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蕾正在问店员:“那套首饰已经卖了吗?还有没有货?”
店员耐心地回答张蕾:“已经卖掉了,女士。咱们店里的结婚囍金向来都是独一套的,没有重复的。您可以看一下今天这款梅花造型的,也很漂亮的。”
张蕾有些烦躁,小姑子要出嫁,因为她名字里带了一个莲字,就很中意这一套荷花造型的首饰。
中意就直接买咯,偏偏又说太贵了,要考虑考虑,还说那么贵的东西,没那么快卖出去。
这下好了吧,结婚的日子都定下来了,囍金还没买好。一想到作天作地的小姑子,张蕾脑瓜子都疼了。
陈冬儿挽着玉兰的手过来付钱,张蕾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宝贝弟弟居然亦步亦趋地跟在人家小姑娘后面,顿时惊悚了。
她诧异地看了玉兰一眼,别问她为什么知道是玉兰,弟弟的眼神恨不得粘在人家小姑娘身上呢。
至于另一个小姑娘则眼神不善地瞪着弟弟呢。
玉兰付完钱,放好东西,轻声对张业说:“我们要走了,你去找你家人吧,别走散了。”
陈冬儿撇撇嘴,嘀咕道:“一个陌生人而已,你至于吗?”
玉兰笑了笑,没说话。
人心太复杂了,她更喜欢和心思简单的人相处,也总是对心思纯粹的人格外宽容。
张业失落极了,眼巴巴地看着玉兰,他很喜欢听她说话啊,为什么她不爱说话呢?
张蕾连忙迎向玉兰,热情地和两人打招呼:“你们好,我叫张蕾,是一中的老师。我能认识你们吗?”
陈冬儿防备地瞪着她,玉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陈冬儿才放松下来,又狠狠瞪了张业一眼。
张蕾莞尔,这个小姑娘的表现才算正常,至于另一个则有些沉静过头了。
玉兰听说张蕾在一中教书就客套地说:“您好,我是九中的学生陈玉兰,这是我朋友冬儿。”
张蕾想起弟弟上次在镇上跟踪人的事,九中就在镇上,想必跟踪的就是这个小姑娘了?
张蕾笑容深了一点,问玉兰:“你上初中?还是高中?”
听到玉兰说上初中,张蕾顿时热情的说:“啊,那很好呀!高中要不要考虑来一中呀?咱们一中是C市排名第一的重点高中,每年高考都有人考上京大,升学率有保障的哦!”
玉兰看到瞬间化身推销员的张蕾有些忍俊不禁,笑了笑,说:“嗯,一中是我的目标。”
张业痴痴地看着玉兰的笑脸,也傻傻地笑了。
陈冬儿的脸唰地沉下来了,上前一步挡住张业的视线,狠狠瞪过去。
张业看不见玉兰有些沮丧,低垂着脑袋,终于不看玉兰了。
张蕾和玉兰道歉:“真对不起,我弟弟把你当成我们一个亲戚了,他心思很单纯,没有恶意的。”
陈冬儿撇撇嘴,玉兰腼腆地笑笑说了声:“没事。”
张蕾拍拍弟弟的肩膀,安慰他:“等她上了高中,也许你就可以天天看见她了。”
张业这才露出天真的笑脸。
玉兰与陈冬儿走出老远还能感受到张业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陈冬儿不满地说:“我说你脾气可别太好了,遇见这样的登徒子只管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就你还有耐心回答人家的话。”
玉兰莞尔,她能容忍是因为,张业看她的目光并不是男人看女人的目光,反倒像是雏鸟看亲人,充满了孺慕之情。
陈冬儿喊累不肯在逛了,玉兰带她去咖啡厅。
C市唯一一家咖啡厅的名字叫咖啡屋。虽然开在闹市,却是闹中取静,环境很好,逢周末或许假期经常是座无虚席。
咖啡屋是玉梅和她同学高中的时候一起开的,这几年没少赚钱。虽然途中有人打过主意,不过玉梅那同学的爸爸好像有点势力,都给摆平了。
经过新饰界的时候,玉兰看见本该人来人往的店铺却有点冷清,走近一看就发现端倪了。
店门口两边各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穿着白衬衫,领口半敞着,能清楚地看见锁骨下纹身若隐若现。两个人歪着身子靠在玻璃门上,朝过往的姑娘吹口哨。
去新饰界买饰品的基本都是些年轻姑娘,被这两个人一整,人家避之唯恐不及,谁还敢进门?
玉兰透过透明的橱窗看看一个中年壮汉大刺刺地坐在收银台前说着什么。
安媛倔强地把几个店员护在身后,满脸怒意的说着什么。
玉兰冷笑起来,这店平安无事地开了这么多年了,现在却人上门收保护费,要是没猫腻才怪!
玉兰牵着陈冬儿的手漠然从新饰界门前走过,径直走进对面的咖啡屋去了。
身后传来两个青年轻佻的笑声口哨声。
玉兰上了二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拉着陈冬儿坐下来,给蓝成林打了个电话。
刚接通,电话里就传来蓝成林夸张的笑声。
“小玉兰,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呀?”
玉兰忍不住嘴角微勾,把新饰界店里的事说了一下,电话里传来一声杯子打破的声音,紧接着是蓝成林的怒骂声。
“我艹!哪个兔崽子吃了豹子胆了!小玉兰你赶紧躲开别掺和,我过来看看。”
玉兰松了一口气,和陈冬儿点了一壶花茶,静静等着贺世开。
贺世开拜访的人是郝敬。那天听见玉兰话说得语焉不详的,他就知道这里面有事。不过玉兰不愿意说,他就不问了。
郝敬一看到贺世开,就大笑着迎上来,准备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贺世开双手交叉在胸前做了个敬谢不敏的姿势。
郝敬伸出食指点了点贺世开,笑骂了一句:“好小子,还是这臭毛病。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不是天天比我还忙吗?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
贺世开也笑:“您别听我老爸乱说,他才是天天忙得很,十天半个月不着家都是常事。”
郝敬点点头:“这话我信。书记身体还好?”
贺世开笑了笑:“老头子骂起人来中气十足,好得很。”
郝敬笑得很开心,突然想起一件事,就问贺世开:“对了,你的小女朋友怎么样了?上次的事我看她就处理的很好,你不用为她担心。”
贺世开窘了,耳根子有点发红,却没否认,装作不经意的问:“哪件事啊,她一笔带过了,我不知道她怎么处理的呢。”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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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勒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