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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星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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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擒住,估计那人也…”凉安辰话未说完,几个人就看见了极为吓人的一幕。

月色下,那一排僵尸停住了,就看见那个手摇铃铛的赶尸人忽然就撕下了背上那具尸体的手,放在嘴里嚼了起来。

几个人吓的屏住了呼吸,萧仪从后伸手捂住了沭紫鸳的眼。凉安辰就突然感到自己的手突然被人拉住,他轻轻回头,发现皇帝躲在自己的身后,于是知道他心里害怕,就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

“可以上了,那个赶尸人有不小的来头…”凉安辰话一说完,几个人纷纷前去。

凉安辰也想去夺那人手中的摇铃,“别去。”刚一动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被轻轻的拉住,他只好作罢。

“怎么,当了几年皇帝,胆子也变小了?”凉安辰无奈道。

“嗯…”皇帝缓缓开口。

其实他根本都不怕,可是他知道,有三个人,根本不需要他们两个动手,想让他多陪陪自己。

好一个心机皇帝。

萧仪萧子恒几年来,法力见长了不少,两个人和那赶尸人打在了一起,沭紫鸳趁机去抢了那人手中的摇铃,可是无论她怎么摇怎么叫,那群僵尸还是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

那个赶尸人不是人,很快就败下阵来,被一剑戳穿了胸口:“就是你这个东西在作怪!”

“吃尸体来增加自己的法力,你这生前所愿还挺特别的嘛!”萧仪边说着拉上了沭紫鸳。

几个人用灵力放了一把火,把那些僵尸尸体全都烧成了灰烬。

“皇叔!”他们向他招了招手。

“估计是很多年前,有一场尸变引起,回到村子里,把那些僵尸全都烧了吧。”

于是就回到了那个所谓的僵尸村,当时正好是夜晚,几个活人踏进了这个村子里,瞬间这气味就召集了村里所有的僵尸,从看不见的地方爬了出来。

五个人齐上阵,和这群僵尸打在了一起,一个接一个的捅穿他们的胸口。

在这个夜晚,也染上了不平静的气氛。

一个漆黑的夜晚,仿佛无边无际的厚墨水大量涂抹在地平线上,甚至星星没有光。夜雾在仲夏夜的秋天有点凉,昏暗的月光,不能看到几颗星星。天空不是纯黑,但黑暗中透出一片无垠的深蓝,一直到距离,距离。

他们将死去的所有僵尸,全都拖到了一起,燃起灵火烧着了,火势较大,幽怨又微弱。

“那我想知道,那个赶尸人背上的尸体究竟是谁?”

“她娘子。”

仰望天空,求摸的星空格外澄净,悠远的星闪耀着,像细碎的泪花……

他们因为太晚赶不回去,就找了一家客栈准备休息一晚,像多年前那样。

这天晚上,两个人睡不着,凉安辰偷摸着想要爬起来到外头一个人喝点酒。皇帝心里也烦躁,他想起来,到外头透透气。

天空满天星斗,像一粒粒珍珠,似一把把碎金,撒落在碧玉盘上.此刻是那么的宁静,安详,树叶在沙沙作响,星星在不停地眨着眼睛。

皇帝走到了客栈后头的院子里,歇了一会儿后,便一跃屋顶。

“还是上头的空气好。”他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扑通扑通直跳,想到了一个人。

他一个人坐在屋顶的上头,一个人仔细的回想这些年来发生的所有事情,他不记得这种情感究竟是在何时发生的,甚至想过,说是说出来了,那个人会不会讨厌自己?会不会不理自己?

所以他害怕了。

害怕了几年。

就是当初,那一剑捅的如果是自己,那一切的轨迹就与上辈子重合了…

他会把他囚禁起来,折磨一辈子,然后再死去。

他真的不敢再回想了。

一想到,那个男人七窍流血躺在自己怀里的样子,他就特别的恐惧。

最后,躺在了那一面冰封下。

那个男人的一辈子…

该会是多么的冷啊。

自己却从来都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直到他死去,他才发现一切都是不一样的,那究竟是多么的可笑啊。

那时候,他就恨上自己了。

少年灼热青涩的爱意终究化为怨恨。

那该会是多么的痛苦。

已经两辈子了,他很想跟他说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但是他却再也说不出口,他也没有脸说出口,对不起有什么用呢…而另一辈子,直到凉安辰死去了,他也连对不起三个字都没说,好像,他从来都没有说过。

那一年,他捧着花灯向他跑过去的时候,看见他被风吹动起来的墨发,看见他的那双眼睛无比的澄澈,看见他的那个身影无比的温柔,他的心里就砰砰直跳,那个时候,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疯了,从来都没有承认这是爱。

他对自己是多么的好,他永远的也说不清,脑海里似乎只剩下他哭的哽咽的模样。

又说不上来的心疼。

他究竟都做了多少错事?他连自己都说不出来。

后来那个男人最后还是原谅了自己,不管自己以前犯下了多大的错误,他都是选择了原谅。

他的眼眸模糊了。

灯火星星,人声杳杳,歌不尽乱世烽火。乌云蔽月,人迹踪绝,说不出如斯寂寞。

冷漠杜绝了思念,斩断了鸳鸯弦,靡香弥散在鸳鸯魂魄中,暮色里,尽是尝不完的苦涩。

那那个男人又是怎么想的呢?

他会不会也是喜爱自己的呢…

想到这里,他便被这个念头吓住了,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喜爱自己?自己这么的对他,他能原谅自己已经是他最不敢奢望的了,他…

本欲起身离去,奈何影子落人间。

一袭微雨,荡尽心中尘埃,一缕清风,吹开陌上花红,如此,心在此岸已无岸,人在天涯已无涯。

那时,他会是多么的难过呢…他不敢细想。

仿佛每回想起来一段,自己的心里就被重重碾碎了一角一般,可是他却又把他的情感全都藏在心里,把这种情感转变为了感谢一样。

皇帝垂了眼眸,坐在冰冷的月色下,发丝飞舞流动,衣袍轻轻的飞舞,似乎想了很多很多,他不敢回想的事。

突然,他听到墙角有动静,回头一看,发现凉安辰偷偷摸摸的抱着一坛酒爬上了屋顶,这个时候他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凉安辰爬上来了以后稍微松了一口气,一抬头,硬的皇帝坐在自己的眼前,吓得身子抖了抖。

“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坐在这里干嘛?吓死我了。”凉安辰抱着酒慢慢的坐在他身边。

“朕还要问你呢!偷偷摸摸的,你也快要吓死朕了!”皇帝不自在的挠了挠后脑勺。

“等一下,馋死我了。”凉安辰把酒瓶盖打开,捧起来仰头喝了一大口。

“从哪里搞的梨花白?”皇帝问道。

“关你何事?花的又不是你的钱…”他嘟哝道,又喝了一大口。

一阵静默无言。

“你也睡不着?”

“你也睡不着?”

两个人同时说出口。

好不尴尬…

皇帝咳了一声:“是啊…确实睡不着,就爬上来吹吹风,想着,困了再回去。”说完便看着那个男人。

“你别看我啊,我就是想喝酒了,怕动作吵醒你们,于是就想着爬到屋顶上来喝…”

“皇叔,其实我也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但是一见到你的时候,我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没事儿,你边想边说吧,想到了再说,我等你。”他喝下了一口酒,酒香弥漫。

淡雅如雾的夜明珠散发的光芒,微微沾湿的长发,紧贴着那细致如美瓷的肌肤,而略显得稚嫩的脸,美得让人窒息的眼眸和那优美如樱花的嘴唇,正是那沐浴的谪仙男子。

眉目如画,衣冠胜雪,眸如辰星。

一袭白衣胜雪,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颜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更显得男子风流无拘。

美得让人窒息。

皇帝就感觉心里扑通扑通的跳。

过了好一会儿,他说:“其实一直以来,我从来都没有否定自己,可是到那一日发生了以后,我就非常的怀疑自己,怀疑自己做错了,怀疑自己一直以来做的事都是错的。可是,是你改变了我。”

抱着梨花白的男人淡淡的抬了眼,听着他继续说。

“有些做错的事,是没有机会弥补的,可是,你给我弥补的机会了,所以我很谢谢你…”

“每当我仔细的回想起以前发生的所有事情以后,我都会觉得心里非常的难受,依然觉得很对不起你…”

凉安辰轻轻扭头,看见他的眼睛如春日里还未融化的暖雪,闪亮,晶莹,柔和,晃眼,又似乎带不曾察觉的凌冽,他的唇色如温玉,就像道出了这世间最美的情话一般,如此的晃眼。

“无能为力这样走着再也不敢骄傲奢求了。我还能够说些什么我还能够做些什么?我好希望你会听见。突然发现自己很傻,傻的不行。我发誓,我笑了,笑的眼泪都掉了。笑我们这么傻,我们总在重复著一些伤害,没有一个可以躲藏不被痛找到。却还一直傻傻的期待,到失望,再期待,再失望…”

皇帝几乎是要掉下眼泪来,轻轻的诉说着,那个男人也静静的听着他倾诉。

“所以我就努力做的更好,努力做到最好,我一想到心里的某个人,我就不得不努力做到最好。”

“这六年,我每天都在质问自己,我每天都在反省自己,我活在阴影和愧疚中,但是我一直都在努力的把自己做到最好,做了你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或许你可能听不懂。”

“但是我想说的是,我的人生中,有你这么一个人。”

凉安辰喝完最后一口梨花白完,静静的听着他继续说。

“所以,我似乎真的喜爱上了一个人。”

晴天的夜晚,满天星斗闪烁着光芒,像无数银珠,密密麻麻镶嵌在深黑色的夜幕上.银河像一条淡淡发光的白带,横跨繁星密布的天空。

夜幕像一条无比宽大的毯子,满天的星星像是缀在这毯子上的一颗颗晶莹而闪光的宝石。

皇帝的眼睛在闪闪发光。

天空,镶满了小星星,星星们,尽着自己的力量把点点滴滴的光融成淡淡的亮光,不像阳光那样灿烂,也不像月亮那么冷漠。

“我说过…”

“你像星星,我像月亮,月亮又怎么会讨厌星星?”

微风中,皇帝淡淡的开口。

“你像星星,我像月亮,所以你就是我的星宿…”

凉安辰身着一身雪白的衣衫,雪白的手,墨玉一般流畅的长发用雪白的丝带束起来,一半披散,一半束缚,充满了温柔之态,可是他却问:“什么意思?”

萧易真淡淡的笑了:“你真傻。”

说完,轻轻地捉住了他的手,凉安辰本能的想抽回,不料,却被皇帝紧紧的握住。

他说:“我喜爱你。”

清凉的微风中,两个人的心在灼热的烧着。皇帝又说:“不管最后结局如何,你接不接受我,我都不会强求,但是我只想告诉你,我喜爱你…”

凉安辰慌了神,他想躲,却又无处可逃。

他缓缓的说:“你怎会…”

“是啊…”皇帝说道:“我怎会呢…可是,我却又是真的喜爱上你了…”

“我这样的人,又有什么值得你去喜爱?我…没有一处…是很好的。”凉安辰不敢去看他,他感到心跳声仿佛把自己的话语给淹没了。

“值得的,你很好的。”皇帝捉来他的手,细细的吻了他的手背。

“你看着我。”皇帝双手捧上了他的脸,温柔的盯着他的眼睛。

凉安辰仿佛心跳失速了一般,任他捧上自己的脸,又不得不看着他。

“对不起,我爱你。”皇帝看着他说道。

他的眼中充满了爱意,目光灼热。

“凉安辰,我喜爱你。”

月光下,他的半边脸被月光照着,轻轻的吻在了一起。

于是皇帝知晓了,凉安辰,他也是喜爱自己的。

见与不见,心之所见。念与不念,镜花水月。食色性也,虚惘红尘。静观如是,尘起缘灭

沧海明月,何尝不是一滴相思泪。天涯比翼,怎能奈何一场落花殇。

凉安辰哭了,眼角流下的泪,落到了他的衣袍上。

你就是我的星宿。

后来回到了皇宫,凉安辰就感觉每日无比的尴尬,皇帝以为他心情不好,突然就想到了带他去看荷花,还让人修了一处亭子在那,起初凉安辰是不想去的,但是一看到皇帝那个满怀期待的眼神,他就同意了。

为了一览着路上的美丽风光,皇帝就自驾了一个小木船,两个人一并去了,那湖边有一条小道,正好可以让船停去,凉安辰没办法,只好乖乖的坐在小木船上,看着皇帝站着划桨。

风说了许多,把夏天吹得盈满。

凉安辰自然也是热的很,把外衣脱下,身上只有薄薄的一层。

“安辰,快到了。”皇帝开心的划着桨,正计划着怎么度过这美好的二人时光,他缓缓的把木船停到亭子旁边,知道了他热了,便施了灵力,拉着他下了船。

他一弯腰就看见满池子的荷花,一朵朵荷花,紧紧依偎着碧绿滚圆的荷叶,在轻柔的雨丝沐浴下,显得更加清秀,雅洁,妩媚可爱了,荷花的花瓣,洁白如玉,花里托着深绿色莲蓬,莲蓬向上的一面有许多小孔,里面睡着荷花的种子,满塘的荷花荷叶,远远望去就像碧波上荡着点点五颜六色的帆配上碧绿的池水,煞是好看。

有的荷花,由于才长出来,花瓣上面是粉红色的,到下面的时候慢慢变成白色,花蕊黄澄澄的,中间有一个黄黄的、嫩嫩的小莲蓬有的荷花,由于出来的比较早,花瓣开始褪色,只有上面的一点点儿花尖是嫩嫩的粉红色,有的荷花已经开始凋落,还有的“荷花”已经没有花瓣了,只有小小的、绿色的莲蓬。放眼一似乎四处都是荷花池,美丽无比,令人惊叹,但是似乎没有人能够发现荷花四周那一片又一片的荷叶上透漏出来的美丽。

荷花成熟,发出了淡雅的芳香,这淡淡的香味引来了蝴蝶,蝴蝶在朵朵荷花之中嬉戏,令人赏心悦目,而那顽皮的蜻蜓在和荷花之中飞来飞去到这朵,到那朵在与荷花玩耍嬉戏。凉安辰被眼前的这一景象深深地吸引了,他陶醉在了这一美景之中。

心中也开始愉悦起来。

两人进了亭子,细细的观赏起这满池的荷花:“安辰,朕之前就来过,那一年,这荷花开得甚是灿烂,于是就想着等你醒了,带着你一起,还让人修建了一个亭子,就是这个。”

“甚美。”凉安辰兴致勃勃地观赏起来。

“朕带你去摘莲蓬去!”

两人站在在船中,凉安辰够不着的地方,皇帝就帮他拉着莲蓬,他用灵力一下就摘到了,玩的很是开心。

荷花的异馥,荷叶的清芬,弥漫在空气里。

一朵菡傲,静立池塘,如洛神凌波微步于碧波之上,薄妆粉脸,轻裙碧罗,娇媚动人。

两个人摘累了,便划着小船回到了亭中,坐在亭中剥着莲蓬吃,天色渐晚,他们聊了好久。

月色如水映莲羞,静雅芳姿妩媚柔。亭亭玉立出水净,风拂嫩蕊暗香流。夜色宁静,于是执意要看看月色下的荷塘,究竟是怎样的美好。又忽然想起一句诗:“看取莲花净,方知不染心。”夜深人静,无人处,才会有这种心境。独自一人,悄悄潜入湖边。只为看看明月下的荷塘月色。静对一池清荷,如听一个江南女子清唱,这是怎样一种清欢?就这样不动声色地品读,江南的柔美,江南的风情,江南的古韵与风流。数十亩见方的荷塘,沉浸在一片朦朦胧胧的烟水间。人影,树影,荷影,影影绰绰,虚幻,飘渺。仿佛隔世的美丽,今生只为此时此刻到这里来,邂逅一个人,遇见一朵花。荷花的异馥,荷叶的清芬,弥漫在空气里。今夜月光下,你是离我最近的那朵。你温柔,谦卑,雅静,淳朴,简单,真实自然,清雅脱俗。你是温婉的女子,莲一样的气韵,荷一样的清芬,婉约淡雅,安静从容,不浓不淡,静默无言。你是我今夜最美的缘,凌空而舞,美得惊心。

皇帝拉起他的手。

“什么时候回去?”凉安辰问道。

“不急…”皇帝边说着就要去吻他。

凉安辰赶紧扭过了头,耳根也红了,他低声道:“会有人。”

皇帝觉得他还是可爱,揉了揉他的发顶:“不会的。”于是就坐在亭中,拉着凉安辰面对着他坐在他的腿上,他细细的吻了起来。

就在一瞬间,凉安辰的呼吸被夺去,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压迫着他,辗转厮磨寻找出口,他完全被这气势所惊扰,一急,真是有些愣怔住了,等缓过神来,暗中挣扎使力,才知道对方臂力吓人,一时竟也挣不脱。

“好了…”

“不够…”倏地,他的右手掌猛地托住凉安辰的后脑,左手拦腰拥住他,人更贴近,口中是纯男性的味道,如淡淡的清香一般,唇舌柔韧而极具占有欲。

圆圆的月亮正得意的放出柔和的月光。那圆圆的脸庞上,挂着慈祥、温和的笑容,静静的望着大地。几朵灰色的、薄薄的云萦绕在柔和的月光下,奔腾了一天的小河平息了。月儿倒映在河面上,晚风一吹,波光粼粼,整个宽阔的河面就像一面月镜,像一块洁白的长玉,像一条缀满宝石的绸带。月光照在满池荷花上,如烟如雾的笼罩着大地给地上盖了一层厚厚的白露,给庄稼罩上了了轻纱的梦。

后来他便受不住了,挣扎的起身就要走,皇帝怕惹恼了他,于是就出了湖边,叫了一辆马车回宫了。

皇帝也是占有欲极强,半夜拉着他,不让他走。凉安辰没有办法,便留在了他的寝殿中,一开始意识还比较清醒,但后来也就晕晕乎乎的睡过去了。

皇帝拥着他,贴着他是如此之近,仿佛回到了最初的那种感觉,但是却又是不一样的,因为他是心甘情愿的。

他把他搂在怀里,口中轻声梦呓:“睡吧…”

就这样又是一个月过去了,凉安辰也慢慢感受到皇帝的炽热的心,心里不由自主的对他的感情也更深。

当他说,他想要饮酒,皇帝就提来两坛酒陪着他。

萧易真的眸子像深邃的大海,还闪着光,很是好看,他经常抬眼去看凉安辰,凉安辰起初还被他看的不自在,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

又是一个落叶飘零的季节,飘落在秋风里的叶子总是挂满着忧伤。是不是当叶子泛黄枯萎了就会飘落下来,那些散了一地的忧伤显得那么的苍白。

秋天是个怀旧的季节,很多的故事和人都在不经意中被勾连,悄悄的说声想念,似乎总是在这样一个凉气渐深的秋天,蓦然回首,发觉自己走过的路竟是那般苍凉。风花雪月的往事,不堪回首,辛苦奔波的岁月,历历在目。

蔚蓝色的天空。在深秋时节,一尘不染,晶莹透明。朵朵霞云照映在清澈的嘉陵江上;鱼鳞的微波,碧绿的江水,增添了浮云的彩色,分外绚丽。

凉安辰呆在宫里觉得好生无趣,于是天天在膳房里制造他的小爱好,他总是会小心翼翼的,免得伤到了自己,皇帝都要哭半天。

有时候皇帝的事务忙的没处理完,他总能听到三更半夜偷偷摸摸脱鞋上床的声音,再然后就是一双手搂上了自己的腰。这个时间,他一定要装的睡熟了,不然若他问一声:“处理完了?”或者“回来了?”那就更不得了了,皇帝就会说:“对不起啊,安辰…联吵到你了…”然后他知道,皇帝整个夜晚都会陷入无限的愧疚之中。因为每当他问出了口,第二天一早就能看到皇帝顶着大大的熊猫眼起来。如此一来,他便就学聪明了。

不过有时候他会严重的怀疑皇帝的脑瓜子出了问题。有一日,皇帝突然对他说:“安辰,你不是灵兔吗?那你变成真身给朕瞧一瞧呗?”

凉安辰:“……”

可皇帝就像麦芽糖一样粘牙,怎么甩都甩不掉,他无奈的化身一变,变成了一只白毛粉耳的兔子,皇帝可开心了,他刚准备变回来,便感到被他抱起,接着就是一顿亲吻,完了还要道一句:“真的可爱。”

凉安辰就感觉一头黑线掉下来。

整体来说,这段时间凉安辰也是比较欣慰的,他看到皇帝认真批改事务卷轴的样子,心里也是替他开心的。

深秋的时候,凉安辰有几晚觉得头痛欲裂,起初他还不想说,觉得忍忍就过去了,后来实在太痛,被皇帝看出了异样,找了太医,太医也摇摇头说没患病。

一晚,半夜时分,皇帝听到宫墙外传来一阵小孩子嬉闹的声音,立马提高了警惕。

因为他想着,除了宫里头下人的孩子,还有谁的?

但是都这么晚了,一般来说,不可能的,皇帝脸都黑了下来,认为吵到凉安辰睡觉了,于是想起身去看看,顺便骂一顿,凉安辰也要跟着,拉着他的手跟他一块出了门,一走出院子,红墙外头是啥也没有,连个影子都没看见。

一开始以为是听错了,可后来的几个夜晚,半夜时分,总有一种小孩子嬉闹的声音传来,皇帝只感觉头上青筋暴起,结果匆匆赶出去的时候,不仅嘻闹声不见了,人也看不到。

于是皇帝接下来的几个夜晚,就专门蹲小孩,他躲到红墙另一头,准备一听到动静就出去。

一直熬到了半夜时分,皇帝都快要睡着了,突然听到红墙外头又是一阵小孩子嬉闹的声音传来,这下他眼疾手快,一下子就跳了出去。在他面前的,背对着他玩耍的两个小孩听到了动静缓缓的转过了头…其它的与正常小孩无异,只是他们笑起来的嘴角,全都咧到了耳根,弥漫着诡异的气氛。

皇帝也是愣了一下,结果那两小孩一下子扑到他身上,张开嘴巴就要开始撕咬。

“吹雪!破!”一阵巨大的灵力和琴声瞬间,把两个小孩击落在地,那个男人在空中抚琴,就那两个小孩,化成了灰烬。

头痛欲裂的感觉这才消失,他缓缓自空中而下,被皇帝第一把接住。

“朕懂了,那两个孩子每夜在墙外头玩耍,吸取你的阳气,所以你才感觉每天晚上头痛欲裂…”

“没错…只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夜空中,月亮昏沉,星光稀疏,整个大地似乎都沉睡过去了。

两人进了屋。

“那会是什么呢?”皇帝问道。

他边说着边点燃了烛火,漆黑的屋子里瞬间亮了起来,一闪一闪地跳跃着。

见凉安辰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袍,松松垮垮地,微卷的黑发极为慵懒地垂下。他伸出一只手,有些烦躁地支撑着半边头颅,头发被抓得微乱,俊美无铸的脸上,带着淡淡的不悦。

春蜇惊滂沱,披素赏雨阔。应是驼云漏了春光,才叫季夏腻吻荷香。你远远而立,着了褪旧的青绸,折束微履,拂柳穿廊,唤醒河中鱼,归我身旁。

人生淼淼,岁月无情的将眷恋与温柔,淹没在滚滚红尘里,留下的哀叹,点缀了尘世的阑珊。遗忘在彼岸的轮回,孤独的唱响宿命的悲歌。梦落尘埃,散尽了繁华,漂泊的心灵,依旧悲情。只是那些曾经的梦境,飘零成层层泪影,留在轮廓上的痕迹,再也无法抹去。

皇帝上了床榻,轻轻吻了吻他的脸庞:“那会是什么呢…”

凉安辰想的出神:“有可能是传闻中的笑娃…”

皇帝一下子扑了下去,凉安辰急忙道:“我还没解释完呢!”

“明天再解释!”皇帝吻着他,不带着一丝仓促。

“烛火…”

“好…”

皇帝起了身,吹灭了烛火,在黑暗中温柔的吻了吻他的唇。

离别之后的悲欢离合,繁花嫣留的孤独,当再次静静的回想时,守候在心牢的寂寥,又有几人懂。在水一方,愿着一身荷香,乘一叶兰舟,划过秦时明月,穿过唐风宋韵,寻你在烟波浩渺的西子湖畔。

清嘉庆年间,关外兴州有一个穷秀才,姓周名子钧,在邻村一边教私塾一边刻苦读书,准备大比之年进京科考。私塾在村头一所老旧闲宅,周子钧时常秉灯夜读,或赋诗作文。这年冬季十月的一天夜晚,周子钧掌上一盏油灯,又读至深夜,灯碗内的油逐渐减少,灯光一阵比一阵微弱、昏暗。周子钧便用手去拨灯捻,灯光立刻亮了许多。然后提笔想把昨夜未完成的文章写完。拿起笔来一看,那毛笔头却冻成了冰!周子钧便将笔头放进口中欲借“呵气”化解笔头之冰,谁想“呵”了几口气笔头之冰未化,嘴唇却沾了墨痕。周子钧心中暗笑,随口吟道:“嘴呵冻笔唇沾墨……”可是,好半天却吟不出下句来。周子钧心有不甘,便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冥思苦想地想了许久,终不能想出佳句……

“手拨灯芯指带油……”

周子钧一愣——屋外竟有人吟出诗句,而且又是女子声音!“嘴呵冻笔唇沾墨,手拨灯芯指带油……”周子钧默默地吟诵着,觉得这下句对得实在好,心里一激动,不禁脱口喊道:“妙对!”话音未落,一位女子飘然来到他的面前:“冒昧续貂,先生见笑了……”周子钧见这位女子不过十八九岁年纪,虽然面色清癯,却眉目俊秀,而且举止文雅,看样子绝非寻常乡野村姑。周子钧想到这里便恭恭敬敬地对女子说:“小姐真乃咏絮之才,周子钧自愧弗如……敢问小姐芳名,府上何处,为何独自深夜至此?”女子沉吟一阵后,轻叹一声说:“先生过谦了……小女子姓韩小字杏花,因有求于先生故而寅夜拜见……”周子钧说:“无论何事,只要能办得到周子钧在所不辞!”

韩杏花深深一拜道:“多谢先生侠义心肠,待我讲出实情请先生勿惊……”

原来这韩杏花乃是阴魂女鬼。原籍直隶永平府,康熙初年其父来兴州经商,后将她和母亲从关内接来。父母无子嗣独生杏花一女,爱若掌上明珠,又请一位老先生教她读书。韩杏花生性聪颖,不仅熟读五经四书,又深通音律诗赋。不想,在她十八岁时染了病,百般医治无效,终于命赴黄泉,父母只好在兴州郊外买下一块荒地将她埋葬,第二年,父母返回原籍。因她不是本地人,死后当方土地、城隍均不肯收留,使她成了异乡孤魂野鬼。一个孤零的外乡女鬼在这里时常被欺辱,几次返归均因没有当到城隍文牒,山海关守门神将不肯放她过关,无奈只好孤魂飘荡异乡……自从周子钧来此教书,她见周子钧为人忠厚,就想求周子钧帮忙携其阴魂过关,魂归故里。但自己一个阴间之鬼,又怕周子钧不肯答应,所以一直未敢轻率行事。今夜周子钧对灯吟诗,便乘机对出下句,以求一见……听了女鬼韩杏花的讲述,周子钧深感同情,便对韩杏花说:“小姐不必多虑,人亦有恶,鬼亦有善,何况小姐才情过人,在下羡慕之至,情愿为小姐效劳。但我一介书生不知怎样才能帮小姐过关……”

女鬼道:“后山坡脚孤松下有一小小荒冢即是我的坟墓,请先生将我的尸骨取出用红布包裹,暂时秘藏学堂。这样,你我每天夜里便可以在一起谈诗论文。待明年春闱京中大开考场,先生前去应试时把我的尸骨藏进书囊中即可带我过关……”

周子钧满口答应,第二天深夜独自悄悄地来到后山坡下,挖开坟冢将韩杏花的尸骨带回学堂秘藏起来。从此,与阴魂韩杏花夜夜畅谈,彼此都欢愉非常,又使周子钧学业大有长进。

转眼间过了大年,周子钧择了吉日收拾行囊进京赴考。晓行夜宿,数日后来到“两京锁钥无双地,万里长城第一关”的山海关。周子钧想到书囊中韩杏花的尸骨,担心被“神将”阻拦,便夹在行人之中小心翼翼地奔了城门,刚走至城门下,突然来了两个高大威武的汉子将他拽到旁边的城墙下。那黑脸汉子怒斥道:“你这书生胆敢身背尸骨阴魂过关,岂能容得!”周子钧吓得战战兢兢——不用说这两位就是守关门的神将!这却如何是好……这时候,那位红脸汉子把周子钧打量一番,然后拉过黑脸汉子悄悄地说:“不可,不可,这位书生并非寻常之人,乃今科一甲三名‘探花’老爷,拦他过关,若是误了考期你我如何担当得起?他虽然身背尸骨阴魂,咱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两个大汉说着便转身离去。

周子钧见两个大汉远去,便快步过了关门……为了防止意外,周子钧匆匆地离开了关城,赶在一个小镇住下了。

夜里,韩杏花满脸盈笑地出现在周子钧的面前:“先生受惊了,韩杏花今天总算达到了多年的愿望。先生果然至诚君子,人品可贵,杏花感激不已,本欲侍奉先生衾席,可惜你我人鬼两界不能如愿……似此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就请受我一拜吧……”说罢便跪在地上给周子钧叩头。

周子钧急忙将韩杏花搀起:“周子钧福浅,但有小姐这番情意也就心满意足了……此地离永平府城已不甚远,分别在即,还有什么事需要子钧去做小姐只管讲出来……”

韩杏花泪眼婆娑地扑到周子钧的怀里,抽抽噎噎地说:“此一别再也难以见面了……杏花尚有一桩心事还要烦劳先生。我的故乡就在永平府城西,那里有一座龙泉山,先生路过山下时,请将我的尸骨埋在山边,杏花心愿足矣……”周子钧说:“小姐放心,子钧照办就是了。”

几日后,周子钧来到永平府城西,果见一座景色秀丽的小山。便在附近村庄借来锨镐,选一处向阳平坦之地,将韩杏花的尸骨埋了,然后直奔京师而去。

在这次科考中周子钧果然中了一甲第三名,皇上亲点“探花”,并恩准荣归祭祖。又赐马匹、银两,派两名随从护卫还乡,待返京后再委以官职。

周子钧奉旨还乡,这天又来到永平城西的龙泉山下,决定到韩杏花的坟冢前祭奠一番。当他走到山坡前一看,顿时大吃一惊——那小小的坟冢左右竟长出两株枝杆挺拔的杏树,满树繁花散发着醉人的馨香……周子钧唏嘘不已又感慨万端,这满树杏花莫非是韩杏花的魂灵显现、喜迎他高榜得中……

为了缅怀这位深情女子,后来周子钧又在坟前为韩杏花立了一块墓碑,亲笔题写了“花展才情,阴灵不昧”几个大字。此后坟头左右那两棵杏树年年花开繁茂,香飘四野,当地人便把这座孤坟称为“杏花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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