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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 6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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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

无惨艰难地动用脑子回想了一遍, 他是产屋敷家并不算被重视的一个旁支孩子,主家能叫的上名字的几个大人物里从没听说过有少年这么个人物存在,再者, 刚刚追杀他的人正是产屋敷的私武, 他们都对少年如此面生, 这“舅舅”的身份和称呼就更可疑了。

不过当下并不是反驳的好时机,所以无惨只是惨兮兮地垂了眼角, 像只被雨水淋湿的无害小狗,乖乖喊了声:“舅舅。”

常辉霖没有应,但无惨揣测他应该是满意的,因为他喊完舅舅的下一秒,就被人抱了起来, 清冷的雪松沁入心鼻。

无惨眼角余光看见自己身上的脏污染上了少年干净的外衣,心里有种暗暗的快意,快意之下, 却藏着自卑的耻意。

谁让你把我抱起来, 就活该脏了你的手。

常辉霖臂弯里的小孩算不上多重, 但他的身体大病初愈, 猛地多了点重量, 气血上涌, 就忍不住咳嗽, 素白的手掩住唇瓣, 重新移开时就落了红。

无惨的视线自然被那红色吸引了, 他喜欢那红色, 尤其是当红色落在纯白上时, 不过他面上依旧是假惺惺地忧虑:“舅舅, 你怎么样了?”

不会跟他一样, 也要死了吧?

无惨堪称恶毒地想。

常辉霖一暼他,无惨就滞住了,他像是一下子被看见了心中所想的一切,心中涌起恼怒和惧怕,尤其是在被看透后对方甚至没有丝毫的反应,就像是他的本质如何根本不被放在眼里,少年救他就如同救任何一个猫猫狗狗。

“你……”

“再废话,下去自己走。”

常辉霖淡声道。

无惨噤声了。

常辉霖在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的落脚之地,他把无惨很随便地往柴房里一丢,就离开了。

这柴房早被废弃,位处产屋敷家和后山的交界处,一般没人会过来,但无惨不知道啊,他当真以为自己被丢下来不管了,缩在雨打不到的角落里担惊又受怕,很快两眼一闭,晕过去了。

常辉霖是去后山了,他要看看这里的草木植被和第一个世界一不一样,在第一个世界的时候,他靠着自己的同化能力,接触过不少的花草树木,它们各自的药理特征早已熟记于心,如果两个世界都是共通的,那就能省去很多麻烦。

是的,常辉霖打算救产屋敷无惨,但不打算用光羽救。

一番勘探结果下来,果不其然,这里的草药种类和第一个世界很相似,有些的品类更偏向于古老一些的种类,应该是后者的祖辈。

常辉霖采集了一些估计能用到的,带了回去。

无惨一觉睡醒,依旧难受的紧,特别是原本已经麻木的伤口,开始焕发活力生长的时候,全身痛的他一动都不敢动。

外面的雨早就停了,放晴的天空有一点光从柴房的缝隙间透进来,随着“吱呀”一声,常辉霖推门走了进来,手里端着碗,碗里是黑黝黝的汤汁,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里面难以忍受的味道。

他把碗递向地上躺着装死的无惨:“喝药。”

无惨被那味道熏的面目扭曲,太久没喝水,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嘶哑:“我不喝。”

常辉霖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

无惨猝然被他目光里的高高在上给戳中了,他被高烧折磨的脑子不清醒地指使手指往前一推,打翻少年手里的碗。

黑色的药汁流了一地,好在碗的质量够硬,没有摔碎。

等打翻以后,无惨才猛地清醒过来自己在做什么蠢事,他恐惧而憎恶地盯着常辉霖,防备着他有可能的袭击,嘴上却已经开始示弱:“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手软,没拿住……”

常辉霖直起身,没再看他,也没捡起碗,转身出去了。

柴房的光线重新变暗。

[真是……不知好歹!]

琥珀Www.52GGd21格格党m气鼓鼓地跟常辉霖抱怨:[霖霖你好心给他熬药,居然被打翻了,说什么无意的,我看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琥珀闻不到外在的气味,所以它并不知道常辉霖特意关照地往药里放了多少可以但没必要的苦药,就算无惨真的忍气吞声地喝下去了,也会很快就吐出来。

[不过,产屋敷无惨的虐值上升的好快啊,这次一定能很快完成任务离开吧。]

琥珀信心满满。

常辉霖抚平衣角上的褶皱,没说话。

“常辉霖”承受亏欠的施加者,可从来都不止产屋敷无惨一个,整个产屋敷家族都是帮凶,常辉霖对于这样一个人类群体没有怜悯,自然就没有憎恨,可惜羊毛出自羊身上,而产屋敷家就是那出羊毛的羊。

这个时代算是乱世,但也不算,东京的天皇年至暮年,下一任的皇太子还没有定下,而目光再放远些,城下流连的难民数不胜数。

这是个,如果想作恶,轻而易举的时代。

常辉霖用老办法取了条黑布,把头发扎了起来,从外表上看上去更像个清朗的少年了。

穿过贵族的封地,东京另一边是一边倒的惨象,饿死浮殍,比比皆是,这里最缺的除了吃食,就是药物资源了,所以常辉霖的到来不可谓不重要。

当然,看他样貌柔弱上前不怀好意的人多了去了,一路走来,就有好几批人上前阻拦了,而暗中窥探的人,又不知道多到哪里去。

比如眼前,就又是一群人。

常辉霖站在一群衣衫褴褛的人之间,显眼的实在过分了,看起来就像是哪家的公子哥不懂事跑来这里玩了,在这生活的人,对贵族没什么好感,对于疑似贵族的常辉霖,更不可能有什么好感了,所以被人一批又一批的找茬,常辉霖其实并不奇怪。

他只是在想,这贫民窟的掌权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贫民的攻击是分批次有准备的,这不像是单纯为泄愤而发动的,更像是有人在有组织有目的的策划,这也应和了常辉霖的猜想,在他大致观察东京局势后,很快就发现这一块城区虽然一直混乱,但从没出过什么乱子,这就说明这里有人在控制着秩序。

一个地方混乱久了,就会有人或是被推举或是主动地站起来建立规则,想要借助贫民区的力量,就要率先明白他们的规则,被生活磋磨尽了的贫民没有谈判的必要,他们的主子才是常辉霖这次来要找的对象。

又是一次连少年衣角都触不到的打斗,常辉霖打的很有分寸,每个人都确保了他们动弹不得,却又不伤及生命。

空气隐隐波动,一颗石子从视线死角飞速接近,直线距离是常辉霖的侧颈。

少年耳畔的金色羽翼轻轻飘起,光芒一闪而过,做好了保护的万全之策。

就在这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常辉霖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杀出来的人给猛地抱住,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住。

暗处的人犹有不甘,但还是离开了。

撑在常辉霖身上的人慢慢直起身体,常辉霖看见一双红色的眼睛。

那眼睛里的赤诚朝气亮的让常辉霖晃神。

“没事就站起来。”

常辉霖借对方手的力站了起来。

枯白的发,红的眼睛,常年生活在艰苦中,但显然是能吃饱,一身的腱子肉。

“哟,”他朝常辉霖笑:“你一路走进来就是为了找我吧?我是宇髓正己,是这里的……嗯……算是老大?”

常辉霖脸上没有惊讶,他看向刚刚他们躲开的地方,小小的石子撞击出一个大坑,如果常辉霖还站在那里,保不齐会一并被砸伤。

宇髓正己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啊,那个东西很怪,射它的人不是我安排的,从你进入城区开始我就跟着你了,那个人也一直在跟着你。”

说完,他绽出一个笑,似乎根本不认为自己跟踪行为是什么恶劣的举动。

“那么,你一个能单打独斗到这里的贵族老爷,来单独找我,是想让整个难民营干什么呢?”

聪明。

常辉霖收回手:“在这里说,可以?”

宇髓正己眨了眨眼,笑的很讽刺:“不然呢?”

“您要不要去哪个凉亭坐下喝喝茶?一边喝茶一边吐酸字?”

“这个无所谓……宇髓君,这一任的天皇就要死了。”常辉霖无视他话里的讽意,直接说明来意:“我想借助难民营的力量。”

“你要谋反啊?”宇髓正己打了个哈欠,“就算你要谋反,老子又为什么要帮你?”他视线在少年扳直的身子骨上上下下扫了一圈,“你能拿出什么保证?”

白发少年像是被他这话给堵住了,宇髓正己嘴上不说,心里却实打实觉得这小公子长相不错,就算被说愣住了,那神情都好看的紧,让他都心里痒痒。

但也就只是痒痒罢了,他心里门道清楚的很,这些世家公子,都不是他们这些人能招惹的主,就算是前面派出的那些人,也只是想给常辉霖一点教训,把他赶出去罢了。

“嗤——回家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

“伸手。”

“……”宇髓正己吞下那个该死的“方”字,他盯着少年看不出情绪的脸,“为什么要老子伸手”这句话在喉咙里滚了两遭,最后还是没能说出来,伸出了手。

鬼知道他为什么要那么听话!?

常辉霖扣住他的手腕。

宇髓正己就真切感受到了什么叫柔荑凝脂,这小少爷的手比那玉春楼的姑娘还要软上几分,一看就没吃过什么苦。

他不自觉皱眉,看起来不怒自威,凶得很。

周围一圈都是他的人,看到老大这副作态,以为常辉霖惹他不高兴了,各个摩拳擦掌,准备自告奋勇,教训那小白脸一顿。

然而他们谁也不知道,自家老大正为腕上搭着的手发愁。

常辉霖确定了脉象,抬头:“你们这里的水源是不是有问题,我发现你们每个人的眼下都有乌紫,是中毒之象。”

同样的症状出现在一个区域内,那就要考虑饮食的安全,再加上刚刚的把脉,几乎就可以确定是中毒。

宇髓正己啧了声:“你要是……”

“每五天发作一次,体质稍好,比如你,大概能压制到半月一次,头疼恶心,呕吐物有血污。”

常辉霖移开手指,说的话却让宇髓正己怔在原地:“所以你们这里的人,普遍活不过四十岁,都是毒入骨髓,没救了。”

宇髓正己脸上的表情淡了下来,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你说……中毒?”

“是。”

男人脸上看不出是难过还是高兴,他笑了笑,却笑不出一开始那样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片刻,他又看向常辉霖,这次的目光里终于带上了重视:“那么,你有办法。”

常辉霖点了头,“我要借助难民营的力量,以此为交换,我会为你们每一个人解毒。”

“为什么?”宇髓正己啧了声:“如果你当真有这样的能力,你想要哪方的势力帮忙都可以做到,为什么……”

偏偏选中他们?

这真不是宇髓正己自卑,是事实就是如此,整个东京最大的军备储除了天皇军,就是几个大贵族的私武,不论和他们中的哪一个做交易,都是不会亏本的买卖。

“因为你们数量多,”常辉霖伸出一根手指,紧接着是第二根:“够隐蔽。”

没有人会将一件巨大的事态联想到弱势群体上,难民营是最有可能被忽视的地方,尤其是在主观势力眼中,他们已中毒的状态下。

“你们的毒,就算我不说,你应该也能猜到,是大贵族之类的人做的,应该是天皇授意,要好好安抚你们,接到指令的贵族不想把钱花在你们身上,就随便在水源里放点毒,让你们成不了气候。”

常辉霖看着面前的男人,眸色冷静,“我可以留在这里先给你们一部分的人解毒,以示诚意。至于交易,我给你五天的时间考虑。”

宇髓正己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人,他们的对话这些人都听见了,现在听到自己身上的毒有可能被解开,一个个激动不已。

他敛起锋利的眉骨,沉吟道:“好,五天后我会给你答案。”

在这里待的五天,如果严格点来说,甚至可以算得上常辉霖这具身体长到这么大为数不多快活的日子,吃得饱穿的暖,一群人看他的脸色恭恭敬敬。

首批受治的人大都是老人小孩,宇髓正己把首例的名额给了他们,难民营里的人或许有不服,但就常辉霖看来,却没有表现出来几个。

给最后一个敷完药,常辉霖额上已经渗出汗水,他用绳子把身上碍事的长袖往上捆,成了绑袖,行动起来轻便了许多。

“常辉大人,您累了就歇息吧……我这个老婆子,用不着您这么用心哪……”躺在席上的老人看着常辉霖的目光颇为慈爱,不停招呼他去休息。

常辉霖摇头:“谢谢您的好意,等换完药我就下去歇。”

“唉……您是个好孩子啊……”

老婆婆叹息道:“您和正己一样,都是这世上顶顶好的孩子……我看眼神就能看出来。”

常辉霖:“宇髓君……?”

“啊,是啊,正己那孩子……他是不是和您说话很不对付哪,”老婆婆有点难过地笑了:“唉,我替他跟您道歉,他不是讨厌您,他是讨厌……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

“正己有个哥哥,叫正巳,在他担大梁前,都是正巳做的难民营的主,只是……唉……”

老婆婆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了。

常辉霖也没多问,他给老人换完药,出去了,门外站着宇髓正己身边的一个小弟,他看见常辉霖,特狗腿地打了个招呼,“常辉大人,我们老大找您,说是有答案了。”

临要走了,他还特不放心地又嘱咐一句:“欸,您知道在哪不?就在南边那个小树林那边!”

常辉霖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收拾好一切后,他抬步往南边的小树林走。

天色近晚,小树林里却没有阴翳,点点萤火的光照亮了这方小世界。

常辉霖顺着小路往前走,在尽头处看见了宇髓正己。

男人站在一座石碑前,坚硬的脸在荧火下显得有些忧伤,常辉霖一喊他就转过了头。

“常辉……大人,你来了。”

“如果觉得不习惯,你可以直接喊我常辉。”

常辉霖站到了他身侧,能感觉到对方的身体猛地一僵。

“我并非贵族,就算是借助难民营的力量,也可以算是站在贵族的对立面。”

宇髓正己沉默良久,最后道:“还是叫你常辉大人吧,无论如何,你都是整个难民营的救命恩人。”

“还有……你话里的‘贵族对立面’是什么意思?”

“我要改变如今两极分化的世势。”常辉霖看着眼前的石碑,心中已经隐隐有所猜测:“所有的不公和失衡,我都会一一将之摧毁。”

他转过头,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宇髓正己也看向他。

“包括你痛恨的贵族,我会将他们彻底整改。”

“……你知道了啊。”宇髓正己闭了闭眼,“是大汤婆婆告诉你的吧。”

“是。”

“……”宇髓正己看向石碑,“我有个哥哥,宇髓正巳,他才是真正团结了难民营大家的人,那个时候,大家都被大贵族压的没地方躲藏,是他们带领着我们来到了这里,聚集到一起,成为无法被忽视的力量,我们想要继续反抗下去,他却告诉我们,应该徐徐图之,以谈判为主,是,我们答应了,他去了,回来后告诉我们够了,不要再继续抗争下去了,可是……火已经被点燃了,又怎么可能轻易熄灭呢。”

“后来,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大家都中毒了,士气低迷,宇髓正巳他,公然投敌了,我那个时候本应该想明白的……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如今看来,应该是他已经知道我们中毒的事了吧,然后,就像你现在看到的这样。”

宇髓正己垂下眼:“他的尸体被丢了出来,是我去捡的他。”

暴雨一直在下,少年背着兄长的尸首,一步步往回走,鲜血染红了长街。

他知道自己不能哭,因为背上的人不止他的兄长,更是叛徒,就算埋葬,也不能和大家葬在一起,只能草草了事。

“……节哀。”

“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就是个贵族,这些文邹邹的字眼也是他们最喜欢抠的,”宇髓正己扯了扯嘴角,“不说这些了,就你的交易,我答应了。”

他看向常辉霖,萤火虫暖黄色的光给少年笼上一层柔和的纱。

“我不能说整个难民营,但我是信你了,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刀,你的盾,我会一直拥护你直到完成你的所愿。”

“好,”常辉霖很轻地勾了下嘴角:“欢迎你,宇髓君。”

拿下难民营用时算不上多长,真正让常辉霖在意的是在难民营时从死角射出来的那颗石子,这个世界暂时还不存在什么超现实的力量,那颗石子显然不是普通人能砸出来的力道,很有可能是森鸥外的人,当然,也有可能是另外一拨人。

琥珀正洋洋得意着自家宿主拿下的战绩,嘿嘿,不愧是它的宿主,随随便便就搞定了一个难搞的势力,虽然不知道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但宿主做的就一定是对的!

直到回到了熟悉的柴房门前,它才惊恐地想到:啊,糟了!产屋敷无惨不会在里面已经被饿死了吧啊啊啊啊啊啊啊!!!

早已经习惯琥珀一惊一乍的常辉霖不受一点影响,收回特意放在柴房前的一片光羽,羽毛重新化为图案贴在手臂上,于此同时传来的是这几天的信息。

暂时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攻击这座柴房。

要么就是那些攻击常辉霖的人没找到产屋敷无惨,要么就是他们不敢攻击产屋敷无惨,因为他还有什么更大的作用,毕竟无惨是常辉霖的任务,真想要遏制常辉霖,杀掉无惨就够了。

常辉霖更倾向于后者。

木门重新被打开,许久未见光的柴房里透着股霉味,还有什么腐臭的味道。

常辉霖很放心,他的光羽既能保证柴房不被内外的任何力打开,又能保证吊着产屋敷无惨的命,至于饥饿口渴之类的需求,那可都没有被屏蔽。

产屋敷无惨在门开的瞬间就睁开了眼,许久未见的光划破黑暗落进他眼里的时候,他感受到一种恐惧,却下意识地想要靠近。

他嘴上还沾着血,是啃食柴房里乱跑的老鼠时留下的,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想活下去,这就让他为了活下去几乎可以不择手段,然而归根结底,他也还只是个人类,对于黑暗的恐惧刻在了心里,所以无时无刻不期待着那个所谓的“舅舅”回来,把门打开。

第一天,他还想着等他恢复了地位要把那个白发少年如何如何以泄愤,第二天,他就开始担惊受怕,只要那个人回来了,就算让他喝那碗奇怪的东西,也是可以忍受的,第三天,他想,无论怎样,让他出去,让他活着,他可以原谅那个人所做的一切,第四天,第五天,就在他几乎快要绝望的时候,常辉霖回来了。

在柴房里的日子太长,他丢失了对时间的感知,只觉得像是过了半辈子那么长,在这里,他变得不像人类,像是某种生活在黑暗里的怪物,一点点,一点点地失去人类的样貌……

盯着光里缓缓靠近的常辉霖,无惨一时间失去了所有言语能力,只知道愣愣地看着对方,眼睛被光刺的生疼落泪有不眨眼。

“哭了?”

带着人类温度的手置于侧脸,无惨没忍住往上靠,嘴里断断续续的,像是下意识地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您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琥珀不理解,但琥珀大为震惊。

它盯着像是变了个样的产屋敷无惨,摸摸自己的脑袋,决定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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