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梅朝刚才说话的小媳妇瞪了一眼,不满之色溢于言表。
“你软骨头就算了,我阿娘可不是。换作我在家,非得大耳刮子扇他们不可,让什么让?”
堵得对方无话可说,玉梅犹嫌不够,“人家包藏祸心到你家去闹,害死你婆婆,我看你会不会想着退一步海阔天空?!”
小媳妇脸都绿了,指着玉梅,手指抖了半天,硬是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前厅堂里坐满了人,也没人为她解围打圆场,她气得扭头就走。
在座的各位对这小媳妇说的话并不赞同,不过碍于邻里之间的面子情没出声反驳。
玉梅干脆利落地把她的话堵回去了,听的人都在心里暗暗发笑。
你自己都接受不了的事凭什么让别人接受?
虽然玉梅说的话粗俗了点,不过正见真性情不是?
李爱华拍了玉梅一下,说了句:“没礼貌!”又对在座的其他人笑了笑:“我家大丫头,在外省读大学,性子直了点。”
玉梅伯娘婶婶嫂子喊过一遍,才告罪一声,去后堂看奶奶。
几个婶婶伯娘看着玉梅,互相对视一眼,心道:相貌礼仪一样不缺,并不是鲁莽的性子,而且还是个大学生。
这姑娘不错啊!不知道说了对象没有?
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扒拉一下自家亲戚朋友家适龄的小辈,看有谁和她般配。
这场合不适合提这事,过后再找个时间探探李爱华的口风吧。
玉梅不知道自己会给这些亲戚留下深刻印象,她正跪坐在玉兰旁边,轻声说道:“奶奶,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姐妹俩挨着头说了一会儿话,等玉梅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暴脾气就上来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好性儿了?他们害死了奶奶,你还让他们继续蹦哒?”
玉兰白了玉梅一眼,说:“我什么时候说放过她们了?送走奶奶再跟他们清算也不迟。”
又跟老太太告罪:“奶奶,我保证就是小惩大诫。”
转过头玉兰狐疑地上下打量玉梅,看她精神气色都还好,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就随口问道:“阿姐,你中秋节为什么不回家呀?我正准备国庆放假去找你呢。”
“哦,那个啊,人太多了,没买到票。哎呀,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嘛,问那么多干什么?”
玉兰本没打算等玉梅回答的,可是一看玉梅一副心虚的样子,顿时起疑了:“有事?你自己告诉我还是等我去查?”
玉梅瞪着玉兰,瞪了半天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玉兰还是固执地等着她回答,顿时泄气了,只好避重就轻地说:“出了点事故,中秋节我正在医院躺着呢,回不来。”
玉兰心里一空,抬高声音叫到:“你说什么?!”
她声音很大,前厅聊天的人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事,走进后堂就看见玉梅讪讪的样子,玉兰却板着一张脸。
李爱华随口安抚两人几句就打发她们去休息了。
玉兰冷着脸回到房间,等玉梅说实话。
玉梅还打算糊弄过去,玉兰先冷笑了:“编,你继续编,我看你能编出什么花样来。”
玉梅只好老老实实地把事情交代了一遍。
玉兰看了玉梅一眼,确定她没有再隐瞒就放心了。
不过,说人家是挖角不成就想撞人,玉兰是怎么也不信的。
她仗着多活一世的经验,设计出来的服装确实能让人眼前一亮,但是绝对没有优秀到能支撑起一家企业的地步。
比她优秀的设计师不知凡几,怎么别人就不会遇到这种事?
对似锦来说,先进的经营理念,优秀的团队,卓越的领导人,优质的产品都是影响企业发展的因素。
再说,似锦现在的设计师团队都是各地高薪聘请来的,玉兰在似锦的作用其实没那么重要。
只要有脑子的人,就不会指望通过毁掉一个设计师达到毁掉一家企业的目的。
除非人家跟严禄有仇那就另当别论了。
看玉梅一副懵懂的样子,玉兰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算了,等这事了了,她去找严禄问问吧。
严禄肯定对阿姐有所隐瞒的。
不过,玉梅连住院都不跟家里人说的做法实在欠骂。
玉兰板着脸训玉梅:“你以为什么事都自己扛很能耐?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等我们事后知道了,你受苦的时候我们一无所知,你最需要安慰的时候我们不在身边,我们会多么难受自责?所谓亲人,就是在你需要的时候为你遮风担雨,在你困难的时候为你提供庇护,你把我们这些权利都剥夺了,是不是没拿我们当亲人?”
玉梅冷汗都下来了,平时沉默寡言的人讲起道理来一套又一套的,再说下去还不知道她会说出什么话来,玉梅立马怂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就想着反正不严重,就没必要让你们担心了……”
在玉兰的瞪视下,玉梅越说越小声。
玉兰心情不好,说了几句才放过玉梅。
夜渐渐深了,除了守夜的人,大部分人都休息了。
玉兰闭着眼睛把要做的事在心里反复演练过一遍,确定找不出破绽才松了一口气去休息了。
有玉兰大把的撒钱,当天的目击者提供了更多细节,玉兰把情景图补充完整了。
她不知道这事报案有没有用,正想打电话给郝敬问问,陈冬儿打电话过来了。
陈冬儿是想问一下玉兰国庆要不要去帝都玩。
“国庆大阅兵特别特别特别好看哦,看一次保证让你终身忘不了。”
玉兰还没回答呢,楼下唢呐声又起。
这声音陈冬儿是听过的。
小学四年级的时候,班上有个同学的家长心脏病过世了,陈冬儿被林思琪激得跟人打赌去看死人。
陈冬儿胆小,拉着玉兰给她壮胆,两个小姑娘偷偷溜进人家后堂去看遗体。
看倒是看到了。
不过陈冬儿被死者青紫肿胀到变形的脸给吓坏了,当天晚上就做噩梦了。
贺晓霜了解了事情的始末,罚陈冬儿抄了一整本语文书十遍。
因此陈冬儿一听见这熟悉的调子就勾起了不好的回忆,一句疑问脱口而出:“你们家谁死了?”
话音未落,陈冬儿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补救:“啊,对不起,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参加谁的葬礼,我听到哀乐声了。”
玉兰默了一默,哑声说到:“你没说错,我奶奶走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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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