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任由白君染紧拥着我,待他渐渐停止颤抖后,我才仰起头,望向他。
“君上,你的脸色不大好,我扶你到榻上歇着。”我说罢,扶着白君染从浴桶之中,出来,我侧过脸,他裹上白袍,便拥着我,让我送他到床榻边上。
当我替他盖好被褥,准备去给他倒杯热水时,白君染却是紧紧握着我的手腕。
“阿淼,别走。”他那雾蓝色的眸子,微微垂着,言语之中好似带着恳求,让人难已拒绝。
我侧身坐在床沿边上,看着他。
“君上,你好些了么?”他就好似害了一场大病一般,病恹恹的拉着我的手,将我的手背贴靠在他的脸颊上。
他的脸冰冷似寒冰,说话时,口中好似都能冒出寒气。
“我好冷。”他微眯着眸子,低语着。
“我,我,我让她们再多拿几床褥子来。”我想着,多给白君染盖几床被褥,生了炭火,他应该就能好受一些。
可他却一手拥住我的腰际,紧紧将我抱着。
“有你就够了。”此刻的他已然闭上了眼眸,这话好似是在对我说,又好似是在自言自语。
“君上?”我抬起手,男女授受不亲,如此只怕不妥。
可是,将手抚在他的臂膀上,但却不忍将他推开。
轻唤了他几声,他却没有半点反应,像是睡着了。
我垂着眼眸望着白君染的侧脸,他那长长的眼睫还微微颤着,眉宇亦是微凝,仿若梦到了什么让他极为痛苦的事。
“淼淼?淼淼?”
半个时辰后,雪鸢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紧接着便见她从屋外走来。
见白君染如此拥着我,尴尬一笑,止住了步子。
“师姐,君上似乎是病了。”我赶忙对雪鸢说。
雪鸢听罢,朝着我们走了过来,看了一眼白君染的气色,嘀咕道:“看这气色似乎是病了?让师父来瞧瞧?”
“嗯。”我赶忙点头。
方才便想去请师父,只是白君染拥着我不放,实在抽不开身。
雪鸢见我点头,着急忙慌的去将师父请来。
师父来了,直接让雪鸢在门外待着。
“师父瞧病,什么时候还需背着我了?”雪鸢不解,结果师父直接将屋门给关上了。
不过,她走到床榻边上,并未替白君染把脉,而是瞧了一眼白君染的面色,便微微叹了一口气。
“师父,如何?君上是否是病了?”我见师父叹息,愈发着急。
“君上就连真身都没有,如何还有生病一说?”师父反问。
“那君上怎会如此?”我望着师父询问。
师父则是看着我:“他的真身乃火凤凰,最厉害的术法,便是凤凰火,这凤凰火可烧毁一切,不过,却有一忌讳死穴,那便是畏水,遇上大片河流溪水,只怕会有魂眩之症,落入其中,后果便是不堪设想。”
“魂眩之症?可君上之前可是潜入河水之中,将我救出?”我呆望着师父。
师父微微颔首:“那便对了,这魂眩之症肉体上无损伤,但魂魄却好似被禁锢,陷入混沌之中,那夜他在水中将你救起,便是因,如今这般便是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