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遥从惊诧和震撼中走出来,才反应过来整个事情的逻辑是什么样子的。
她撇开了他捏着自己脸颊的手,从妆凳上站了起来,直视着他的脸。
“所以你是觉得,我们俩分开那么多年,仅仅是因为,我想弥补祁玉?”
岑寂没有说话,他显然也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
“大概是六年前吧。我,我爸爸,他过世了,紧接着祁玉又和我一起出了车祸,也……他也走了。你,就因为一个子虚乌有的误会,问都不问我,也不等我处理完这些糟烂的事情,就跟我提了分手。你现在跑过来说,我们失去彼此的那五年,都是我的错?”
“我……”
“你那五年过得不好,你以为我又好了吗?你以为我真的是有你没你都一样吗?”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如果真的有你没你,没什么不同,你以为我为什么还单身了五年?你不会真的以为那五年,没有好男人追我吧?我跟你不一样,那五年你还能和什么周小姐相亲吃饭,我不行,我觉得谁都不如当年的你,我没有跟他们交往的欲望。”
他一看她哭就慌,一下子什么身段、冷战、赌气都忘了,连忙去抱她。
她冷冷地推开了他。
“以前的事情掰扯完了,再来说说当下的事情。”她胡乱地抹了抹眼泪,“你跟周茜,还有那什么钟盈盈,还有j国那几个援交女,还有更多的我可能都不知道的人……你就跑过来说要我嫁给你。凭什么呀?最后我要跟我妈一样,早早的死了,挂在墙上,看你把小三小四小五娶回家吗?”
“不是,我跟她们一点事情都没有。”他把她搂进怀里,用下巴去蹭她的鬓角,“遥遥,这些年,我,我也只有你。我从来都没有变过。”
“我也想相信你,可是你连吻痕都没有擦干净,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什么吻痕?”他一脸莫名。
“怎么,敢做不敢认吗?”她略微回忆了一下,“就在我上次车祸,手骨折的时候,你不记得了吗?你来我家照顾我,还帮我洗了澡。我看见了,这里,就是这里,有一块吻痕。你现在能告诉我,是谁亲的了吗?”
他也想起来了。
那次他表白被拒,去夜店喝酒,司嘉文推给了他一个女人。
在车上,那个女人亲过他的脖子。
后来,后来,下雪了,他想起了慕遥,他还是放不下,他推开她。
“我可以解释,我……”
“不用解释了,那时候我们还不算复合,你找小姐也好,和钟盈盈不清不楚也好,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但是现在不一样。”
她挣脱了他的怀抱。
“你和周茜,又是什么情况呢?”
“那天是,偶遇,真的是偶遇。我带贝贝去她学生的诊所里打疫苗。我跟她什么都没有。”
慕遥摇了摇头,坐了回去,对着镜子继续卸妆。
“我马上要去外地录节目了,估计要去个小半个月吧。刚好我们也冷静一下。你今天晚上就不要住在这里了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自知理亏,他也不敢再打扰她。
他捡起来地上的外套。
“好,你好好工作,等回来告诉我一声,我去机场接你。”
“嗯。”
他走了出去,她顶着抹满卸妆油的脸,也走了出来,要去洗脸。
他去开门,她叫住了他:“喂!”
他嘴角一弯,以为她要留他,“怎么了?”
“祁玉的事情,是谁告诉你的?”
“……林静含。”
“行,我知道了,你走吧。”
“……”
慕遥这一走两三天,一个电话都没给他打过。
想必还在气头上,故意冷着他。
他给她打了几个电话都被挂了,便每天都给她发微信。
早上吃了什么,开了什么会,被哪个部门的人气死了,哪个项目挣了多少钱,贝贝拉了多少屎,吃了多少粮……他事无巨细,通通都发给了慕遥。
一天好几十条。
慕遥每天收了工,就像看睡前读物一样,一条一条看过去。
有时候也看的脸上漾起微笑,但是并不想回他。
没有慕遥的回应,岑寂真的是痛苦不堪。
他只能跟以前一样,寄情于工作,回家就尽心地照顾狗子,尽量把所有时间都填满。
贝贝和他处得还算不错,他每天都会牵着它去附近一个公园里,给它扔飞盘扔球,陪它玩很久。
这天晚上他又带着它去了,却忘了看天气预报。
豆大的雨点落下来的时候,他们处在一片大草坪上,头上一点遮挡物都没有。
他捞起狗就飞奔回家。
听说幼犬特别容易感冒,回家后他赶紧给狗子吹毛。
结果狗没事,他先感冒了。
头一天还只是咳嗽喷嚏,第二天早上就起不来了。
岑远辉从琳达那里听到了消息,想着慕遥在外面也照顾不了他,便把他和狗一起挪回了家。
周茜一进门,贝贝就窜了过来,热情地扑向她。
海月怕狗,不敢靠近,只能掩着口鼻喊:“贝贝!贝贝!别这样!”
周茜一把抱住狗撸了起来,“没事儿,阿姨,我不怕狗。”
又有些欣喜地问:“这不是阿寂的狗吗?他回来住了?”
一提到这个海月就是一脸愁容,“可不是吗?他感冒发烧了,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什么?发烧了?”
“是呀。你看他那个明星女朋友,都不来看看他!”她引着周茜往里屋去,“所以我说嘛,要找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
周茜说要去看看,她欣喜地送她上了楼,把岑寂的房间指给了她。
岑寂还没退烧,裹着被子睡得昏沉。
他生病的样子依旧俊美无俦,甚至那些细密的汗珠,轻蹙的眉头,烧得微红的双颊,还给他增添了几分性感。
周茜在一旁看的心突突跳。
她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时候。
在A国的咖啡馆里,她有些局促地等待着。
他推开店门,风铃轻响。
他像是六月的风,在一众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中,清新得不可思议。
她的心和那串贝壳蝴蝶风铃一起动了。
她站在床头,痴痴地看着,不防一阵微信电话铃声响起。
岑寂放在床头的手机,一边唱着歌一边“嗡嗡嗡”振动着,屏幕上是慕遥的头像。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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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要找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