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妈一听觉得有道理。
怪不得她还有楼里好些人几次拎着礼物上门找江家的老太太帮忙,对方都不搭理她们,甚至连礼物都没脸收。
敢情根本帮不上忙!
陈大妈是个碎嘴子,和江老太太之间积怨又颇深。
第二天一大早,关于江葶男朋友的“真实身份”就传遍了整个老式住宅楼。
江葶得知这个传言哭笑不得。
要是陆时意知道有人在背后诋毁他爱慕虚荣,且故意装富,不知道会是什么感受。
察觉到自己又想起了他,江葶笑容顿了顿,然后快速敛起,拿着包就要出门。
几个关系还不错的高中同学都放寒假了,约着过年前一起出来吃一顿火锅。
“奶奶,下次再遇到这事您别和她们吵,自己的身体更重要。横竖是和咱们没多大关系的人,她们以为我找了个穷酸男友正好,省得以后再来烦您!”
刚才江奶奶下楼去买菜时,遇上在大榕树下说得唾沫横飞的陈大妈,一时没忍住把她和一群好事者狠狠骂了一顿。
江奶奶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很不赞同她的话:“无关紧要的人恶意曲解,的确是不用放在心上,可该找的场子还是要找回来的,不然还以为咱们好欺负!”
老式住宅楼,几十年的邻居,就是这样的相处方式。
必要时候,鸡毛蒜皮都要争上一争。
江葶不是觉得江奶奶对骂的方式不妥当,只是怕她身体受不住。
老人家看穿她的心思,笑着把刚刚洗好的苹果递到她手里,让她路上吃:“放心。她们现在也不敢和我吵,都知道我去了几次医院,不能受刺激,生怕惹上事,到时候要赔钱。”
说完,打发江葶赶紧出门,别耽误了中午和同学吃饭。
江葶和几个同学约的是市中心步行街一家川味火锅店。
她从公交车上下来,远远就看到对面路边有人冲她招手。
是高中时期和她做过一段时间同桌的女孩,叫丁雪。
江葶也抬起手回应她。
过马路时,迎面有一男一女正好走过来。
可真是巧!
女人是昨天才见过的冯丹。
她挽着的男人三十岁出头的样子,相貌堂堂,却不是她老公。
冯丹的老公是大方脸,江葶在楼道里遇见过一次,印象很深刻。
只是,这个男人,莫名地眼熟。
江葶走到马路对面,被丁雪喊得回过神来,冲她笑了笑。
她又回头看了眼陆续坐上宝马的两人,脑海中忽然一阵清明。
她想起来了!
那个男人,昨天就站在庞清薇父亲身边一起指责沈绪,应该是她的哥哥。
马路对面的银色宝马车里,庞清薇二哥庞博见她一直盯着江葶的背影,抬手在她腰上轻捏一把:“你也认识刚刚那个女人?”
冯丹顿时心生警惕。
庞博是她谈业务时勾搭上的,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恒源地产的策划部总监,听说家境也十分优越。
江葶别的不提,脸和身材确实格外勾人,让她不得不产生危机感。
冯丹贴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阿博,你也认识她?”
庞博眼底厌恶一闪而逝。
沈绪和他妹妹婚姻破裂、害他妹妹大着肚子独自伤心的罪魁祸首江葶,他怎么能不认识?
昨天庞清薇虽然有惊无险,但最后还是点了头答应离婚。
沈绪父母今天上午来了医院,双方现在还在拉锯中。
可离婚,基本上是板上钉钉。
半个月前,庞博偶然听到庞清薇和庞母哭诉,得知沈绪和他妹妹结婚这么久,心里竟然一直记挂江葶,就已经格外愤怒。
上午听到庞清薇质问沈绪时,又提到江葶的名字,更加怒不可遏。
他想给江葶一点教训瞧瞧!
偏偏父亲畏手畏脚,说什么江葶是陆时意的女人,不能动她,只能任由小妹受委屈。
庞博一个月前才从国外的分公司调回来,并没有亲眼见过江葶和陆时意在一起。
同处在名流圈中,他也不觉得江城陆四爷会在一个普通女人身上折戟。
比如他,冯丹这样出身的女人玩玩就算了。
真要结婚,肯定找门当户对的,否则家里那关就过不去。
江葶,最多只是陆时意的消遣罢了!
冯丹见庞博一直没回应她,便主动开口:“她家住在我父母家楼下。可爱慕虚荣了!明明找了个穷酸男友,却偏偏让人家装成大款,笑死人了!”
担心庞博动心,冯丹不遗余力地抹黑江葶。
庞博却误会了她的意思。
连男朋友都换了。
这么说,陆时意已经甩掉江葶了?
庞博眼里精光一闪而逝。
江葶意外发现冯丹的婚外情,不过并没有打算多管闲事。
和几位同学一起吃吃喝喝,又去唱了三个多小时的歌。再吃完晚饭,准备回家时,已经快到晚上九点。
冬日的夜晚,寒风格外凛冽,空中又飘起细细雪花,连出租车都不好拦。
昔日的体育委员程烁把车开到江葶面前,探出头来:“你还住老地方吗?我正好顺路,载你一程。”
丁雪举手:“还有我,还有我!”
程烁笑道:“一起上来吧。”
丁雪急忙打开车门,江葶也不好再拒绝,跟着她一起坐进了后车座。
丁雪在中途下车。
她一走,车里气氛瞬间安静下来。
程烁从后视镜里看向江葶,几次欲言又止。
江葶并没有发现,她一直面朝车窗的方向,看向飘落细雪的夜空。
心思,却早已经飘到别处。
快到家时,江葶让程烁把汽车停在老式住宅楼前的路口就行,不用特意开上去。
她道了声谢,便解开安全带下车。
不想程烁也跟了下来:“江......江同学,我......我有话......想和你说。”
他突然红了脸,说话也变得结巴起来。
江葶不明所以,正要开口回答,却被一声喇叭声打断。
对面停着的汽车忽然打开车前照灯,刺眼的亮光,让她下意识抬手遮了遮。
灯光黯下去,她才发现对面停着的竟然是一辆银灰色欧陆,和她在海湾酒店门口初见陆时意时,他坐的那辆一模一样!
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在江葶脑海炸开,还没等她深思,对面的驾驶座车门已经缓缓打开。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100章 江葶被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