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项裴任由她不断的拉扯着自己,背负在身后的手却紧紧的攥成拳。
转瞬,自袖内极快的滑出了一柄匕首,手腕翻转间,将泛着寒芒的匕首调转到眼前。
贾倾被他这一举动惊得尖叫出声,在性命面前已经顾不得其他了,疯狂的喊叫着,“不关我事,都是项鸿晖一家要挟我做的!毒药也是钱双双给我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贾倾赫然被吓得有些语无伦次了,“都是他们,不是我,不是我!”
“我错了我错了,阿裴,求求你不要杀了我!”
这些话一出,满院宾客的脸色悉数变得难看得厉害。
项裴眸光一冷,浑身散发出凛冽的气息,手起刀落,不带一丝一毫的犹豫。
“哗”的一道刺耳的声响,瞬间割断了被贾倾拽紧的衣袍。
期间,伴随着项裴决然的声音,“贾倾,你我日后再无任何关联!。”
“此事,公办!”
无论是谁,胆敢动他妹妹者,他势必不会放过!
贾倾拽着手中断裂的布料,面如死灰的跌坐到地上去。
她有些晃神的呢喃着,眸中瞬间又浮现出满满的怨恨,既然事情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凭什么其他人都相安无事?
“凭什么?!”贾倾赤红着眼睛怒吼道。
继而,整个人像是发癫了一样,直接掀翻了主桌,“项鸿晖一家呢?他们才是指使我的罪魁祸首!钱双双也不是无辜的!”
趴在镇国将军怀里的项天歌,看着眼前这一幕,黛眉止不住轻拢,她精心准备的东西全然毁于一旦啊……
镇国将军瞥了眼自己的大儿子,见他再没其他多余的举动,这才眼神示意府里的守卫过去将发疯了的贾倾摁住。
可贾倾仍旧癫狂得厉害,任由两个护卫押着,她也不断的挣扎,甚至开始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你们到现在都不知道吧?项鸿晖他们啊,可不止对你们怀恨在心这么简单。他们啊…他们想要夺了你将军府的一切,还要将军府断子绝孙哈哈哈…”
“你们这群好骗的傻子。”她顿了下,将目光移到了项天歌身上,又呢喃了声没人听到的,“唯独她…”
镇国将军的脸色愈发的难看,肃声道:“左副将可在?”
话音方落,但见宴席中走出一位壮汉,动作严谨的朝镇国将军行了一个军礼。
“末将在!”
“去隔壁项府,将项鸿晖请过来!”镇国将军特意咬重了“请”字,他得让他这个好弟弟看看,他自己究竟干了些什么,可曾对得起他的扶持?
“末将遵命!”
左副将重重点头会意,招呼了一些亲兵之后,便径直大步走向隔壁项府。
不多时,左副将毫不客气的将项鸿晖活像小鸡仔般给拎了过来。
项鸿晖被气得脸都憋成了猪肝色,“混账东西!快放开本官!”
在他们身后,似乎还跟着跑来了一头熊,那肥胖的身影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
“你们这些杀千刀的吃粮的,快放开我家老爷,信不信本夫人去告你们御状!”
左副将早就知道这一家子的脾性,也懒得去理,他也无所畏惧,毫不客气的将项鸿晖丢到了地上去。
“禀将军,人已带到。”
镇国将军项丞毅微微颔首,示意左副将先行退下,这才将目光落到跟前地上,模样略显狼狈的项鸿晖身上。
“你看看那边的人,然后给本将一个交代,否则,本将是何手段你应该也清楚。”镇国将军话锋渐利,“你既敢对我的孩子下手,那我便敢让你十倍奉还!”
被摔得暂时有些发懵的项鸿晖,在听到这话时,眸中闪烁着几分悚然。他转头看向被两名守卫押住的粉裙少女,心中霎时传来一片寒意。
他早就告诉他母亲这事行不太通,但贾氏执意如此,后面的进展也相当不错,他便也顺了她们,甚至还不少从中协助。
彼时贾倾见他们终于也被带来了,便又开始挣扎着身体,赤红着眼睛疯疯癫癫的笑着:“项鸿晖…哈哈哈…没想到你们也有今天,要死…就一起死啊!”
这会,项鸿晖倒还能冷静下来,毕竟纵身于官场之中,若是真的那么鸡肋,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了。
他缓缓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这才看向他那嫡长兄项丞毅。
“兄长该不会就真的信了那疯女人的一面之词吧?你我兄弟间的情分就如此?这让咱们死去的父亲如何看?”
闻言,镇国将军眸色一沉,压着语调怒斥道:“你不配提父亲!”
徒然,“啪”的一声脆响,二婶李春梅不知何时竟跑到了贾倾跟前,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
而后又揪着她的头发,“你这贱蹄子在说些什么疯话?!”
不过,贾倾也不甘示弱,既然都已经豁出去了,怎么着也要拉着他们这些该死的人一起垫背。
她忍着脸上火辣辣的感觉,任由李春梅拽着她的头发,卯足力气,直接一脚踹向李春梅那满是肥肉的肚子。
李春梅像熊一样的躯体被踹得往后踉跄了几步,紧接着眸中怒火中烧,尖利着嗓子,“你这贱蹄子!看本夫人不教训你!”
此刻,她简直就如一个不讲理的市井泼妇般,直接撸起双袖朝着贾倾扑去。
一时,那两个羁押着贾倾的守卫竟被李春梅给扯开了,贾倾目露惊惧,当即被李春梅摁在地上扯头发抓脸。
这混乱的一幕看得人瞠目结舌,项天歌余光暗暗瞄了一眼她家大哥,见他面色无异,这才松了口气。
好家伙,她是真怕他家大哥还小,见贾倾如此便又动了恻隐之心。
但千动万动,就不该对贾倾动,这女人,没有一样配得上她家大哥的。
项鸿晖脸色微变,眸中闪过一抹厌恶,恨铁不成钢的握紧双拳。
这不招人喜爱的李氏,就只会不断的给他添麻烦!
镇国将军剑眉紧拢,眼底满是不悦,眼神示意守卫将扭打的两人拉开。
与此同时,一道稍显违和的声音传了过来。
“哟,看来在下来得正是时候。”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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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此事,公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