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锦年抱着陈冬儿上了岸,胡乱扯了一条毯子裹在她身上,忙前忙后地给她放水找衣服。
老混蛋似乎打定主意要把媳妇儿困在这里了,看这衣柜里的衣服准备地多充分,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包括小丫头穿的内衣尺寸都一点不差的。
他有些弄不明白自家老爸打什么主意了,照这架势,完全不是看媳妇儿的样子,反而像养小公主了。
陈冬儿泡在温度刚好的大浴缸里,冲外面喊:“骆锦年,你给我出去。”
骆锦年也怕陈冬儿发飙,好声好气地说:“好好好,你别泡太久了,头发也洗一洗,小心着凉,衣服我给你放在床上了啊!”
陈冬儿躺在浴缸里,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繁复的花纹,脑子想得都快打结了,也想不同骆锦年他爹为什么把自己掳到这里来,因此根本就没听到骆锦年喊什么。
没有听到陈冬儿回答,骆锦年顿时叹气,想了想,转身出去找骆禹宸了。
骆禹宸正埋首在一堆文件里,看见自己儿子吊儿郎当坐没坐相地往他对面的沙发上一坐,一个京城阔少的派头就出来了,皱了皱眉头,什么话也没说。
他不说话,不代表骆锦年不说话。
骆锦年抬着下巴,声音散漫:“说吧,你把我媳妇儿带到这里来做什么?别说你好奇,想请她做客,这借口我都觉得逊。”
骆禹宸觉得“媳妇儿”三个字听起来格外刺耳,语气坚决地道:“你哪来的媳妇儿,我怎么不知道?是看中了张部长家的千金,还是吴书记家的公主?说出来,我一定满足你的愿望。”
骆锦年顿时气乐了,瞬间坐直了身体,看骆禹宸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骆锦年皱眉:“你认真的?我不是说过我有媳妇儿了?除了她,我谁都不要,要娶你自己娶。”
骆禹宸摇头:“谁都可以,唯独她不行。”
骆锦年探究的看着这老头。
冬儿的存在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老混蛋早就知道,也没拿她怎么样,反而像是默许她的存在。
这才过去多久,他就突然反悔了?
莫非因为姓张姓吴的提出联姻,而他心动了?
老混蛋不缺钱,不缺势力,又是韩家的女婿,权利也不缺,他还需要用儿子换好处?
骆锦年怎么也没想到问题出在陈冬儿那张长得与贺晓霜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上,思维一个劲地在自己身上打转。
心里想着,要是对方真有老混蛋看中的东西,自己用点手段抢过来就行了,只求老混蛋不要为难小丫头。
倘若是张家吴家痴心妄想,他不介意动用外公家的力量把他们赶下台,反正不是一个派系,不必顾虑什么。
骆禹宸仿佛知道儿子想什么似的,嘴角抽了抽,说道:“跟他们不相干,只要那个人不是冬儿,想要皇室的公主,我都能给你弄过来。”
骆锦年敏锐地察觉到老混蛋叫媳妇儿的名字的时候,那一瞬间的温柔,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老混蛋你不是吧?对自己的儿媳妇起了心思?我告诉你,你敢打她主意,老子跟你拼命的!你知道我从来不说空话。”
骆禹宸没好气地道:“老子还没老糊涂。反正一句话,你和她,不可能。”
骆锦年眉间的褶皱可以夹死苍蝇,盯着骆禹宸看了半天,一言不发,转身走了。
房门在身后关上,骆锦年的脸便放下来了,脸色阴沉地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阴沉阴沉的。
他以为老混蛋是心血来潮,可是看这样子,他是动真格的了。
他是真的不同意自己和冬儿的事情。
他可以为了冬儿和老混蛋对上,可是两败俱伤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这么做,不但于事无补,以后对冬儿也不利。
试问,一个还没进骆家门,就害得骆家父子相争的女人能是什么好货?
恐怕外公就容不了她。
骆锦年有些头痛地想,老混蛋想一出是一出,尽给自己找麻烦。
要是知道他反对的理由就好了,自己好歹能对症下药。
关键是现在他一点头绪都没有,简直是狗咬刺猬,无处下口。
看见老关出现在门口,骆锦年眼神顿时亮了,别人不知道,他最清楚了,老关这个狗头军师在这里,别的不说,老混蛋不同意的理由他一定知道!
他三步做两步,直接冲到老关面前,扯着他的膀子,语气热切地好像饿极的婴童见了有奶的亲娘:“关叔,您一定知道老骆打的什么主意吧?”
老关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明知道父子俩现在正斗法,他躲远一点不好吗?
凑什么热闹?
还嫌死的不够快是咋滴?
老关没有勇气甩开骆锦年的手,只好哭丧着脸,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少爷,有事您吩咐。”
骆锦年扶着老关坐到沙发上,有殷勤地给他倒水:“来,您老喝口水,冷不冷?我给您把壁炉的火点起来?”
老关被按在沙发上,感觉自己坐在扎满了针的毛毡上。
“这个,少爷,您别这样,我害怕。”
骆锦年和颜悦色,“怕什么,老骆有时候挺不靠谱的,你放心大胆地说,我给你做主。”
老关叹气,哎,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看谁的刀快,他就求个痛快。于是拿出慷慨赴死的劲头,眼一闭,脖一梗,大声说道:“因为冬儿小姐的身份。”
骆锦年得到了答案,却更迷糊了。
一个喊冬儿,一个喊冬儿小姐?
莫不是那小丫头是自己的妹妹?
这玩笑开大了!
祝天下有情人都是兄妹?
骆锦年顿时打了个寒战。
老关看见骆锦年神色迷茫,顿觉机不可失,立即跟做贼似的蹑手蹑脚地往楼上走。
骆锦年的声音从他身后阴恻恻地传来:“要是老混蛋脑子不清楚,让你出主意拆散我和冬儿,你可千万别答应哦。”
老关还能说什么?
少爷简直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他哪里还敢起坏心思!
骆锦年站在原地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
冬儿有什么身份?
不过是个偏远小城里土生土长的小镇姑娘,能有多了不起的身份?
想了半天没想通,骆锦年决定直接去问陈冬儿。
至于骆禹宸要反对两人的事情,骆锦年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他的追妻之路上,谁也不能成为他的阻碍,有山移山,有海填海。
这还娶不到那个丫头,他宁愿做上门女婿!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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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3、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