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一阵一阵,岑寂睁开了沉重的眼皮,摸到手机拿了过来,看到“遥遥”两个字,精神一振。
“喂?遥遥?”
“怎么样?身体好点了吗?”
他昨天才刚有点感冒的苗头,就把这个事情夸大其词发给了慕遥,说自己发烧了好难受,还把温度计放水杯里,制造出高烧的假象,拍了照发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撒谎的报应,今天他真的高烧不退。
好在他的努力有了结果,慕遥主动给他打电话了。
他昏昏沉沉地笑了,“不太好,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快要病死了。”
他的鼻音很重,磁性的嗓音带一点哑,黏黏糊糊的,有一点大男孩的性感。
慕遥的心已经软了。
“快了,没几天了。——你吃药了吗?打吊水了吗?”
岑寂不答。
因为他在她那边嘈杂的背景音里,听到一个熟稔的声音。
“你为什么,会跟傅嘉遇再一起?”
他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是傅嘉遇吧,我没听错吧?”
慕遥扫了一眼身后,傅嘉遇正在给节目组的几个小姐姐点奶茶,刚才的声音就是他问她们想要喝什么。
这次录的综艺,她和傅嘉遇都是飞行嘉宾。
她毫不避讳地回道:“对,是他,这次我跟他一起录节目。”
“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的眼前又晃起了那俩人在医院走廊里一起听歌的情景,那是他长久无法驱散的阴影。
他无法忍受,在慕遥最脆弱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是另一个男人。
可是偏偏,六年前又是他亲手把她推开的,也是他让她一个人去面对那些风风雨雨。
他曾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决绝地离开了她。
这让他现在的委屈和不甘,无法宣之于口。
他也愈加痛苦。
“你跟他一起录节目,你都不跟我说的吗?”
慕遥被气笑,“我们当时在冷战,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而且我的经纪团队,我的生活,我的工作,哪一样不在你的掌控之中,我有必要专门跟你说吗?”
他觉得脑仁疼,他一时不知是发烧烧疼的,还是被慕遥气疼的。
“我,我都快烧晕过去了,我昨天就告诉你了,你今天才给我打电话……你还和傅嘉遇……”
他怕再说下去自己又出言不逊,便直接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他才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你怎么在这?”他面色不善。
周茜温柔地笑了笑,把海月给她的一杯温水放在了床头柜上,“我来看海阿姨,听说你病了,就顺便上来看看你。”
她指了指床头的水,“阿姨让我把水带给你。”
他的嗓子确实火烧火燎的,拿起水喝了一口,舒服很多。
他的面色也缓和了一些。
“谢谢你。”
“不用谢不用谢,举手之劳。”她把他喝过的空杯子拿了起来,“还要吗?我再给你倒一点?”
“不用了,谢谢。”
她抓着杯子,咬了咬下唇,“你……你又跟慕小姐吵架了吗?”
他的眉梢浮起一片不耐之色,“嗯。”
“你现在还病着,最好不要生气。”她贴心给他掖了掖被角,“而且小情侣哪有隔夜仇,过两天就好了。”
她的嗓音很温暖,倒给他捂出了一丝倾诉的欲望。
他接了她的话:“恐怕好不了了。喜欢她的人太多了,我总是患得患失……”
“慕小姐那么漂亮,追求者肯定少不了。而且我听说,他们那个圈子挺乱的……不过你也不差呀!不要妄自菲薄嘛,你这么优秀,又长得好,跟慕小姐是天作之合。”
没有谁会讨厌别人夸自己。
岑寂对她惨淡地笑了笑,“谢谢。”
“嗯嗯,你好好休息吧。”她掌握着分寸,及时撤出,“我还要去和你妈妈聊一会儿,先走啦。”
“嗯。”
走到门口时,她似是突然想到什么,回转过来,道:“对了,我刚才跟贝贝玩的时候,发现它肚子上有一些小疹子,你有空带它去看看吧。”
“嗯,等我病好了就带它去……谢谢……”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原来是又昏睡了过去。
她看着他俊美的睡颜,忍不住笑了一下,颊上的梨涡让人沉醉。
而那头慕遥给琳达打了个电话,了解了一下岑寂的病情。
她不是不关心他。
只是她昨天从早到晚,都没怎么摸到过手机。
先是录到了凌晨三点,回去之后随便洗洗就睡了。
今天早上还没睡醒,又被拉起来化妆造型,简直累成狗。
好不容易歇下了,看到他发的照片,马上打了电话过去。
没想到又是以争吵收尾。
她也是身心俱疲。
琳达告诉她,岑寂今天没有去公司,发烧了,被他爸接走了。
她稍微放了心,看来是不会死了,让他气去吧。
气死拉倒!
今天的活动是撕名牌。
撕名牌,顾名思义,就是每个人背后都贴着自己的名字,是为“名牌”,被撕下则out。
他们今天是个人赛,大家都是为各自而战,最后只有一个赢家。
地点则定在一个已经放了寒假的小学里。
慕遥心情不佳,也没什么精神,胜负欲大大减弱。
她在学校里随便晃着,想找个人把自己淘汰掉。
只是她没想到,她就这样和傅嘉遇狭路相逢了。
傅嘉遇是篮球运动员,人高马大,论体力她不可能撕的过他。
可是这么多镜头追着,她也不可能直接投降。
总要螳臂当车垂死挣扎一番,再被无情淘汰。
她眼疾手快,直接背靠在了一旁教室的墙壁上。
傅嘉遇笑着朝她逼近,“遥遥,我们俩就别浪费时间了吧?死在我手里也不算亏。”
慕遥贴紧了墙壁,“鹿死谁手还说不准不是?有本事你过来呀!”
为了配合今天的校园主题,他们都穿的校服。
慕遥穿了一件绀色的制服外套,里面是一套蓝色格子裙JK,宛如日漫中走出的女主。
傅嘉遇想,高中时候的慕遥,是不是就长这样?如果那时候他就遇到了她,他们会不会不一样?
明明以他的身高和手劲儿,上去就能把她直接掀过来撕掉名牌,但是他却刹车了。
慕遥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怕被摄像拍到,媒体乱写,便主动出声挑衅,也算是提醒他:“喂?你这么弱鸡的呀,连我都不敢撕?”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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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连我都不敢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