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苏听得认真,她先前只知道天道和江城子这两号人物,而今突然多出来一个执行者,让她有些发蒙。
一边想着,一边下意识坐到床沿,对白长清道,“你继续说。”
白长清委屈地看了她一眼,见她没有要将自己解开的意思,继续道:“因为江城子的缘故,许多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被拉了进来,白素素便是其一。”
“我知道她。”白苏苏点点头,一只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江城子就在九重天,执行者要杀她,为什么不尽快动手呢?”
白长清摇摇头,他从前灵力薄弱,抵抗不了风清月的本体,许多事情只能听得零星半点。
白苏苏见从他口中再问不出多少,起身要离开,白长清立刻叫住她:“师父……”
“今日之事,不要对旁人提起。”白苏苏回头扫了他一眼,沉思片刻,又上前对他道,“还有一事。”
“师父请讲。”
“缚魂锁给我。”
白长清一愣,轻咬着下唇就要偏过头,装作没听见白苏苏的话。
白苏苏却弯腰低头凑近他的面前,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直视着自己,长发从她的肩头垂落,扫在他的脸颊上。
平心而论,风清月面容俊秀,却不阴柔,清冷与上位者的威严融和得格外好,任谁看了都得称上一句光风霁月,朗月风清,放眼六界都难以寻出能与他匹敌之人。
细细想来,倒只有以容貌著称的鲛人族太子,醉扶归可同其不相上下了。
她脸上笑眯眯的,眉眼都是弯弯的,红润如野玫瑰般的唇轻轻勾起一个弧度,仿佛一把钩子撩拨他的心弦。
明媚夺目,慈悲神圣。
白长清一时看得有些呆了,眼神四处游离,脸上不争气地红了一片。
白苏苏笑着温声哄他:“长清,把缚魂锁给我,我原谅你先前的所作所为,你也不想一直同风清月共用一具身体,我可以给你一具独属于你自己的身体。”
白苏苏的允诺让白长清十分心动,但缚魂锁是他最后的底牌,他握了握拳,迎视着白苏苏的双眸,以一贯的无辜的姿态问:“师父可以将风清月从这具身体中赶出去么?”
他实在贪心,这具同白苏苏欢好过的身体,他不想拱手让给旁人。
尽管,这本来也不属于他。
白苏苏挑眉,拇指在他的下唇轻轻摩挲,“可以。”
“长清想留在师父身边。”
白苏苏想了想暴脾气的六月雪和被她派去寻找聚魂草的醉扶归,笑道,“也可以。”
她倒是真的想看看,这三个人聚在一起,打起来会是什么场景。
应当是极为热闹的,她很乐意看热闹。
“师父先放开长清。”
白苏苏松开他的下巴起身,扬手为他斩断绳索,白长清坐起身来,从怀中掏出缚魂锁,迟疑地递给白苏苏。
白苏苏笑着将缚魂锁握在手中把玩,另一只手抬手摸了摸白长清的脑袋,赞赏性地安抚了一句,“真乖。”
“砰砰砰。”
白长清心跳得剧烈,手足无措地扯了扯衣襟,试图遮挡住胸前的风光。
白苏苏将缚魂锁收起,又问,“你和风清月掌控这具身体的时间,可有什么规律?”顿了顿,又补充道,“我日后要寻你,总不能寻错人。”
“风清月魂魄残破不全,这些时日以来,每隔一日的清晨,我便能掌控这具身体。”
白苏苏若有所思,倒也没去问风清月如何会魂魄不全,只留下一句“好好休息”便扬长而去,全然没注意到身后的白长清瞳孔中的红色骤然褪去。
风清月下床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胸前的红痕,两手撑在铜镜面上,手腕上的红痕清晰得让人心悸。
再抬眼时脸上哪里还有他一贯引以为傲的清冷自持,只有无穷尽的贪恋。
修长的手指细细摩挲着铜镜上自己的倒影,想到在过去的十万年间,便是在这张铜镜前,他没少欣赏到她被抛上云端的姿态。
一双凤眸微微眯着,唇线紧抿微微弯起。
“苏苏,我乖,你也要乖。”
白苏苏心情颇好地回到云霞宫,一进宫门便感觉身边一阵冷风袭过。
她慌忙向一旁闪去,抬手运动灵气招架来人的攻势,两方灵气相撞,白苏苏后退两步,神色严肃地望向来人。
不是旁人,正是六月雪。
六月雪一手托着一只火球,一身红色劲装将他的身材包裹的严实,依稀可见布料下紧绷着的肌肉。
胸前的衣襟半扣着,露出精致的锁骨,其上的缚魂锁缠绕着密密麻麻的红线,仿佛绚丽的花纹印在上面。
艳丽的桃花眼眼尾上挑,唇角扯着一抹讥讽的笑,眉心一点红色的朱砂,格外显眼。
整个人张扬轻狂,说不出的意气风发。
白苏苏手握着长剑,神色凝重,剑指六月雪,呵道:“六月雪,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脾气还挺倔。”六月雪笑了一声,微微偏过头,对着身后姗姗来迟的人挑挑眉,“这便是你同我说的,天姿玉骨?”
“怎么样?白苏苏的相貌,断不比六界第一美人要差。”
白素素一手撑着拐杖,因为拥有傀儡身体的原因,水清浅的“取灵骨”并未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手上的拐杖,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她微微抬着下巴,学着白苏苏一贯的高傲的姿态望着白苏苏。
手掌中浮现红线,因着她的动作,扯在六月雪脖颈上的红线也随之跳动。
六月雪极富侵略性的眼神在白苏苏身上打量着,“啧”了一声,痞气十足,“确实不错,滋味也应当不错。”
白苏苏后退一步,警惕地盯着两人,也知道六月雪又被控制了。
这个狗东西,等哪天她真得让他吃点苦头才是!
白素素笑得得意,眸中凶光毕露,毫不掩饰对白苏苏的恨意:
“你明明早就该死了才对,活下来的应该是我,白苏苏应该是我,和风清月成婚应该是我,成为帝尊夫人备受尊崇的也应该是我。”
“你为什么就不能老老实实去死呢?害得我现在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你的替身,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给别人带来了多大的屈辱?”
“想知道我要做什么吗?白苏苏,你想想,倘若清月知晓你被别的男人染指后,他还会要你么?”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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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