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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故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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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响午,他见宫外牵出来四匹马,三匹黑马一匹白马,那人背对着他,骑在白马之上,在整理衣袖。

他身高近七尺,偏瘦,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袄背子。袍脚上翻,塞进腰间的白玉腰带中,脚上穿着白鹿皮靴,方便骑马。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

另外两个皇子也跟随了出来,大皇子一跃马上,斜着眼讥讽道:“好弟弟,你倒是上马吧,别拖咱们后腿就行。”

“这里轮得到山鸡来说话吗?”

“好了好了,别吵了。”二皇子萧子恒尬笑了两声,赶紧止住了他们的对骂。

他性格温和,拍了拍马背,也骑上了。

他对着大皇子翻了个白眼,骑上了马。“三弟,不是我说,你干嘛还背个包袱啊?

大皇子的嘴又闲不住了。

“管这么多干嘛?骑你的马。”萧易真道。

琴奏相思,琴断相思回忆,白头偕老不过一场戏。棋落回忆,棋谱回忆入戏,一世长安不过一句离。书绘入戏,书诉入戏不离,镜花水月不过一言弃。画描不离,画现不离不弃,天涯海角不过一世迷。

一行人离去了。

浅蓝色的天幕,像一幅洁净的丝绒,镶着黄色的金边。许多云絮低低地降落,把几个最高的山巅笼罩起来,似乎给它们披上了几片白色的轻纱。

“皇叔。”萧易真道。

“嗯?”凉安辰很专注的手拿马鞍,轻轻瞟了一眼他,笑意浅浅。

“我们去哪里?”他问道。

“婴啼山。”

他心里冒出了关于那个山的传闻,因为恐怖程度四颗星,也是无人不知那座山:据说每年都有数不计数的婴儿被丢弃于荒山中,久而久之那座山时常发出一些诡异的婴儿哭泣的声音,人们说,谁进入到了那座山中,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死。

他的心理承受能力确实挺大,毕竟人家现在的心里年纪也不是一个孩子,可他却总得装像一点,以防被人发现破绽,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的位置,那里缝了一个口袋,里面装着缩小版的迷你时光卷轴。

“怎么,怕了吗?”凉安辰见他一句话也不说,因为他是怕了。

还没等萧易真说话,萧仪又开始嘲讽:“你要是怕了,就趁早收拾东西滚回去,我叫你别来,你偏要来,还不是怪你自己。”

“萧仪,不可无理。”凉安辰责备道。

萧仪知道惹皇叔不快了,知趣的闭上了嘴。

几个人赶了一路,天色变得暗沉了些。

“皇叔,这天似乎要下了,咱们也赶了那么久,不妨找个客栈吃点东西歇息下来,明早再出发…”萧子恒提议到。

“都是父皇不让咱们坐马车,非要让骑什么马,我屁股都快颠成两半了。”萧仪接话道。

“去这山里,你还想坐马车?带点脑子吧你。”萧易真笑道。

“你!”

“也行,那咱们就先歇息一晚上吧。”凉安辰打断了他的话。随后几人找到了一家客栈,把马交给小厮栓到马窖里,就进去了。

“几位爷,要几间?”

“还能要几间,我们有几个人就要几间!”萧仪道。

“只剩三间上房了…要不?您拼一拼?”那店老板哈着腰,赔笑道。

“叔,要不咱们换一家?”萧子恒道。

刚说完,外面噼里啪啦下起了大雨,雨水声如敲锅盆一般聒噪。

萧子恒:“……”

凉安辰:“……”

“老板,来两间吧,我们拼一拼。”萧易真递给银两,做了这个决定。

“哎,好,这是两间上房的钥匙,您请收好。”说完这老板背过身,抹了一把汗,嘀咕道:

“这压迫感真的大…”

萧易真不用想就能想得到,那时,自己呆在皇宫里,这里刚好三间房,一人一间没有问题。

可如今,自己也来了,这要怎么分?这也太尴尬了,面前这三个人,有一个是自己讨厌的人,有一个是自己最恨的人,还有一个…算了,凑一凑吧。”

几个少年都不说话了,静静的等着凉安辰安排。

“咳…”凉安辰尴尬的咳了一下,与萧易真对视了一眼:“萧仪和我一间,你们两个一间。”

萧仪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随即这番不可置信变为了惊喜。

这正是萧易真心里想的,但还是有点不快,特别是看到萧仪这番嘴脸。

“钥匙。”萧易真面无表情的递给了他,随后就往楼上走,回过头叮嘱萧子恒跟上来。

两间房刚好是对面,萧易真对他:“二哥,你先去浴室洗吧。”

“好。”萧子恒道:“等会儿我把你要用的皂角还有毛巾,给你挂在上面,你不用折回去拿了,我一起拿就行。”说完,萧子恒出了门。

屋内就剩下他一个人,他一时觉得口干舌燥,打开了窗子,外面的雨还在下…点点晶莹的雨珠,条条倾斜的雨线,形成了一片片白蒙蒙的雨雾。天和地之间隔着那么远的路,乌云带着雨水的样子在天上漂移,一片一片从村庄的上空远去。

他一时觉得烦躁,就下了楼,叫了小二给两间房端些酒菜过去。“只要一坛酒,梨花白有吗?”

“有。”

“那好,给对门送去,菜要不辣的。”

那小二去备酒菜了,他刚上楼,就瞥见皇叔从浴室里出来了,换了一身淡雅的袍子,边走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依稀看到,发丝的水滴落在脸庞上,居然有说不出的风情。

一时间又很妒忌。

“叔,我让小二给你们端些酒菜过去,估计一会儿就上来,记得吃点。”

“好。”

他回了屋子,慢慢的把窗户也关上了。

“易真,你可以去了。”萧子恒也擦着头发进来了。

“嗯,我家小二送了些酒菜过来,你先吃吧。”他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雨点轻轻的敲打着窗户,窗户轻轻的回应着,相互碰撞发出有节奏的声音,噼啪、噼啪声声传入耳际。

他只觉得心好乱。

过了一会儿,他就湿着头发出来了,一进门,就发现桌上的碗筷没动,萧子恒坐在桌前,显然是在等他。

“不是让你先吃么?”

“等我做什么?”

萧子恒笑了一下:“没有,刚才皇叔叫我了一趟,我在想,以为这些菜不对他胃口。”

“他说什么了?”萧易真坐下来了,擦着头发问。

“我帮你。”萧子恒坐在床榻上,微微施起了法术,将他的头发一寸一寸的烘干,道:“哦,

没说什么,就是问我,这些菜是谁点的。”

“哦,也没什么,我点的菜都是一样的。”萧易真打了一个哈欠,任那双手拨弄着自己的头发。外面打了一声响雷,雨声不断。

过了好一会,萧子恒开口道:“好了,用膳吧。”

“嗯…”两人坐在桌前吃起了饭。”

“易真。”

“嗯?”他抬眼。

“你当真不怕吗?”萧子恒抬头。“怕,怎么不怕?那可是传说中有名的鬼山诶。”

两个人笑了一下,又开始扒饭。

“婴啼山绝对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传闻闹的人尽皆知,我不希望这一次前去皇叔有碍,还有你。”

“嗯。”用完膳后,萧易真抱着一床被褥铺在了地下:“我不太习惯跟人睡,二哥你睡床吧,我睡地下就好。”

“都可以,熄了吧?”

“好。”

他将蜡烛吹了,整个房间陷入了黑暗之中,雨声依然在下,他却过了很久…才睡着。

第二日。

“你们两个下去吃早点。”萧子恒听到敲门声,刚拉开门,就听见皇叔在门口说道。

“好,我去叫他。”凉安辰顺势往屋里一看:“他睡觉还是不盖被子吗?”

“嗯…易真,起来了。”

他见萧易真睁开了眼,就下楼了,萧仪已经在等他了:“叔,来喝点粥,还是热的呢。”

凉安辰笑了笑,两个人一起吃起来,过了好些,两人的目光朝上看去。

萧易真一身束身黑衣,头发束成高马尾,看起来比平时要利落很多,大概是随他的娘亲,他生的很好看,如曜石般澄亮耀眼的蓝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配在一张端正刚强、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上,更显气势逼人,脸上还未脱去孩子的稚嫩。

在他身旁的是二殿下,只见那人俊美绝伦的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像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

这孩子还真是长大了…凉安辰心想,萧子恒确实与之前不同了,自己的看法太死板了,这孩子其实很好,也比较细心。

“快下来,你们要喝粥吗?”凉安辰道。

“嗯好。”四个人围着方桌,吃着东西,天还挺早,小厮已经到马窖把他们的马牵出来,几个人上路了。

几个人又赶了一上午的路,风风火火的赶到了山脚下,山脚下有几个村子,只是看起来很荒芜。

阴沉的惨淡阳光笼罩着这片奇异的荒山.有时,荒山静谧得如同一切都沉睡在死亡的恐惧中,而有时,鬼怪的身影与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可以让人产生到了阴间的幻觉.粗壮参天的诡异植物,色泽妖娆的无名昆虫,一切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不同寻常。

古木参天,遮天蔽日.因为这地方看上去阴森恐怖,神秘莫测,三个太子的脑海里蹦出了民间奇异的传闻,据当地人说很少有人敢到这里去,即使进去了就再也没出来过。

“到那村子里看看有没有人。”凉安辰几人下马,将马拴在山脚的木桩上,踩着枯枝烂草,走向村子。

“有人吗?”

“有没有人啊?”

“皇叔,我觉得有些不对…”凉安辰没说话,听着萧易真继续讲下去:“这是一片禁山,估计这村子早都荒了,而且你们发现没有?从我们刚开始进到这个村子里,就有一条被人踩出的路。”

“对,既然是个荒山荒村,又怎么会有这么一条路?”萧仪道。

“很显然,这里有东西生存,应该不是人,还有一点我们能确定,这些东西,不止一个。”萧子恒摸了摸腰边的配剑。

“听到了吗?”凉安辰说。

“什么?”三个人异口同声。

“有东西在叫。”凉安辰拔出剑,突然转身:“装神弄鬼!”一剑劈落那个东西的头…

是一具被人操控的死尸…头被劈下,露出了黑乎乎的粘液,这具尸体应该是死了不久,在他的皮肉下,肉眼可见,到处都是蠕动的蛆…”

三个人立马提高警惕起来。

萧易真下意识摸了摸口袋中的爆破符,随即拔出了剑。

凉安辰回头看着他:“易真,你到我身后来。”

“皇…皇叔,你们看!那些是什么?”萧仪拔出剑,指向他们的刚刚踏进的村口。

“快跑!进山!”

一群黑乎乎的死尸大批大批的涌来,紧追不舍在他们的身后,张牙舞爪,张开腥臭的大嘴,

似乎还能看到,一些寄生在它们体内的虫子。

四个人想都没想就进了山,“听着,这些东西会感染,死都不要让他们碰到!听到了吗!”凉安辰大声说。

阴冷的山中突然起了大雾,还伴着婴儿撕心裂肺的啼哭声,萧仪汗毛竖起,闻到了一股奇特无比的熏香。

“不好…噬梦香!我们会进入到梦中!来不及了,记住我的话,我们四个一定要在一起,不要走散,不要迷失自我,我们很可能会在这一场梦中,找到真相!”

“拉紧我!”

狭窄的老参道,弯弯曲曲,阴森可怖.月亮被涌来的黑云遮盖,只从厚厚的云层后面透出一层含混的暗色光晕来.风在高高的树顶摇晃着,发出一阵阵庞然缓慢的沙沙声.像是头顶移动着沙漠般的树海,衬托着静谧的夜.风中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初冬的含义,一星半点儿的,悬浮在空气里,是露水或者冰屑,说不清楚,只是碰到皮肤的时候,会激起一阵小小的鸡皮疙瘩。

“又是来送死的∽”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说不出的妖媚。

“让你们来看看…这惨无人道的真相好么∽”

“好让你们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呵呵呵呵

呵…”女人的声音回荡在几人的脑海中。

渐渐地失去了意识…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画面渐渐传入脑海中。

黛眉轻扫。红唇轻启。嘴角勾起的那抹弧度仿佛还带着丝丝嘲讽。眼波一转。流露出的风情让人忘记一切。红色的外袍包裹着洁白细腻的肌肤,她每走一步,都要露出细白水嫩的小腿。脚上的银铃也随着步伐轻轻发出零零碎碎的声音。纤细的手指划过古朴的琵琶。令人骚动的诡异声音从琵琶流露下来。

那个女人国色天香,身在青楼里。

“好!美人再来一段!!”台下一阵躁动,尽是那些丑陋无比的公子哥。

那贪婪的目光,引起她心中无尽的厌恶。

女人清了清嗓子,复又吟唱起来…

历朝历代,青楼女子多为薄命不幸之人,自愿卖身的很少,多是家里没钱,卖身抵债的,这样的女子,一辈子也难得脱离青楼;名妓、艺妓——一般来说多指绝色、绝艺傍身的女子,说唱会跳、琴棋书画总有一技之长作为某个青楼的镇楼之宝,这类女子多卖艺不卖身,偶尔几次,也是有达官显贵出现,指名点要的,当然要价非常高,还得看这些女子的心情才能成其好事;花魁——比名妓高此一等,一般泛指名妓出场把客人们和现场的气氛调到最高,才有数位有一技之长的妓女出来献舞献唱,然后老鸹婆出来吆喝着拍卖这些妓女的过夜费,价钱最高的作为花魁。一帘青纱缦,倩影独清弹;高朋座又满,竞价彼伏中。的热闹情形,如果是当红或者没经历过男人的少女竞选花魁,甚至能把整条花街的风光都抢完,光靠说,如何能形容得出那种热闹情形。

几个人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这个女子,多半也是不幸之人。

“哎哟官人,天不早了,您还是请回吧。”女人尬笑道。

她叫烟梦,十五被卖进这楼里的,在她最美好的年纪里,她遇见了一个很奇怪的公子。

那人每月都会来半个月,每次都点烟梦小姐,既不强求她什么,也不叫她演奏,只是叫人烧了茶,两个人喝茶聊天。

世上怎么还有如此痴傻的人?别人要么是花钱来享乐的,要么就是花钱来发泄的。这人倒好,花了冤枉钱就是来聊天的。

可这一聊就是五年。

有一天,那个人对她说…

“烟梦,其实我一直都很喜爱你…”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喜爱自己,心里砰砰砰跳着,这是她从来都不敢奢求的,她也没想过有一天她也能像寻常女子一样,能有自己的生活。

她笑着说:“瞧你如此痴傻的模样,你莫不是在开玩笑?”

但她心里还是期待着。

“烟梦,我没有在开玩笑,我只想一直陪在你身边,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你赎身,你跟我回去,我娶你,咱们一起过好日子行不行?”

那一刻,仿佛一切都停止了,烛火一闪一闪的跳跃着,照亮了少女脸庞的红晕,她红着脸答应他了。

这是她第一次知道了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她憧憬着好日子,憧憬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甚至还想,若是他娶了自己,自己一定要给他生个孩子。这辈子,终于寻来了好盼头。

那个男人为她赎了身,并把她带回了家。

他曾对她说:“我不会介意你曾身在花楼里,你等我准备一下,过段时日,我要为你举行婚礼,我要把你风风火火的娶进门,我要告诉所有人,你是我堂堂正正娶进来的妻子。”

她感激不尽,擦去眼泪说:“好…”

他果真为她举行了一场风风火火的婚礼,当日十里的红妆。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玫瑰花,寒风卷着花香刺得她头直晕,就连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士兵,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富商的婚礼。

看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或者,一梳梳到头。两梳梳到尾。

三梳梳到白发与齐眉。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一拜天地”

眉黛春生杨柳绿,玉楼人映莲花红,明镜梳妆传佳话,梧桐树枝栖彩凤;海枯石烂同心结,海阔天高比翼程,并肩同踏万里路,齐心共唱福歌声。

“二拜高堂”

细雨蒙蒙空悲眸,纤纤小玉碧佳音。蛾眉淡扫紧深锁,已是饱噙泪珠;樱唇难启羞涩涩,颜似红霞衬,低头无语凝噎。碧袖盈盈拂清波,天上人间,美不胜收!

“夫妻对拜!”

娇娇倾国色,缓缓步移莲。貌若王嫱,颜如楚女。如花解语,似玉生香;国色清清,兰味馨馨。一髻弯,真是锦江滑腻蛾眉秀,赛过文君与薛涛。

“送入洞房!”

礼炮齐响!

新娘子的泪水迷糊了眼眶,这一刻,她终于知道了什么是幸福。

成亲后的两年里,自己给他生了个男娃娃。

突然有一天,一号人来到了他们家门口,一个女子哭喊着,长相与自己十二分的相似。

那个女子哭着说,他娶错了人。

早在七八年前,他们之前曾经有过约定,他们俩家是城里有名的富商,于是双方父母就签下来这个约,他们早已以身相许。可是七年前的那一场变故,让富商对她失去信心,那个女人得了病,这个女人得病最严重的时期,富商跑去了花楼,结果在那一晚,台上出现的女子让他大吃一惊,她们竟然惊人的相似,于是才有了接下来的这一切。

烟梦抱着孩子,哭着叫他给一个说法,他一脸烦躁,最开始是不语,可到后来,竟然还殴打了他们母子。

后来富商就消失了,丢下了这个家,丢下了烟梦和他的孩子。

富商的家里接纳了那个女子,烟梦死活赖着不走,非要让富商站出来说话。所有人也渐渐搞清楚烟梦的身份,她就是个妓女。

“你还要什么说法,要是不想死的话,就滚回你那烂楼里!”

“自己是什么货色自己不清楚吗?就是只破鞋,来勾引人家丈夫!”

“真是贱的恶心,怎么会有那么恶心的人,你生的孩子跟你一样!都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贱种!”

“你给我滚!白吃白喝了我们家两年!再不滚,到时候死人就别怪我们了!”

烟梦抱着孩子哭着,她死也不走,凭什么啊…

她找不到富商,那家人她的儿子抢走扔掉了,扔在后山里,又把烟梦好死好活打了一顿,

把她推下井里…

她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贱人,是你自己赖着不走,跟我们没关系!”

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一方小小的井口,她看到了月亮…泪与井水混在一起…她沉了下去…

在她死去的那一天,富商回来了,又风风光光的举办了一次婚礼,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新娘子却不是烟梦了。

凭什么啊,她只是想要一个说法。死后才知道,根本没有什么说法,自己从始至终都是个笑话。

她化成鬼,来到了山里,一寸一寸的找着自己的孩子,她似乎听到了自己孩子的啼哭声,可就是找不到…她恨…

直到越来越多的弃婴被丢进山里,她化成厉鬼一直守着这山,只要任何活人踏进山里一步,

她就将那人拆吃入腹。

世人待她不公,她为何要善待世人。

画面渐渐隐没…

几个人醒来,那个名叫烟梦的女鬼,正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好啦…谁先来?”

烟梦披头散发,一身红衣,笑容极其渗人,尸身腐烂,慢慢举起那只手,露出红指甲指着他们。

萧仪哆哆嗦嗦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烟梦…我们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可是,世上再有恶人,那也敌不过一心向善的人,你本是一个心善的女子,为何…”凉安辰说道。

“为何?呵呵呵…那我为何会落到如此地步?”她的表情突然变得凶狠。

“我问你,我又做错了什么?!”她逼近凉安辰。

一双手有力的抓住凉安辰的脖子。“呵呵呵呵…是一个道长…”她又笑了。

“你一个够抵十个人的吧?”指尖发力,血红的指甲嵌进皮肉中…

“你…”

“你掐他不如掐我。”萧易真轻轻笑了,女鬼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小弟弟,你可是在我手下第一个笑着的人…”女鬼咧开嘴,嘴角咧到了耳后根:“要是姐姐不愿意呢?”说完便掐的更狠。

“呃…”凉安辰几乎要窒息。

“不愿意就给我去死!”他突然站起:“破!”

那女鬼掐着凉安辰的那只手臂突然炸开,空气中弥漫着腐尸味与烟火味。那女鬼惨叫一声。

凉安辰抓住机会:“咳咳…定身。”

女鬼一时间竟定住了身。

“缚魂索!”萧子恒见状又施了一层法术。”

“所以…人都是你杀的?”萧仪顿了一会说道。

“山鸡闭嘴吧你!这不废话吗?”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不得好死!!!”那女鬼嘶吼道。萧易真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放开我…哈哈哈哈哈…”那女鬼突然跟疯了似的:“你不会真以为用这点小伎俩,就能困住我吧?”

“冤魂来,冤魂散,惹了娘亲不痛快,举小手,放下来,来者通通不留来…哈哈哈哈哈…”

“快跑!!!”

一瞬间,排山倒海的尸体站起来,个个行动诡异,尸臭味袭来,黑压压的一片,有一点可以肯定,虽然瞎了的双眼,但这些死尸的听觉却是一流。

“我看你们还能逃哪里去?啊…啊!!!”那女鬼挣开搏魂索,一帮尸体袭来。

“全都到我身后去!”凉安辰定了定神,开启了结界。金色的溢彩流光的保护罩笼盖了四人,尸体已经追来,那些死尸狠凶的去抓结界,不料触碰到的尸身就迅速被焚灭!

“我们来帮你!”大殿下与二殿下源源不断的向结界施法。

红蓝金三道光异常强悍,几人撑起了强有力的结界。

死尸也用肉眼可见的速度焚去。“你们都给我死!!!都给我下地狱!!”

“皇叔,那个女人彻底疯了!”萧易真道。

“她已化为厉鬼,度化不了,不可轮回…”凉安辰头上一层密密的汗珠。

“你的意思是…”他们抬头。

“杀之!”

一道光轰然炸开!那女鬼手抓结界:“你们都得死!!啊!!”凉安辰扭头:“你们别施了!这样扛下去不是办法,交给我!大殿下二殿下,你们看好萧易真!”

“砰!”结界化为星星点点炸开,凉安辰拨出消魂剑一跃而起,衣袍翻飞,动作相当俊逸,相当凶狠。

那鬼张牙舞爪,双眼空空,竟没有眼珠子,森森獠牙,身后数十团黑色火团,红衣翩翩,向凉安辰袭去。

他持的剑光霹雳一般疾飞向对方所在的风中,只听得那破碎一样的寒光闪过的,他一转手臂,那剑竟然在他的指间旋转起来,搅动了那弥散在天空里的声音坠落下来,几乎把女鬼的手搅进去。

女鬼面露凶光,黑火向他袭去,他的剑法了得,一时间竟化解了女鬼的招式。

“娘嘞,这也太凶残了!”萧仪倒吸一口气。随即施了结界,将三人笼在其中。

“皇叔也太帅了。”萧子恒感慨道。

厮杀再次开始,长空中只见利刃挥动,迸射出夺目的凶光,每一次利刃的光芒一闪,都有血珠喷洒,随着血珠四溅带着血花,四下飞溅。

凉安辰受伤了,萧易真心里想。

他的皇叔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挥出一片绚烂的光幕,似点点繁星自星空中坠落而下,光幕斩灭了激射而来的虹芒,化解了杀身之噩。而后长剑挥洒,刺眼的剑芒直冲而起,宛如绚烂的银龙一般。

那女鬼自然也是凶残至极,右手直直的捏起他的肩,血肉撕破的声音格外的闷沉。

几人瞳孔放大。

“噗嗤!”销魂剑狠狠刺入女鬼身体一时间,她黑色的眼眶流下了血泪。

尸身慢慢散去,化成千万繁星,慢慢的变成了一个女人的模样,再慢慢的散去。

她眼含着泪消失了。

“皇叔!!!”

萧仪开了结界,几人抬头,凉安辰徐徐露下,露出一抹笑容。衣袍上血迹斑斑,尤其是肩上那刺眼的痕迹。

仿佛被掏空一般。

殷红色,灿烂的玫瑰,凄静的绽放着,缓缓的渲染出一片瑰丽的月。

当活人的鲜血与死人的尸水融汇于一体时,天空消失的纯白瞬间染成绝艳的妖红。黑色的双瞳变得深邃,使它仿佛将会掉入深渊。妖艳红中的黑暗即将吞噬全部腐败的心灵。

像烟梦一般,她红色的指甲划开紧闭的双眼,眼角流出血液。模糊的视线里充斥着无望的黑…红色的指甲染满血丝,只剩下深邃眼眶眼珠悄然落地…

也许是这个世间太污秽,她永远都不想看见。

也许吧。

他的右肩脆弱无力,撕心裂肺般的痛苦遍布全身,可怖的断骨暴露肉体之外,涌出的红色在残月的照射下格外妖艳。

“你要不要紧?”萧易真皱起眉,抢在他俩之前扶住了他。

“还行。”

听听这是人话吗?

“都成这样了,还说行?”旁边的两人说道。

几人慢慢的下山了,萧子恒解开了麻绳,一跃而上。

“皇叔,你要是不能骑的话,还是上我的马吧。”萧易真说。

“好啊。”

“剩下那一匹马怎么办?”萧仪问到。

“要不你扛回去?”萧易真试探性的问道。

“滚吧你!”

凉安辰笑了,轻轻从后揽住了他的腰。

一路说笑着。

春蜇惊滂沱,披素赏雨阔。应是驼云漏了春光,才叫季夏腻吻荷香。你远远而立,着了褪旧的青绸,折束微履,拂柳穿廊,唤醒河中鱼,归我身旁。

欲相守,难相望,人各天涯忧断肠,爱易逝,恨亦长,灯火阑珊人彷徨,行千山,涉万水,相思路上泪两行,春花开,秋叶落,繁华过后留残香,酒意浓,心亦醉,罗衫轻袖舞飞扬,思秋水,念伊人,咫尺天涯媲鸳鸯,前世情,今生债白尘轮回梦一场。

“哎,狗东西,再问你件事呗!”萧仪道。

“山鸡请讲,我听着呢!”

“你!唉!就是想问问你,那时烟梦掐住皇叔的时候,你用的是什么招数啊?”

“哦,这个呀!”他笑了笑,舔了一下嘴角,说道:“你给我一百银两,我就告诉你!”

“萧易真!你个小人!”

萧易真朗声笑道:“爆破符呀,就是你所说的那个没用的包袱里面的东西。”

入夜,星星点点,灯光迷离,银星和灯珠衔接在一起,分不清哪是星河哪是灯海。夜的轻纱不知不觉地遮掩了远远近近的一切。

客栈内,烛火一跃一跃,照在萧易真的脸庞上,格外认真。

“死小子…你轻点…”凉安辰哼唧道。

他盘腿坐在地上,萧易真在给他缠着纱布,脚旁放着一个木盆,里面的水变得血红…

凉安辰的肩受了重伤,伤口格外的刺眼醒目。

“谁叫你逞能的?真叫我们三个一无是处!朕不都是跟你说了吗?如今的身子骨吃不消…”借着微光,萧易真责备道。

这份场景,就像之前在望舒宫里一样,竟不知不觉的责备了出来。

“嗯…”凉安辰皱着眉,哼哼唧唧的,也是没有发现他这一点微妙的变化。

不知是不是错觉,萧易真在这一刻神态眼神动作变得很柔和,就像…海边的月亮。

像海边的月夜是美丽幽静的,耳畔只能听到“哗哗”的海浪声;微风轻拂脸面,使人感到轻松愉快。

静谧的夜多么富有诗情画意,仿佛沉浸在银色的月光之中,烘托出一片温暖。

“明日就回宫吧。”

窗户外面闪起一阵东西拍打的扑棱扑棱的声音。

“易真,去看看。”

萧易真起身,轻轻地推开窗子,只瞧见外面一只白鸽落在窗前,他将白鸽爪上的布条拆下,习惯性的看了一眼,上面赫然写着:凉安辰亲启。

“皇叔,给你的。”他抬眼,伸出手递给他,指尖触碰的那一刹那,两人有些尴尬。

凉安辰仙君亲启:鉴,近来村中似妖怪百出,到如今,村中孩童失踪不计其数,望道长能来此一趟,以保村中安宁,多谢。-百夜村长

“恐怕我们明日不能回去了。”凉安辰道,将布条递给萧易真。

“近来村中似妖怪百出…不计其数…望到道长能来此一趟…”他喃喃读着,末了,他抬头说道:“不行,你伤又没好。”

“你皇叔我不想回宫,这回去养伤可是多日,还不如处理完再回去趟着。”他笑了一下,披上了衣袍。

凉安辰你逞什么能,带着伤去多危险,自己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倒还不如把你关回望舒宫,让你好生呆着哪也别去。

他想:朕觉得你就是欠,你这臭脾气越来越讨厌了,这犟脾气,说什么都要去送死。

“你在想什么?”凉安辰抬头问道,因为看他的表情实在古怪,倒不是在想什么好事情。

“没什么,随便你好了。”他闷头躺下,吹灭了烛火。

“你吹了干嘛?我袍子还没摸到呢。”凉安辰道。

“明日再找,赶紧给我滚回去睡。”萧易真气哼哼的。

“你又发什么疯?”凉安辰在黑暗中摸了半会儿,摸到了烛台,便又点了起来。

“你给我。”萧易真起身一把抢过,吹灭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

大概是真的气到了,本能的抓过那人的手。

“嘶。”那小子的力气实在是太大,又扯到伤口了。黑暗中,萧易真似乎是顿了顿:“对不起啊。”说着,便垂下了眸。

“嘿嘿。”那人嬉皮笑脸的,看来是不太在意。想到这里,萧易真这才松了一口气,慢慢放开了他。

“你去上面睡吧…”他道。

“方才劲太大,我一起身就痛,要不你上去睡吧?”凉安辰轻轻说道。

一双强有力的手托住了他,重心不稳跌落到那个人的怀里,萧易真抱起他,二话不说的就将他放在了床上:“若是皇叔睡地板,明日一早被萧仪看到,那嘴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难听话。”

凉安辰刚想开口,就听见那人又说:“睡吧。”

两人静默无言。

荏苒岁月覆盖的过往,白驹过隙,匆匆的铸成一抹哀伤。

染火枫林,琼壶歌月,长歌倚楼。岁岁年年,花前月下,一尊芳酒。水落红莲,唯闻玉磬,但此情依旧。

凉安辰啊。

你讨厌死了…

你比我先死去,留我一人。

你总是开那些无聊的玩笑。

你又那么的狠心。

请告诉我,我又能在你的世界里,读懂哪些是真相呢?

“睡了吗?”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如他所想,那个男人没有说话,理应是睡着了。

“知道吗?我有一个很大的秘密,只是,现在我不能告诉你。”

“我每天都在想,如果能一直这样到最后的话,我这一辈子也是值了。”

“可是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能不能不要再来一遍让我活着的痛苦。”

“我本来以为,若是你死了,我就能除掉了世上最后一个祸患,我不去想你,也不去想要你,可是,我的皇叔啊,我却为了一个恨之入骨的人,重活了一次。”

黑暗中,他的眼眶微微红了,深邃幽蓝的眸子望着天花板,看了一眼床榻上的那个人,那个人背对着他,穿的很单薄,盖着一层被褥,仿佛隔绝了这个世间,仿佛隔绝了自己的世界。

“皇叔,我死心塌地的对你好过,恨不得把我的命掏给你…你究竟还有多少事情再瞒着我…”

“为什么我一件都不清楚?”

时间很短,天涯很远,往后的一山一水,一朝一夕,自己安静地走完。倘若不慎走失迷途,跌入水中,也应该记得,有一条河流,叫重生。这世上任何地方,都可以生长;任何去处,都是归宿。守着剩下的流年,看一段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你说过,不恋尘世浮华,不写红尘纷扰,不叹世道苍凉,不惹情思哀怨。闲看花开,静待花落,冷暖自知,干净如始。

“皇叔…”他轻轻地说道,夹杂着一丁点鼻音,这一声很小,很轻。多少红颜悴,多少相思碎,唯留血染墨香哭乱冢。

他心里难受的很,说着说着就睡过去了。可他不知道的是,那个背对着他的人,在此时,轻轻地睁开了双眸…

许久。

我在呢…

这句话他终是听不到了,微凉的夜色中,那个男人也合上了眼眸。

我说过。

不恋尘世浮华,不写红尘纷扰,不叹世道苍凉,不惹情思哀怨。闲看花开,静待花落,冷暖自知,干净如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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