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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4 章 归凡(修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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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洲和以前有些不同了,从他出现的那一刻,蔚凌已经察觉到。

比方说他言语中多了许多做作的暧昧,比方说他神态里多了些让人透不过气的压抑,又比方说他瞳孔中始终荡漾着嗜血的凶性,在他袭击蔚凌的那一刻,原原本本地暴露了出来。

蔚凌有意无意地避开他的目光,那种攻击性让他感到不适。

或是丧失了仙法的他比以前更弱。

或是吞噬了诅咒的夏洲比以前更强。

他站在他面前,无形间更像是任人宰割的鱼肉,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我听说你杀了巨蟒,在林子里闹了不少动静。”

夏洲从他万能的黑烟里挑出细布,小心翼翼给蔚凌在脖子上,只是他包扎手法有些烂,血渗了布,他还拿手去碰,又把蔚凌痛了一下,终于忍无可忍把他推了开。

“我杀了你手下,就这么报复我?”蔚凌眼里的警惕丝毫没退。

“他不及你强,该他死。”夏洲目露不屑,转瞬又恢复了虚情假意的温柔,他道:“阿凌,我看你也累了,不如去我那里休息休息?”

蔚凌自己动手把细布缠好,脖子痛得很,他只能微抬下巴,勉强地说:“我来找你…有些事想和你说。”

话道此处,两人目光不约而同地撞在一块,神奇的是两人都没再说话,蔚凌是在观察夏洲的反应,而夏洲却是在等待蔚凌开口。

“凡人,我可找到你了!”

忽然一声大吼从天而降,燃着火的狮子跳了下来,龇牙咧嘴看着蔚凌,他是银狐叫来追蔚凌的妖怪之一,但时机来得不对,落地后才发现蔚凌面前还有另一个惹不起的妖——

“啊、阁主,打扰、打扰了……”

火狮子匆忙转过身,绚烂的火焰熄了一大半,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大妖怪,眨眼间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得没了影。

“换个地方,我听你讲。”夏洲伸手打了个响指,腾空展开一圈黑色的火光,形成了通往别处的传送阵。

蔚凌站着没动,他迟疑看向传送阵,里面黑乎乎的一片,看不清对面的景色。

“阿凌,来。”夏洲退了两步,退到传送阵中,他不等蔚凌有动作,身影涣散成烟,就这么融进了阵中。

他若是不走,蔚凌还有纠结的余地,可眼前夏洲走了,留下空寂的丛林和眼前如漩涡般周转的法阵,蔚凌心里莫名一沉,想也没想就往法阵里追去。

直到他踏入法阵中,眼前景色天翻地覆的变换,褪去黑暗的丛林,成了一片绚烂的薄红,眼前是大片湖畔,簇拥的花沉在水中随波光泛起妖艳,夏洲就在前方,像是等了很久一般露出了笑容。

“阿凌,你还记得我和你讲过月之湖的幽花蜜果。”他微微侧过身:“淡红色的湖,湖里结了冰,再过一些时日,那酒就能喝了。”

蔚凌看着那仿佛涌去天际的湖水,走到夏洲身旁,这里是山的高处,湖面宁静,被湖底的花与绯红的月染作同色,可那颜色不腥也不艳,而是剔透干净,把那抹红零碎了,小心包裹其中。

“你方才诓我的酒呢。”

此情此景,最终让蔚凌想起了没喝到的酒。

“哈哈。”夏洲随手一挥,把酒变出来,递给蔚凌:“这湖水虽然漂亮,可惜凡人不能碰,幽花有毒,也是这湖中没有鱼的原因。”

蔚凌开了酒,仰头饮了一小口。

与之前和夏洲交吻时的香味无异。

想到这里,蔚凌稍微迟疑了一下,他握着酒壶,把目光垂下去,看着那淹在湖岸的波纹问:“碰了会怎样?”

夏洲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道:“花以亡魂为食,一旦落入其中,就会被困在这湖水里,永世不得重生。”

蔚凌狐疑看着他,手中晃着酒壶,在下饮前悠着问:“你为何要种这么多吃人亡魂的花?”

夏洲呵呵道:“不是我种,是这湖里丢的死人多了,这些花自然而然就长了出来。”

蔚凌给自己灌酒的手停了一下,好似在认真地听,夏洲也来了兴致,继续讲:“这湖的下游是深渊,连着妖族大门结界的缝隙。千年以前,凡是死了的妖怪,都会往这湖里洒,自从被我占下以后,这陋□□算给改了,后来老有人送祭品过来,吃不完得又还不回去,没地方放,就统统往这湖水里抛了。”

蔚凌:“……”

夏洲眯着眼睛欣赏蔚凌那复杂的神色,随即放声大笑:“哈哈,逗你的,凡人的尸骨哪能往湖里扔,臭了烂了多煞风景。”

蔚凌不觉得好笑。

夏洲的解释分明是越抹越黑,蔚凌听着没了酒兴,只抬一双无可奈何的眼睛,幽幽往夏洲脸上瞅。

“好啦,阿凌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住的地方。”

夏洲的手沿着蔚凌的一下轻轻拽住他的胳膊,把他往自己身边拉了一下,蔚凌立马把手抽回来,虽然脚步跟了上,却故意与夏洲保持了距离。

“你看看你,对我还是这么刻薄。”夏洲摇摇头,语气听着却并不怎么在意。

蔚凌手里的酒壶并没有多少酒,两三口便喝光了,他把空壶抛给夏洲,结果一层黑烟升起,把酒壶化成了灰,落了一地,蔚凌踏过那些零散的灰尘往前走,眼神渐渐沉静了下来:“我只是想和你确认一些事,不会留宿太久,你也不用准备住的地方。”

“让我猜猜。”夏洲背对他,黑袍的衣摆像黑色火焰,又像起伏的烟尘:“你是想问我与东境的关系,还是想问我打算怎么报复昭阳?”

蔚凌道:“都有。”

“那日在锦川,你徒弟顾煊承提着的那颗人头确实是我的契约者,但他只是个傀儡,是借刀杀人的那把刀,从我降临于世的那天起,他的死活就不再重要,我与东境根本不存在契约,没有约束,没有交易,无非你情我愿,随性而来罢。”

夏洲说得很平淡,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往往越是重要的事,到了他嘴里越是轻描淡写,让听者陷入一种错误的判断。

蔚凌眸色已然暗淡,他道:“既然如此,你便不要再参合凡间之事了,你与昭阳本是无冤无仇,为何要让银狐在煜都安插妖邪,又为何要提‘报复’。”

夏洲笑了两声,道:“我乐意。”

蔚凌冷声道:“夏洲。”

夏洲应声停下,总算回过头来看他:“阿凌,久别重逢,我对你又亲又舔,你却尽在说风凉话,我脾气再好,也要被你给惹生气了。”

蔚凌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对“又亲又舔”这个形容不太赞同。

“不过……”夏洲低声一句,往蔚凌面前走近了些:“你要是留在这里陪我,你说的话我也不是不能考虑。”

蔚凌怔了怔,扬起脸来看他。

拂过湖畔的风带着细微凉意,把那淡薄的殷红斑驳成暗夜里不灭的光影,夏洲的身影笼罩在那样的黑暗里,可他双眸却是明亮,如星辰,又如泫然而凝的琥珀,蔚凌看着他有些出神,是陌生,又是熟悉,是他惧怕孤独时饥不择食攀上的剧毒之花。

“你看。”

夏洲往旁边让开身子,让蔚凌往前面看。

不远处有一座宅院,玉白墙壁,暗蓝琉璃瓦,一颗大树参天而立,树下是宽敞的殿宇,一直延到湖畔上方,建在摇曳花丛之上。

“这地方漂亮,我很喜欢,以后景色要是看腻了,再换别的地方也行。”夏洲走在前面,似乎十分满意自己的品味。

可蔚凌却在宅院前停了下来,他缓缓回过头,朝来的方向看去,一开始他没注意,现在看来,这里根本就是一座湖心岛,周围全是湖水和薄红之花,与天相融,没有尽头,更没有出路。

无尽的夜幕成了牢笼,唯有这座宅邸停在眼前,他心中忽然有些发寒,呆呆地又往夏洲的方向看。

夏洲对他眼中的担忧不闻不问,继续道:“你住在这儿,我想你了就来见你,我不在的时候也会让妖怪来照顾你,妖域的东西不比人间少,久了你会习惯的。”

蔚凌茫然:“什么?”

“我讲得不够清楚?那我再说一次。”夏洲笑笑:“你留下来陪我,我如你所愿,不参合人间之事。”

蔚凌神色不动,眼里却散尽了所有温度,他没有反对,是被夏洲说中了心中所想,可他亦在犹豫不决,是这言语间传达的含义,让他油然而生了一种熟悉的恐惧。

“这交易不亏吧。”夏洲朝他勾了勾手指,让他自己过来。可等了一会儿,蔚凌却还是没动,夏洲倒也还有些耐心,温和地解释道:“当初你为了封印我宁可受诅咒折磨,后来你又为了我甘愿被吞噬,现在我答应你不伤任何人,你不仅能活着,还能被好吃好喝地伺候。”

蔚凌望着他,冷道:“你要把我关在这里?”

“怎会,妖域那么大,你想去哪儿我都可以陪你去。”

夏洲又朝他勾勾手,似笑非笑。

“……”

蔚凌心底那股寒意越发汹涌,冻得他浑身难受,偏偏在这种时候,他无法思考,仅是一阵的烦闷徘徊心悸,逼着他避开了夏洲的目光,陷入不知所措的踟蹰。

“我与白烈有约,今日我要先应他。”

他知道自己心思已乱,竟然搬出了白烈来当做借口。

夏洲嗤笑一声,不紧不慢地说道:“沈非欢自会处理白烈,也许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当做你已经死了。”

听到这句话,蔚凌只觉一阵头皮发麻,脖子上的伤口生生作痛,那不是错觉,是夏洲想要撕碎他的证明。

他不禁开始揣测,难道从头到没都在夏洲的预料之中?只为将他引到此处……再囚禁于此?

蔚凌轻轻闭了闭眼睛。

倘若真是如此,他说什么也不管用了。

以凡人的身手,早就失去了选择的权利。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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