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阴沉着一张脸,嗓音更是寒气逼人:“方应雪买通我身边的下人在安若食物里下药,证据确凿,你还敢维护她?”
沈誉知道自家老婆什么样子,碍于现在有求于他,不敢硬碰硬,只好放软了语气:“我向你保证,如果这件事真是你二婶做的,我会主动给你一个交代。”
“如果不是她做的……能不能念在同是沈家人的份上,放过二叔这次?以后我们各走各的,绝不再做那些苟且偷生之事。”
沈骁行没理他,只是一双黑眸暗了几分。
看沈誉这样子不像是撒谎,难道这件事另有隐情?
从海景别墅离开,沈誉立即赶回沈家老宅,冷着脸踏进明园。
他把公文包狠狠一甩,惊得正悠闲喝茶的方应雪蓦然一愣。
“干什么,你吃错药啦?”
沈誉劈头盖脸骂她,“你这只会败事的女人!”
方应雪被他骂的一脸无辜:“我又哪里惹到你了?”
自从上次方应雪闹着让他去求老爷子释放沈廷风,非但没有说服,还被自家老爹骂得狗血淋头。
苏誉跟她大吵一架,后来又因为沈廷风被曝出有辱家门的新闻,老爷子震怒,打了他十几棍,回来两人又大吵一架。
这几天他们也在冷战,谁曾想沈誉从外面回来不由分说又把自己骂得里外不是人。
沈誉把刚在沈骁行那受的火气全发泄过来,拿起一个青花瓷杯摔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
“安若流产一事,是不是跟你有关?”
方应雪愣了愣,心虚的眼神飘忽不定:“谁告诉你这件事是我做的?”
“还真是你做的!?”
“那小野种敢陷害我儿子,小贱人还怀了他的孩子,生出来岂不是更要跟我们抢家产?”
沈誉重重叹气:“你真是不长一点脑子啊!就算你要她流产,也不要赶在这个节骨眼上,况且你自己倒是把屁股擦干净,别被他拽住把柄!”
他这么生气显然出事了。
方应雪预感不妙,挑眉问道:“你是说这些事沈骁行那野种都知道了?”
沈誉气得肝疼。
他信誓旦旦在沈骁行面前夸下海口说这件事绝对跟方应雪无关,谁知道这蠢女人扭头给他一巴掌!
这让他还怎么去求沈骁行高抬贵手放过他们!?
“廷风做事欠缺没脑子,我看都是随了你!”沈誉越想越气,拿起桌上水杯再次摔地上,他狠狠发泄:“这么大的事不问过我的意见私自动手,现在好了,他掌握证据不说,还联合其别人把我搞下台。他这么做就是想让我去求他,就是想把我们往绝路上逼!”
方应雪脑子一热只想着要给沈廷风报仇,这些天看沈誉在忙就没敢打搅他,没想到自己唯一做的一件事,还被人拿了把柄!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方应雪开始慌了。
“那怎么办,老爷子不会真把我们二房逐出去吧?”
沈誉深吸几口气,平复下心情,沉声道:“逐出去倒不至于,可眼下如果真想不到办法挽救,我们在沈家的地位跟下人没什么区别!”
“你想想办法啊……”
“你做的这些蠢事,让我怎么收拾烂摊子!?”沈誉激动过度,身上的伤不小心扯痛,他疼的齿牙咧嘴。
方应雪赶紧让人请来医生重新给他包扎。
沈誉靠着沙发,嘴唇苍白干裂,双鬓染上少许白发。
“还有一个办法。”
方应雪典型的小市民家庭妇女形象,她接受的教育就是以夫为天,相夫教子……
所以不管刚才吵架多凶,这会儿看在沈誉病倒,她红着眼眶靠过来:“什么办法?”
“你主动去向他们认错。”
方应雪愣住了,她过去还有命回来吗?
“就算我们二房没有势力可依靠,他沈骁行也不敢动你。”沈誉靠着大枕头,一脸虚弱的样子:“现在只有这个办法还能取得一丝希望。”
哪怕他接下来鱼死网破,沈骁行也没话可说,他们俩轮番道歉他不识相,只好同归于尽!
方应雪做了一小会儿思想工作,最终还是听从沈誉的建议,去向他们夫妻俩道歉。
……
安若从公司出来,怀里环抱着她工作时用的笔记本,以及一些小玩意儿。
递交辞职信的时候,顾朝没什么不悦的表情,反而豁达的嘱咐她认真完成学业,期待她毕业再次归来。
还没走到车旁,司机立即跑过来道:“少奶奶,我帮你拿着吧。”
“麻烦你了。”
司机是一年轻小伙,戴着白手套特别讲究:“少奶奶客气了。”
安若点头轻笑,刚要过马路时,一辆黑色房车停在跟前,她正准备绕道走的时候,车窗滑下。
“若若。”
方应雪亲切地喊她,“是我。”
安若微微一愣,她突然出现在这不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吧?
毕竟上次联合安晴指控她冒名顶替恨不得让老爷子处死她,事后沈誉假借把她送去警局的路上又派人杀她,这对老狐狸真恶心!
“在等车吧?”方应雪笑盈盈地道:“快上来,想去哪我载你一程。”
“不用了二婶,我有司机。”安若指了指马路对面的黑车。
看她有防备心,方应雪嘴角僵了僵,推门下来:“若若啊,二婶实话不瞒你了。这次来,是想跟你道个歉。”
安若眉梢轻挑,难不成这老妖婆良心发现,对之前的事心怀愧疚,找她当面道歉来了?
“二婶对不起你……”方应雪不愧是在娱乐圈待过几年的人,眼泪说来就来,轻掩着唇道:“不该对你起嫉妒心,做出这种无法被原谅的事。”
安若有点摸不着头脑:“二婶,我没听太懂……”
方应雪看了看这周围,她等下不好发挥,擦了一下眼泪:“这样吧,你跟我去前面咖啡厅,我好好跟你聊。”
说着她开始去拽安若胳膊,可这手刚碰到女孩,一道高大的身影蓦然挡过来。
叶枫被沈骁行指派过来,暗地里保护安若,这会儿看到方应雪出现,立即现身保护。
安若认得他,仔细想一下也该知道他是受沈骁行嘱托保护自己的。
方应雪被这么一个大块头吓的后退两步,捂着胸口平息:“你……你是谁啊?”
这人长得粗矿,脸上纹着狰狞可怖的纹身,目测两米的身高光是站着都具有很强的压迫感。
“我是负责保护我家少奶奶的保镖。”叶枫语气不卑不亢:“请您离她远点。”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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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事情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