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项天歌则乖乖的把脸埋在她家爹怀里装死。
心里头慌的却不是眼前的景象,这下可劲儿玩完了,不仅引起了大反派的注意,还站了大反派的队,这可咋整?!
“项丞毅!你怎么教的女儿?”风丞相气得梗起了脖子,“平日朝堂上与本相作对便罢了,如今又是个什么意思?”
“看看你养的三个好儿子和好女儿,把我儿子的腿都打断了!今天你们要是不给我个交代,我便即刻禀告皇上,治你个谋害重臣子嗣之罪!”
镇国将军板着脸,佯装生气的瞪了一眼低着头的项霖,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项霖知道他爹是在做戏,闻声便昂起下巴,“是风丞相家的嫡子带人准备围殴明启侯府的小世子,然后婉婉…”
他轻咳了下,“然后婉婉心地善良,小小年纪便懂得乐于助人,才发生了那事,这可都有人证的,不过我们可没打断那小子的腿,该不会是碰瓷吧?”
项天歌一听情况不对,紧忙转过小脸,抓着将军爹爹的胳膊探头看去,却见那风盛博的腿上缠着厚厚的白布,看起来像很严重,但也看不到内里。
他的脸肿的像猪头倒是她打的,可没人踢他的腿啊?况且,他们回来的时候,风盛博和大反派也回了各自的府邸,是谁把他找来的?
她明亮的眼珠子转悠了圈,落到了躲在角落里,相貌无奇,眼神却又充满了期待的项安佑身上。
方才她怎么不见他在这?
且她打架的时候好像也看到了他!
好啊,一定又是李春梅指使的吧。
项天歌气的攥紧了小手,却让镇国将军误以为她是害怕了,连忙大袖子一挥,把团子盖的严严实实。
“婉婉别怕,爹爹帮你揍他们!”
项天歌虽然心里很暖,可她属实是看不见啊,这一罩眼前全黑了……
坑爹啊……
风丞相不知内情,只觉得自己儿子的腿断了,天知道他儿子一瘸一拐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有多心疼!
他早就看镇国将军这个老匹夫不顺眼了,借此打压打压他也好!
他刚要出言争辩,就听镇国将军适时出声:“项霖,回去将剑谱给为父背下来!叫你没保护好婉婉!”
又对老大说道:“你也回去将四书五经全给抄一遍!”
转过头瞪了眼老三:“还有你小子,回去把那一撂子的医书全给为父啃下去!”
他似是无意的将目光扫到风丞相嫡子的身上,“堂堂男子汉,你们就应该上前多给那混小子几脚才是!”
“婉婉身娇体弱的,你们看着她自个儿上阵算什么事儿?万一她扭着脚了怎么办?”
一直装死的项天歌嘴角微抽,她忽然知道她家三个哥哥有些时候清奇的脑回路,以及不靠谱是遗传谁的了……
风丞相自是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好啊,你纵子行凶,看我不告你御状!”
“谁要告御状?带本世子一个。”
这清冽如泉却寒冷刺人的声音灌入项天歌耳朵里,她心里顿时冒出一个名字,大反派!
她不嫌黑了呜呜呜,她不想见人。
众人闻声回头,才见穿着一身玄色锦袍,翩翩如寒玉的司祈年不知何出现在了门口。
司祈年看戏似的视线扫了一圈,最终落在镇国将军怀里鼓囊囊的球身上,唇角勾起缕似有若无的弯弧。
刚刚不是还很大胆?
现在倒像个小乌龟似的。
“世子祈你来做什么?本将的婉婉可是救了你,你莫不是和这疯子一样是来找事的?”
镇国将军一看见司祈年那张小白脸,就想起来他闺女百日宴的时候被这小子占便宜来着,一张本就黑沉沉的脸此刻黑得都可以滴墨了。
“项丞毅你敢说我是疯子?”
风丞相伸手颤抖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气的胡子都吹了起来,但是压根没人理他。
而司祈年却做出一副恭敬的模样,这倒是让镇国将军不好发作了。
“小辈不敢,只是来向婉婉道谢罢了。”
“婉婉也是你叫的?”
三个哥哥同时出声,警告式的看向司祈年。
却见司祈年理都不理他们,径直走到镇国将军面前,就在镇国将军疑惑他要干什么的时候,缩头乌龟项天歌只觉得后背一凉,整个空间都亮了起来。
原来是司祈年把盖在她身上的袖子掀掉了……
她扬起小脸瑟瑟的向后看,正对上一双无情妖冶的桃花眸。
“怎么?本世子来感谢婉婉,婉婉不感动吗?
“感…感动。”
项天歌瘪着小嘴,干巴巴的说。
心中流下了刀削面,哪里敢动啊呜呜呜。
司祈年瞧着眼前小团子水灵灵的眼睛,一向压抑的心情却莫名放松了不少。
他今日本不该来,只听监视着将军府的手下汇报看到丞相一家气势汹汹的来找事,想着今日也算是这小团子帮了自己,虽然她只是碍事……
但这个恩情他记下了,于是过来看看,别让小团子牙没长好说话不利索,被人给欺负了去。
随后他也扫了瘫在担架上的风盛博的腿一眼,眸底多了些玩味。
“不如再跟本世子打一架?”
那扫视的眼神落在风盛博眼里成了轻蔑,他气的要跳起来跟司祈年再打一架,想到自己是装的,又赶紧躺下,气呼呼的嘟囔了句:“哼,本少爷才不跟你计较。”
司祈年语调幽冷,一字一顿的说着:“放心,本世子不欺负残废。”
随后,他走向项遇,嘴唇动了动,项遇秒懂,在这关节眼上,这小子还是挺机灵的。
只见项遇嘚嘚瑟瑟的走到丞相面前,故意气他,“丞相大人,你这要是告到了皇上面前,丢的可是你的老脸。“
项遇说话没轻没重,气的风丞相差点喘不过来气,他哪里被小辈如此羞辱过?
当即上前几步想要动手,只听“噌”的一声,剑光闪过,一身腱子肉的项霖挡在了项遇身前,手上的利刃已然出鞘,晃得风丞相睁不开眼。
吓得他直直后退几步,一个踉跄,摔了个屁股蹲跌坐在地上,旁边小厮想扶没扶住,干脆退后了几步,免得挨骂。
风丞相坐在地上,瞧着高大威猛如小山的项霖,更是额头都渗出了汗珠。
“我…本相定要告你们镇国将军府!胆敢恐吓以匕首威胁命官!“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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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上门讨打