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贺世开要去市里拜访一个朋友,陈冬儿觉得无聊也要跟着,又拖着玉兰给她做伴。
玉兰穿着白色的A字及踝连衣裙,长袖收腰的设计,衬得她的细腰不盈一握。陈冬儿则穿着白色的衬衫搭配黑色的吊带牛仔裤,修身的牛仔裤衬得她两腿笔直修长,整个人清爽又利落。
姐妹俩站在一起一个娴静一个活泼,一动一静,别提多吸引人眼球了。
贺世开忧心忡忡,家里的白菜长得太好了就一点不好:太容易招贼了!
想起帝都那一只,贺世开郁抑了。
嗯,找个机会让两个丫头学学防狼术,姑娘家还是彪悍一点好!
因为去市区,玉兰手臂上的黑纱没戴,守孝不好去别人家做客,两人就与贺世开分头行动。
贺世开在中心街把两人放下来,约好时间来接两个人,就开车走了。
C市这两年变化很大,规划做得很好,又讲究市容市貌,大街以前脏乱差的现象不见了,现在街上都是井井有条的,给人感觉很舒服。
陈冬儿兴致勃勃地拉着玉兰的手就往往那些地道的小吃店里钻。
先去的是一家馄饨老店。
这家店已经开了十几年了,店龄比两个人的年纪还要大。
店很小,只排得下两张桌子,门口叠了一摞塑料凳子。忙的时候很多客人就拿了凳子端着碗坐在店门口吃。
玉兰守孝不肯沾荤腥,陈冬儿只好自己吃。
她一边吃得稀里呼噜,一边口齿不清地对玉兰说:“嗯,就是这味道。你知道吗?我想了好久好久了。可是我怎么做也做不出一样的味道来。”
玉兰笑了笑,她怎么能不知道呢,就像她从前日思夜想就想吃一碗阿娘做的土豆汤一样,吃的并不是味道,而是那一份思念之情吧。
陈冬儿一路走一路吃,直到肚子真的撑得吃不下了才恋恋不舍地作罢。
她喟叹一声:“要是在帝都也能时常吃到这些东西该多好。”
玉兰没有附和她:“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恐怕等你吃到了又要埋怨味道不对了。”
陈冬儿沉默了一会,轻声道:“是啊。”
语气十分惆怅。
两个人漫无目的地逛。饰品店女装店钟表店一家接一家的逛过去,陈冬儿一边逛一边把小城市的店铺与大城市的比较。
玉兰看她说得头头是道,偶尔会附和着应一声。大部分时间她都是默默地听着陈冬儿说。
看着说得眉飞色舞的姑娘,玉兰想起另外一张永远温柔浅笑的脸。
陈冬儿越长越像贺晓霜,玉兰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华夏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是两个人居然无声无息地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在这世界上存在过一样,也是一件很怪异的事。
玉兰总觉得有人在刻意遮掩什么,终究还是她太过弱小了,没办法查到更多的东西。
“哇,真漂亮!”
陈冬儿扒在橱窗上走不动路了。
玉兰这才发现两个人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家首饰店。
橱窗里展示的是一整套结婚用的金首饰。耳坠,项链,手链,戒指四件套的。
项链是并蒂荷花的样子,荷花荷叶栩栩如生,做工精致华美又不落俗套,确实能让人眼前一亮。
玉兰抬头看了一下招牌,发现这是一家后世很有名的连锁首饰店。玉兰也喜欢这套首饰,看了一眼价格38888元,顿时起了买下来的心思。
她拉着陈冬儿走进店铺。店里的营业员迎上来,看见两个明显稚嫩的面孔,愣了一下,还是热情地招呼两人。
玉兰暗自点头,难怪这家企业后来会开遍华夏,光看店员这素养就很专业啊。
玉兰问陈冬儿:“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一起买吧。”
陈冬儿拉拉玉兰的袖子,小声嘀咕:“你真买啊?”
她的零花钱虽然很多,除了平时买甜品用的材料工具会花一点,大部分都攒着,贺世开又给她办了副卡,她一点也不缺钱。可是这么贵的东西她还是不舍得买的。
玉兰点点头,难得有看上眼的东西,不管是收藏还是送人都是不错的选择。
再说,玉兰总想着有机会给陈冬儿和玉竹攒嫁妆,所以有看中的就先收着吧。
玉兰朝跟在后头的营业员招招手,对她说:“橱窗那一套并蒂莲花的套饰卖吗?卖的话帮我包起来吧。”
营业员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迟疑地问:“是您自己要吗?不用等您家大人来付钱?”
她看玉兰年纪小,怕事后有家长来找麻烦。
玉兰点点头,微微笑了笑,说道:“放心,我花的是自己的钱,不会有人找你们麻烦的。”
陈冬儿百无聊赖地转了一圈,她是学生,带首饰的机会不多,平时又喜欢钻在厨房里,更不方便带了,买了也没用,就不打算买了。
玉兰付了钱,把套链放进挎包里收好。想了想,又去看小孩子的金锁手镯脚镯。上次和阿娘大嫂逛街没买成,这次刚好买了,等满月的时候可以送给小侄子。
她正和陈冬儿趴在柜台上讨论哪个款式更好看。
店员站在柜台里面安安静静地站着,听见两个姑娘要看哪一件就把哪一件取出来放在托盘上给她们看。
这可是个财神爷呀!
能眼睛都不眨地花几万块钱买东西的孩子,能是普通孩子吗?
必须伺候好了!
旁边有人诧异地问店员:“昨天摆的那一套首饰怎么换掉了?”
玉兰没注意,她正仔细地看一只脚镯,脚镯上坠着两个铃铛,拿起来轻轻一晃就叮叮当当的响,玉兰有些爱不释手。
身边突然投下一片阴影,玉兰抬起头,就望进一双清澈如孩童般的眼眸里。
“我们又见面了。”张业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慢,陈冬儿看了他一眼,皱起眉头聪明地没说话。
玉兰点点头,说了一句:“你好。”把脚镯放回托盘去,对营业员说:“金锁手镯脚镯都一起包起来吧。”
店员手脚麻利地把玉兰看中的几件装起来,其他放回柜台里。
陈冬儿和店员扯皮:“我们今天一下子买了这么多东西,你们没赠品送给我们吗?”
店员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帮您问问店长。”
张业目不转睛地看着玉兰,也不说话。
店员很快过来了,领着陈冬儿走到角落的一个柜台里。
这个柜台陈列的是金镶玉的挂件,价格都在几百块左右。
店员微笑地看着陈冬儿说:“您可以在这里挑一件喜欢的,作为今天的赠品。”
陈冬儿满意了,她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真有赠品,立刻招呼玉兰过来:“玉兰,快帮我挑一挑。”
“原来你叫玉兰,很好听。”张业亦步亦趋地跟着玉兰。
玉兰嗯了一声,走到陈冬儿身边。
陈冬儿瞪了张业一眼,不满地很,这谁啊?逮着个姑娘就跟着人家不放?登徒子!
玉兰扫了一眼柜台里面的东西,一眼看中了一个和田玉葫芦的吊坠,那葫芦的腰上缠绕着足金做的花开的造型,十分灵动雅致。
陈冬儿喜滋滋地说:“你也看中这个了是吧,可见咱们的眼光还是一致的。”
两个人一起去付钱,张业紧紧跟着玉兰。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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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