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玉梅的疑问,李润苦笑着回了一句,“别误会,我妈是为家里的一些事烦恼。”
李润语焉不详,玉梅也就适可而止了,她没有寻根究底的爱好,几年地商场历练让她能很快找到新的话题却不让人觉得突兀。
一顿饭吃下来,李润很敏感地意识到,玉梅对她没有意思,虽然有些惋惜,但他心境豁达,很快就放开了,只是不免辜负两家长辈的好意了。
一场名为偶遇实为相亲的饭局就这么散了,玉梅带着不明就里还暗暗偷着乐的老娘回家,抬眼看见阿娘鬓边不知何时出现的几根白发,心里有一瞬间的动摇。
李爱华唠唠叨叨,该找谁挑个好日子,嫁妆要准备多少担,喜宴谁来掌勺,酒席摆几桌,这些繁琐的事情,她说起来头头是道,玉梅心想,阿娘盼着她出嫁盼了多少年,她却由着自己的心意虚度光阴让阿娘始终无法如愿,实在是不孝。
可人不就是这样的吗,喜欢了这一个,眼里心里都是他,他就成了画中唯一的风景,其他人再好再优秀,也是画布上虚化的背景,入不了眼,更进不了心。
耳边阿娘还在絮絮叨叨,玉梅想,那再问一遍吧,保证这是最后一遍了,倘若老严还无法许她未来,她就放手,彻底放手。
回到公司,找了一圈没找着人,玉梅奇怪地问助理:“今天严总没来?”
助理微笑着道:“严总刚刚还在这呢,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
玉梅怏怏地拧开老总办公室的门把手,看见老严的外套随意搭在靠椅上,桌面一本书看了一半,书页还敞着,车钥匙也没拿,可见走得匆忙。
玉梅一边思索着严禄的去处,一边不抱希望地下楼来。
随着似锦公司的落户,这几年周边渐渐发展了,逐渐形成一片商业区,周边写字楼,楼下高档餐厅随处可见。
玉梅单手插在裤袋里,不急不缓地往外走,随意挑了一间新开不久地茶餐厅走进去,一眼就看到靠窗的位置上背对着她的方向坐着地男人。
严禄并非一个人在,与他相对而坐地是个妆容精致的年轻女人,玉梅见过那个女人几面,也是公司一个加盟商,不过玉梅和她打交道不多,对她不是很了解。
此刻对方全副心神估计都系在严禄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外人,玉梅挑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想看看这两个搞什么鬼。
女人言笑嫣然,只看她的神情,玉梅就知道这个女人和自己一样喜欢着严禄,不同的是对方的感情更直白浓烈,不像她,百般试探却总是怯懦地不敢说出那几个字。
刚坐了下来,玉梅就听到女人说,“我怀孕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娶我?”
玉梅庆幸自己没喝水,不然准得被呛死,奇怪的是,此刻她心里却丝毫没有愤怒的感觉,只是觉得酸,从牙根一直酸到脚指甲,仿佛整个人都泡在醋缸里了。
玉梅恨不得淹死在醋缸里,严禄却反应平淡,“周小姐说笑了,这话应该对你孩子的爸爸去说。”
周琳含嗔瞪了严禄一眼,这一眼轻飘飘的,一点威力都没有,反而含情脉脉地分外勾人,“我这不是正在跟他说嘛,他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人,一定不会不管我们母子俩的。”
严禄笑了笑,笑容里讽意十足,“那就提前恭喜周小姐了。”
周琳忍不住了,“严禄,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就是我孩子的爸爸,这是事实,你别提起裤子就不想认账啊!”
玉梅想,原来严禄喜欢这一款的,即使急眼了,说话也是娇滴滴的像在撒娇,玉梅想了想自己要是用这种腔调的话……不能想,一想身上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玉梅脾气虽然火爆,但人可不傻,知道事有蹊跷,就按捺着性子往下听。
严禄不慌不忙地给自己倒一杯茶,一口饮尽了,抬头看着周琳,笑了笑,说道:“周小姐说笑了,严某虽然不能生,可也没有给别人当接盘侠的爱好,既然周小姐没别的事,就先走一步吧。”
周琳被这好大的一个雷劈得晕头转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实在想不通,一个大男人,怎么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言辞凿凿地说自己不能生?
男人的尊严呢?
面子不要了,连自尊也可以放在脚底下踩?
周琳有不得以的理由,还在垂死挣扎,“严禄,你别闹了,不想认我们娘俩我不逼你,你没必要自污。”
严禄好整以暇地又喝了一口茶,笑了笑,“谁给周小姐出的这主意,真不错,要不是严某身体有疾,这口锅我还真的背定了,不过……”放下杯子,严禄又笑,“那人显然还不够了解我,不知道我除了有病,还有,洁癖。”
周琳立刻听明白了,脸色青白交错,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也不装柔弱了,临走前恨恨的道:“严禄,你真不是个男人!”
玉梅肩膀抖啊抖的,认识老严这么久,她见过他温文尔雅仿若贵公子,也见过他在商场上杀伐果断,更见过他对对手冷酷无情的一面,还真没见过他如此促狭的一面。
严禄在玉梅对面坐下来,有些无奈地道,“笑够了没有?”玉梅一进来他就看到了,也看到她坐的位置,有些话正好借这个机会说出来。
玉梅笑得不能自抑,“老严,你也真是的,找什么理由不好,非要自贬,她配吗?“
严禄从玉梅手中接过茶壶,给她茶杯续了水,一脸无辜,“没自贬啊,我说的是真话,比真金还真。”
玉梅缓缓敛了笑,轻皱眉头,眼睛盯着严禄,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脸上的神情,心弦绷紧了。
严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漫不经心地道,“严家有遗传性疾病,不适合结婚生育,我本打定主意做一辈子不婚族,后来想想,还是不保险,索性,就去做了绝育。”他自嘲地笑了笑,“不是你不够好,而是,我不配。”
玉梅对他地感情他一直知道,可他从来不曾回应过,对她地试探也一贯是左顾而言他,只因他所思所惧,不过有一天她会后悔。
玉梅呆了呆,她想过严禄或许受过情伤,对女人避如蛇蝎,再不敢轻言爱情,也曾不甘心,或许自己不是他喜欢类型,甚至隐隐怀疑过他的性取向问题,可怎么也没想到他不接受她的理由只是因为他不能生!
她想笑,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滚落下来,她以为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想着只要再努力努力,总有一天能捂热他的心,却原来,不是她不够努力,而是对方根本就没有心。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328、不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