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说,定亲王自尽了。”
傅怜儿:“???”
她甚至怀疑,今日段昀霆让临风前去定亲王府的目的。
“真的,他自尽了。”
说话间,他将临风拓下来的信交给傅怜儿。
信十分简单,只有短短几行。
所述其一,他死后,由义女尹似玉带昌平兵权虎符入京,交还兵权;其二,关于当年兰夫人和容夫人,还有尹似玉的事情,他很抱歉。
傅怜儿若有所思地皱眉:“当年,兰夫人和容夫人,又有什么样的纠葛?”
“本王前两日听说,当年昌平王府兄弟众多,权利倾轧,敖悟尚且年轻的时候,兰夫人为了保护他,被毒药熏瞎了眼睛。所以敖悟一直觉得,亏欠了兰夫人。”
“可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兰夫人的妹妹容夫人生得倾国倾城,心仪定亲王,于是二人......”
“后来兰夫人知道了此事,伤心一场险些丢了性命,而容夫人,和一直爱慕她的尹诚在一起了。”
传闻,当年尹诚只是落魄的穷困书生,收留了容夫人后,容夫人难产而亡,是定亲王从中斡旋,才让他成为了如今的尹知府。
听完段昀霆的话,傅怜儿沉默了。
对于白夫人和容夫人,甚至尹似玉来说,这实在不是什么好的结局。可是,定亲王虽然处理私事一塌糊涂,但也宁愿为了这两人豁出性命。
到底也算英雄。
“在想什么?”
一只手搭在了傅怜儿的肩膀上。
“本王私以为,定亲王愧对兰夫人,也愧对容夫人。世上男子,大多朝三暮四,他们不在乎家宅不宁,不在乎宅中的女子什么感受,因为他们只爱自己。”
他那双狭长的眸子看着她,昏暗的光下,五官更显侬艳,格外勾人:“你以为你那个老子,生前当真不知道内宅的勾心斗角?”
傅怜儿就这样抬头仰望着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深情的样子,太帅了叭。
他总见不得她这般小鹿一样懵懂的样子,又想吻她了。
“唔......”
......
收缴兵权的事情还算顺利,不过七八天,一行人便回到了京都。
“卖糖葫芦!”
“烤串儿烤串儿!”
“桃子煎!新鲜出炉的桃子煎。”
长街上吆喝声一片,久久不见京都繁华,傅怜儿也有些激动,只是,今天比往常更加热闹。
“你看你看!那是桂花坊!”傅怜儿手指向桂花坊,有些激动地道。
她许久不吃桂花坊的蜜饯和糕点,有点想。
“走!”
段昀霆牵着她的手,下了马车。
“不.......不是要先进宫,向父皇述职吗?”
“不必。”
若等尹似玉先行进宫交出兵权,他们再去,他们也便不用解释很多了。
省事。
说话间,段昀霆已经牵着傅怜儿下了马车,往桂花坊走去。
先是桂花坊,后是桃子煎,然后是酥饼、梨膏糖.....不一会儿,傅怜儿手上,已经有许多油纸包包裹的吃食了。
段昀霆替傅怜儿买香膏去了,傅怜儿便一个人在路边等他,偶尔往口中塞一个裹了蜜饯的桂花糖。
傅怜儿不曾注意到的后面,驶来一辆颇为华贵的马车。
尹似玉为了上交兵权,一路来了京都,她们一行人昨晚就到了,今日尹似玉禁不住好奇逛了一上午,这才往皇宫赶去。
尹似玉还不明白,虽说她和定亲王关系匪浅,可到底她只是义女,为什么定亲王会执意要她前来交兵权?
曾经也有传言,说她是定亲王敖悟的女儿,可那些乱嚼舌根的下人,都已经被尹府的家奴打死了。尹诚曾斩钉截铁告诉她,她是他的女儿。
许是她非敖家直系,所以能全身而退吧!
此时,她掀起马车帘子向外看去,却见路边站着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子,背对着她,在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