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春看着小姑娘的脸慢慢地肿起来,没一会儿就肿得馒头那么高,她想要上前去扶,掌柜的却“扑通”一声,跪在了他们的面前。
“娘子,您大人有大量,我这个闺女不懂事,胡说八道,我一定打得她再也不敢乱说了,求求您,求求您不要生气,更不要告诉五爷,小的求求您了!”掌柜地跪在地上,一下接着一下磕着头。
成春哪里受过这样大的礼,手足无措地就要去扶掌柜的,却被红豆一把拉住了手。
“我们娘子向来不是那种会告状的人,五爷会不会知道,我们也说不准,毕竟这街上那样多的人,随便说几句就能传到五爷耳朵里!”红豆冷眼看着跪在地上哭求的掌柜,冷声说道。
菘蓝见那姑娘脸肿得老高,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了柜台上:“我们家娘子看中的料子,都给我一五一十的送到府上,少一匹,都别怪我扒了你的皮!剩下的,就当是给你家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姑娘,做看伤的药钱了!”
成春离开的时候,脸色不是特别好,她有些惴惴不安,她从小到大都没有伤过人,而这一次,却有人因为她被打成了那副模样,她实在是不安的厉害。
而红豆看着成春这幅样子,便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娘子,你是五爷的人,容不得这些人这么折辱你的,这若是在京城,她早就被打死了!”
听到“打死”两个字,成春心里更是慌得厉害:“她不过就是说了我几句,犯不着……”
“娘子若是一直立不起来,便会一直被欺负,那张嬷嬷欺负娘子,说到底也即是因为娘子软弱,娘子虽然出生农户,却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多少也是比她一个张嬷嬷的奴籍来得高贵一些的!”红豆叹息,“更别说,五爷还这么宠爱娘子!”
听到“宠爱”两个字的时候,成春的目光便慢慢沉了下去,虽然那小姑娘话说得不好听,但是说的话其实也不假,她一个小姑娘,凭的就是男人的宠爱,以色人虽然难听,却也是事实。。
红豆见成春恹恹的,以为是方才的事情扫了成春的兴,便安慰道:“娘子,今日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我们早些回去吧!”
“也好!”成春笑了笑,只是目光里,依旧是淡淡的悲伤。
坐上马车的时候,成春被坐在马车里小憩的苏叙白吓了一跳,好半晌才平复下来:“五爷,你怎么在这里?”
苏叙白缓缓睁开眼,看了一眼成春,然后将人一把揽进了怀里:“怎么,看到我来接你,还不高兴了?”
成春跌进苏叙白的怀里,撞到了鼻子,好半晌才缓过劲儿来:“五爷这是特地来接我的?”
苏叙白伸出手,轻轻地捏了捏成春撞红的鼻子:“难得见你出门玩,原本想着和你一起去逛逛的,又担心你不自在,就在这里等你回来了!今天玩得可开心?”
“买了许多东西,胭脂水粉,钗环布料,花了许多银两……”成春说着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五爷会不会怪罪我……”
“花些银子不是应该的?”苏叙白笑,握住成春的手,轻轻地把玩着,“我虽然没有什么大的本事,养个女儿家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成春忽然想起什么,猛地坐起身,从怀里拿出一个白玉簪子,有些难为情地递给苏叙白。
苏叙白有些惊讶,坐起身,接过成春递过来的白玉簪子:“怎么,还给我买东西了?”
“前儿个夜里,五爷不慎磕坏了一个簪子,当时见五爷很是心疼,想来是钟爱的物件,方才在摊子上看到这么个簪子,就买了!”成春轻声说道,“这是我用自己的体己银子买的,就算是我送的吧!”
苏叙白看着成春微微泛红的耳朵,忽然觉得有一点雀跃,他细细地看着手里的这个白玉簪,白玉有许多的杂质,也不够凝润,算是很差的料子了。
“你给我换上!”苏叙白将簪子递给成春,随后就拆掉了自己头上的发髻。
成春看着手里的簪子,小心翼翼地给他戴上,簪子夹在他浓密漆黑的发丝之中,瞧着,更像是一个温润的公子。
“好看吗?”苏叙白回头看向成春,满脸的喜悦。
成春点了点头:“五爷生得好,戴什么都好看!”
苏叙白笑:“你呀,也学着那些丫头婆子说话!”
成春笑了笑,没说话。
苏叙白调整了一下靠垫,整个人靠在上面,将成春揽进怀里,懒洋洋地躺着,也在这个时候,马车缓缓向前走着。
“张嬷嬷欺负你了?”苏叙白忽然开口道。
成春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没有!”
“你倒是想着不告状,人家却是早早的到我这边告状来了!”苏叙白无奈地叹息,“你这样软的性子,日后难免要被这些恶奴欺辱,我不可能总是在你身边,你若是管束不了她们,最后吃亏的难免是你!”
成春低着头不吭声。
“我听说,你识得一些字?”苏叙白侧过头,看着怀里的成春,眼里有些说不清楚的情绪。
“我在药铺里头做工,帮着抓药,我认得绝大多数的药材,那些药材的匣子上有字,做得久了,就能对上了!只可惜,我只认得那些字!”成春说起这个,有些难为情地低下头。
“不过就是看看匣子上的字,就能认得药材上的字,也是聪明的,近来我也没有什么事可忙的,不如,你跟着我学字读书,往后看账簿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苏叙白饶有兴致地看着成春。
“啊?我,我这么大年纪了,还能学字读书?”成春满脸的惊讶。
苏叙白却是笑道:“自然可以,要知道,书中有云,活到老,学到老,你若聪慧,学些千字文什么的,用不了多长时候的!”
成春眼睛一亮:“真的?”
苏叙白捏着成春的一缕发丝,轻轻地把玩着:“自然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16章 学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