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刚走进教室,就看到薛丽琼突然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教室瞬间像被按下暂停键,时间静止了。
那几个说话很大声的同学顿时闭嘴了。
玉兰神色平淡地回到自己座位上,学委抱着募捐箱从后排往前走,正好轮到她这一桌。
对方看着玉兰这一副造型觉得为难,虽然没有硬性规定每个人捐赠的数额,可是最终捐赠的款项会以班级为单位张榜公布的,捐多捐少关系到班级荣誉问题呀。
玉兰却没让学委为难多久,直接从书包的外口袋里拿了五百块钱塞进募捐箱里,这钱是玉兰想了一个晚上最合适的金额,不多不少,卡在刚刚好的一条线上。
然而她还是低估五百块钱的购买力。这个时候,家境差一点的学生,百来块钱就够他们用一个月的,家境好一点的人家,每个月的生活费大概三五百,玉兰平时在班级里面属于很低调的那种学生,不显山不露水的,结果一出手就是五百块,顿时吓掉众人下巴。
学委小声地建议道:“玉兰同学,捐这么多,你家里人知道吗?要不你少捐一点吧?咱们班还没人捐过三百块的。”
草率了,一不小心又高调了一把,玉兰有些郁闷,苦笑着把钱塞进募捐箱里,玉兰笑了笑,“不用了,我零花钱多。”
米小微转头凑过来悄悄地问:“玉兰,五百块钱的零花钱你是不是攒了好久了?我把过年的压岁钱都加起来了也没你多呢。”
有人哼了一声,“打肿脸充胖子,就爱出风头。”
玉兰的苦笑很容易被人曲解成勉强。
米小微气呼呼地转头去找说话地人,“谁?敢说风凉话别躲啊!”找了半天没找到,看到玉兰已经满不在乎地坐下来看书了,顿时好奇地道:“人家这么说你,你不生气吗?”
玉兰放下书,奇道:“怎么就认定人家是在说我呢?她一没有指名道姓,二是我又没有打肿脸充胖子,为什么要生气?”
米小微心想,这不是明摆着吗?可是可是了半天也没可是出个所以然,只好泄气地道:“好吧,我要向你学习。”
早上下课的时候,薛丽琼走到玉兰身边,低垂着头讷讷地道:“谢谢你,对不起,是我害你受伤了。”
薛丽琼这会儿真的是满心愧疚。
虽然她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有勇气从六楼一跃而下,后来只能归结为她是鬼迷心窍了,但她无法忽略玉兰不顾自身安危奋力将她从阎王手里拉回来这个事实,就凭这个,她得记玉兰一辈子的恩。
这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她曾埋怨这个世界对她充满了恶意,让她只想自我了结,可从死亡线上晃了一圈回来她才发现,原来可爱的人那么多,足够温暖了她冰冻的心,让她对这个这个世界保持留恋之心。
一滴水滴落在玉兰摊开的书本上,慢慢晕开一个圈,玉兰有些无奈地抚额,“我没大碍的,就是家里人怕我再磕到碰到,才特意圈了这么一圈的,你不必内疚。”
薛丽琼吸了吸鼻子,泪眼汪汪地看着玉兰,怎么看怎么可怜,“我……我帮你做笔记吧……虽然我成绩没你好,但我一定会认真做的。”
玉兰没拒绝,与其让薛丽琼沉溺在自责中不可自拔,不如找点事情给她做做也好,更何况做笔记也是提高学习成绩的一种方法,何乐而不为。
薛丽琼破涕为笑,也不说谢谢了,她知道有些东西光靠一句谢谢没法表达。
玉兰犹豫了一下,还是多了一句嘴,“其实,无论何时何地,总免不了背后论人是非的人,不过我们又不是为他人而活,不必太在意别人的目光,你觉得呢?”
这句话薛丽琼有没有听进去玉兰不知道,看见薛丽琼每天把课堂笔记抄得工工整整地拿给她,一脸忐忑得等待她的肯定,玉兰心里就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出言指点她怎么划重点。
此时的薛丽琼不知道,因为这段帮助同学抄笔记的经历让她在后来的学习过程中少走了很多弯路,让她在很多年后还能追着恩人的背影一步一步走上自己理想的道路。
全校为薛丽琼捐款金额达到7万多块,薛丽琼的父母流着泪,颤抖着手从校长手中接过这笔沉甸甸的爱心捐赠,两人佝偻着身体,腰一弯再弯,末了,校长又告诉薛父薛母,有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好心人愿意为薛丽琼提供后续治疗的所有费用,让他们放心给女儿治病,老实巴交的夫妻俩表达感谢的方式就是当场给校长跪下磕了三个响头,额头触地的声响让在场的人都觉得疼。
做了好事不留名的玉兰听到这事顿时十分庆幸自己让校长帮忙隐瞒了身份,贺世开看到她一脸庆幸的样子顿时觉得好笑,小丫头总说岳母心软,却不知道她的心软的一面和岳母如出一辙。
贺世开在c市磨磨蹭蹭拖拖拉拉直到玉兰手里的石膏拆了,确定小未婚妻的手伤痊愈了,才不情不愿地返京了。
于朝一天到晚拼命打电话催命似的催他,贺世开相信自己要是再继续翘班,大逆不道的助理就敢直接杀到c世来逮他了。
玉兰的手无恙了,李爱华便去了一件心事,开始琢磨着让玉梅见一见李永年医生家青年才俊。
阿娘一脸期盼,玉梅本来想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来了,可有可无地去了。
李永年医生的儿子李润和李永年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看见李永年就可以想象李润老去的样子,儒雅俊美,温润如玉,大约是职业的关系,这个年青人沉稳踏实,有一种让人忍不住信任的特质。
玉梅想,倘若不是有老严珠玉在前,她或许就心动了。
李润对玉梅的印象也很好,外形条件出色,谈吐爽利,人也大大方方不做作,李润满意的很。
李爱华看李润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直恨不得玉梅立刻吐口同意,她就可以马上着手给女儿准备嫁妆了。
关敏却有些神不思蜀,李爱华光顾着高兴没有发现,玉梅却是个人精,等两位长辈借口走开,把空间留给两位年青人的时候,玉梅就毫不避讳地问了:“阿姨是不是有心事?”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327、捐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