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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做太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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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都是野山深林。

燕川在树梢掠过,风声冽冽。

她向后看了一眼,他们已经追上来了。

太快了。

仓促间她只能看到身后紧紧缀着几个身影,甚至有人比她还快。

燕川耳力敏锐,忽觉身侧一道尖锐的风声,立刻挥剑格挡。

那一瞬追上来的黑影被她拦下,不由一顿,又落到了她后面。

她看了看天色,有些暗了。

被追上是迟早的事。

她咬了咬牙,向下跃进深林之中,身影消失。

邪修们立刻收势下落。

深林幽谧。

邪修们分散开来寻找她。

燕川背靠一棵粗壮的老树。

树后的邪修慢慢靠近。

一声树枝晃动的轻响,两人都屏住呼吸。

邪修扭头向发出声响处望去:是一只松鼠。

他握着修器的手微松。

一抹火红如魅影般旋身出现在他背后。

燕川的剑尖直直刺向他的衣物,忽觉剑像刺进一片灵气滞稠的缠物之中,剑势被阻。

这人穿了防护的炼器!

就在她错愣之时,邪修已经转过身来。

他怀中寒光一闪。

一双银色短锏向她劈来。

燕川身后就是方才藏身的大树,避无可避。

她只能定神,抓住他的破绽勉强避过,团身向他怀中撞去。

这人仗着身有防护,竟不知避退,还想要回手鞭一锏。

金相灵气涌出剑外,在刺中邪修的一瞬间,磅礴的金相灵气骤然收缩,紧紧凝聚在剑锋上。

金器锋利不可抵挡。

双涧落到了地上。

燕川仰面舒了口气,将碎发撩到脑后。

她踩住已然小命呜呼的邪修,缓不过气来,喘着气低骂道:“身手不咋地,穿得像个乌龟。”

这里的声响惊动了附近的邪修。

燕川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就高高跃起,下一秒她方才站立的地方已经交错刺出坚硬的木锥。

木相。

她恨恨收了手中已经掐了一半的木相缠诀。

太衍真人数木相,教给她的法诀多半都是木诀。

但这人木相比她不知强多少,再用木诀反而是助他。

燕川停滞于半空,身后两人合抱粗的大树向她倒来。

她挥剑劈开,佯装向山下掠去。

实在是他们几次交手里燕川逃窜都太快。

木相邪修下意识就向下追去。

燕川本就居高临下,稍稍向后放缓速度,再高高跃起,就与他拉开距离。

天已昏暗。

深林高处忽然暴起一团刺目的火红。

整片山林被照亮了一瞬。

是燕川的火诀。

那火向下涌去,分散成一颗颗的火团。

邪修方才催生出的木植一路燃烧蔓延。

法诀所造之物,皆为修士以灵气借天地中的七相来聚合而成。

简而言之这些木、火不过是修士灵气加天地灵气所化。

主人身死。

邪修的灵气消散,被捕获凝合的天地木相也重新释放回万物之中,催生出的木植消散。

灵火不会伤及草木,被收回她体内。

燕川没有去看那人的尸首。

她挥手向身后这片山林设了个木相的困诀。

没什么大用,希望一会邪修追来时能略微挡一下。

跑还是要跑的。

和太衍真人在凡间游历多年,逃跑比打架还娴熟。

燕川试着运转周天,灵气消耗过大。

她慢慢向山下走去。

路过一棵高树时,她抬头向上望了一眼。

上面的横枝上坐着一个少年。

少年垂着一只脚。

两人冷漠而平静的对视一眼。

燕川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林中。

少年看了一会她的背影,然后静静地收回目光。

他向她来时的方向仰头望去。

夜色中不尽的火从天空落下。

黑暗的林中走出一位身着巫衣,面戴狰狞恶鬼的幽影。

祂无声息的出现,向他投来淡漠的一瞥,随后消失在山林之中。

……就像是山神。

带着发怒后的冷酷。

他垂眸。

恶鬼面具上露出的那双眼睛在他脑海闪过。

冷漠,清澈,像一层清透的薄冰。

这是他重生的第一天。

前世过往如灯影在记忆中不断涌现,让他有些混乱。

以至于他不清楚方才那一瞬是真实,还是他思绪翻涌时的幻觉。

燕川追上苍黄上人的时候,已经是黎明了。

苍黄上人正坐在半明半暗的山坡上。

他随意扫过一眼满身狼狈的燕川,悠悠道:“给我看看你的剑。”

燕川把剑递给他。

这一天一夜的折腾,剑锋几乎没有一寸是保存完好的。

他摸了摸剑锋,还有剑身上的劈痕。

“没有剑锋你是怎么用的?”

她耸耸肩,在他身旁坐下。

“用灵气补上。”

既然万物众生都是天地灵气所创造的。

以金相灵气代替金石所铸造的刀剑自然也可以。

燕川拿过剑,给他示范。

“那些炼气化神之境的人可以用真气附着在修器上,但我没有真气,不能御剑。”

燕川用灵气将剑身充盈,一直到从剑锋源源不断地向外发散,最后突然凝聚收在剑锋之上。

她不知道怎么给一个修士讲密度,但修行之人一点即懂,“灵气也是天地能量,把它不断施压凝缩,我又是金相,它就能够足够锋利。”

那个邪修的炼甲就是这样被破开的。

人造真气。

只可惜与真正的真气差距甚大,只模仿到了真气高于灵气的能量值。

苍黄上人撇了撇嘴。

“你的那些旧剑我都仔细看过了,你这性子也熟知了,等忙完这一阵就可以给你打剑。”

她看他起身,追问道:“打剑还要看性格?”

“一个人使剑的习惯难道不重要吗。”苍黄上人嫌弃地说道,“比如你,剑之一器在于灵巧,你的剑满身都是崩毁的缺角,剑背还有拿来格挡的劈痕。”

他指着燕川批判道:“莽夫!”

燕川抱住自己凄惨地破剑低头。

太衍真人的教育方针是实践出真知,既然乖徒自己悟出的剑术能打能跑,就说明很成功,完全不觉得有问题。

苍黄上人的茅升术又献了一次丑。

几间破破烂烂的茅屋安坐在林中。

他背着手进去后,又出来,指了指黎明的天际,“你的剑要在黎明锻铸,这几天你就别睡了,到时辰了就起来。”

修士本就不该一日落就跑去睡觉。

她连忙撑着地爬起来跟上,“什么???”

苍黄上人宽大的袖口鼓起,在茅屋中一挥,那些铸案、炉膛就出现了。

“在黎明锻剑是什么说法?”燕川的脸皱成一团。

他挽起袖子,升起炉膛的火,幽幽叹气道:“我看你整日似睡未醒,殊不知什么状态都是有两面的。”

燕川给自己找了个椅子,反着坐下,下巴搭在椅背上。

“什么两面?积极的丧和消极的丧吗,有什么区别。”

苍黄上人指了指外面,“你看这黎明时,天地昏暗,和傍晚时的天地昏暗,没有分别。”

但黎明的暗是趋亮的,傍晚的暗是趋灭的。

“你的状态太过两极化,要么精气神内敛像个石头,要么就拔剑暴起,而且还是为了能抓紧时间藏起来继续装石头。”

燕川看了看外面,初阳已经在山的另一端露出了头。

“傍晚乍亮,就没有多少生机能熬过黑夜,见到黎明。只有在黎明时乍亮,才能有源源不断的力量。”

苍黄上人一回头,看到燕川坐在椅子上,暴躁道:“坐下干什么,来干活。”

燕川跟着他这许多日,哪里帮他干过活。

她茫然地被推到炉膛前。

苍黄上人嫌弃道:“你跑了一路,身上的火相还没散去,也还好意思使火诀?给我练。”

燕川挽起袖子,开始捏火诀推炉子。

这炉子,灵气一停就烧不起来。

她没一会脸就黑扑扑了。

“火性炎上,就是说火的本性就是飞的,你想要利用火,反而要压制它的本性,不然到时候谁使谁还不好说呢。”

金性内敛,与火相反。

他瞧着她架势还不错,佯装不在意道:“金相学火诀可难了,你这性子怎么想起来学火诀?”

燕川怏怏道:“火克金嘛,学点保命。”

苍黄上人有些自得的夸赞了她一句,就负手去忙了。

燕川脸色复杂……确实挺克她。

在此后的某天黎明之时,她看着自己的剑被一击一击的锻出雏形来。

黎明的光辉倾洒在上面。

太阳的光辉属火,黎明的光辉却内敛,静候勃发,与金性相合。

苍黄上人直起身来,手持剑柄目测剑身的曲直。

“想要柄什么样的剑?”

燕川回头看了看茅屋炉膛上悬挂的大木雕:

虎口含剑,是辟邪用的。

她一直觉得眼熟,这几天日夜盯着它就想起来了。

那个村镇中的祭典,他们轿辇上抬着的就是一个威武虎头木雕,口齿中横着一柄利剑。

她想了想,说:“虎口含剑吧。”

苍黄上人道:“也好,辟邪口含横剑,斩邪口吐竖剑。”

燕川在第三个黎明拿到了她的剑。

她在晨光最盛的时候拔出剑来。

剑柄与剑身之间的护手叫剑镗,被锻成虎首的模样,瞠目龇牙,剑身缓缓脱鞘时,就如恶虎口吐长剑。

剑身是黑的,苍黄上人说那块石料最适合她,坚固而不易折,等到她修为可用真气,再有磕碰残缺,就可以令它自己慢慢养好。

她双眼发亮。

苍黄上人得意的摸着胡子。

金器本畏火,多数修器最怕遇到火相超凡的修士,若是铸师水平不够,多数都要吃亏。

这剑有苍黄上人以火相加持,又糅入黎明的火相,与金性内敛相合,稳固而不畏火。

燕川接下来照旧是替他引开追寻他的人,然后继续与他赶往长瀛山。

山顶之上。

苍黄上人与燕川望向来人。

老头皱眉道:“没想到他们舍得放这几个小子出来。”

燕川问:“什么人?”

他摇摇头,“都是长瀛山近来最有天赋的弟子,为首的那个叫邱凌天,其他两个似乎都是长老的亲传。”

燕川感知到他们的修为,不由道:“三个炼气化神……何必来这么多人,就是报一声长瀛山的名号也足够把你护送回去了啊。”

苍黄上人叹气。

无非是他们身后的靠山们想让弟子先一步接触他,混好关系,万一能让苍黄上人为其炼器呢?

那三人越来越近,周身萦绕的氛围十分压抑。

燕川向后站了站。

三个天命之子,他们没打起来才叫她奇怪。

……想必老头的路途会相当精彩。

苍黄上人迎上前。

燕川跟在后面几步之远。

几人道明来意,苍黄上人也寒暄了几句。

她见苍黄上人向她指了指,大概在说她与他同路而来。

提一嘴她,大概是担心她被这群家伙不当回事的赶走,不会太客气的那种。

苍黄上人去收他那几间破茅屋。

邱凌天却突然看向她,“苍山来的?”

燕川只静静回视,并不说话。

邱凌天本就漠视这些寻常的修士,何况他本就意不在此。

他随意向她望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然后转而看向身侧的同门,笑道:“说到苍山就让我想起一个人来,我们的小师弟这会大概已经在苍山上了吧。”

同门冷笑。

她听他语气,完全可以认为他是想把眼前碍眼的这位也赶去苍山。

燕川的视线不动声色地落到他们的腰间——同门之间聊天都是需要握着剑的吗?

忽然另一人插进话来。

那人脸上笑眯眯,站在两人之间,将邱凌天与只会冷笑的那人分开。

邱凌天似乎十分好笑地摇摇头,“闻景。”

叫闻景的那人微笑道:“都是同门,何必含沙射影。不过是有时花与花太近就要抢夺养分,有些人只好在枯萎而死之前抓紧跑路罢了。”

闻景语气渐渐放慢,笑意也淡去,“留下来的,可不见得就胜了,日子还长着呢,同门之间当然要好、好相处。”

“不过——”闻景转向燕川,“丧门而逃得败犬的确值得关心一下,这位道友,你若是见到一个叫……”

邱凌天却在此时打断他,慢慢道:“不是花,是太阳。”

他静静注视闻景,像是在教导愚钝而顽固的师弟,“人要做太阳,太阳只能有一个,人们会用欣赏的目光看一朵花……却永远不敢直视太阳。”

闻景弯弯的眼睛里终于没了笑意,他随意道:“多谢师兄教导。”

苍黄上人还没回来。

闻景显然是个静不下来的性子。

燕川竟然觉得他有点像开阳,想到开阳,就忽然发现自己离开太水山已经许多日了。

闻景注意到身侧的视线,十分娴熟地靠近这位面容清冷的女修。

他手臂一抬就要往她的肩上搭,燕川握着剑鞘冷冷地将他隔开。

闻景好脾气道:“我见道友望我,大概是有些话要说。”

燕川冷笑道:“见笑了,不过是想起师弟。”

他笑,“也如我这般不凡?”

“倒也没有这般像,师弟还在流鼻涕。”

闻景只好怏怏地收了笑。

他有些不耐烦地开始转悠,口中念叨:“本就不愿前来,等那老头到了山上,不是想让他打什么就打什么吗。”

燕川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苍黄上人自然比她清楚之后的处境,想来这老头能装会演,不会太吃亏。

闻景却见她表情,觉得有趣,忽然指着邱凌天问她道:“道友觉得师兄说教我的那番道理,对也不对?”

她忽然想到,苍山之上,像这三个玩意的家伙遍地都是,心中就生了烦躁。

人的表情再收敛,也会有微末的痕迹。

邱凌天觉得好笑,“看来草木也有自己的见解。”

燕川将剑收回腰间,平静地看向他,“如果一个太阳不能泽被苍生……那还不如射下来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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