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江尘,也是你们通知的?”秦酒问。
萧潇说:“他来问我的,我问他要不要一起来,他说有事得晚些时候来,我还以为他只是说说呢。”
几人正说着,江尘和薄司年已经一前一后走了过来。
秦酒见状,便走去迎人。
“江尘。”见他手里提着医药箱,她有些不解,“这是?”
江尘看到她,脸上染上了笑意,说话的语气也很温柔:“施救用的,跟着救援队出来,遇到有需要的人,可以派上用场。”
秦酒点头,没去看他身后的男人,只是说:“进屋坐会儿吧。”
“不了,我们还得上山。”江尘抬手朝着某处指了指,“那座山头,还有被困的人。”
秦酒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能看到雨后的雾气袅绕。
江尘随后解释着:“无人机去探查过,但直升机救援不了,气流问题有阻碍。”
“那你们上去,没问题吗?”秦酒担忧的看了他一眼。
“有专业的施救人员,不用担心。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江尘说完,就径直迈步踏上了通往另一座山的道路。
秦酒追着走了两步,被萧潇一把拉住,“你可别跟上去,那上面,说是
有沼气什么的。你没看,他们都带着防毒面具的么?”
秦酒这才注意到上山救援的人道具带的很是齐全。
“可是他们是怎么知道那边有需要救援的人?”秦酒疑惑。
“烟雾弹。”
一直没说过话的薄司年,在这时沉声开了口。
闻言,秦酒转头对上他深邃的眸子。
但仅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不再看他。
跟在薄司年身后的人,提着东西上来,“先生,运送的东西还有电路维修的人员到了。”
薄司年应了应,随后就有人开始抢救木屋周围的电路。
有人将运送的东西送入小木屋。
秦酒进屋跟着收拾东西,见送来的都是一些简单的生活必备品。
还有一些老人家的衣服之类的。
甚至还有崭新的被褥什么的,一应俱全。
“来就来了,带什么东西呢,我这里的东西够我一个人用的。”老妇人笑着道:“不过啊,还是得谢谢小伙子,你的心意。”
说罢,老人的视线在秦酒跟薄司年之间来回,“今晚你们要走吗?”
秦酒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薄司年说:“住一晚,等木屋的电路维系好了再走。”
老妇人脸上笑意愈
深,“好啊,留下好,老婆子我也有个伴。”
说着看了一眼时间,正好到饭点,“我去再准备点吃的。”
“我帮您,”秦酒立马就要跟去,
老妇人却是制住她,“你做了好些天了,今天我来。”
随口她看向一旁的萧潇跟程锦,问道:“会做饭吗?”
“我不会,他会,他餐厅老板。”萧潇指了指程锦。
程锦点点头。
“我打下手吧。”萧潇自荐。
随后,老妇人带着两人进厨房。
秦酒在客厅,收拾着送来的生活必备品。
“这个放哪里?”薄司年拿着一些衣服,询问她。
“放阿婶房间吧。”秦酒指了指隔壁的屋子。
薄司年嗯了一声,径直走进那间房。
只是他刚把衣服走放到床上,秦酒就进来了。
她没说话,只是上前把那些衣服分好类,放进了衣柜里。
做完事情之后,就转身出了房间。
薄司年跟在身后出去,也是不说话。
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后,秦酒又去了厨房。
结果,她就被老妇人推了出来,“你去歇着,厨房有他们两个匆忙就够了。”
秦酒知道,老人家是在给她和薄司年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
可是,她不想跟那么一个男人相处。这时,有手下扛着一些家电进来。
电扇,电冰箱,电视机搁在了客厅。
秦酒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熟练的安装上,又退出去,才对薄司年下了逐客令:“薄先生要是没事的话,回去吧。”
“妈让我带你回去。”
薄司年看着她坐到躺椅上,一副懒得搭理自己的模样,皱了皱眉头。
“你跟你妈说,我想回就会回去,不用担心。”
秦酒说完,直接闭上眼睛,无视他。
薄司年只觉自讨无趣,却还是耐着性子。
“我爸去了御苑。”
见秦酒还是没有表态,他接着说:“我妈因为你,把我爸轰出来了,他现在只能待在御苑。”
“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没关系。”秦酒语气不悦,翻了身背对着他。
“不带你回去,我爸回不了薄宅。”薄司年又说。
秦酒:“……”
合着,这一家人是来拿捏她来了。
“我说了,那是你的事情。”秦酒终于睁眼,转身凉悠悠的瞥了他一眼。
“再说了,那是你爹妈,又不是我父母,关我什么事?”
薄司年面色微沉,“秦酒,你一定要用这种语气这种态度吗
?”
“什么语气?什么态度?”秦酒反问,“我没骂人,也没带脏话,语气态度哪里不对了?”
“难道要学你?动不动就把人带上车后,半路给扔了?”
“要说能控制脾气,作为成年人,我自认比你好吧?”
“我倒是觉得薄先生,是被众心捧月习惯了。”
薄司年目光沉冷:“秦酒,给台阶下,就要明白审时度势,该抓住就得抓着。”
秦酒被他这话给气笑了:“什么样的台阶?你这是给个梯子,让我脸贴地的倒着往下爬?”
“我自认,我地位虽不及你,但还不至于没尊严到这个地步!”
“薄司年,我不是苏青,也不是你身边的那些个莺莺燕燕,做不了迎合你性子的事情。”
“说好了的,大家既是协议婚姻,就不要互相干涉。你我之间的联系,唯一便是念宝。”
“我希望,你我能目标一致。”
“而不是让其他的事情杂志掺和进来,耗费大家的心力,你说是不是呢?”
秦酒那清冷且坚定的目光,扫向了薄司年。
她看到男人脸色很难看,目光透着戾气。
本以为他会再说什么强硬难听的话时,他却一改反常,只字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