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锦年回到陈冬儿住的地方,颇有风度地敲敲门,贼忒嘻嘻地道:“媳妇儿,你洗好没用,我要进来咯。”
他倒是很想直接推门而进,那样肯定会被气头上的小姑娘砸得满脸包。痛倒是其次,关键是小丫头现在恨不得咬死自己,再惹毛了她,哄都哄不好。
老骆还在暗戳戳地打着拆散两人的主意,怎么也不能让他得逞啊!
陈冬儿泡完澡出来,看见床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心里微哂,待里里外外全部穿戴整齐,陈冬儿脸色不由凝重了。
她自己买衣服尚且买不准,姓骆的这个人给她准备的衣服居然是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准备如此充分,说明自己被掳到这里来不是临时起意,而是蓄谋已久了。
她坐在床边咬着唇想了想,不抱什么希望地找出手机给玉兰打电话,电话果然拨不出去。
陈冬儿虽然神经大条,可人却聪明的很。
一时摸不清那人的意图,只好静下心来,徐徐图之了。
听见骆锦年的声音,陈冬儿沉着脸给他开门。
她身上穿着深蓝色的牛仔裤,上面搭配紧身高领的白色羊毛衫,纤合有度,将她发育良好的身形勾勒地恰到好处,骆锦年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咽了一口水。
陈冬儿没看到这一幕,否则恐怕就直接一巴掌呼上去了。
她冷着脸坐在窗下的单人沙发上,冷笑道:“我可以回家了吧?”
骆锦年无奈,“媳妇儿,现在这事,我说了也不算啊。老头子请你来做客,你就安心多玩几天呗。”
怕陈冬儿又纠结怎么离开的问题,骆锦年赶紧转移话题:“对了,媳妇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了不起的身世啊?”
陈冬儿皱眉盯着骆锦年看:“什么意思?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孤女,全靠舅舅舅妈收养?”
骆锦年耸耸肩,撇撇嘴,说道:“我知道啊,可是老头子好像认定你的身世不凡,不肯放你走,连我这个亲儿子的面子都不顾了。”
他没敢说只要自己和别的女人订婚或者结婚,老混蛋就会放了冬儿。
他知道这话一旦说出口,别人怎么想他不知道,冬儿这个没良心的肯定会立即跟自己一刀两断了,恐怕与他老死不相往来都有可能。
媳妇还没追到手呢,就面临着永远失去的可能,骆锦年心累的很。
陈冬儿盯着骆锦年看了三秒,没发现端倪,有些不甘愿地移开目光,自嘲地笑笑:“我就一乡下野丫头。我要是真有了不得的身世,我还会困在这里?你这不是废话吗?”
她心中隐隐猜测那个男人强留自己应该是和自己的父母有关系。
不过这话陈冬儿打死也不会说。
她不可能凭着老混蛋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就把脏水往自己亲娘身上泼。
骆锦年不死心,“媳妇儿,你再仔细想想!好好想想,这可关系咱倆的未来!”
陈冬儿抓住他话里的语病,眼神锐利:“咱们?未来?你背着我做了什么?”
骆锦年笑嘻嘻地,“也没什么呀,我就是告诉他,我给自己找好媳妇儿了,让他不要随便给我栽桃花。”
陈冬儿顿时怒了,要不是这个混蛋胡说八道,他爹什么会注意到自己?
要是没注意到自己,自己也不必受这无妄之灾,现在被关在这华丽的牢笼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
都是他害的!
陈冬儿越想越气,直接跳起来朝骆锦年身上扑去,像只被惹毛的猫,毫不犹豫地亮出利爪。
骆锦年顺手一捞,就把张牙舞爪的小猫咪抱住了。
陈冬儿没意识到自己整个人是骑在骆锦年身上的,只顾发泄心中的怒气:“谁是你媳妇儿!再叫我媳妇儿以后都不给你吃我做的糕点。”
这威胁软绵绵的,一点威慑力都没有,骆锦年根本不在意。
媳妇儿做出来的糕点都是他的,谁敢抢!
他怀里抱着陈冬儿,虽然脸上被陈冬儿掐出了红痕,可骆公子这会儿正美得很。
平时他和陈冬儿打打闹闹惯了,两个人这么亲密接触还是头一回。
骆锦年两手托着陈冬儿结实挺翘的尊臀,不动如松,任由陈冬儿把自己的脸捏出各种形状。
陈冬儿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被骆锦年吃了豆腐,骑在他身上扯着他的耳朵骂道:“快说,你到底和你老子怎么说的?”
骆锦年无奈地道:“累不累,你仔细手疼。”
老关都说了这事的症结在冬儿的身份上,跟他说的话可没多大关系。
不然,他认识陈冬儿那么多年了,老骆要出手的话早就出手了,根本不会等到现在。
陈冬儿打累了,停下来,才发现两个人姿势暧昧,想跳下来,却被骆锦年抱得死紧,顿时恼了:“色胚!你的手往哪儿放?!还不快把我放下来!”
骆锦年恋恋不舍地依言把她放在地上,陈冬儿觉得自己脸上肯定是红的,怕骆锦年逮到机会嘲笑她,她板着脸后退一步,看着骆锦年道:“我想回家,要是你没办法带我出去,那就帮我给我哥带个消息吧。这事对你来说算是举手之劳吧?”
骆锦年苦笑,毫不犹豫地打破陈冬儿的幻想:“带个消息倒容易,可是就算带了也没用,你哥带不走你。”
不仅带不走,反而还容易引火上身。
陈冬儿顿时对他怒目而视,认定他在推脱。
实际上,这话骆锦年还真的一点没有夸大。
贺世开再惊才绝艳,可是年龄的局限摆在那里,就算他成就不凡,可是比起骆氏集团这个庞然大物,他还是力有不遂。
骆氏要对付贺世开不能说轻而易举,可也难不到哪里去。
骆氏集团以后是他的,贺世开以后还是他的大舅子,他可不希望这两者杠上了,损伤哪个对他来说都是损失。
怕陈冬儿再纠结这个问题,骆锦年只好旧话重提,“媳妇儿,你再认真想想,咱爸,咱妈那边,还有哪些亲戚没有?你说一下,我参考参考。”
陈冬儿神情一滞。
骆锦年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这一细微的变化落在他的眼里,骆锦年顿时察觉了。
看见骆锦年看她,陈冬儿怒道:“参考个鬼!就是你家那个坏老头没安好心,对我图谋不轨!”
骆锦年无奈地道:“媳妇儿,这话不能乱说,以后他会是你的老公公呢。”
陈冬儿的回应是格外响亮的一声:“呸!”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274、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