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除了毕业班的学生照常上课,其他班级都放假了,正好给了江雪方便。
玉兰给她找的医生医术高明,吃了药排得干干净净,并没有受苦,不过底子毕竟受了伤,玉兰就想着接她到自己家里休养。
江雪拒绝了。玉兰家里那么多人,她觉得不自在,住在学校里虽然没那么方便,胜在安心。
因为这件事,江雪不敢回家,只打了个电话给家里人,推说自己节假日要去做促销,光明正大地留在学校里。
玉兰也不好勉强,只好麻烦家里的小保姆给炖各种各样的补身汤,再送到学校里面给江雪喝。
小保姆炖药膳很拿手,江雪一天三顿喝养身汤外加两顿小点心,等到大家返校上课的时候,江雪脸上已经看不出那种大病初愈后的苍白了。
返校第一天,玉兰看见公告栏里贴了迎新晚会上最受欢迎的十个表演节目,有小品、舞蹈、诗歌朗诵等,张小卉和杨高的合唱排在第六名,而江雪的独唱并不出彩,自然榜上无名。
听到别人幸灾乐祸地说她唱歌没得名次,却因大姨妈出了风头,江雪也不生气,扬着下巴轻蔑地看着对方,说道:“都是女的,谁都有不小心的时候,谁也别埋汰谁,指不定哪一天就轮到自己了。”把一干等着看笑话的人抛在脑后了,江雪昂首挺胸大步走了。
玉兰来到教室,看见张小卉和前桌的同学说话,正说到兴头上,指手画脚,眉飞色舞的,别提多开心了,顿时会心一笑。
张小卉看见玉兰走过来,意犹未尽地结束话题,问玉兰:“江雪没事吧?”
玉兰摇摇头,说道:“身体没事,只是痛经,养一养就好了。主要是心里不舒服,毕竟是当众出了丑。”
实际上玉兰并不知道江雪怼她舍友的那些话,不然她就不会这么说了。
张小卉同情地说:“那倒是,幸好她一直面对观众,只离场的时候转身那点时间,看到的人也有限。不然真觉得没脸见人了。”
玉兰不置可否,说道:“还没恭喜你呢,合唱获得第六名,连老师肯定很开心吧?”
这是高一一班级唯一一个获奖的节目,又是自己女儿,连琴估计会笑得合不拢嘴了。
张小卉不好意思地说:“还要谢谢你,没有你提供的歌,我们都不一定会入选,更别提得奖了。”
玉兰摆摆手不肯居功,说道:“还是你们配合默契。”
两个人正说话,蓝英几步跨到玉兰桌前,弯腰直视着玉兰,语气是不加掩饰的恶意:“你带江雪去看妇科啊?痛经需要住院吗?她该不会是怀孕了去做人流吧?”
玉兰眼皮子一撩,漠然看着蓝英,反问道:“痛经不看妇科看什么?看男科?”
此话一出,教室瞬间一静。
概因地方电视台播放的电视剧,每到关键剧情就插播广告,偏广告又毫不避讳,什么“无痛人流就选某某医院”,什么“看男科就到某某医院”,电线杆上贴的牛皮癣广告,户外的灯箱广告,随处可见,每天从那些广告牌下路过,想不记住都难。
玉兰说得露骨,旁边的人顿时竖起耳朵。
张小卉却觉得,蓝英听风就是雨胡乱编排人家,难怪玉兰发脾气。
人流这个词,放在一个高一学生身上是一个多大的丑闻,在场的没有不知道的。
后果也很严重,请家长都算小惩,为了学校的百年声誉,一经查实,基本上都做退学处理,从无例外,当然,一中校风极好,也就鲜少出现这样的事。
看到玉兰动了怒,蓝英撇撇嘴,说道:“我就是好奇问一句,你发那么大火干什么?难道被我说中,心虚了?”
玉兰盯着蓝英看了三秒,又扫了一眼教室里看热闹的同学,说道:“难道没人教过你,祸从口出?”
有人起哄道:“她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
这一句话引起一片附和声。
玉兰只盯着蓝英,语气咄咄逼人:“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多轻松?轻易往人家头上扣了个屎盆子又不用负责任。完了说一句:我听错了,我知道错了,拍拍屁股啥事没有。可那些被你泼脏水的人无故惹得一身骚,被人钉在耻辱柱上下不来,她们怎么办?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心里承受能力好的也许自暴自弃一阵子就好了,可那些心里承受能力差的,或许就想不开自我了断了。口舌如刀,杀人不见血,你还是留点口德吧!”
蓝英悻悻,说道:“敢做还不让别人说吗?”还是认定了江雪做人流去了。
虽然这是事实,可是玉兰早就打定主意否认到底的,正好趁蓝英挑事的这个机会为江雪正名。
因此,玉兰慢悠悠地说:“我本不想多事,可是不说清楚,到时候你们要往她身上泼脏水,那我还是多事一下吧……这几天江雪让我帮她买药,她的病历我还没来得及还给她,正好请你看一看,她到底是痛经还是做人流。”
一边说一边慢条斯理地从书包里面取从一本病例,把医生签名的那一页摊开放在桌上,又把医生开的一系列药品发票并排放在桌上,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蓝英狐疑地看了病历一眼,只看到几排天书一样的钢笔字,发票倒是字迹清楚,可是一长串的药名她也不认识啊,倒是一个千金片,她知道是调经的,无她,广告太出名了。
玉兰目光坦荡地和蓝英对视。
蓝英没坚持几秒就败下阵来。把病历往桌上一扔,说道:“痛经就痛经,住什么院,是有多娇贵!”
玉兰凉凉地道:“有钱,任性。”
蓝英顿时噎住了。
尼玛,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好吧,蓝英还不得不承认,有钱有时候确实有点了不起的。
张小卉看着蓝英落荒而逃的背影,摇头叹息,每次都怼不过玉兰,还每次都上赶着找虐,也不知道什么毛病。看了一眼顾自收拾东西的玉兰,想起自己生日当天在酒店看到的那个身影,心里叹息道:玉兰做了这么多,但愿江雪能够体会吧。
被她念叨着的江雪站在一班敞开的后门,亲眼见到玉兰维护她为她正名的这一幕,眼眶微湿,低声说了一句“谢谢”又悄然离开了,玉兰从始至终都没发现江雪曾经出现过。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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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