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怎么办?我要如何,才能帮到君上?”我不知所措。
师父却是叹息摇头,说是此症结,必须白君染自行摆脱,外人无法干涉帮扶。
“不过?”师父说着,目光落在我胸口前的珠子上:“你离他近些,或许他会好受些。”
“为何?”我觉得师父这话中似乎有话。
只是她不肯言明,只是抬起手轻轻拍在我的肩头。
“你阿奶,只觉是君上纠缠与你,却只字不提,君上给予了你什么?”师父的目光再度落在我胸膛前的珠子上:“淼儿,莫要辜负。”
“师父,君上他给了我什么?”我不解,茫然的望着师父。
“总有一日,你会知晓。”师父将目光收回:“好生照顾君上。”
师父说罢,转身出了屋。
“阿淼,阿淼。”白君染拥着我的腰,口中不断念念有词。
“君上?”我赶忙低声应答。
可白君染依旧自语,看他的神情,应是沦陷在梦境之中。
他抱着我的手愈发用力,如同一个需要庇护的孩童,我将被褥紧紧拢在他的身上,一只手则搭在白君染的肩头。
“阿淼,阿淼。”
在白君染开口唤“阿淼”时,我便应和他。
“君上,我在。”
如此反复,白君染出了一身虚汗,傍晚时分,终于睁开了眼眸。
他睁眼时,我恰好望着他,看的出神,结果便是如此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对。
待我反应过来,便立刻侧过脸,避开他那深邃的眸子。
“你不怕我了?”他的语调温柔至极。
我抿着唇,想着今日他大抵是因为我畏惧他而感到生气,故而解释道:“君上,我们本就人妖殊途,从前我确实怕你,可如今,如今我们?”
“如今我们如何?”他却凝视着我,苍白的脸上是我琢磨不透的神情。
“如今我们是朋友?”我思索良久,想着他对我照顾有加,如今,也不急着吃我了,相处的还算和睦,应该能算是朋友吧。
“朋友?”白君染一听,嘴角露出几分好似嘲讽,又好似讥笑自嘲的笑意。
我抿着唇,不知自己又说错了什么。
“谁跟你是朋友?”白君染的笑意突然一敛,沉着眸子望着我。
他如此说,让我浑身顿时一僵,想着也对,我只是白君染的肉粮,他怎么可能把肉粮当做是朋友?
“君上?”我无措的望着他。
他却是接着道:“你是我的,你我之间,只能是一种关系!”
“吃和被吃?”我垂下眼帘,嘴里低语着。
“砰砰砰!”
门外传来敲门声,我准备起身开门,这才反应过来,同白君染这模样实在是太过亲昵。
于是,赶忙收回手,准备起身。
“为什么一直守着我?”白君染拥着我的手却不放。
“师父说,若我在,君上能好受一些。”我如实回答。
“仅此而已?”他看着我,不知道还想要什么答案。
我眨巴着眼眸望着他,他便苦笑着松开了手。
“淼淼?”门外,敲门声急促,紧接着又传来了雪鸢的声音。
我这才将目光从白君染的脸上收回,白君染亦松开了我,我赶忙起身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