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厨应声将罩子打开,露出了里头点着小蜡烛的蛋糕。
众人见此,悉数瞪大了眼睛,好奇的打量着端到他们桌上的那个叫做蛋糕的东西。
“嘻嘻嘻,爹爹你们别光站着啊,咱们快回去坐着呀!”
她伸手拉着项裴的大手手,将他给拉回了主桌,声音乖乖软软的叮嘱着,“大哥哥,等下你可以对着生辰蛋糕许一个愿望,然后吹灭小蜡烛就可以了!”
“婉婉渴了~”
言罢,她伸手想要拿起桌上那杯奶茶,贾倾见此,眼底极快的滑过一抹得逞的黯芒……
蓦地!
原本停在项天歌肩膀上的黄鹂鸟冷不丁发出一声尖利的鸣叫。
紧接着,挥动着金灿灿的翅膀,将项天歌想要拿起的奶茶扫落到地上。
众人脸色一变,这鸟发什么疯呢?
镇国将军眉心微蹙,生怕那突然发疯的鸟伤了他家亲亲闺女,快步走过去,却见向来乖巧的项天歌突然哭了起来。
项天歌一双宛若小鹿般的大眼睛雾蒙蒙的,瘪着一张小嘴,叫人瞧了一整个心窝子像是被狠狠的戳了一样。
“爹爹...”她朝着镇国将军快步跑去。
镇国将军见此,生怕她摔倒,赶紧将她抱了起来,紧紧揽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道:“婉婉怎么了?”
“爹爹...奶茶里有毒!”
一道稚嫩的童音当即回荡在整个大院,所有宾客皆有些不知所措,脸色却也难看得紧。
项遇嘴角微不可见的掠过了一抹顽劣的弧度,趁着众人还没回过神的空挡,快步跑到了主桌边。
斜睨了脸色煞白的贾倾一眼,紧而蹲下身,自怀里拿出了一根银针,在地上那杯摔倒的奶茶里拨弄了几下。
忽而,一张正太脸上浮现出几抹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深沉,“父亲,奶茶里被下了见血封喉的剧毒!”
此时,站在桌上的黄鹂鸟又是一顿叽叽喳喳,项遇抬眼望去,目光锁定黄鹂鸟所指的另外一杯奶茶。
他站起身来,另外拿出一根银针置入,便见原本明亮的银针即刻变黑。
“还是见血封喉!”
项遇将视线落到贾倾身上,沉声问道:“你是不是该说点什么?那可是我大哥和婉婉的奶茶,就只有你一人待在主桌!”
说着,他将手中变黑了的银针逼到了贾倾眼前。
贾青脸色煞白,嘴唇一阵哆嗦,摆了摆手,“不是的…不是的…你…你们听我解释…”
怎么会这样?!
她跟钱双双要的不是迷情药吗?她得假装和项裴生米煮成熟饭啊!这样她才能撇开贾氏他们!她不相信到时候贾氏真的会放过她一家的!
可是为什么会是见血封喉?
钱双双要给那小蹄子下的,不只是泻药而已吗?这样子事后才不会被查出什么啊,只当是用食不干净而已。
纵使贾倾再傻,如今她也知道钱双双是在借她的手杀人!
在众人将审视的目光袭来时,她找到了项裴的所在,眼眶中盈起了泪水。
“阿裴,你快帮帮我,难道你还不清楚我的为人吗?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下毒要害你们!”
彼时,在项裴听到是见血封喉时,他掩在袖内的手仍是止不住颤抖着。
他有些疲倦的磕上了眼帘,他似乎真的从未看清过贾倾,难道一切自一开始真的都是假的?就没有一丁点的真情?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声音略显沙哑,“贾倾,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这话,似是问贾倾,也像是在问他自己。
贾倾此刻也慌得厉害,在听到项裴这句话时,整颗心像是沉入了低谷里。
她的手死死的攥成拳,让尖利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手心,迫使自己清醒过来,她不甘心。
“阿裴,你听我解释!”
与此同时,项遇清朗的正太音再次传来,“她带来的那些礼物里,全部有毒!”
这会,宴席上的那些人也坐不住了,全然站起身来,朝着镇国将军抱拳,“将军,可否需要我等处理?”
怎么说他们可都是镇国将军的亲信啊!如今有人明晃晃的当着他们的面下毒手,岂不也是将他们当傻子看待?
更何况,这等蛇蝎女子怎可能留?
镇国将军板着一张脸,锐利的眸子落到浑身微颤的贾倾身上,正欲开口时,项裴上前拦住了他,“父亲,我自己来。”
“她给你妹妹下毒药!”镇国将军怒斥了一声,语气中满是恨铁不成钢。
“我知道。”
项裴垂下了眸子,一张清冷的脸上没有多大的波动,他抬腿朝贾倾走去,这一动作却又像是抽光了他身上所有力气一般。
自从他开始有意无意的听到府里一些人暗中谈论贾倾时,他心中自是不相信的,但暗中却也鬼使神差的去调查了。
可谁知,这一切竟是这么的禁不起调查。
项裴觉得仿佛过去了数十年那般漫长,终于,他走到了贾倾跟前。
见着项裴阻止了镇国将军,贾倾满心的欢喜,她是知道的,她的阿裴肯定相信她。
她伸手拉住了项裴骨节分明的大手,昂起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阿裴,谢谢你选择相信我。”
下一瞬,项裴却毫不留情的甩开了她的手。
贾倾蓦然一怔,还未等她回过神来,便又听到项裴略显苍凉的语调,“你我当初相遇,也是早便设计好的?”
闻言,贾倾脸色骤变,原来他都知道了。
她一急,又想去拉项裴的手,颦起一双秀眉,满脸的见我犹怜,哀求道:“阿裴,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听我解释!”
倏然,项遇嗤笑了一声,“大哥,你该不会到如今还相信这个女人的话吧?要不是小爷我凑巧学了那么点皮毛,婉婉假若真喝了那杯奶茶,后果该由谁来承担?”
一想到自小便被他们捧在手心呵护的婉婉出了点什么事,他一颗心便跟刀绞了一般,更何况,下的毒还是见血封喉那等阴狠的毒药!
贾倾心底一阵惊慌,已然乱了阵脚,只能手忙脚乱的扯住了项裴的衣袍,满眸渴求的望着他。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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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奶茶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