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调寄(临江仙)
话说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成末藩镇割据,并入于汉。及汉灭之后,韩、仲分争,又并于仲。
大仲太祖孙严,于合肥起兵,九年而平定四方,一统河州。拔剑四顾,而诸国赫然。西有大秦皇帝曰:“此东方之敌也。”太祖之后,又有武帝,励精图治,谋霸天下,至霸业十九年登泰阿山而为东方霸主,九州拜服。而后数帝昏庸,民生寥落,至于光武中兴,帝国已然飘摇。光武之后,继勇帝继位,其谋不足,民生艰难,唯以武治国,巩固江山。时帝国飘摇,世家渐起。
时万历十年,帝国北方有国名曰“华夏”,一路南来,侵略本族之事,不到三年,灭国数百,至使外九州之一的库伦州被侵略占据。其皇帝名曰“傲天”,大言不惭,欲以一甲子时间统一内外九州两万万山河。
北蛮入侵,其行无道。万历十三年,九州诸国联合抵御北方“华夏”,时大仲帝国皇帝派遣太子庆亲率禁军,及帝国北方数部州之军团前往北方战场。一时之间,北方大地上,数百万军团厮战沙场,旗帜连绵,剑光飞梭。
至万历14年冬,北方消息传来,本族惨胜,但太子却也失踪,归来将士更是十不存一。国朝一片哗然。同时,皇帝旧伤复发,朝政艰难,幸有司徒徐浩,司空燕洵,吏部尚书梁秀等人勉力维持,朝廷一片晃荡。
万历15年夏,位于南方的雷霆帝国兴兵北上,皇帝钦命三皇子鹏领军出征。双方人马厮杀于南山郡,开原郡之间,虽能勉力维持,但短时间内难以休战。
万历16年春,帝国皇帝继勇大帝病逝,位于战争前线的三皇子鹏紧急回京,却不料于中途之中被伏击致死。
朝廷震荡,群臣哗然。
有人愿奉年长之嫡子二皇子铭为帝。但有人反驳曰:“先帝越二皇子而嘱命三皇子出征,可见先帝并不喜爱二皇子。”
有人觉得五皇子汰博学长识,翩翩君子,可为一代任君。有人反驳曰:“五皇子治世可为,但如今国家飘摇,需如太祖,光武之相,方可治国。”
亦有人推举七皇子漓为帝,有人反驳曰:“七皇子霸气凌然,但残暴不堪,时有鞭挞百姓之事,整可为帝?”
一时之间,帝位悬空,而诸皇子明争暗斗,天京晦暗,地方不明。
万历十六年三月。剑门部州,汉中郡,金城县。县内东门之外,两位青年缓向着远方走去。
一位青年背着手,摇头晃脑:“当今天下,家国纷乱啊,先帝虽然是一莽夫,但也多有爱民之举。但现在,储君不明,诸皇子笔法纷争,不知道还要乱捣什么时候。”说话之人,乃是郑泰,字洵直。
“是啊,看着城内遍布白旗,间有哭号,如此动荡之时,先帝的驾崩,着实让我等心有惶恐之色啊。”此乃张箕子,字资环。
“这天下本就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现如今地方权势也越来越大,世家割据势力已然成熟,这大仲江山,看来是风雨飘摇啊。”
“正是如此,一部州之内,有州望;一郡之内,有郡望;一县之内,有县望。朝廷官员,再难管理城外乡间了。”
“这国家啊,和人是一样的,都要经理生老病死。哎,我看啊,这帝国三百多年的历史,也算到了王朝的末期了。”
“哎,子洵兄打住。”张箕子望了望周遭的人群,发现都在数米之外后,方才舒缓一下。“这些话,还是不要乱讲啊。”
郑泰摇了摇头:“放着,我注意着呢,这不是和你才这样说。。。”
“子环兄,自光武帝太一年间,到现在的万历年间,为了孙家的霸业,帝国已经打了一个甲子的仗了。我等至爱亲朋,皆有为国而死的人啊。我等百姓已经仁至义尽了,孙家的霸业,又关我等老百姓何事。”
“哎,这倒也是,听说在北方,自从那些和北蛮交战的士兵回来后,因为死的人太多了,着实经历了几番动荡。”
“是啊,北方精锐消耗殆尽,南方精锐也在和雷霆帝国交战不断,帝国对各部州的控制力,逐年下滑啊。”
张箕子笑了笑,或许是背着一个半人高的木箱,他用手提了提肩膀上的布带。放缓了一下肩膀,方才向着郑泰拱手说到:“子洵兄,时间差不多了,这就不用送了。”
郑泰本药侃侃而谈,一时愣神,连忙回礼说到:“这,经此一别,不知几人才能相见啊。再让我送一下吧。”
张箕子笑了笑:“这天下之大,但我终要回家。子洵兄,定有再见之时。”
郑泰摇了摇头,亦步亦趋的跟着:“自从遇见你,我才发现这世间还有如此臭味相投之人啊,要不我再送送你。”
张箕子望了望天色,拖住了郑泰的双肩:“今日我等已然聊了数个时辰,在不分别,我怕是明日才能出发了啊。子洵兄,但凡志士,终有一别。再说你服丧刚过,不宜走太远的路。如今天下震荡,你也要早些调理好身子,以应将来啊。”
郑泰有些不舍,乃拱手告别。
“子环兄,别过。”
“子洵兄,保重!”
万历十六年春。继勇大帝于天京太一殿病逝,遗诏传位于时任禁军右统制,帝国南军大元帅,帝国大业部州刺史,三皇子鹏继皇帝位。
但当三皇子鹏交接军权,率亲卫回京赴国殇之时,在仲余部州边让郡遇刺身亡,国朝晃动,天下哗然!
万历十六年三月二十日,谷雨。司徒徐浩,司马慕容珏,吏部尚书梁秀,户部尚书陈泽,礼部尚书公孙琼,联合朝堂半数大臣,共举先帝之嫡子,五皇子汰为新皇。
帝国看似平定,但地方上的暗潮,却越演越烈。
万历16年春三月,数大臣共举五皇子汰为帝,但群臣多有不服。除帝国镇南大将军刘伏虎等一干南方将领继续与雷霆帝国对战之外,帝国四处,多有动荡。
同年春三月末,二皇子铭于河北部州联络部众,欲以举兵反攻帝都。
同年夏四月,七皇子漓刺杀新皇不成,一人一骑,仓惶逃离出京,在其岳父的帮助之下,于湖广部州举旗称帝。
同年夏四月,六皇子郝率数百死士攻破仲余部州彭城郡彭城,举旗反对新皇。
同年夏五月,司空燕洵弃官北返,扶持其妹所出,先帝之庶子九皇子骏于河间部州举兵。
同年夏五月,而先帝苏妃携十皇子柏逃离出京,由其父太行部州刺史苏恪割据一方。
同年夏五月,先帝之弟,项前王孙万起兵服霸周遭郡县,欲割据佬丰部州,以求自立。
同年夏六月,潮汕王孙膑于潮州部州起兵,意欲割据一方。
自此天下震荡,诸多有识之士已然发掘乱世降至。或有弃官回乡之人,或有投靠一方之人,或有割据一地之人。
天下乱乱,其民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