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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思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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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夕阳落了半边天,萧仪和沭紫鸳赶回了宫中,他们对着凉安辰行了一礼,萧仪一时间没忍住,悄悄转过身去,已经哭红了眼。

凉安辰见他已经有了家室,心里说不出的欣慰,从前的稚气与骄傲也看不见了,更多的是成熟与稳重,这才意识到,他睡过去的这六年里,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以至于,让他都认不出来了。

“什么时候成的亲?”凉安辰问道。

“前年。”见萧仪说不出话来,沭紫鸳就代他说了。

“这时间过得确实真快…现在你们…都已经快要让我认不出来了。”凉安辰轻轻笑了笑。

“皇叔!皇叔!”从大殿外跑进来一个男人,墨绿色的衣袍飞舞着,显得飘逸至极。

众人回头,皇帝就笑了:“二哥怎么才来?”

“有点事情耽搁了,让你们先吃,你们怎么不听?”萧子恒弯腰喘着气说。

这一次的相见,让凉安辰都不敢相信了,可能是因为多年在外,肌肤被晒成了小麦色,身材也高大起来了,整个人看起来阳光洒脱,与之前的少年全然不同了,之前这少年白白净净,儒雅温润,这时间的变迁,可真会捉弄人。

“子恒?”凉安辰说道。

“在!”少年举起了手,英俊的脸庞咧开了嘴角,对着他笑了起来:“想不到再见起面来,皇叔还是一如从前。”

几人落了座。

桌上的珍馐美食有挂炉肉、烧鹿肉、鹿腿肉、鹿尾、鹿尾酱、清蒸关东鸭子、清蒸鸭、蒸肥鸭、烧狍肉、烧猪肉、煳猪肉、火熏猪肚、馕肠子等冷荤拼盘及拌菜。

“陛下属实破费了。”凉安辰恭恭敬敬向他行了一礼。

这礼行的让萧易真赶紧站了起来:“不必不必,不太习惯。”

“边吃边聊啊,今晚上为了给皇叔接接风,可以聊聊家常事!”

“这些年,也是有好多事情发生了,但还多亏了这个好皇帝呀,大兴城现在就是太平万盛。”萧仪饮了一口酒,笑着说。

“怎么能这么说呢,这也是朕的本分之事。”皇帝特别高兴偷偷看着凉安辰。

凉安辰吃的也开心,听见他们鼓掌,也跟着他们鼓起掌来。

一指流年,滑过指尖,风轻云淡般,就倾洒成光阴的碎片。而光阴里的一切,不经意间就会飘然而远。今朝一别后,会有做不完的事,会有遇不完的人,待到某个相遇的时分,蓦然回首,已是别样光景。

人生是一场相逢,又是一场遗忘。时光流逝,渐渐宽容了四季的薄凉,走过花枝招展的年岁,只想做一朵无名的陌上花,处繁华中守住真淳,于纷芜中静养心性。在特定的花期里淡淡绽放。在四季轮回时,开给自己看,开在心间,开在枝头。无论是否被欣赏,都随季节枯荣,不问因果。

“今日,我特别高兴,我敬大家一杯。”凉安辰站起身,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喝到嘴里的却不是酒,是清润的茶,他一头雾水,目光不由自主的就落到了皇帝的身上。

皇帝对他笑着,用口型对他说:“别喝酒了。”

他也看懂了,于是也没说出来。

萧仪和萧子恒也是喝到正起兴致,众人纷纷站起,也将酒杯端于眼前,二话不说,一仰而尽。

“不妨,去外头看看?”皇帝提议,众人全都踏出了门。

夜幕是一片黑色,星星在闪烁着,遥远的地方,还挂着一轮月亮。

正因为走了许多路,经历的无数繁华与苍凉,我们才能在时光的流逝中体会岁月的变迁,让曾经稚嫩的心慢慢地趋于成熟。一直走吧,我们的终点在那遥远的地方。

夜幕的上空突然落了一盏孔明灯,缓缓升起。

那年,青莲绽放,一束青丝一袭红衣;一把纸伞一路丁香,隔着一帘江南烟雨,墨着一笺回文诗,弹着一曲云水逸。

孔明灯,带着那无限的思念满满的祝福,随着那朦胧的月色,飘向那虚幻而向往世界,如痴如醉般的爱恋,我以你为傲。

半空中飘着孔明灯,忽忽悠悠地飞升。

突然间,漆黑的夜幕上亮起了千万盏孔明灯,皇帝冲他眨了眨眼睛笑着。

凉安辰呆住了,每一盏的孔明灯上都写满了他的名字。

空中许多的孔明灯越升越高越飘越远。

冷风还是一直刮着,可是他却感到很暖,真的很暖。站在红灯下,茫茫密密的灯下,像是站在一个大大的红伞下,遮住所有的寒冷和悲伤。

凉安辰心中突然泛起了酸涩,众人目不转睛的看着这震惊的一幕。

“朕也有。”皇帝笑了,给了他们每人一只带着他的名字的孔明灯。

支起孔明灯,用灵力燃烧着下面的燃烧处。不一会就着了,他们小心翼翼的拿着,害怕火烧到孔明灯的两侧。

他们慢慢的松开几个手指头,孔明灯向上空升起。紧接着又松开了一只手,孔明灯就挣脱了手,向上方飘去。凉安辰从未见过这样温暖耀眼的火光。他们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低下头,在孔明灯升空的书剑轻声许着愿。

仿佛那升入天空的不是孔明灯,那是升入天空的希望,仿佛燃烧的不是蜡,那是燃烧的信念,明亮夺目耀眼,温暖而又美丽的火光。孔明灯不止在空中,也在他的心中缓缓流动。

希望升空的瞬间,他们停住了,时间就这样静止了一分多钟当孔明灯微笑着看着每个人时,别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只有孔明灯的火光,还有生的希望。凉安辰笑了,欣慰的笑了,希望它被放飞了,它解脱了,它是自由,它是自在的。

孔明灯和人都会遇到不幸,每一个人的生命都不会是纯粹的喜剧。孔明灯会坠落,会熄灭,人会遇到坎坷和失败。但生命是富有活力的,是富有希望的,是无止境的。

只要你还生动的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只要你还有一丝的希望,就不应该气馁,就不应该腐败。用最美的灵魂演绎精彩的每一天。

就算我一切都失去了,我至少还有希望,那升空腾飞的希望

“许的什么愿?”凉安辰问。

“希望你平安喜乐。”他说。

下过一场春雨后,天气渐渐变得潮湿起来。

“凉安辰正在研究怎么把那两只耳朵给塞进去的时候,皇帝正好进来了:“怎么不敲门?吓我一跳。”

皇帝自知轻声笑了笑:“对不起啊…”

凉安辰问他:“事情都处理完了吗?”

“是啊,平时也就批阅一下,朕可无聊了呢。”

正说着,皇帝说出了凉安辰最不想听到的话:“皇叔…你的耳朵…”

凉安辰被气着了,你以为皇帝这个缺心眼儿又要来笑他,还没说出口呢,就听见皇帝对他说:“很可爱啊…”

丢脸丢大了。

“不许说了。”

“好好好,朕不说了,给朕下一碗阳春面吃吧…朕已经很多年没有吃到了…很是想念。”

“可是我做的不好吃。”凉安辰垂了眼眸:“我做不好的。”

那一段记忆深深地烙在他的心底。

皇帝也开始难受起来:“朕让你去做,你就去做。”说完,摆起架子来了。

凉安辰就感觉头上满是黑线,前一秒还皇叔皇叔的,后一秒变脸倒是挺快。

“难吃的话…你可以倒掉,或者给我。”凉安辰望着他对他说。

他将双手洗净,找了一个胡萝卜放在案板上切,因为切的很专注,所以他切的很好。

他很认真,垂下眼帘,一手摁着萝卜,一手拿着刀,整整齐齐的,有节奏的切在案板上。

突然,一双手环住了他的腰,从后面搂着他。

“你这是做什么?面还没做好呢。”凉安辰轻轻地说。

“没事…就是想抱抱你。”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真实了,让皇帝格外珍惜。

凉安辰倒也没说什么,继续认认真真的切起菜来。

菜切好了以后,他将需要的葱姜蒜准备好,下了面。

“你睡去的时候,朕也做过,但却什么也做不出,你做出来的味道,就算朕研究了很久,那味道还是不一样…”皇帝在他耳边说道。

“你还记得?”

“朕当然记得,而且一辈子也忘不了…”

凉安辰没有说话。

后来烧好了以后,他将面端了出去,看着皇帝捧着面坐在台阶上,面汤还散着热气,那一刻,知道这个熟悉的味道回来以后,皇帝感动的几乎要掉下泪来。

“大男人不许哭,不然我都看不起你。”凉安辰见他又来这一招,忍不住说道。

“不难吃。”皇帝说。

凉安辰愣了愣看着台阶下的皇帝,朱唇轻启:“你说什么?”

“好吃。”

“我是骗你的,这碗面很好吃,那锅面也很好吃,可是我错了,所以我等了六年,就是为了再见到你,就是为了吃到这一碗面。”

皇帝对他说:“所以…谢谢你,能让我重来一次。”他捧着碗,将最后的汤都喝得一干二净。

“喜欢以后都给你做。”凉安辰说。

后来,在他苏醒的这一段时间内,皇帝带他去了很多地方,那一天,他带着他去了南江。

如同六年前一样,赶到南江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这里还是老样子,滔滔江水还有着生机和活力,一旁的酒楼和小吃街都热闹着。

“等着,朕要去接一个很重要的人。”皇帝对他说。

那一瞬间,思绪飘散,就像跟六年前一模一样。

皇帝抱着花灯向他走来,眼睛弯成了月牙,凉安辰也配合着他,问:“你接的人呢?哪去了?”

皇帝笑嘻嘻的对他说:“就站在朕的眼前的。”那一刻,两人的眼眸上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皇帝带他来到了多年前的那个放灯的台阶上,将花灯递给他:“这一次,许愿的机会给你。”

凉安辰接过花灯,放在了湖面上,花灯与千万盏花灯融在了一起,向着夜幕飘荡而去,那一刻,湖面上波光粼粼,闪烁着金光点点。

萧易真问他:“你许的是什么愿?”

“岁岁有今年,年年有今朝。”

皇帝开心极了,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发顶,凉安辰起初有些不习惯,刚想推开,便又止住了动作。

一双眼睛一闪一闪的看着他。

皇帝见他看着自己,便以为他想吃东西了,于是拉起他的手,走到了多年前的那条小吃街上。

尽管是过了许多年,小吃街上还是热闹非凡,人群往来,热腾腾的美食自锅中涌来,那些小二连忙招呼他们,萧易真便点了一些好吃的,觉得他会喜欢。

“真的和六年前一模一样。”凉安辰感叹道。

“是呀,不过那个时候,是你的生辰。”皇帝接话。

美食上桌,凉安辰抓起桌上的荷包肠便往嘴里塞,结果因为心急被烫着了舌头,他赶紧吐了出来。

“太烫啦,吹一吹就好了。”皇帝笑着看着他说。

“知道了知道了。”

“要喝酒吗?”皇帝问他,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可以喝一点点,朕觉得你应当馋了。”

“你可真懂我,”凉安辰吃下最后一口荷包肠,嘴里含糊不清地对他说:“梨花白有吗?”

“当然会有。”说完,他像变戏法一样从桌底拿出了两坛梨花白,郑重其事的对他说:“你喝一坛,朕喝一坛,晚点儿再走吧。”

两人兴致高了,那一晚上,借着醉意,两人高高兴兴的说了很多话,回望当初。

借着温暖的灯光,他看见凉安辰笑得很灿烂,这是他很少见到的。

春风曾与我邀约,等梨花,枝上雪,便细雨黄昏,横笛一夜。将柔情欢意都吹彻,只让繁华永,不许梦凋谢。而今满枕黄粱都忘却,唯有如水一钩新月,思量着。

曲终人散,伤心人才懂,叹过尽千帆后,凡生怎般。柔情似水,婉转低回,不绝于耳。在盛夏的枝头,堤岸旁,垂柳送离情。峨眉轻敛,袖舞岁月。今昔永别,几度流连,花事渐远,却温柔了时光,沉醉了流年。

“我一直有件事想问你。”他的皇叔突然开口了。

皇帝有些醉了,便对他说:“你说吧!”

“你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或者说…你讨厌过我?”

“不是啊…你像星星,我像月亮,月亮每天离星星这么近,又怎么会讨厌星星?”

半个多月以后,凉安辰就恢复了灵力,他不管皇帝说什么他都要跟萧子恒去,任凭皇帝怎么苦口婆心的劝说,他都不愿意。凉安辰说他不想跟皇帝去玩,他想跟萧子恒一起去捉妖,皇帝一听,心里就急了,怎么留都留不住,干脆让皇太后替自己掌管几日朝政,他说跟定凉安辰了,于是就当给自己多放几天假了。

萧仪听说了此事,是无比怀念当初,所以带着沭紫鸳干脆一起了。

他们赶了几天的路来到了无常村,听闻最近村中频繁死人,于是就来到了村里。

村里比较荒凉,村里有人听见动静,便把头伸出窗子往外张望,一见着几个人进村,吓的赶紧把头缩了回去。

萧子恒觉得不太对,于是只好拜访一下:“开一下门好吗?”他走上前拍了拍那户人家的门。

起初只听见里头把门上锁的声音,后来估计是不太耐烦了,一把将门拉来:“干甚?!”

门前是一个而立之年的先生,穿的一件长灰褂子,就是打满了补钉,看的出来,平日里应该是一丝不苟的,只是条件差了点。

“我们…”萧子恒开了口,那穷先生打断了他的话,紧张兮兮的看了看外头,给他们让了道:“进来说。

一行人进了屋。

“你们是…赶尸人?看着也不太像啊?”那先生问。

“赶尸人?”几人心里跳了一下。

“您误会了,我们是来捉妖的,请您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好吗?”

那先生看了看他们,最后又无可奈何的说了:“这事也比较邪乎,你们难道不知道我们村吗?”

凉安辰问:“什么?”

“我们村可是有名的僵尸村!”

“!”

那先生说:“咱们村子里有很多人都成了僵尸,这些人白天的时候与常人无异,但是行动僵硬,少言寡语。一到夜晚,变全部变为狰狞恐怖的模样,他们吸食人畜血肉,身体皮肉腐烂,青面獠牙。当地的长辈都或多或少知道这个故事。”

“怎么说?”

“我也是几年前误入这个村子里的人,当年我也是无计可施,实在是没有钱了,但是我听说这里民风淳朴,村民们靠打猎种地为生,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村中有一个叫成三的孤儿,不学无术终日游手好闲,甚至坑蒙拐骗,村民都不喜欢他。他一般露宿在山中,晚上去村民的地里偷点地瓜过活。一天成三腹饥饿,便在附近一处隐蔽的山谷寻找食物,然而他竟挖到了一具尸体。这具尸体散发着恶臭,皮肉已经腐败成糊状,头上贴着一张黄纸。成三被吓得瘫软在地,久久无法动弹,平静下来的他忽然想到,或许这具尸体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能让自己发一笔横财。在尸体上摸索半天什么都没有找到,暗骂了句晦气,便把尸体埋了。

回去后的成三就开始觉得难受,身体酸软无力,一天比一天消瘦。不得以他只能下山找村民求救。村民本身不喜欢他,但本性善良的村长还是把他带回家中医治。村长让他洗了澡,还给他饭吃。但不想稍好些的成三又开始偷鸡摸狗,甚至还调戏村长的女儿。村民终于忍无可忍将他打了一顿,又赶回山上。谁知没几天,成三再次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山求救。村民将他们绑在树上想要给他一个教训,但不一会儿成三就断气了。傍晚时候,有人想将他放下来埋了,但没想到成三的尸体却不翼而飞了。从现场残留的断绳看似乎是他自己挣脱了绳子逃走了。村里人都知道这就是尸变!

当时在场的老人不由的想起了80年前的一个传说,当时村里也发生了一起尸变的事件。

一个恶霸死后尸变,到处伤人,后来被游历到此的一位道士所收,尸体就埋在后山,这个成三恐怕是和他一样。村民们听罢非常害怕,赶紧回家在门前撒上糯米和盐,据说可以阻止僵尸靠近。村里的壮年举着火把在村里到处寻找成三的尸体,想赶在他伤人之前把尸体毁掉。然而还没搜寻多久,村里的一户人家里就传来了惨叫,众人赶紧前去查看却看到了无比恐怖的一幕。这家老人的尸体被挂在房梁上,血液顺着脚尖滴落,儿媳已经被咬的血肉模糊,身边的小孩也被咬的可以看见白森森的骨头,奄奄一息。众人还没缓过神,就听见门外接连发来惨叫。众人看到一个穿着破烂衣服的身影健步如飞,正在快速向这边跑来,看身形正是成三。

但此时的成三已经变成了恐怖的魔鬼,几个胆大的壮年举着斧头和锄头冲了上去。不料这是的成三不但速度奇快,而且刀枪不入,如同铜铸一般坚硬。

就这样,没来得及逃走的村民就这样被尸变后的成三全部杀死了。更为恐怖的是逃走的村民几天以后带来官兵查看,竟然看见死去的村民在村中四处游荡,仿佛那天发生的事情只是一场噩梦。但后来不知情的人来到这里全部都有来无回,再也没有出来过。有人在晚上偷偷跑去查看,四处漆黑一片,月光下青面獠牙的村民在疯狂的撕咬的还没死透的牛羊。就这样,僵尸村的消息不胫而走,附近的人都纷纷逃离。”

“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有一点我能肯定,这个村子里面确实有僵尸,所以我们村子里经常会有赶尸人来帮忙。”

“我们一般都是闭门不出,晚上则是更加,我亲眼见过一个僵尸,把一个小女孩给咬死了!诶!你们别不信啊!我是真的看见了!”

凉安辰自言自语的说道:“究竟是什么妖?敢这样子做怪?”

在很久以前流传的众多怪力乱神之说中,有这么一个传说绝对是无数人童年之时的阴影,那就是在湘西流传的赶尸传说了。

存在于湘西的文化,传说为它蒙上了恐怖色彩。

作为湘西苗族的一种传说,赶尸文化在当地是非常兴盛的,加强了其本身的玄幻特性和恐怖色彩,让观看的人都叹为观止。

这种赶尸文化在湘西与当时的孤独落花,洞女合并为是湘西三邪,在当年也成为了无数人的童年阴影。

这种职业的起源在古籍中也有记载,《山海经》中曾经说过这么一个叫做巫咸国的地方,他们可以用巫术来控制尸体。

而在赶尸文化的催生下也让我们看见了太多的奇妙与不可思议,我们都知道人死之后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这些赶尸人的存在,在传说中竟然可以驱动尸体去往他们想去的地方,在经过特殊的符咒以及咒语的驱动下,这些尸体会晃悠悠的跳起舞蹈。

而且传说中当道士施法之后,这些已经死去的尸体也会跟在他的身后一蹦一跳的去往特定的方向。

为了防止这些尸体阴气过盛,一般来说赶尸匠的工作也会在晚上进行,这些因素就更加加深了赶尸匠身上的神秘色彩,同时也让人觉得非常的阴森恐怖。

湘西赶尸历史悠久,背后存在着悠久文化

实际上赶尸文化的出现还是有着一定的历史依据的,它的历史非常悠久,传说这种文化在蚩尤时期就已经存在了。

蚩尤作为上古时期的一个部落首领,他在位期间经常组织自己部落手下四处迁徙征战,古代的历史环境是以冷兵器为主的。

所以说,在古代的战场上死亡的人也是很多的,在中国一直都有落叶归根的说法,当人们征战异乡客他乡之时,都希望能够回到自己原来的故乡。

传说蚩尤就会邀请一些会巫术的军师,把这些死去战士排成排,将符咒贴在他们头上之后,这些死人就可以在军师的指挥下,顺利的回到自己的故乡这就是赶尸最早的雏形。

随着后来不断的发展,湘西赶尸匠的文化则开始进一步盛传,因为我们知道湘西是一个多山的地方,湘西地区交通不便,山峰层峦叠嶂。

这里的山峰海拔都在2000米左右,交通运输不便的情况下也就只有人为护送,才能够让尸体回到自己的故乡了。

而一些赶尸人也在后来介绍了有关赶尸文化的原理以及出现背景这个时候感受。文化才一步一步的浮现水面。

赶尸过程原理复杂,神秘面纱不断被揭开

一般来说在湘西确实存在着这么一种神秘的赶尸术的,在学习了这种赶尸术之后,便可以参与到尸体的护送过程中了。

首先在赶尸的过程中需要4个人的参与,4个人互相配合,他们分别是点灯人,引尸人,扶尸人和赶尸人。

点灯人一般来说需要在道路的最前端拿着灯指引方向,赶尸一般都是在深夜进行,所以说它的存在保证了路上不会有怪兽,同时也不会有石块或者是难走的道路。

引尸人走在尸体的最前端,挑着竹竿和赶尸人一起控制速度,控制方向,扶尸人则需要行走在队伍旁边,保证尸体的完整性没有被遗落在旁边。

这种工作非常的诡秘同时也是相当的神圣,而不同于在古代传说中符咒的存在,赶尸不过就是用两根竹竿分别固定着尸体的两个手臂。

所以说我们远远来看尸体也就能够直立行走了,竹子的韧性是相当不错的,同时承重力也很好,一般来说两个赶尸人能够抬的尸体数量在三只左右。

竹子具有一定的弹性,他们一上一下的抬着尸体,这样的话才能够更加的省力。

而在远处来看这些尸体确实也是在一跳一跳的,这才有的影视作品里的诸多形象,另外很多人也都会有这个问题。

湘西的路非常难走而且空气潮湿山路蜿蜒,这么多天尸体早就腐烂,所以说实际上在苗族存在着这么一个非常独有的草药,草药的存在一方面可以保证尸体不腐朽,另一方面还能起到软化关节的作用,让死人服下这些草药之后就能够在赶尸的过程中更加省心省力了。

这是古人的一种智慧,当一个人死在异乡之时,赶尸匠的存在,就是能够让他们魂归故里。

但是因为赶尸的工作实在是太过诡异,所以说才在后来引发了那么多的猜忌和传闻。

在古老文化催生下,对赶尸者要求极高。

赶尸者的工作看似非常晦气,但是实际上这些人他们为魂魄引路,同时也让尸体回归故里,确实是一个非常值得尊重的。

并且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去赶尸的,对于赶尸匠而言,在选拔过程中有两个条件要求,首先第1个就是必须是16岁以上30岁以下,并且要求是男子。

因为一般的思想中都认为男性身上的阳气比较重,鬼魂的阴气比较重,所以说男性在运送尸体的过程中被附身的几率会大大的降低。

而且赶尸也是一个体力活,一个女人可是没有办法负担起这么重的担子的,女孩子的胆子也会比较小,整天与这么多尸体相处的过程中也会觉得非常的胆怯。

另外还有第二个要求则是比较迷信了,一般来说对于赶尸匠的要求都是长得比较丑的,因为古代人相信面露凶相之人,对尸体还有鬼魂是有着一定的威慑力的。

这些面相比较凶的人在面对尸体的时候都会让鬼魂不敢附体,同时不敢作威作福,有甚是在一些传统的思想中还认为这些面相比较凶的人才能更好的抑制尸变的发生。

这几个条件其实才是赶尸情况能否顺利发生的必要决定因素,这个职业确实是非常的特殊,而赶尸匠也同样值得我们肃然起敬。

因为古代之人都认为赶尸是一个非常晦气的事情,常年需要与尸体相处,所以说他们很难娶妻生子。

这便是赶尸的由来…

猫头鹰睁着漆黑的眼睛,静静的看真着已陷入黑幕的森林,慢慢的刮起了一阵风,呜呜咽咽的,好像有人在哭,又有人在笑,树木狞笑这,张开哪黑黝黝的手臂,想把你抓入无穷无尽的黑暗里,他张着血盆大口,好像里面随时会跳出伐不知道的东西,小草只是在哭泣,摇曳着瘦弱的身躯,他们是在害怕吗?,或者只是低着头笑出了眼泪,又有人来了吗?乌云遮住了月亮,已经开始了吗…

夜色浓重,如腐烂的尸体上流出来黯黑冰凉的血,蜿蜒覆盖了天与地。月亮孤零零地盘旋在学校上空,光线暗淡,仿佛女人眼角的怨泪。阴森竹林被黑暗模糊掉棱角,远远看去,似血肉模糊的脸孔。淅沥的雨下在黑夜里,所有东西都很潮湿,树木和泥土的皮肤开始溃烂一般,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味道。

苍白,迅即漆黑,哭泣的鬼影无路可逃,灵魂赤裸僵硬。视界细细溃动,模糊的白色光点,重叠巨大的黑影,绝望地撕破夜色。

白骨般腐朽的枯树,被斩了首,双手伸向天空,无语申诉。挂在树枝下的麻绳,被风沉重地吹动,衣衫湿透的尸体微微摇晃。绳圈勒紧尸体的脖颈,脸部肌肉向下收缩,而喉咙里用舌根拼命伸出嘴巴,眼眶撑得很开,圆凸的眼球无神地盯着地面,或者更深的地方。

“阴人上路,阳人勿近!”

漆黑浓重的竹林里头,有一个人背着一具趴在他肩头的尸体,手中摇铃,身边跟着一排跳着的人。

“阴人上路,阳人勿近!”

萧子恒一行人瞧见,那个手摇铃铛的人的背上,是一具尸体。

早年间,在湘西的一个小镇上,有一户姓徐的人家。

家里只有两个人,一位母亲和一个儿子。徐母曾生过三个孩子,但有两个夭折了,只剩下徐大福一根独苗。

徐大福长得比一般的孩子丑,年幼时得过一场大病,本以为活不成了,昏迷了三天,奇迹般醒过来了。

有人笑言,他长得丑,吓人,鬼差都不肯带他走。

正因为福大命大,徐母给他起名徐大福,希望他今后也能顺利度过难关,有福气。

由于家里穷,加上徐大福长得丑,长得强壮,且胆子大,符合当赶尸匠的基本要求。于是,他瞒着母亲偷偷跟师父学艺,18岁起就当上了真正的赶尸人。

赶尸人是个特殊而忌讳的职业,就是用一种特殊的法术引着尸体行走,帮人把客死他乡的亲人带回老家安葬。

这活不是谁都能干的,因此收入还不错,但也有很大的弊端,就是很难娶媳妇。

赶尸人长得丑不说,还整天跟尸体打交道,身上阴气重,晦气,据说身上还有死尸的味道,没人愿意把自家姑娘嫁给他们。

他们大都孤独终老。也没什么朋友,不能到人气太旺的地方,免得把身上的灵气和阴气耗光,影响赶尸。

徐母得知徐大福当了赶尸人,心酸不已,担心儿子将来娶不了媳妇,便让他尽量隐瞒身份,到外地接活,佯装到别地打工。

到了22岁,徐母开始请媒人给徐大福介绍合适的姑娘。

可是,徐大福经过几次相亲,都没有成功。即便姑娘们不知道徐大福是个赶尸匠,但看到他丑陋的相貌,又听说家境不好后,纷纷望而却步。

徐母整天唉声叹息。徐大福倒看得开:“我有赶尸的手艺,咱不愁吃穿就行。姻缘嘛,得看缘分。”

徐母可不这么看:“咱徐家到那儿,就剩你一这棵独苗,要是你没有后代,我到了那边,怎么跟列祖列宗交代呐?”徐大福顿时无话可说。

不过,他运气还算不错。

徐大福26岁那年,有一天,他在外地接到一个活儿。

而在去接尸体的途中,路过一条河,听到河里有名女子在喊救命,岸边放着两个桶和一些衣服

眼看女子就要被水淹没,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徐大福连忙跳下水救人。所幸,他来得及时,女子并无大碍。

女子告诉他,自己在洗衣服的时候,看到有件衣服不小心飘走了,就想着去追衣服,结果脚下一滑,栽倒了。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被水冲走了……

“幸好碰见你这个大好人,不然,我今天肯定没命了。”女子感激地对徐大福说。

女子名叫周秋莲,是个温柔朴实的女人,住在一个偏僻落后的山村。那天,她跟徐大福说了很多话,还极力邀请他到家里吃饭。

徐大福很动容,说,从来没有女子跟他说这么多话,更别说邀请他一块吃饭了。

周秋莲被他这么一说,看他的目光更温柔了。

没想到,两人就这样看对了眼。

分别时,徐大福称自己要到外地工作,过段时间回来后,就到周秋莲家里吃饭,上门提亲。他想了想,还是隐瞒了赶尸匠的身份。

周秋莲把自己编织的一条手链放到徐大福手中,叫他记得来,她会等他。

徐大福倍感温暖,完成这趟赶尸任务后,就去找周秋莲,并顺利将她娶回了家。

婚后第二年,周秋莲生下了一个胖嘟嘟的儿子,小名就叫嘟嘟。她一直不知道徐大福是赶尸人,以为他到外地打工,不过是干些粗活杂活。

徐大福和母亲商量过,想过换职业,可无奈年幼的嘟嘟身体羸弱,经常需要花钱看病。凭借徐大福的能力,干别的工作根本不会那么来钱。

徐母叹息着对徐大福说:“唉,这大概就是你的命吧!”

徐大福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这么快就瞒不住了。

一天,他从外头回来,看到周秋莲频频落泪,徐母也一脸愁容。

“发生什么事了?”徐大福急切地问妻子。

周秋莲看到徐大福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抽抽嗒嗒地说:“大福,你回来了。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吧!”

原来,周秋莲的姨母在外地出意外去世了。姨母生前就说过,死后一定要落叶归根。

周秋莲本想请一位赶尸人,帮忙把姨母的尸体引回来安葬。奈何,她知道的两个赶尸匠都去了别处,没空接这活。

周秋莲心急如焚,说自己在10岁以前都是在姨母家里长大的,姨母将她视如己出,实在不忍心看到姨母无法在家乡入土为安。

那个时候不流行火葬,在大家的思想里,都觉得土葬,先人才能安息。也正因如此,赶尸人才有生意。

周秋莲问徐大福是否认识赶尸匠,可否请人来赶尸?

徐大福怔住了,他所认识的赶尸人正好没空。唯一有空的,就是他自己。

为了不让妻子伤心,徐大福不顾徐母阻拦,表明了自己是赶尸人的身份,并对周秋莲说,一定会完好无损地把她姨母带回来。

周秋莲震惊之余,又有些感激徐大福。她说,徐大福对她好,不会因为他是赶尸人而离开他。

徐大福很受感动,迅速出发去赶尸。

在见到周秋莲姨母的尸体后,徐大福熟练地将一些粉末塞入她的口中。这种灰色粉末是由苗疆山上多味草药按照不同的分量秘制而成,能在短期内使尸身不腐。等把尸体带回老家安葬时,尸身仍像前一天离世那般模样。

接着,他把画好的一道符贴在尸体的前额,并在前胸和背后各贴一道黄符,镇压尸体,使之听话行走,以防发生变故。最后,还要给尸体戴上一顶高筒毡帽。

行动的时候,遵循昼伏夜行的规矩。一个晚上赶不回来,就要在黎明之前,藏身于途中的死尸客栈。等到夜晚,接着赶尸。

赶尸时,徐大福手里拿着师父送他的摄魂铃,一面走一面摇铃铛。如此,尸身便会在他身后,跟着他走。夜里,生人要是听到这种铃铛响起,便会心照不宣地紧闭门窗,连猫猫狗狗都不让出去。

这些都是学艺时,师父教给他的。

可是,即便尸体会跟着他走,赶尸也绝非轻松的活儿。

尸体毕竟不是生人,在比较平缓的路上还比较容易走,一旦遇到陡峭的山坡之类的,尸体是走不上去的。

这个时候,赶尸人就发挥他身强力壮的优势了,得背着尸体走上去。

湘西山多林密,徐大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妻子的姨母给带回来了。

回来以后,就要把她身上的黄符撕掉,并迅速帮她穿上寿衣,放入棺材中。这一切,还得由赶尸人徐大福来做。做好之后,他再往死者身上撒一把灰,据说,这种灰是用来防止尸变的。

周秋莲看到姨母的尸体完好归来,无比动容,忍不住落泪,对徐大福连说几声“谢谢”。

然而,给姨母办完丧事后,周秋莲对徐大福却越发感到不满了。周围的人知道徐大福是赶尸人后,都远离他们一家,用异样的目光看待周秋莲母子。

日子一长,周秋莲无法忍受这种生活,想象着徐大福赶尸时的情形,用摸过无数尸体的手去抚摸她的脸,渐渐觉得有些可怕和恶心。

最终,她忍无可忍,出尔反尔,提出了离婚。甭管徐母和徐大福如何哀求,都无济于事。

周秋莲没有做得很绝,留下了儿子嘟嘟给徐家母子作伴,独自离开徐家。

一转眼,五年过去了。

因为赶尸人的身份,徐大福一直没能再娶。与此同时,由于更多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生意反倒多起来了。

五月的一天,徐大福在外地做完一单赶尸生意后,到一个小镇的边沿去找朋友老常喝酒。

赶尸人的朋友基本都是赶尸人,老常也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赶尸匠。只可惜,老常那天恰好不在家,估计出门忙活去了。

徐大福眼看天都黑了,便打算到镇上找家旅馆住一晚。

结果,在往镇上走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女人的呼救声,还有男人放荡的笑声。

徐大福瞬间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他没有迟疑,循声而去,越过高高的野草丛,看到两个酒鬼在企图猥亵一个身穿蓝色衣服的女人。

徐大福本就长得又高又壮,可以一个顶俩,加上面对的是两个酒鬼,更不在话下了。

不一会儿,俩酒鬼就被打得屁滚尿流,撒丫子跑了,估计看徐大福长得丑,目露凶光,他们还边走边大喊:“见鬼啦——见鬼啦——”

徐大福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禁苦笑,生怕吓着女人,转身就走。

女人却站起来喊住了他:“这位大哥,怎么称呼呀?刚才太感谢你了!”

一听这声音,徐大福就愣住了。回头一看,两人都惊呆了。

原来,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前妻周秋莲。无意中,他竟然又救了她一次。

经过短暂的沉默,两人一起往镇上走,边走边聊。细谈之下,感慨不已。

分开之后,周秋莲总是想起徐大福,后来遇到的男人,也都不如徐大福那样对她好。所以,她一直没有再婚。

经过这次“英雄救美”,两人都觉得这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他们不再在乎别人的看法,欢欢喜喜地复婚了。

又过了两年,为了不让儿子被别人瞧不起,有了一定积蓄的徐大福决定不再当赶尸人了。两口子掏出身上的钱,开了个小杂货铺。

当初学艺的时候,徐大福认识了不少草药及作用。平常,他们还会采摘一些草药回来卖。日子虽然过得平静,却也是有滋有味。

好景不长,那年周秋莲回去祭拜姨母,不料那个村子里发生了尸变,几乎没什么活人,她也被咬了脖子,成了僵尸了。

徐大福左等右等不见妻子回来,于是独立赶往僵尸村,可还是没来得及寻找,就被咬了。

几年后,一群人逃荒逃到了此村,后来就经常有一个人赶尸人来帮忙。

那个赶尸人就是徐大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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