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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回:解疑惑先生坐讲堂,抗兵役父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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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严先生再次来到这里教书,走进学堂,打眼一看,新学生很多,老学生不少,心里自是喜悦。这学生之间年龄、天赋、家教差异悬殊。严先生心想,灾荒期间自己幸免还活了下来,如今还能坐在这私塾讲堂,不得不感谢各位学子家的束脩施舍。

再看这农家人宁愿自己受穷,也要供给后代念点书,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虽说自己也是个童生,恐怕在这山沟里,教不出个秀才来,但也得上心点才是,决不能愧对这里人们的一片苦心。

等学生都坐定,严先生就先开始提问:“前些年我们讲了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还有弟子规等,现在还有谁能记得吗?”新学生没有念过这些书,自然不在话下,老学生一个也不敢吭气。严先生就叫龚三辩背一下三字经听听。

龚三辩站了起来,左顾右盼,磨叽了一会,便开始背诵:“人之初,天旱了,时逢灾荒人散了,炕桌子背上不念了。性本善,情断了,只因缸里没麵了,两口子当下不愿了。”

严先生一听,背的不是书上写的文,说的都是经历过的事。要是前些年,龚三辩挨板子,肯定是铁板上钉子的事,没有啥说的,但如今这严先生还竖起大拇指,赞赏了龚三辩。

刘三鬼一听,心里在想,他这哪里是师傅讲过的。照这样都得了赏,我也能背好多,立即举手要背百家姓,严先生许了。

只听刘三鬼背诵:“赵钱孙李一斗米,周吴郑王背不起。冯陈诸卫背过河,蒋沈韩杨打着夺。朱秦尤许要上告,何吕施张赶紧叫。孔曹严华忙来劝,金魏陶姜围着转。”

众学生一听,都哄堂大笑,严先生听了,又好笑又气恼,难道这学生,还要把百家姓改成千家姓不成。要是叫外人听了,有伤大雅,还坏了自己的名声。便提起戒尺,叫刘三鬼到讲台前来,大家知道这刘三鬼是要挨板子了,吓得个个都不敢吱声。

刘三鬼挨了五六板子刚回了坐,这时候,大家怕点到自己的名,都不敢抬头,只有这李四密虽也低着头,但贼眉溜眼不时地窥视严先生,严先生看见了,便叫李四密背一段听听。

这李四密站起来,不知背什么书才好,脱口便道:“一龙二虎横三山,四水清流过八仙,五湖四海为朋友,九走八十到四川。”严先生一听,这倒有点文脉,但不是自己讲过的。随问还有吗,李四密接着说:“才秀严生教学开,开学教生有人来。来人有生童见我,我见童生严秀才。才子读书来,来到百花开,开学如选我,我做状元才。”

严先生听了这些,半天沉默不语,众学生猜想,这李四密也要挨板子了,个个是胆战心惊。严先生在想,自己好像在哪里读过这些学问,只因这几年忙于糊口,书上的东西都忘记了,就是死活想不起来,还不便贸然裁断。便问李四密:“你背的这些是什么书,那一卷,那一篇。”

李四密回答:“窥天鉴地书,日晒胶泥卷,风吹柳叶片。”这可把严先生惊诧得不轻,心想这山沟里的娃娃,那里得来这些学问。便随口赞赏说:“这道沟里要是能出个秀才,中个举人,那只有看你的造化了。”

李四密听了,心中那个自豪还说不出来,便是左顾右盼,看了大家好一阵子,才坐了下来。

先生所说,那只是鼓励鞭策之语,且不知科举早已废止,秀才,举人已经是过去了的事。但这里的读书人,向往的还是秀才,举人。只要是读书多的,人们都认为是秀才,要是做了官,估计一定是举人。

话说这年头,“科举制”早已经废止,当下开始实行的是“壬戌”学制,但这地方的学堂里,所用的书籍,学习的内容还是儒家学说,并没有多少变化。读经尊孔,四书五经,各类杂字,仍然是先生讲授的主要内容。

在这山沟里,因地域偏僻,信息闭塞,对外面的世界了解的甚少。因此,在读书人的脑海里,什么童生,秀才,举人,进士等,还是记忆犹新。那里知道,这些称呼早已成了历史的陈迹。

李四密听见先生这样的抬举,当下激动地不知自己到底是李四还是张三。嘴里顺便又补了两句:“仁义礼智信,信真不信假。温良恭俭让,让利不让本。”从此立下宏志,要向古人学习,头悬梁,锥刺骨,废寝忘食,苦度寒窗。宁可倾家荡产,至少也得中个举人,不中举誓不为人。

李四密坐下来又仔细一想,头悬梁,锥刺骨,那是治瞌睡病的办法,倒好办。这废寝忘食怎么样才能做到,不妨请教一哈先生。就再一次举手请教。

严先生解释说:“废寝者,就是顾不上睡觉,忘食者,就是连吃饭都忘记了,说明读书读到入迷的程度。”

再说那刘三鬼,虽然前面挨了板子,但听了先生如此的解释,还要提问质疑。就站了起来说:“前些年把人饿得瞌睡都睡不醒,只要醒着,就想的是吃点东西,那里还能忘掉。”

先生解释道:“书上说的都是平常情况,前几年那是出奇的灾荒,不是正常情况。”大家心想,这地方不正常的情况多,正常的情况少。

严先生继续说:“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你们都经历了灾荒,到底得到了些啥教训,谁能说一哈听听。”

小一点的学生听不懂,啥叫个教训,就问大点的学生,大点的就小声解释说:“先生问你们在灾荒中,记住了些啥?”

龚三辩听了,立即举手说:“苦苣菜,榆树钱,槐树花好吃,这我都记着呢,估计一辈子都忘不掉。”先生笑着说:“赶紧坐下,听我给你们讲。”

严先生说:“今天开学,首先要给大家讲的,就是人类的需求和向往,怎么样的状况才能算得上是富强。为啥要念书,这是你们每个学生,都必须要懂得的道理,不然的话,以后就把书念到肚子里面去了,弄不好还会误入歧途。”

人类在生存发展过程中,生理和心理两种需求,那是天性所致。要满足这些需求,两种食粮必不可少。一种是物质食粮,一种是精神食粮。

这人要活着,就得吃饭,穿衣,还要有个住处,平时还得活动,这就叫衣食住行。穿衣是为了避寒遮羞。吃饭是为了滋养精气神,饱充饥肠,维持生存。安居才能休养心神,充实精力。行者就是为衣食住而劳作。这叫物质食粮,是生存必需的条件。

但是只有这些还不够,只能算是饱食终日,不思饥寒。还得有语言和文字,没有语言和文字,人们之间就无法往来,也没有法去认识周围的世界,这就是精神食粮。念书就是要获取精神食粮。

一个人要适应社会化的生活,首先是从语言开始的,那是人类的智慧。语言是人类社会活动交流的必不可缺少的,这是人类走向文明的第一步。仅有语言还不够,还需要文字,这简单的点横竖撇捺,起初可能是符号,图形和一些象形的标志,经过古圣先贤的创造,后来逐步形成了文字。有了文字,才会有我们今天要念的书。

严先生讲到这里,然后再问大家:“你们说,要是人不会说话,会是个啥样子。”龚三辩连手都没有举就随口说:“那就是哑巴。”刘三鬼说:“猪狗鸡,羊牲口都不会说话。”新学生都就笑了起来。

严先生说:“你们愿意变成哑巴和猪狗鸡,还是愿意变成羊牲口呢?”老学生没有人吭气,新学生中有胆大的就说:“那就要经常受人欺负的。”李四密这就忍不住,就举手要冒个尖,先生许了。

只听李四密说:“我觉得这鸡狗猪羊和牲口,也有自己的语言,要是喊上一声喽喽,那猪就跑的飞快,缸茬一响直线跑。要是叫上一声呪呪,那鸡就知道是在叫它们,而且是争先恐后。”大家又笑了起来,先生说:“大家不要笑,他说的有道理。”

严先生接着问大家:“你们愿不愿意富和强。”坐在刘三鬼旁边的一个新学生悄悄问,啥叫个强,刘三鬼瞪了一眼说:“瓜子,强就是攒劲人。”

然后立即举手回答:“人人都想富强。富人家就不愁吃喝穿戴,强人就不怕别人欺负。”龚三辩没有举手就说:“不强就受别人欺负,强了还可以欺负别人。”严先生听了说:“你以后长大了,只能富,可不敢强。”

严先生接着讲,富强是人们的主观向往,但必须遵循天地人三才之道。富而不强,难保其财,等于不富。强而不富,难固其基,等于不强。拥有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才能算得上富。保持生理上强和心理上强,势能强和道义强,体力强和智力强,才能算得上强。

你们现在还不知道,好多人是富而不贵,强而不义。这些道理太深奥,等以后你们多念点书,多经些事,说不定就知道了,也许一辈子都不知道。

严先生最后说,我先把字典怎么个用法,教给你们,以后念书的时候,还要按字典上说的,理解每个字的意思,再理解句子,最后理解文章的意思。先生就教着大家,先背了一阵四角号码查字口诀:横一垂二三点捺,叉四插五方框六,七角八**是小,点下有横变零头。随后交代说,回去以后先背熟练。以后再教你们如何查法。

一时间,听说宋先生带着助教,也返回到这里,再坐阳坡庙私塾。严先生便在闲暇之际,来拜会这宋先生,与宋先生说了自己的想法,两地私塾分类授课,都以严法施教。

原来这严先生是板子不离手,认为不打不成才。那宋先生是任凭自然造化,从来不用板子。学子们都愿意到宋先生塾堂去念书。如今这宋先生听了严先生的主意,也开始用起板子来了,打起来还多使点劲,比严先生还厉害。

有好几个挨不住板子的学生,便自己放弃了读书,老老实实回家放牛羊去了,也有大一点的就跟着前辈们务地种庄稼去了。只有这李四密等,几个有想法的学子,宁愿挨板子,也要读点书。

李四密眼见得好多学生都不念书了,回到家里躺在炕上,心里一直在想,读书不就是用个脑筋的事吗,抓笔写字总比握铁锨把好些。背书不就是个嘴上的功夫,只要口齿伶俐,还有什么背不来的书。识字不就是和认人一样,脸耳眼鼻嘴,头臂身脚腿,不就是和点横竖撇捺一样,见的次数多了,就认识了。

至于挨板子,那也是个习惯的事,小时候在家里不是也经常挨打,再说那些骡马牛经常挨鞭子,还不是乖乖地干活。想了这些,李四密决心已定,宁叫先生把手打烂,也要把这书念到脑子里去。

且说这李四密,再一次得到先生的赞赏,那可就成了羊群里的驴娃子,开始当老大了。从此以后,李四密始终在为如何富强的事,动着念头,将要做出些让人们啼笑皆非的事来。

且说那道老爷,自迁到建廓子后,几年之内很快就发迹了,自己也成了这道沟最有名望的人。对过去巫师的谶语刻在心中,深信不疑,心想自家居住在风水宝地上,后代们说不定还能出个人物。当时动议兴建私塾,费心劳神还耗财,不知费了多大的劲。

原本想让自家的子孙们多读点书,以后能取个功名,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谁知这孙子辈,个个都是娇生惯养,挨不住板子的货。道老爷眼看着,人家的娃娃们都在读书,对自己的后代大失所望。时下自己已经年迈,加上前些年的年馑折磨,身子有点不便,也就顾不得其他太多的事了。

一日,保丁带着官方的人,来到门上要征兵充军,选定了道老爷门下的两个孙子。两个孙子小时候都听说过充军的苦头,都不愿意去。为了躲避被抓去充军,就径直跑到道老爷身边,以求得庇护。门下这些孙子,不论大小,都是道老爷的掌上明珠,宁愿出些钱财,也不愿意丢弃孙子。

道老爷赶紧拿出些银钱,把那保丁和官员慲挡了一阵。心想这牛家人当年欠了自家不少情,时下几个儿子都是适龄,叫他们去顶替兵役也是个办法。

然后祈求着保丁和官员说:“能不能等几天,我们想个办法,找几个相当的人去充军。”保丁和官员拿了钱,还是不松口,等不得过多地磨蹭,就把两个孙子抓起来绑走了。道老爷一看,这帮子驴日的货,转眼就不认人,实属无奈,当时就背过气去了。

家中老小连忙顾救,赶紧快马去菜籽湾请先生。等张家的两个先生到了道家一看,觉得没救了。就给道家老小说,气梗心门,估计没有救了,赶紧准备后事吧。

道家人请求先生,拿出绝招想法疗程,尽力顾救,张先生看在过去交往的情分上,也是尽心疗程。先是给道老爷吸了两口大烟,然后连捏带揉抢救好一阵,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

道老爷睁开眼睛,本想对两个先生客套一下,实在没有气力顾及,只好冷脸相觑。嘴里含含糊糊地交代了家中的后事。家中大小事务由三少爷执掌,其他没有来得及交代,就仓促地离开了人世。

一代颇具匠心的道家掌门,含着满腹未了的心事走了。留给后代们的基业,其他的都不在话下,最值钱的要算这座庄院。那可是一块聚财旺丁的风水宝地,上新庄的名头。

再说那黄应娃,当年大房跟着别人跑了,经道老爷拖扯,又与何家的女子订了亲,不久就迁移到建廓子地方来居住。娶了何家的女子续了房。何氏非常争气,接连为应娃生了好几个男女,没过几年丁财两旺,也跻身于这道沟的富户人家。

当年的应娃,时下已是年迈的老人,加上多年的劳病在身,在家静养,几乎不出大门。当听说自己的师兄,又是媒人道老爷没了,这情分实在难舍,挣扎着要去为道老爷送行。

正值毛雨天气,坡陡路滑,半路上服侍的人忙于说闲话,打了个岔。应娃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浑身是泥,满脸灰色,当时就说不出话来了。服侍的人和儿女们一看不好,就赶紧抬着回了家。

立马派人去请先生。等到先生进门一看,早已经咽了气,家中的后事都没有做任何交代,也就随着道老爷去了。

再看这李明达,一日无事,便来到吴家,找吴老爷喧关叙旧,两人坐定喝茶吃烟不用分说。便说起这道沟的大户人家的琐碎事情。李皮匠家族现在人丁兴旺,虽说现在还不是富户,但也算得上是这道沟里的大户。李皮匠的四个后人都算攒劲,恐怕将来这道沟就是他家的天下了。

大房头的生了四个儿子,老大学了皮匠,手艺不如他爷爷,但还趁常,这道沟的皮子活还非他莫属。膝下两个儿子,年龄虽小,还算机灵。

老二学了个石匠,打个碌碡还罢了,磨子打得马虎,可是人家能把几个人都抬不动的磨盘,从十几里远的石峡子背到这里来,那可是力气活,不服不行。成家几年了,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叫树清,一个叫树生。

老三学了阴阳,整天不着家,自己在外混当得还算不错,就是两个儿子没人管,一个腿子跛,一个有点雏态。

李四现在还小,说了个媳妇,还没有娶进门。听塾师说,书念得很好,如果没有其他变故,以后考个什么秀才举人的不成问题。

二房头在建廓子的情况也不错,儿子光当与何家的女子订了亲,日子过得还好。

这三房头的两个儿子,大儿子李进库(瞎子)还算本分,二儿子李进宝,前些年从这里抓去充军,随着韩启功到狗娃山、七道梁一带,与文一刀的西北军打仗,现在逃回来了,整天斗鸡走狗,结交一些不三不四的外来人。

四房头两个儿子,一个叫进喜、老二进林长得都很停当。以后说不定又被抓去当兵。

李明达接着说,听门前过路的商人们说,近期鲁大昌又在到处抓兵,准备送到腊子口一带去构筑工事,准备和一个叫个什么来着,李明达眨巴着眼睛,手挠着头,想了好半天才说,好像是红颜色队伍打仗哩。这李家人家口这么大,适龄的人也多,估计躲不过去。我们这些大户人家,也可得小心点才是。

正在说着,吴家的老大在外面,一边跑一边喊着说:“抓兵的来了,李家的老小几个,都被抓起来拷问呢。”

李明达和吴老爷一听,这地方真邪,说曹操,曹操就到,各自急忙散去。吴老爷叫年轻的赶快藏,老大、老四和几个孙子,都一溜烟跑得无踪无影了。只有这老五生来迟钝,慢慢悠悠地不知往哪里去藏,只好往牲口圈里去了。走到一个红骡子跟前,解开拴在橛上的缰绳,准备骑着骡子逃跑呢。

谁知这抓兵的已经拦住去路,一看这少年,正值舞象之年,就连人带骡子一起带走了。随后有官兵来找吴老爷签字画押,吴老爷没有任何办法,无奈之下,只好画了押,官兵就奔李家去了。

前不久河州的韩起功,已经在建廓子抓了好几个人充军了,道家的几个都被抓去了。现在这鲁大昌又派十几个官兵来了,从称钩来到歇马店抓兵。先到了李明达家,把李显的老大,老二两个儿子捆起来带走了,随即就到上李家来了。

李家大房头的一看,来抓兵的人不多,心里想,家族老弟兄三个,四个儿子,侄子三个加起来十几个人手。当年在五藏沟遇上了六七个土匪,自己一个人都抵挡了。虽说现在上了年纪,只要爷儿们齐心动手,对付这些人不在话下。一边与抓兵的领头的答话,一边给家族爷儿弟兄们使眼色。

李家的爷儿们虽说有点胆怯,但都会意,准备动手。官兵一看这家人有两三个适龄人员,先把这老李四揪住不放,再把这李大胆抓住,准备带走。李家大房头的一见这情景,便大喊一声,爷儿们上,李家众人与官兵开始动起手来,谁知那可是死路一条,没有啥可说的。

抓兵的官兵在这山沟里的遇上了蛮人,领头的一看,还有敢抗兵役的,胆子不小,力气还真大,要是不动家伙,还真不是他们的对手。便对着李大就开了枪,李大随即倒地,呜呼哀哉了。

李大的大儿子一看,老爹倒在枪下,当时顾不得其他,就豁出来拼命。谁知当年跟着爷爷去马寒山遇上土匪,自己靠老马识途,捡来的一条命,当下也被枪杀了。李四密一看老爹和大哥都被枪杀了,顾不得其他,灵机一动,就趁乱逃跑了。

李家老少知道情况不妙,就跪地求饶,官兵对家族适龄人员一一过问目测,三房头的大儿子瞎子眼睛小,自己装瞎子说看不见,躲过了兵役。其他老的老,小的小,配不上用场,也就放过了。最后官兵将老一辈李老四,三房头的二儿子李大胆叔侄两个,抓去修工事去了。要知何事,待后再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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