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伟有一瞬间的失神,还没回过神,就听见自家老妈笑着道:“几年没见,玉兰都成了大姑娘啦,快到舅妈这里来。”
玉兰乖巧地逐一喊了人,放下背包款款走到余慧跟前。
李明燕瞪着玉兰,悄声问李老太太:“阿婆,这个表妹多大了?长得真俊,你看她走路的样子,学过吧,走路真……好看。”李明燕想把所有美好的词汇都拿来形容这个多年未见的小表妹,奈何搜肠刮肚想了半天,把自己有限的词库翻了个底朝天,愣是没想出合适的词语,只好拣了一个万金油的词语来用。
李老太太在她脑门上戳了一下,说道:“你呀,让你多读书不读,词穷了吧?”又看着玉兰说道:“你这个妹妹呀,一直练那个什么鱼夹……是这么说的吧?”她偏过头问旁边的老伴,李老头笑,说道:“那叫瑜伽。”
李老太太白了老伴一眼,对大孙女说道:“对,是这么说的。小兰一年365天,一天都不落地坚持练,那气质能不好吗?”
李明燕咋舌,“我滴个乖乖,真的一天都不落呀?那我可受不了。”
李老太太哼了一声,说道:“那是,就你这三分钟热度,哪能和小兰比。”
李明燕嘟着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玉兰的背影,目光灼灼似要穿透她的身体。
本来她还想问问小表妹有有什么秘诀,能不能教她两招,让她也提升提升自身的气质,免得自家大哥老是叫她疯丫头,一听说要花那么时间锻炼,顿时泄气了。
常年累月地做同一件事,多累啊,她最没耐性了。
李明伟看见妹妹备受打击的样子,毫不犹豫地补刀:“你省省吧,天天听你嚷嚷要做这个要做那个,结果呢?哪一个做成功了?家里那块十字绣布,上面积的灰有硬币那么厚了吧?”
被提起糗事,李明燕哑了。
那能怪她吗?
她明明是被卖十字绣的老板娘坑了好吧?
那老板娘长得温温柔柔的,说话一点都不实在,还说什么十字绣十分简单,小学生都会绣荷包的。
结果等她自己上手绣的时候才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简单?哪里简单了!
那些个丝线,明明看起来都一个颜色,结果一不小心把色号弄错了,半天都理不清。
还有那画布,密密麻麻的小格子,看得眼晕,绣了两针,歪歪扭扭的,完全不能看!
那能怪她吗?!
李老太太看着兄妹俩你来我往地拌嘴,似乎也想到孙女做过的糗事,顿时哈哈大笑。
李明燕往李老太太怀里一滚,娇嗔道:“阿婆!”
李老太太拍拍她的背,忍着笑说道:“好好好,阿婆不笑你了。我们家燕子是大姑娘了,不会做傻事了。”
李明燕朝李明伟做了个鬼脸,洋洋得意地笑。
李明伟顿时黑线,死丫头年纪也不小了,性子还这么跳脱,他真是愁死了。
看人家玉兰表妹,多么沉稳,多么文静,随随便便往那一站,就自成一道风景。
要是死丫头能学一学眼前的小表妹的沉静,爹妈也不至于为了她的亲事操碎了心了。
唉,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唔,好想把对面的小姑娘领回家啊,表妹表妹,去了个表字也是妹妹。
李明伟心里想着美事,目光灼灼地看着玉兰的背影,和妹妹李明燕子的动作如出一辙。
玉兰站在大舅妈跟前,努力忽略落在她背上的两道目光,柔顺地任由大舅妈拉着她的手问她上几年级了,学习累不累,又邀请她去李家坪过年。
玉兰一一答了,比起小舅妈王绵绵,玉兰无疑对大舅妈余慧更加亲近。
李爱华听见大弟媳妇说要走,插了一句:“你和阿珉一年也难得来一次,多住几天,等雪化了再回去吧,雪天路滑,开车也不好走。”
父母年纪都大了,经不起长途劳顿,如无意外,此次分别之后,两老以后长居省城,自己容易晕车,也不爱出门,以后恐怕很长时间不能见面了。
玉兰听出阿娘语气里浓浓的不舍,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两个舅舅肯放任外公外婆在自己家里住这几年,已经是顶着巨大的压力了。
在世人眼里,兄弟两人事业有成,却把年迈的爹娘推给出嫁的女儿养,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就俩字可以形容:不孝!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无端生了多少是非。得亏得玉兰两个舅舅全家都是常年在外,不然,光是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玉兰好几次听见小舅妈打电话给阿娘抱怨两位老人想不开,话里话外暗示明示,都是让阿娘劝说外公外婆去省城住的,结果阿娘硬是装傻充楞把外公外婆留了这么多年。
因为这事,小舅妈也怨上了外公外婆,与自家的隔阂也越深,近几年几乎是一步未曾踏进自家的门。
今年还没到小年,大舅却举家来接外公外婆,阿娘今年恐怕再没有理由继续要求外公外婆留下来了。因此,能够多留一天是一天。
余慧抬眼看了李绍珉一眼,看见对方轻轻颔首,就拍拍李爱华的手,说道:“本来是要多住几天的。阿娘总说这地方好,养人。我还以为阿娘是哄我们的,现在看看,阿爹阿娘身子一年比一年硬朗,你看阿娘现在是不是比以前年轻多了?这好地方,我恨不得长住呢。”
以前李老太太总为几个孩子操心,愁容满面的,整个人显老。这几年在女儿家过得舒心了,儿子家的事又不用自己烦心,脸上笑容多了,整个人气质都变得不一样,当然显得年轻了。
李爱华也不管大弟媳妇说的是恭维话,听得高兴了,脸上的笑容就像花开一样灿烂。
几个人说了一阵,李明燕不耐烦听那些家长里短,看见自家阿娘终于放开玉兰了,顿时跳起来,跑到玉兰跟前,兴致勃勃地说道:“走走走,问你点事。”
余慧扶额看着女儿拉着玉兰就跑,摇头叹气:“这个疯丫头,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稳重。”
李爱华笑道:“女孩家家的,性格还是开朗一点好。看我们家的,一个比一个木讷,一点也不讨人喜欢。”
余慧拍她,“你就知足吧!阿娘哪次打电话不说你家三个丫头出息。”
李爱华叹气:“好什么呀,大丫到现在都不找对象,我都愁死了!”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一声笑:“阿娘,你又在编排我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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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