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愣愣看着他。
忽然弯起唇想笑,意识到现在正在气头上,又狠狠止住笑意。
男人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沈太太,还不打算原谅我?”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安若抿着粉唇道:“我没有打算不原谅你。我只是……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她宁愿他还是那个丧气的沈大少,至少自己还有资格配得上他。如今突然告诉她,他隐忍负重多年,身体虽然恢复了,可身上隐藏太多秘密……
沈骁行握着她的手微微收紧,嗓音低沉沙哑:“我知道你一下子难以接受这件事,我可以给你时间去慢慢适应,只是你要答应我,不许不理我。”
这丫头什么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总把事憋在心里。
他知道这几天她心里有气,自己没时间哄她,导致事情演变得愈加严重。
安若轻抿了抿唇,男人把她整个人抱到腿上搂着。
“这几天你虽然在我面前,可我总觉得我们距离甚远,我只有用工作麻痹自己,才不至于冲动到把你摁进怀里。”
“……”
“我好想你。若若,我们结束冷战吧?”
早知道得知真相她会这么生气,他不该贸然暴露,慢慢找时间再告诉她。
安若也不想跟他冷战,只是这几天接二连三发生的事让她喘不过气,加之男人有诸多的事瞒着自己,她觉得心里很难受。
其实她知道冷战和吵架并不能解决问题,她懂他的不得已,懂他的无奈和隐忍,作为妻子她应该体谅他。
毕竟造就他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是沈家一家人,被逼无奈才走上复仇之路。
在他飞机出事的时候多害怕,醒来得知自己看不见,双腿几乎残废的时候多无助。
这些天安若想了想,不能以自己的情绪去否定沈骁行对她的感情。
……
安若被人陷害流产一事,沈骁行不动声色的忍下来,待二房以及所有人误以为他不追究的时候,给众人一记惊世骇俗的开场。
沈骁行把预计下个季度的项目提前,逼迫沈誉跳入他自制的圈套,导致他所负责的子公司亏损严重。
这事传入沈老爷子耳中,沈誉刚好没几天的伤势又添新伤,实在没办法他只好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去求沈骁行高抬贵手。
沈誉来的时候沈骁行正喂安若用早餐。
有人来,安若不好意思地想要接碗过来,男人倒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继续喂她吃粥。
沈誉无视他们秀恩爱,坐在对面餐桌上陪笑道:“骁行,看在咱们是一家人的份上,你帮帮二叔。我们都姓沈,不该闹成这样,让外人瞧见了笑话。”
安若知道他们商谈生意上的事,犹豫着要不要先离开,男人似乎看穿她的小心思,一把将她抱坐在腿上。
这一系列的操作看傻了沈誉,不过他不在乎这些,只是沈骁行作为晚辈这么吊着他,实在可恶!
看来之前没有除掉这丫头是对的,他怎么就没想过从安若身上下手,用她对付沈骁行呢?
沈骁行冷笑一声:“二叔说的哪里话,你自己把公司经营成近乎亏空,怎么能怪在我头上?”
“二叔没怪你。”沈誉腆着脸笑:“这不是被人害了,十几亿的项目一下子黄了,你祖父限我这几天补救,否则就要撤掉我的职位!”
“骁行,二叔平日里待你不薄,你帮帮我吧,帮我过了这次难关。”
这话听的,别说沈骁行了,就连安若都忍不住冷笑。
他多次陷害沈骁行差点连命都没了,居然还有脸说待他不薄?
安若能理解他的韬光养晦,但是这种事情她不好插手,捧着杯子喝了几口牛奶。
“我吃饱了。”安若轻拍了拍男人的胳膊,示意他松开,“你们聊。”
她递交了辞职信,这两天准备回学校继续上课。
沈骁行给她派了司机,这次她没有拒绝,毕竟沈誉这狡猾的玩意儿,别看他这一秒在求人,下一秒脱困后照样把他们逼赶尽杀绝!
她走后,沈骁行轻靠着轮椅,微抬起下颌眯起眼看向沈誉。
“二叔说这话太见外了,我不记得我们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男人轻挑嘴角的邪笑:“你好像没少让人陷我于死地吧?”
沈誉猛然一愣,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你别这么惊讶,事到如今我们敞开天窗说亮话。你对我做过什么,我又是怎么反击,其实咱们心里一清二楚,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
“你投资的那个项目我有参与,给你下套,并且导致你落得今天这步田地的主谋是我。”沈骁行坦坦荡荡的承认,嘴角的弧度更深。
沈誉愣了一下,才迟缓的反应过来:“是你联合那个姓杜的陷害我?!”
“没办法,我给的酬金太诱人,人家也有选择的权力吧?”
“沈骁行!”沈誉咬牙切齿:“沈家待你不薄,你居然联合外人搞自家人,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待我不薄?”沈骁行沉声冷笑:“你说这话不觉得恶心至极么?沈家怎么对我,你又怎么对我,还需要我一一阐述?”
“……”
“我是怎么落得现在这样,像个残废一样坐在这,你心里不比我清楚?”
沈誉没想到他会正面跟自己刚起来,以前觉得他就算知道这些是他们二房做的,碍于权力,他必须低头。
可现在,自从上次沈廷风刺杀失败导致自己入狱,到现在还没能找机会把他捞出来。
沈誉意识到男人的强大,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任由他们宰割的沈骁行了!
“上次的事廷风已经受到惩罚,他在监狱里忏悔,这难道还不够?”
沈骁行浓眉猝然一皱,嗓音森冷没有一丝感情:“当然不够。你们对我做的事跟这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
“我这次不除掉你,又怎么对得起我未出世的孩子?”
沈誉愣了愣:“什么孩子?”
“少跟我装蒜,方应雪做了什么你会不知道?”
从许管家口诉中得知,收买他在安若食物里下药的人是方应雪,沈誉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是不是误会了?我承认,之前那些事的确是我们二房对不起你,不过你说的什么孩子一事,我确定没听说过……”
沈骁行猛地拍桌:“你敢保证她什么都没做!?”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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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狡猾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