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男人才冷冷掀唇:“说完了吗?”
秦酒没有说话,但在他生冷阴鸷的目光下,却是没有丝毫的畏惧。
“既然说完了,那该我说了?”
薄司年神情阴沉,眸中却隐着秦酒读不懂的情绪。
“你听好了,只要还没离婚,你我的婚姻还有效。你的身份,就始终是我妻子。”
秦酒闻言,挑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薄司年目光锁着她,“字面上的意思。”
顷刻间,秦酒一颗心沉沉浮浮,乱了分寸。
她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薄司年站在原地,视线随着那一抹身影移动。
负责维修电路的人,在屋内进进出出的忙碌着。
“薄先生,电路……今天怕是修不好。”手下在外排查过后,上前汇报。
“需要等天气好些,才能进行全面的维修。”
闻言,薄司年看向窗外的乌云密布的天空。
刚才渐小的雨势,隐约又开始复大。
“知道了。”他抬了抬手,示意手下退下。
秦酒一人独自待在屋里,推敲着薄司年说的那一番话。
只要一天不离婚,她就是他妻子?
所以,他就可以在这期间,想对她怎样就怎样?
早知道,一开始就应该把离
婚协议签了再说。
他开出的条件是让自己离开淮城,不许对外声张。
她也是脑子一根筋,轴得很。
搞个别名,换个身份不久好了?
现在倒好,让他以婚姻的关系,占尽了便宜。
“无赖!”
“登徒子!”
秦酒气愤的咒骂着。
越想越觉得心里不平衡。
不行,绝对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薄家二老是他的死穴,是吧?
那她就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必斩草除根!
秦酒双手抱着膝坐在床上,转头看着窗外。
薄司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站在门口,盯着她看了许久。
秦酒像是感受到了他灼热的视线,转头看去。
见男人杵在门口,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进房间的时候忘记关房门了。
她立刻下床,上前撵人。
“出去!”
边说,边用手推搡着他。
薄司年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制住了她的动作。
随后直接进了卧室,手肘顺带着关上了房门。
秦酒试图将手挣脱开。
可男女力气悬殊,她两只手合起来都抵不过他一只手的力道。
“薄司年,你放开我!”
秦酒抬眸,怒不可遏的瞪着他
。
“还没冷静够?嗯?”薄司年嗓音低沉,尾音中夹杂着一丝不耐烦。
秦酒:“……”
明明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她。
屋内,气氛剑拔弩张。
片刻后,秦酒调整好情绪,语气稍有缓和,“你到底放不放?”
“那你回去吗?”薄司年不答反问。
他握着她手腕的手丝毫没有要松的意思,甚至还紧了紧。
“你松开!”
“你先回答我。”
“不回!”
秦酒说着,挣扎了下,根本挣脱不开。
薄司年单手扣着她的手腕,身子一转,将人顺势抵在了门板上。
“我再问你一遍,回去还是不回去?”
“不回!”秦酒倔强如初,目光中充满了挑衅。
“再说一遍。”薄司年双目微眯,冰冷的眸子,犹如鹰般犀利的锁着她。
秦酒高傲的仰着头,一字一句开口:“我说了,我不……”
“唔~!”
话没说完,就被男人用嘴堵住。
秦酒一手撑在他胸口,想要推开他。
“薄司年……你混……唔……”
一张口,便被男人趁机而入,带着她一起纠缠深入。
片刻后,薄司年低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回吗,嗯?”
秦酒意识逐渐回笼
,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
见她不说话,薄司年手掌托住她的下颚,目光上下打量着她绯红的面颊,“不回?”
秦酒不回答,冷喝着:“不许再碰我!”
“答非所问!”
说罢,薄司年扣住她的脑袋,再次吻上她。
秦酒抬脚,直接踹向他的命门。
“你!”
薄司年动作敏捷的避开她的攻击,这才松开了手。
秦酒气息微喘的站在门边,抬手擦了擦嘴角。
“说了不回就是不回!你听不懂人话?”
薄司年怒不可遏的瞪着她,“秦酒,你真是冥顽不灵!”
秦酒回击他,“比你时不时的精神错乱发作,总是要正常些的。”
薄司年握了握垂在身侧的手,冰冷的眸子锁着她,恨不能将人拆骨入腹。
“我没死呢,叫魂啊!”
秦酒最后的用力擦了擦嘴角,“跟个时刻发情的牲口一样!”
说完,直接打开房门走出去,又重重的把房门摔上。
动静太大,引来了萧潇和程锦的围观。
“咋啦?他欺负你了?”萧潇见秦酒一脸的怒火,上前八卦着。
秦酒冷着脸直接拿了一个杯子,到了水后,漱口后吐掉。
萧潇见状挑眉,意味深长的跟程锦对视了一
眼。
薄司年神色冷冽的从房间里出来,冷眸深处涌动着几分薄怒。
两人见状,识相的转身折回了厨房。
老妇人见他们回来,招呼着:“饭都做好了,开饭吧。”
说着,将盛好的饭递给萧潇和程锦。
老结果两人跟柱子似的杵在原地,没有动作。
老妇人往外看了看,又看看两人,问道:“他们吵架了?”
“嗯。”萧潇点点头。
老妇人笑了笑,“年轻人,总是要多磨合些。”
说罢,端着饭菜走出厨房。
“开饭了。”
把饭菜端上桌子,老妇人便招呼着大家过来吃饭。
……
几人围桌而坐,分外安静。
萧潇跟程锦没有多嘴,专心吃着饭菜。
秦酒还在跟薄司年还在怄气,连看都不敢他一眼。
但薄司年的视线却是时不时的落在她的身上。
他心头思忖着,要怎么带秦酒回去。
否则难向父母亲交代。
更何况,父亲还被母亲驱逐出了薄宅。
老妇人将薄司年这一细小动作看在眼里。
“这雨再过一两天也该结束了。”
萧潇看了一眼窗外的暴雨,随口附和着:“我看也是。”
老妇人又道:“那你们,是都再住一晚再走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