过书,成分又定的是贫农,有幸被选为村长,才开始捡起书本,后来又重新练起毛笔字。

这些年,苏家大队的春联全是他写的,甚至还有其他大队的人求上门,请他帮忙写春联。

而面对大家的请求,苏父总是来者不拒,所以每年过年前那几天,他都非常忙。当然,苏父很享受这种忙碌,毕竟这算是对他的一种认可。

贺焱对写春联这事很感兴趣,他们家过年贴的春联都是买的现成的,所以他没见过手写春联。

于是苏父写春联时,他就在旁边看着,拉红纸,倒墨水,可殷勤了。

这是以前苏父没享受过的待遇,所以一天下来,两人关系可以算得上突飞猛进,有空时苏父甚至教贺焱写起了毛笔字。

贺焱上学也要写大字,但他写硬笔字还行,软笔字,嗯,只能说勉强能认出来。

苏父教了不到半天,就对这个学生快绝望了,但贺焱的兴趣还没散,因为他老早就跟爸妈夸下海口,今年过年他要自己写一副春联。

刚得知外孙这个想法时,苏父非常支持,但半天后他忍不住跟贺焱打商量:“春联上的字太多,写起来需要时间,这马上要过年了,时间可能不太够。”

贺焱不太理解:“可是外公你每次都写得很快啊。”

“那是因为我写了很多年,已经养成记忆了,提笔就能写,但你学习的时间太短,一两天时间可能不太够。”

主要是在写毛笔字上吧,贺焱实在没什么天分,教了一下午,他连一个能看的字都没写出来。等他写完一副春联,一年时间怕是要过去了。

更重要的是,这才一下午,他就觉得自己多了两根白头发,再多教一段时间,他头发估计要全白。

遭不住啊!

贺焱听后为难道:“可我都跟爸爸妈妈说了,要写一副春联的。”

“这不是时间不够吗?”苏父叹气,出主意说,“要不咱们写别的?”

“写什么?”

“写福字,就一个字,写起来时间应该够,这也是新年要贴的,很有意义。”苏父琢磨一个字学起来应该不难。

一个下午练下来,贺焱心里也觉得有点枯燥,听到苏父这么说,他有点心动,但又有点犹豫:“那……我先去问一下爸爸妈妈。”

苏父闻言,赶紧把闺女女婿叫出来,跟他们说明前因后果说道:“主要是毛笔字需要长期练习,小焱学的时间太短,所以我们想,要不春联就不写了,写两张福字,你们看怎么样?”

边说,边给闺女女婿打眼色,示意他们赶紧答应。

苏婷看出让贺焱写春联不是在锻炼他,而是在为难苏父,忍着笑说:“只要是过年贴的,你们想写什么都行。”

于是接下来两天,苏父不教贺焱写春联了,带着他专攻福字,最后手把手,带着他写出了两个能看的福字出来。

写完后,贺焱拿上写着福字的红纸跑去找爸爸妈妈炫耀,并拍着胸脯继续放大话:“我已经会写福字啦,以后我们家过年要贴的福字,都由我来写!”

跟在贺焱后面进屋的苏父闻言,差点脚底一滑。

但他很快想起件事,女婿工作忙,假期很少,明年过年未必能请到假。就算请到假了,去年他们是去首都贺家过的年,今年则是到了他们老苏家,按两年一轮算,明年他们应该还是去首都过年。

这么算,明年过年要发愁的应该是亲家公。

苏父淡定下来,进屋笑呵呵说道:“小焱这个想法很不错,我很支持,不过我觉得这人啊,做事不能一直原地踏步,你今年写了福字,明年应该适当增加难度,写对联。”

贺焱不知道苏父在给亲家公挖坑,认真想了想他的话,觉得很有道理:“那我明年争取写一副对联!”

苏父竖起大拇指:“有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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