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身后不远处,那个冷面侍婢,被临风缠着说话去了。
傅怜儿!
她怎么会在这里?!
尹似玉看着傅怜儿的背影,眼里燃起一抹仇恨来!
她不会忘了,先前在尹府家宴上,这女人身边的侍女打断了她施展的南疆秘术;也不会忘了,这女人撒谎暗示段昀霆有隐疾!
好哇!今天竟然在这里遇见她了!
“马夫!”
她望着傅怜儿的背影,狠戾地道:“看见那个女人了吗?撞上去!”
“啊?这......”
马夫是尹府的马夫,依稀认出来,这是在尹府住过的客人:“小姐,这......”
“撞上去!”
说着,见马夫不听话,她眉目一怒,从手中掏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狠狠地打在了马屁股上。
马儿吃痛,仰头嘶鸣一声,下一刻,以飞快的速度向人群中冲去。
“啊——”
“小心呐!”
“姑娘,快躲开!”
一时间,旁边的百姓连连后退,也有好心的百姓开口提醒傅怜儿。
傅怜儿感觉到旁人的眼光和呼喊了,忙回头看去。
哇咧!
那么大一辆马车,飞快地朝着她冲过来。
她一惊,手中的糕点掉了一地。
她想躲,然而回头看去的时候,马车已经到了眼前,一时间,将她惊得脑子宕机了!
“怜儿!”
傅怜儿正无措的时候,段昀霆先阿杏一步冲过来,飞快地掠起了傅怜儿,朝着旁边一闪。
段昀霆身形刚一闪过,马车直直向前跑去,与此同时,惊叫声此起彼伏,众人慌忙躲避。
尹似玉原本见段昀霆出现,下意识地想要马夫赶紧御停马儿,可下一刻,便看见段昀霆已经飞快捞起傅怜儿,躲过了马车。
段昀霆回头看向向马车外探头张望的尹似玉的时候,眼神透着几分寒意。
尹似玉慌了:“赶紧让马车停下!”
“停下!”
然而,她方才那沉甸甸的银子掷出去的时候,根本没考虑后果,此时要马夫立刻停下,马夫也半不到。
“嗙!”
饶是马夫竭力阻止,马车也飞快地撞倒了一个妇人。那妇人惨叫一声,便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一时间,众人围在事发地,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这人怎么御马的?”
“看模样不像是汴京人。”
“还真是莽撞,这下撞了人,看她怎么收场!”
尹似玉有些慌了,却佯装镇定。
她侧头,给了马夫一记警告的眼神后,下了马车。
“这位婶婶,实在对不住。”
说话间,尹似玉拿出七八张银票来:“马儿突然发癫,我也不是故意撞您的。”
“这些钱您拿好,算是我给你的医疗费。”
妇人收了钱,埋怨地看了尹似玉一眼,因着手中银子丰厚,倒也没多说什么。
傅怜儿见妇人受伤,一瘸一拐地,痛苦地要离开,迎了上去。
“我替你看看吧。”
“哎哟,这如何省得?”
那妇人看向傅怜儿,愣了一下。
她见傅怜儿衣着不似普通人家,身边还跟着一个丰神俊朗的夫君,料想是大户人家的夫人,哪里敢麻烦?
可傅怜儿丝毫没有富贵人家的架子,蹲下身来:“没事,今天既然遇上了,我断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这......谢谢。”
说话间,傅怜儿已经隔着衣料,替妇人摸骨。因着大齐民风相对保守,傅怜儿便没有让妇人脱下鞋袜。
刚才,尹似玉是冲着傅怜儿去的,见马车没有撞到傅怜儿,便立刻让马夫拉住了缰绳,是以,妇人伤得不重,只是腿脚有轻微的移位。
傅怜儿替妇人摸骨,隔着衣料,摸到了那移位的地方,轻轻按了按。
“是不是这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