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世开本来还想在玉兰身边多呆几天,结果没能如愿。
牛志尚的语气充满愧疚:“老板,对不起,我把冬儿小姐弄丢了。”
贺世开转头看着玉兰,看见玉兰正专注地在模特儿身上做最后的细节修改,就道:“等我回去再说。”
玉兰放下剪刀,看着贺世开一脸的不舍,顿时失笑:“要走了?”
贺世开能放下手上的工作,回来陪她这么长时间,陪她度过这么难熬的一段日子,她已经很满足了,纵然不舍,她却舍不得绊住他的脚步。
她主动走到他身前,伸手环住的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听见他沉稳的心跳,“我已经没事了,你不必担心。”
贺世开回抱她,微微叹气:“我有时候总希望你任性一点,对我的要求多一点,这样我就有借口多留几天了。”
玉兰嘴角含笑:“你明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
贺世开道:“是啊,就因为你太容易满足,我才觉得失望啊。”
玉兰反过来安慰他:“等我高中毕业了,我就去帝都陪你,只怕到时候你要嫌我烦,天天查你的岗了。”
贺世开莞尔:“求之不得。”
玉兰笑了笑没说话,柔顺地趴在他的胸口静静地听他的心跳声。
本来她想按部就班地上完三年高中,可是大嫂的事情让她意识到,学生这个身份带给她的诸多不便。
参加今年的高考已经来不及了,连跳两级又太出风头了,参加明年的高考刚刚好,自己的把握也大一点。
贺世开不知道玉兰脑海里转的念头,只是纠结着要不要把冬儿的事情告诉她,想到最后终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算了,现在告诉她也于事无补,不过多一个人担心罢了,还不如等找到冬儿,自己再向玉兰赔罪吧。
贺世开走后,玉兰返校上课。
张小卉看着一个春节不见,玉兰那变尖了的下巴,惊讶地道:“人家过年都是胖十斤,我过年也胖了七八斤了,你怎么反倒瘦了?”
她把脸凑到玉兰眼前,让她看自己的双层下巴。
玉兰莞尔,“我是吃不胖的体质。”
张小卉无力地趴在桌上,“还让不让人活了。”
玉兰浅笑不语。
陈毅华看见玉兰的笑脸,心里莫名有些疼。
他爸妈都是新饰界的老员工,自然知道老板娘出车祸去世的事情。
他还听见自家老妈无限惋惜地感叹:“老板娘是个好人啊,怎么好人就不长命呢。老天爷也太不长眼了。”
陈毅华是少数知道玉兰与新饰界老板娘关系的人之一。
正月里他去杨高家遇见玉兰那一天,他还远远地看了玉兰一眼,当时隔得远,只觉得玉兰格外弱不禁风,想必家里正经历风暴吧。
下课的时候,看见玉兰站在走廊尽头望着远处的湖面发呆,陈毅华在她身边停下来,轻声道:“节哀。”
玉兰并不意外陈毅华会知道自己家的事,就算陈毅华不知道,杨高恐怕也会告诉他的。
虽然不知道杨高为什么热衷于把自己与陈毅华往一块凑,不过玉兰从来没理会过。
“杨高告诉你的?”
陈毅华摇摇头:“我阿爹阿娘都是你大哥厂里的老员工。”
玉兰倒是没想起这一点,只哦了一声。
陈毅华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好没话找话:“你过年的时候是不是生病了?那天看你瘦了好多。”
玉兰不愿提起这个话题:“嗯,一场小感冒而已。”
却不说这场小感冒差点要了自己半条命。
陈毅华猜测应该不止是小感冒,不过玉兰不愿深谈,他也识趣地不继续。
两个人默默地站成了一道风景。
玉兰突然说道:“你觉得一个人想获得成功,最应该具备的品质是什么?”
陈毅华想了想,说道:“勇气,毅力,果敢,永不退缩。差不多就这些吧。”
老师们讲那些伟人事迹的,重点强调的就是这个词,所以陈毅华很容易把这几个词拿过来用。
玉兰看着远方,眼神淡然:“是一个人的内心。一个人只要内心强大,就能无惧外界的风雨,无惧风雨,才能获得成功。”
陈毅华有些茫然。直到很多年后,他经历了风风雨雨,才发现,这个午后,在这个古老的校园一角,这个年轻女孩说的的确是至理名言。
彼时,他挽着妻子的手,看见那个已经站在行业巅峰功成名就的女人站在万人大礼堂的讲台上,用平缓的语气诉说自己成功的经历,内心充满了感激。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而此时,未来在各自的领域呼风唤雨的两个人还在按部就班地上高中,各自为琐事烦恼。
蓝英从楼梯上来,就看见两个人之间气氛严肃,顿时撇撇嘴。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谈什么国家大事呢,装模作样!
回到教室,蓝英就凑到张小卉跟前神神秘秘的说:“哎,玉兰和陈毅华关系很好吗?他们两个该不会偷偷处对象吧?”
张小卉实在有些烦她无时无刻不分场合的八卦之心,就没好气地道:“想知道什么就去问,老喜欢在人背后打探别人隐私乱加猜测烦不烦?”
蓝英没想到自己好心和张小卉分享八卦会引来对方一阵数落,嘟囔道:“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咯,这么凶干什么?”
张小卉看在初中同学三年高中又同一个班级的份上,觉得有必要提醒对方一句:“我们现在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两年后的高考能够考上自己理想的大学。你若把这种挖掘别人隐私的劲头用在学习上,我想两年后你就算上不了重点高校,一本二本也是稳稳的。”
“别那么碎嘴行不行?”
蓝英噘嘴:“我就不信你不好奇!”
“好奇什么?”
玉兰淡然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蓝英吓了一跳,回头看见玉兰站在身后,神情浅淡,不知道她刚才有没有听到自己和张小卉说的话,不免有些心虚。
玉兰却看也没看她,从她身边绕过去。
蓝英正要松口气,就听见玉兰清冷的声音说道:“男生女生之间,不是除了男女之情就没别的东西。你的想法太过狭隘,以后很容易吃亏。”
玉兰真觉得自己是好心才说这句话,奈何蓝英不领情。
“得了吧。你才多大年纪就知道的这么清楚,真不愧是经验丰富啊。”
经验丰富四个字咬着重音,深怕别人听不见。
嘈杂的教室里顿时落针可闻。
这话题,太劲爆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275、知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