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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回:承祖业后代掌门户,守孝道童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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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那当年被李明达家收留,做长工的几个麦客,有好几个在灾荒期间,都迁移到这里居家过日子。其中有姓刘的两个堂兄弟,一个门下已经生有五个儿子,家中穷困潦倒,虽说不是灾荒年馑,生活的艰难只有自己知道。

两口子为了改变生活的穷困现状,时常除了给白马庙的神仙磕上几个头,祈求上一阵,再没有其他办法。实在过不去了,只能向富余人家讨要点或赊借些,勉强地生存着。做父母的总是不甘心忍受贫困,觉得以后也对不住后代们,祖祖辈辈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

娃娃他妈就对男人说:“经常祈求庙里的神仙,看来是没有用,那神仙也许是个嫌贫爱富的货。我怎么觉得咱们这住的地方不利祥,有穷鬼在缠搅着。你能不能去求助一下人间的神仙,看能不能给咱们想个办法,把这穷鬼给赶走。”男人听了,觉得不妨试一哈看,说不定也是个办法,反正都是没处散了,乱扬八点子(乱投医)的个事。

一日,这家的男人就跑到王家湾去找罗神仙,请求罗神仙,给查点一哈,看这住宅地方到底吉利着没有,是不是有啥东西在硌脚,能不能想个办法,给好好地疗程一下。

罗神仙见人家来请自己,平时交往中,觉得这人也算诚实,也就不再推辞。便拿着罗盘,随这男人一起,来到这家院子,准备给把这住宅仔细地疗程一阵,要是能有点效果,自己也算是作了个救穷的善事。

这家人实在贫寒,虽说是请了人家来到门上,除了嘴上热情招呼,但没有办法做点能端到桌子上的吃喝款待。罗神仙早就知道这家的行情,也不去过多的计较。拿出罗盘,就把那住家院子,座向方位,水、火、门堂、厨灶、茅厕等的位置搭了详细。随后就说:“你这住的窑洞好像是个五鬼地方,只能忍受穷酸。”

这刘家的一听,自己好不容易弄了这么个地场,还是人家李家人的施舍,要不然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其他都是有主的地方,没有可选的地场,就请求罗神仙给疗程一哈。

罗神仙装模作样,眨巴着眼睛,思索了好一阵子,就给支了个化解的招数。只听罗神仙说:“这五鬼地方还难疗程,要不你们就把五个儿子,给起上个叫鬼的名字,号称:五鬼进宅,这样就可以化解灾难,求得顺当。”那刘家人为了生存,后代们叫什么名字都不紧要,就按罗神仙的招数,给五个儿子们安了名字,大鬼、二鬼等。你甭说这五鬼名字,确实还有点煞气。

过了一段时间,官方衙门又开始到处抓兵,这地方有的人家,为了逃避兵役,都连命都搭上了。自家的儿子弟兄五个,时常也在担心被抓去服兵役。结果遇上抓兵的,把几个鬼抓来一看,个个的手与一般人不同,五指卷曲不能伸展,抓去也没有什么用,就放弃了。先不说以后的光阴到底能不能跑到人前面,穷鬼是不是被赶走了,只是这能轻松地躲过兵役,刘家人对这五鬼镇宅的说法,深信不疑。

再说这李明达与吴老爷分手后,慌慌张张,赶紧奔往自己家去,谁知路上绊倒了好几次,不小心把腰给闪了。回到家中,又听说两个孙子被抓走了,心中说不出的难受,提起拐棍,照着儿子李显就是一顿。然后骂道:“你这缺心眼的货,怎么不让他们藏起来呢。”

李显一时无话可说,只见老爷腰都****,说话有气无力,赶紧扶着到了炕上歇息。一问才知把老爷的腰扭了,遂叫家人做点蜂蜜水喝,先顺一下气,然后到处打听,谁家的婆娘肚子大了,要请来用擀面棍把腰给擀一下,另外叫家人赶紧往下铺子去,找张先生给抓点药来。

李明达自灾荒期间,小婆因受冷落没了以后,家中一切事务不再过问,都由儿子李显摆和。虽说小婆没有留下后代,但一日夫妻百日恩,心中总是惦念着过去的恩怨情长,心中一直不畅快。如今又遇上不顺心的事,还把腰闪了,真是心不畅,气不顺,筋骨也不矫健了,没有过几月,就没了。

当下的行情,还不敢大办丧事,李显只好随便找了几个庄上人,把李明达埋葬了。当地一代精英,就这样无声无息地了却了自己的一生。

官方连年的抓兵,把这道沟的男女老少惊吓得不轻,只要家口大点的门户,日夜都是提心吊胆,难得安宁。当时人们就把这抓兵的场景,编成了顺口溜,时常还当成花儿来唱。

江城有个汉有功,到处抓丁去充军,马刀时常都带红,杀人如麻成了疯。

苏家梁来一伙人,挨户搜家要抓兵,婆娘将娃搂怀中,老汉跪地如拜神。

青壮年们无踪影,窟圈崖缝去藏身,担惊受怕又受冻,蹲到夜半大三更。

内官有个齐大昌,幼年丧母当货郎,乱世贼匪从军忙,七道梁上把名扬。

每逢打仗往前闯,军阀混战自猖狂。凶残比肩黑无常,上山老虎下山狼。

欲谋攀附当官长,笑脸逢迎周效良。兵员不足找保长,老少闻讯心中慌。

本地保长他姓梁,狗仗人势白眼狼,生来一副奴才相,耀武扬威霸一方。

见了官员手低垂,百姓面前头高扬。拍胸自称同盟党,专横跋扈坏心肠。

骑着叫驴背着枪,穷人门上逼款饷。家里东西都抢光,见了姑娘驾马上。

当地百姓真孽障,只要听见枪声响,不顾油缸倒地上,逃到山沟把身藏。

连续几年的天灾,加上到处都是兵荒马乱,这道沟的前辈们,老的老,死的死,没剩下几个了。当下的状况,小户人家,五杂六姓不在话下,只说这几个大户富户人家。

上沟一道,有上新庄的道家,梁家岔的黄家。下沟一道有河湾的李家,黑庄子的李家,大庄里的吴家。这几户人家,既是大户也是富户。还有何家庄的牛家,下沟的刘家一门子人,虽是平常人家,但是家族人口甚多,可算得上这道沟的大姓。

先说这道家,老爷没了,现在是三少爷道永章当家。家口不是很大,但也是子孙如数。家中财产丰盈,光阴过多富裕。时常雇佣了好多长工,还有短工不计其数。

黄家的自从黄应娃没了以后,因没有来得及交代后事,弟兄之间开始争夺掌柜之位,弄得家族成员之间,相互嫉恨,情感隔阂,只好分家过活,凑合着一起耕作。家中大小事情,由应娃的婆娘执掌,逐渐在向小儿子黄世满移交。家中时常也雇佣长工和短工,日子过得也算顺畅。

还说那牛家的弟兄,自从继承了何家的财产,在上沟那可是名副其实的大户了。人口多,占地广,牛德仁的三个儿子已经长大,大儿子前几年与何家的女子订了亲,现在已经娶进了门。

老二与吴家交了个换头亲,吴家大房头的一个女子许配给牛家老二,牛家人做主,把何家门下最小的一个女子,许配给吴家老五。双方都正待着娶进门。虽说辈分不太合适,但事出有因。

牛家又把何家门下的二女子,许配给李家二房头的儿子。牛得义住在何家大院,又生了几个儿子,年岁尚小,暂且不提。

再说那李皮匠家族,时下已到了第四代,大房头四个儿子早就分了家,老大抗兵役被枪杀了,李二带着李四住在涝坝滩,李大的后代和李三在黄蒿湾挖了窑洞,各自立门户独立过活着。三房头的两个儿子住在沟对面上湾的黑庄里。四房头是幼儿孤母住柳树湾。

这李家的后代们虽说个个都是身强体壮,干苦力活不在话下,但对农事不在行当。只有大房头的李二,三房头的老大李瞎子,稍微能摸清点种庄稼的路数。占有的土地多,基本都是平缓坡地,家道还算富裕,也能雇得起长工,家中农事全凭长工支撑。

说起这涝坝滩的李二,生来节俭,名声在外。遇上年馑不说,即使家中粮油充裕,就是舍不得吃喝,也舍不得穿戴。一件破皮袄,白天穿,晚上盖,几十年如故。雇长工干活,也舍不得给长工们吃好点。

长工们都知道他家有存粮如数,缸里油也不少。就给李二的婆娘说,你给我们吃饱吃好点,我们心里也高兴,干苦力活也有劲。男人们随便手底下放麻利点,就把你做的活都带过去了。你一个小脚人家,就不用再和我们一起干地里的重活了。

李二的婆娘徐氏听了这话,家中现在粮油不缺,给他们吃好点,我这小脚也省点事。不然自己不但要和长工一起下地干重活,到了吃饭的时候,长工们还可以躺在那里缓着,自己还得烟熏火燎的给人们做饭,长工们还嫌吃喝不可口,有时候说些难听的话。徐氏一时间就想通了,就开始专门给长工做饭,不再去地里干活了。地大家种,饭大家吃,只要长工们凭着良心干活,不要偷懒,也不要小偷小摸,只要风调雨顺,日子就不会难过。

还说这李二,平时一大早带上一碗炒面,再抓上几把炒豆子,就跑到深沟里,寻找蚂蚁石,汆砂石,打磨盘去了。家中其他事顾不上过问,也不想过问,一般都由婆娘和管家拨搅。近期每天早上出门前,老婆子都给装些锅盔,有时候还是油盒子,菜格子之类。李二觉得奇怪,最近家里吃喝变了。不吃饿得不行,看着眼馋,吃着心疼,舍不得地要命,每天回家都有剩余。

一日便问老婆子:“最近家里开始吃白面了?”老婆回答说:“长工们喊着说要吃好点,干活才有劲。现在年馑已经过去了,家中粮油不缺,让他们吃好点也是个主意,我就应承了。你整天提着锤子和顽石打私交,也应该吃好点才是。”

李二听了,当时就气得不得了,提起鞭子抽了婆娘一顿。嘴里嘟囔着说:“长工们干活,还把豆子磨成面,做成搅团散饭还嫌不好,都是惯哈的病,我不就是吃些炒干豆子吗。以后家中就吃些谷面、豆面好了,白面留着到了过年的时候再吃。”

从此以后,李二继续是炒面和干豆子之类,李二的婆娘徐氏还是偷着做些白面馍馍,给长工们当晌午干粮,只是叫长工们把嘴守紧点,不要张扬着叫李二知道就是了。

再说那河湾里的李家,人家可是这道沟的老字号,现在由李显执掌家中事务,奉行家族的传统,家中各项事务料理得停当,雇佣了好多长工家丁,还设了祠庙。那是大家公认的大户人家,不在话下。

再说吴家家族,时下与这道沟的好几户人家联姻成了亲戚,两个女婿,罗家的罗阴阳,刘根家的是刘务农。老四与张家结了亲,还和高家成了挑担。当下家族内由大房头执掌家中事务。墙高院大,人手众多,家族势力不是一般。

还有那刘家一姓,老两口带着自己的五个儿子,还有两个侄子也有了儿子,虽是大家之口,毕竟是逃难的破落人家。五鬼弟兄几个渐渐长大,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将来如何还看不出名堂。

当下这地方,已经不是当年荒无人烟的情景,满山遍野的罂粟花,到处都能见到烟火人家,大户人家占了大量的土地,小户人家只能靠着做长工,打短工养家糊口。

随着这里人口增加,可开垦的荒地基本都有了主人,土地数量和水源条件限制,即是太平世道,风调雨顺年景,要想无忧无虑地生活,还要后来的人们勤耕细作,付出好多的艰辛。

灾荒期间饿死的死了,幸存活下来的也受尽了饥寒交迫的折磨。灾荒给这里的人心理上造成的阴影在短时间难以散去,身体上受了的亏欠,更是无法弥补。

灾荒过后几年,虽说年景不是很好,但还算凑合,有的家户中粮油开始充裕,但就是怕再遇灾荒,还不敢放开吃喝。也有舍不得吃的,整天处于半温饱状态。天灾频繁,社会动荡,人祸不断,各方军阀到处抢丁抓兵,搞得人心惶惶,让这里的人充分体验了生存的艰难。

再说这李四,虽说不是好吃懒做的人,心里只想着考秀才,中举人的事,其他的都不往心上去。当下这父母都没了,按照父母生前的托付,只好和李二一起过活。自己正在读私塾,脑瓜子好用,学习也好,经常受到先生的赞赏。家中吃喝好了自是如意,对嫂子还彬彬有礼。李二正在托媒,要赶紧给找个婆娘,尽早成了家,也算完成了父母托付的任务。

且说这吴家,前些日老五被抓兵的抓走了,还牵走了一匹骡子,吴老爷心中无可奈何,就把老大叫来骂了一顿。“你们大一点的麻利些,都跑的跑,藏的藏,老五说来也不小了,但手脚暮曩些,就不知道把他带着一起跑。你看,现在叫官兵抓走了不说,还折了一匹骡子。眼看要春耕,少了人手,还缺了牲口,这该如何才是。”

老大回答说:“我都喊了半天,他就是不答应,等到抓兵来到跟前了,又不敢大声喊,我和老四就跑了。老四不小心,还掉到窟圈里把脚歪了。人家几个娃娃们,都比他跑得快,谁知他要往牲口圈里去藏,害得骡子都被人家拉走了。人抓走是没有办法了,牲口的事,不行就叫老三在内官街上打问着,买两个驴来也是个主意。”吴老爷听了,觉得也算是无奈,便叫老三踅摸着买两个牲口来。

再说这吴家老太太,对这个老生胎儿子是特别偏心,自从被抓兵的抓走以后,愁肠得连饭都吃不下去。两个女儿罗家的,刘家的听说了,赶来给老太太宽心,顺便帮着做点家务活。

老三知道了家中的事,从内官赶来看望家中老少。见了父母便宽慰说:“老五被抓去当兵,最多干些喂牛养马的事,不会派去打仗的。在兵营喂牛养马吃喝不愁,也不会有多苦,更没有多少危险,你们就放心好了。等再过上几年,说不定就太平了,就会放回来的。即使不回来,在兵营混一辈子,也没有什么妨碍。”

老太太一听这话,气得骂道起来。“人常说:各娘肉儿各娘疼,老鼠子下的猫不疼。你们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老三讨了个无趣,就不再多嘴。两个女儿劝阻着:“已经叫人家抓走了,再疼也没有用,还是把自己的身子顾救好才是,你看人家李家的爷儿两个都抓走了,老少还被枪打掉了,还不是忍着没有办法吗。”

两个老人实属无奈,只好说:“随他去吧。”便命人做些吃喝,让家族老小及亲戚们消停点,大家这才开始说些其他家常话。

俗话说祸不单行,接二连三的不幸之事。一日有人从会宁老家带话说,老二在灾荒期间得了病,灾荒过后几年都没能治愈,最后不幸在老家英年早逝。膝下只有一女,老家人为其送葬,这孝子盆没有儿子往出去顶,要老爷做个主张。

吴老爷知道后,扳起指头一数,自己年老去不了,儿子们弟兄几个都离不开家,无法奔丧。孙子辈都还小,哪个能去顶孝子盆。思来想去,心中不安,别无它法,只好豁出来,让孙子辈中最大的一个长孙,名叫家栋的去奔丧。就与老三合计,索性过继给老二,顶个房头,也算是名正言顺。

家栋是三房头的长子,也是家族中的长孙,时值黄口之年。当下听爷爷说,要让自己去会宁,给二爸顶孝子盆,路途远还陌生,虽说很不乐意,但这可是家族的规矩,不得含糊。

家栋只好按照爷爷的嘱咐,背了些干粮,带了吴老爷的一封书信,即日启程,徒步到八十里开外的会宁老家去,为二爸顶孝子盆送葬。二房头本来就是指给老一代四房头顶了门柱,如今,又把老三的大儿子家栋,指给老二顶了房头。家栋从此就给老一代四房头顶了门柱。

且说家栋离开歇马店,只知道会宁在东边方向,路到底怎么走,根本就不知道。只好按照老人的交代的,奔着东边连寻带问,接连走了两天两夜,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了会宁老家地方。

来到这里便按照爷爷的吩咐,向家族长辈交了书信,并按族人安排,忙活到三期之后,终于完成各项规程入土安葬。再守孝至七期之后,家栋就要准备离开会宁返回。

原来在吴老二病重弥留期间,大舅子就开始琢磨妹夫家的后事了。大舅子给吴家亲房中的掌门说:“你这隔山的堂兄弟,恐怕难以疗程好,一旦有个三长两短,这母女两怎么办,我看不如早做准备。”

亲房掌门的明白,说的是改嫁的事,心想这老二的病折腾了几年,现在看来没有救了。一旦没了,歇马店的父母、弟兄们隔得远,多年不到这里来,也关顾不到这个家,母女留在这里也难以过活。再说这寡妇门前是非多,不如让她另嫁别人,还能收点彩礼,家中财产也就归亲房们了。便与大舅子说:“他门下没有儿子,你就看着办好了。”

大舅子就与妹妹说:“我看这吴老二的病只是个等天数的了,估计也过不了多长时间。我和他们家族中拿事的人商量了,给你另行托说个人家,以后也有个奔头。”

妹妹听了,半天没有吭气,心中的顾虑只有自己知道。心下暗自合计,自己与人家夫妻一场,虽说没有生下个值钱的,但也有一个女儿,已经半大不小的了。自己要是另行嫁人,这亲生的女儿还不能完全自理,那该怎么办,把它留给亲房们也难以舍弃,带着她一同去别人家,恐怕这女子不一定顺从。

一日便与女儿说了,女儿一听连哭带闹折腾了半天,最后说:“你要怎么办都行,我要伺候我的大大。即使他的病好不了死了,我也不会跟着你到别人家去过活,死也要死在这个家。”

吴老二家的张氏一看,女儿这种脾气,就不再提及此事。回头一想,自己这半老徐娘,留在这里和女儿一起过活,也没有什么不是。但这女儿不过几年,就到出嫁年龄,自己孤守在这里也没有个靠头,老死也没有个人抬埋。

就是从亲房们的儿子当中,过继一个来,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估计也指望不住。如果嫁给别家,说不定还能生个一男半女的,以后也是个盼头。想到这里干脆不再操心了,任凭他们怎么办,女儿的去留由她自己主张,自己也就认命了。

家栋完成了守孝的规程,准备回家。刚要走,一个已豆蔻年华的女子,扥住了家栋的胳膊,哭喊着说:“弟弟我也要跟你一起去。”这送葬期间,因人多事杂,家栋压根就没有顾及族人的名头和辈分,也没有问及其他事情。

当下这女子一哭,有族人长辈就走到跟前,指着这女子,对家栋说:“她现在是你的亲姐姐了,名叫菡萏。如今她舅舅已经把他妈许给别人了,她不愿跟着她妈一起去,也不愿意留在我们这里,要跟着你去见爷爷奶奶,歇马店的生活比这里好些,你就带她去好了。”

有言道,残酷的现实不相信眼泪。对菡萏而言,面对当下丧父失娘的不幸,除了眼泪,没有别的任何办法。当下的心境,估计和五代名家的词赋中所说的差不多,那真是:

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还与韶光共憔悴,不堪看。

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笙寒。多少泪珠何限恨,倚栏干。

听了家族中人的话,家栋心想,把她一人留在这里没有亲人,不是看别人眼色,也是个受气的包。又一想,这么远的路,一个小脚女子,走到啥时候才能回到家。思索了好半天,最后还是下了决心,既然是自己的姐姐,无论如何也得把她带回去才是。

且说这里家栋带着姐姐菡萏,两个未成年的娃娃,姊妹俩连寻带问,一路讨要,不知历经几天几夜,好不容易终于走到了内官的家中。

到家以后,家栋就详细地述说了会宁的情况。吴老三听了,遂命家人,安顿菡萏与大女儿茗姼姐妹俩一起吃住,让婆娘张氏多加关照,不在话下。

家栋歇息一夜,第二天一早,便跟着吴老三一同,父子俩直奔歇马店而来,向吴老爷说了会宁的事。吴老爷听了,便是老泪横流。老太太听后,哭得死去活来,后人们劝了好一阵子,才稍平静了些。但执意要立马到内官去,亲眼看看这孽障的孙女儿。

老爷劝着说,等天气好点,我们一起去,或者干脆叫老大准备个骡子,把菡萏接到这里来住也好,老太太听后说,那明天一早就去接来好了。要知后事,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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