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门,就见雪鸢一脸焦急的立在门外。
“师姐,怎么了?”我立刻问道。
“师父正午时,说是去见那殷小姐,可是去了之后便没有再回来?我去独院寻她,结果,独院那已经有家仆守着院门了,说是师父并未去过独院。”雪鸢微微喘着粗气,焦急的对我说:“我已经在这宅子里绕了一大圈了,可都不见师父踪影,也不知师父去哪了。”
“师姐别急,或许,或许去见殷夫人了?”我想着,师父没准也同我和白君染一样,从殷夫人处着手。
“殷夫人病了,她的院子已不许人进了。”雪鸢蹙着柳眉。
“师姐别急,我让六叔去问问?”我说着便去六郎中处询问。
可六叔却也不在屋内,一问门口的小丫鬟才知晓,方才殷夫人那差人来,将六郎中给请走了。
“走吧。”我想着,师父八成也在殷夫人那。
话音刚落,就见白君染从房内走了出来。
“用了晚膳再去也不迟。”他看向我们,开口道。
“师父身子才刚有起色,这又到了喝药的时辰?”雪鸢立刻摇头。
“你师父自有分寸。”白君染说罢,让守门的丫鬟去准备吃食。
“可?”雪鸢还想说什么,白君染却已经转身入屋。
雪鸢望向我,我冲着她点了点头,白君染说的有道理,师父并非鲁莽之人。
我便拉着雪鸢入屋,待丫鬟送上晚膳,我们只是潦草的吃了些许。
“如今可以去寻师父了吧?”雪鸢望着外头渐渐暗下的天色,已有些迫不及待。
可白君染却是端着杯盏,不紧不慢的悠闲喝茶。
“白公子,你若不想去,那我和淼淼去便好。”雪鸢见白君染如此优哉游哉,有些气恼。
“胍躁!”白君染的嘴里淡淡吐出两个字,目光朝着雪鸢的脸上一扫。
原本正带着恼意,要拉着我愤然起身雪鸢,突然身子一僵,紧接着直接趴在了桌上,一动不动。
“君上?”我望向雪鸢,知晓是白君染动的手。
“她去了只会误事。”白君染说着,顺势放下手中的杯盏,转而站起身来:“走吧!”
白君染话音落,就走向了屋内的侧窗。
我赶忙给雪鸢披上一件斗篷,让她免于受凉,然后疾步跟上白君染。
白君染伸手一把揽住我的腰,周身劲风顿起,我只觉脚下腾了空,转瞬之间,便已入了独院。
独院里,依旧是静谧无比,只有殷小姐所住的屋子里点着烛火。
白君染将我轻轻放下,直接推门而入。
结果,这一推开门,却见殷夫人和师父还有六郎中都在此处。
此刻,她们已经将殷小姐扶起,准备出屋。
而那看守殷小姐的男人,被五花大绑,丢在了墙角。
“砰砰砰!”
那男人拼命用腿碰撞着墙面,想要唤来外头的护卫。
殷夫人她们听到推门声,先是惊的往后退了半步,结果,见是我同白君染入屋,脸上的神色稍有和缓。
“让开!”殷夫人冲着我们低斥一声。
“无需逃,没了用处,她便不用再受苦。”白君染望了一眼殷小姐,面无表情的说道。
“君上,殷小姐如今身体孱弱不堪,若是取了?”师父顿了顿没有将“鲛珠”二字说出口,转而道:“只怕性命不保。”
师父说的没错,原本先前我便要吸出那鲛珠碎片,可殷小姐却差点断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