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钟问的是兵之道，下一秒问的就是张维的诗。
或则时不时冒出几个水利农田。
顾南风第一次觉得自家可可爱的小妹此刻看起来简直就跟大魔王一样。
最后顾南风认输的时候，整个人都直接趴在地上不想动了。
“对了，阿意，娘亲将阿斐接回来了。”
放下棋子认输的顾南风急忙开口说道。
“阿斐回来了。”
听到阿斐，顾知意忍不住有几分的欣喜。
“阿娘……！”
顾知意这边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软软糯糯的声音。
她抬头看过去。
门口的雪白小团子一颤一颤的跑进来。
直接扑入她怀中。
顾知意伸出手一把将小团子抱在怀中。
然后没忍住，直接一口亲了上去，真是太可爱了。
小阿斐原本就长得可爱，如今在侯府精心的照顾下，整个人的可爱程度简直成倍增长。
活脱脱从年画上面跳出来的小娃娃。
小阿斐一扑入顾知意的怀中，就死活不肯出来了。
顾南风看着直摇头。
“阿斐，说了多少次了，要叫阿姐。”
“不，这是阿斐的娘亲。”
小家伙脑袋埋在顾知意的怀中，圆乎乎的身子不住的摇晃，努力的反抗顾南风的话。
顾南风一只手直接提着阿斐没好气的说道。
“你再这样叫，我就直接把你扔出去。”
顾南风这一顿威胁，小阿斐圆乎乎的身子抱住顾知意。
“阿娘救我，阿兄是个坏人。”
顾知意没忍住扑哧就笑了出来。
长安侯府虽然这些年逐渐势微，但是顾家的族学却是一直在的。
看来，而且这么多年，顾家在燕京的族人并未主动要求过什么。
之前，顾侯说将阿斐送到族学学规矩，当时她还有几分的犹豫。
如今看来，顾家的族学还是很不错的。
日后，倒是可以过去看看。
“呵呵，你叫小妹娘亲，又叫我阿兄，有你这么乱叫的吗？”
顾南风没好气的说道。
平白把自己叫矮了一个辈分。
说完之后，顾南风还是蹲下身子，正色的对着阿斐又说道。
“阿斐，小妹还未婚嫁，我知你是喜欢她，所以叫她娘亲，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叫，对小妹的名声有损，你这样就不是喜欢她，是害她，阿娘将你记在她名下，也是这个缘故。”
顾南风这番话让小家伙整个人愣了愣，他紧紧的抿着嘴，双手死死的拽着顾知意的衣服，怎么都不肯松开。
“他还小。”
看着那小包子似的脸，顾知意的心完全都要被融化了。
何况阿斐的确还小。
这么小的孩子，跟他说道理，他也不一定会明白。
顾南风听了顾知意的话直接哼了一声。
“小妹，你别被这小家伙骗了，这小家伙聪明得很，先生说了，这个，是他生平所见第三聪明得人。”
顾南风扯了扯嘴角，指着阿斐说道。
“第三聪明？”
顾知意眨了眨眼睛。
看来师兄对阿斐的评价很高啊。
“是啊，老师说了，他生平见过最聪明的人，就是他的师尊，九州公认的第一大儒萧老先生。”
“第二……！”
顾南风还没说完。
顾知意忍不住开口说道。
“是不是流岚女帝。”
顾知意几乎是肯定的说道。
师尊可是夸过自己的。
“啊……不是。”
顾南风摇着头说道。
“老师说过，流岚女帝虽然聪慧，但是对于情感，尤其的迟钝，算不得七窍玲珑心的人。”
顾知意：……
师兄，你居然是这样的师兄。
在你心里，居然这样觉得的。
“那第二是谁？”
居然不是自己，顾知意越发的好奇这个第二是谁了。
“当朝摄政王萧牧棠。”
顾南风回答道。
“小妹，你这么关心干什么？”
顾知意：……
萧萝卜比自己聪明，为什么？
“第三就是这小子了。”
“你先生岁数大了。”
“小妹，这是什么意思？”
顾南风眨了眨眼睛，完全没明白顾知意这句话的意思。
“她是在骂我老眼昏花。”
这个时候，从另外一边传来岁寒的声音。
双手背负在身后，缓缓从门口处走进来的岁寒，一脸笑意的说道。
“哎，我以为我在师兄心目之中的地位，再怎么也能够排个前三，做梦都没想到师兄心目中，我原来是个笨蛋啊。”
顾知意似笑非笑的说道。
岁寒几步走过来，伸出手点了点顾知意。
“小师妹别贫，我之所以会这样认为，是因为，小师妹论聪明，你绝对是够聪明，可是你不够狠，不够狠，自然就太多的顾及，容易坏事。”
岁寒看向顾知意，顾知意直接侧过头躲开岁寒的眼睛。
她就知道，岁寒说的是当年城门上的事情。
若是她够狠，萧牧棠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坐这些事情，这是其一。
其二，她是大燕女帝，名正言顺，她要杀一个萧牧棠，轻而易举的事情，是她不舍，这是其二。
“小师妹，你心中牵挂太多，所以太多的东西扰了你心思。”
岁寒长叹一声说道。
“至于这个小家伙。”
岁寒又是一声叹。
如果说小师妹是因为牵挂太多。
而这个小家伙的问题就是牵挂太少。
他从未见过这般聪慧，又这般心巧的孩子。
阿斐这孩子，天资聪明，过目不忘。
而且他能够轻易的感知对方的情绪，然后给予回应。
这短短时日，整个侯府，上到顾侯，下到门房，谁都会夸他。
这般的心思。
不过是个三岁的孩童。
细想甚至有些可怕。
这样的心思玲珑的人。
他只见过两个。
一个就是师尊，一个就是当年的萧牧棠。
当年的萧牧棠能够哄得整个皇宫的人喜欢。
甚至被封为异姓王，无一人反对。
如今的阿斐毅然。
小师妹怎么就老招惹这样的小家伙。
或许这就是命。
岁寒忍不住摇了摇头。
“师兄，阿斐还小。”
顾知意伸手将小家伙抱起来。
这孩子的聪慧那日再庄子上她已经见识过了。
顾家人都是心怀善意之人。
如今阿斐记在他们顾家的名下。
她坚信，环境能够改变一个人。
小家伙在这样的环境下一定会长成一个三观正的少年。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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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第三聪明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