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直播结束,慕遥也差不多平复了心情。
她念着下午那会儿,和岑寂说的话有些重了,便想着打个电话,两个人好好谈谈。
可是她没有想到,她能从岑寂那边,听到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那么亲切地喊他:“阿寂。”
她的嗓音一下子沉冷了不少,“那是谁?”
岑寂不是不心慌,不是不想解释,但是一想到她下午把戒指塞还给他的样子,火又上来了,也冷冰冰地说:“周茜,那天你见过的。”
“你们在干嘛?贝贝又是谁?”
“贝贝就是你不要的狗。不跟你说,我忙着呢,挂了。”
他心烦意乱地收了线,给贝贝挂上了牵引绳,跟周茜打了个招呼:“那我先走了,今天谢谢你。”
周茜还来不及说什么,他就带着狗跑了出去。
周茜有些落寞地低下了头。
当年在A国只见了一次面,她就念念不忘了这许多年。
好不容易有了一些交集,她也得他母亲赏识,可他偏偏又有了恋人。
不过听他们刚才打电话的情形,感情似乎也没有那么好吧。
这么想着,她的嘴角忍不住微微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
这里离碧水山庄其实也有一两公里的距离,岑寂懒得走了,随手打了个车。
司机问地址,他不经意一瞥,看到路边公交站台上,慕遥的海报。
那是个珠宝广告,慕遥头戴王冠,身穿白纱,纤长白皙的手轻掩了嘴唇,露出无名指上的钻石戒指。
一如他想象中,她嫁给他的模样。
他心头一动,报了下午那个摄影棚的地址。
到地方后,他就牵着贝贝一路狂奔,奔进了地下车库,寻找他之前扔戒指的那个垃圾桶。
可是这里的停车场大的吓人,上下三层,无数个垃圾桶,他已经不记得他当时扔在哪里了。
只依稀记得,当时是把车停在了B2。
没办法,只能在B2层,一个个翻了。
他看了一眼到处乱嗅的贝贝,心想,要是贝贝会搜寻就好了。
贝贝自然是除了干饭什么都不会的,他孤军奋战,带个这个拖油瓶,一个一个地翻找。
垃圾桶里的东西快要把他恶心吐。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半个小时后,他终于在一个桶里找到了那枚戒指。
打开一看,硕大的钻石熠熠生辉。
其实他当时第一眼,并没有看中这颗。
是柜姐跟他说,XX明星是选了多少多少克拉的。
他想着,那慕遥不能输呀,他必须给慕遥最好的,于是他就挑了这颗最大最贵的。
他把戒指揣进了兜里,去洗手间洗了手,打开手机一看,没有任何未接来电。
指腹在慕遥的微信头像上摩挲了一会儿,他咬了咬牙,没有点进去。
接下来好几天,他也这样硬生生地忍着,没有给她打过一个电话。
冷战了足足一周,他从Susan那里听说,慕遥要去外地录节目,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主动去公寓那边堵人。
慕遥逛了街回来,踢掉了高跟鞋,拍了一下灯的开关,客厅里一个人影吓了她一大跳。
“你、你在家怎么不开灯?”她把今天买的大包小包放在了玄关的壁柜里。
岑寂坐在沙发的一角,扫了一眼那些购物袋,“出去逛街了?玩的挺开心呀?”
“嗯,跟暖暖她们一起去的。”
“我怎么觉得,你有我没我都一样呢?”
慕遥冷冷地说:“那不然你要我怎样?每天以泪洗面吗?”
“你……”他气结,“你就不关心我这些天干什么去了吗?你就不害怕我和那个周茜有什么吗?你就一个电话都不给我打吗?”
“我给你打过电话了。”
慕遥光脚踩在地板上,去了自己的衣帽间,摘首饰,换家居服,卸妆,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的事,似乎丝毫没有被他的情绪影响。
“你说你忙,你把电话挂了。那我还能怎么办?”
她这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让他十分困顿。
仿若手握着一个复杂的魔方,就在你手里,可是你就是解不开,气到你想把它拆了重组。
“你就真的一点都不紧张、不害怕吗?”他宛如困兽一般,暴躁地追到衣帽间,逼问她:“是不是对你来说,我就是可有可无的?前头那五年你没有我,你照样过得好好的!现在没有我,你是不是更开心?”
他不提那五年还好,一提又是翻江倒海的怨怼。
慕遥用化妆棉沾了卸妆水,狠狠地擦掉了自己嘴上的唇釉,橘红色褪去,露出原本苍白的唇。
“是!没你我更开心!”她的眼眶微红,声音有些嘶哑,“满意了吗?你可以走了吗?周小姐也好,钟小姐也好,你喜欢哪个就去找哪个,少来这里烦我!”
冷了足足一周,岑寂也是憋成了一个火药桶,一点就着。
“我烦你?让我走?我走了好给祁珩腾地方吗?还是傅嘉遇?我告诉你!我偏不走!”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狠狠地摔在地上,“我好不容易走出了祁玉那事儿的阴影,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和你在一起,我凭什么走?”
慕遥以为他说的“阴影”,是指他误以为她与祁玉有染,此情此景,她也不愿意遭受这不白之冤。
“我祁珩哥早就把话说清楚了!我和傅嘉遇更是没影的事儿!你少拿营销号拍的借位照片编排我!至于我和祁玉……我和他清清白白!我……”
“我当然知道你们清清白白!”他觉得胸口暴涨着,仿佛有一团火,“因为他喜欢的人是我!你就为了这件事,把我推开整整五年!这五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
他歇斯底里,几近于嘶吼,她懵了足足五秒钟,才反应过来。
“你、你都知道了?”
“不然呢?你打算瞒着我到什么时候?你是不是对他特别愧疚?你牺牲了我们的爱情,去偿还你对阿玉的歉疚,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伟大?”他掐住了她的两颊,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眸,“你知道没有你的那些年,我是怎么过的吗?你以为我过得很好吗?你有一丁点想过我的感受吗?你真的爱我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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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因为他喜欢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