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确实。”
“对吧,不过我觉得,帝尊也挺奇怪的。”琉璃见白苏苏回应她,越说越来劲,“前不久棠梨和水清浅突然回来,两个人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你见过他们的长相吗?”白苏苏眉心一跳,反抓着琉璃的手背,问道。
琉璃被她这一打岔搞得有些懵,怔怔地思考了半天,点点头,“一个是女子,同你差不多的身高,比你要稍丰腴些,瞧着灵动可人,另一个就看不清了。”
“什么叫看不清?”
“那人带着个黑色的斗篷,将身上围得严严实实的,看不清楚相貌。”
白苏苏了然,又问,“那他们现如今,还在九重天么?”
“嗯,帝尊给他们安排的住所在庆云宫。我巡逻时偶尔能瞧见她们,她们应当是会在每日的固定时分来一次,应当是在子时三刻。”
白苏苏又从琉璃口中得出来一些讯息,琉璃要当值,便同白苏苏告辞,白苏苏靠着黄葛树想了半天,仰头看着黄葛树繁茂的枝叶,烦闷地挠了挠头,却突然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好似缺水的鱼,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往后倒去。
在她的手腕上,立刻便有红线缠绕上来。
白苏苏再度恢复意识后,脑子还是一片混沌,手心却触及到一片炙热的触感,仿佛是一片胸膛,掌心下的心跳,一下比一下剧烈。
她随意往一旁摸了摸,身下的身体突然僵直,白苏苏听见一阵带着乞求的少年的嗓音:“师父,你看看长清好不好?”
艹!
白苏苏顿时虎躯一震,拧着眉睁开了眼,看清楚眼前的场景后,一口老血涌上咽喉,险些没背过气去。
她身下躺着风清月,他的手脚分别被绑着,被迫呈大字的姿势仰躺在床上,手腕上缠绕着一圈圈绳索,将他的肌肤磨得通红。
墨发散落,衣襟半开,脖颈上若隐若现刻意的红痕,再往上看去,他的唇角不知道怎么破了一处口子,眼下已经结了痂,在他单薄的唇上,更显一种惨败的美感。
漂亮的凤眼眼尾低垂,眸中一片水光,汪汪地盯着白苏苏,眼眶还有些泛红,仿佛备受欺辱的家犬,在同他的主人要安慰。
白苏苏几乎是连滚带爬落了地,简单扫视了两眼自己的身上,悬着的一颗心落了地,还好,还好,还好。
离谱还没太离谱。
“师父……”
又是一声可怜巴巴地祈求,白苏苏揉了揉眉心向他看去,风清月轻声道,“师父你别生气,长清知错,师父继续好不好?”
白苏苏脑子还有些宕机,她接受不了一眼睁开自己将风清月压在了身下,还……捆绑?
风清月从前同她在床底间到也没少玩一些花样,白苏苏对此并不陌生,只是眼下情况特殊,她有些接受不能。
而后者却在看向她时,屈辱中又带着期待,这种感觉,实在是……诡异得过分。
她回想了半天,却硬是没从脑海中找出半点缺失了的空白的记忆,不由得心烦意乱。
风清月见她面色不虞,被绑在头顶上的手指在掌心掐出几道印记,沉沉地看向白苏苏。
她的师父,又在想那个叫风清月的了吗?
他明明都已经如她所愿,以风清月的替身的身份留在她身边了,她怎么就不能多看看自己呢?
白苏苏叹了口气,抬手要去替风清月除去手腕上的绳索,却在触及他的眼眸时,被其中的情愫吓了一跳,手上的动作也僵在原地。
顿了顿,她将手背在身后,不让风清月看出半点端疑来。
“长清,我问你一件事,你老实回答。”
风清月点点头,半垂着眼眸,企图掩盖其中的贪恋。
白苏苏道:“你知道你和风清月,共用一具身体么?”
此言一出,她见风清月的手指颤了颤,却固执地别开头,不愿看她,低声道:“长清不知。”
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甚至还知道他和风清月,是连魂魄都是一体的,只是因为他渡劫失败,走火入魔,才分出一个他来。
而今风清月因为以自己的一魂一魄为引,将原本属于白苏苏的剧情线转移到一具傀儡身上,灵力衰弱,本体压不住他这个“心魔”,才给了他掌控这具身体的机会。
他只是不想承认,自己只是风清月的阴影,更不想承认,自己曾经放任漫天诸神欺辱她。
因为不想承认,便始终固执的以白长清自居。
白苏苏上前一步,用手捅了捅他的腰,冷声道:“真不知假不知?你若连句真话也不肯说,便也没有留在我身边的必要了。”
“不要!”风清月,哦,应该说是白长清,猛地转过头来,白苏苏这才发现他眼角挂着泪痕,白长清咬了咬唇,小声道,“长清知道,但是师父,我不是他,我只是他的心魔。”
“啧。”白苏苏嗤笑一声,却发现自己的手腕上缠了一圈红线,很明显白长清也看见了,瞳孔因为吃惊而放大,白苏苏问,“你能看见这红线?”
白长清点头,观察着白苏苏的表情,思索着怎样能多讨好她一些,“师父要问什么,长清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白苏苏笑了,“你想要什么?”
想要师父。
白长清在心底默念,但这句话他不能说出口,只能道,“长清将功补过,师父不要再生气了可以吗?”
“成。”白苏苏点点头,“我问你,风清月这段时间都见了些什么人?”
“一个叫江城子的,还有一个叫天道的,他们在风清月身上种了红线,但是风清月体内有我在,红线都被消解。”
白苏苏一愣,她没想到风清月也已经从剧情线中清醒过来,那为什么,她上次问他的时候,他却不肯说实话?
又为什么仍旧做出一副沉浸在剧情线之中的样子,同白素素成婚,留水清浅和棠梨在九重天,他打的又是什么主意?
白长清又道:“还有一个叫执行者的。”
“执行者?”
“对,听他们的对话,执行者在追杀江城子和天道,因为她破坏了规则。”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172、执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